對於許攸這個出名的人物,趙煜怎麼會不知道,此人擁有不遜田豐的大智慧,但是爲人太過‘陰’險狡詐,喜歡勾心鬥角,爲牟取一己之‘私’不稀選擇手段,當真屬於典型的小人角‘色’。
“許攸的侄子許華?哼,曹‘操’的重要謀士又怎樣,膽敢在我冀州犯下惡行,挑釁我冀州王法之威,縱是天王老子,我趙煜也不會放過。”
見趙煜爲此大爲惱怒,陳宮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自己的‘私’事,自己易主本就是一種命運轉變。今天的成就完全與之前在呂布身邊那是天壤之別,這一切都歸功於眼前這個年輕的主公,若是因爲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誤了主公的大事,那自己將承擔不起。
陳宮連忙拱手道:“主公有此大恩,陳宮自然是感‘激’不盡,只是此事非同一般,很有可能會牽扯到曹‘操’一方。若是因此得罪了曹‘操’將對主公極爲不利的,眼下正是主公結‘交’各路諸侯,意圖穩定發展之際。還望主公以大局爲重,切勿因爲小的一己之‘私’而誤了主公的大事。”
“公臺能夠爲我州郡大事着想,趙煜很是欣慰,可是眼下諸位都在爲了我們的夢想而努力,而家人卻遭受到如此的待遇。若是我放任此事不管,豈不是會逐漸寒了大家的心,那日後還有誰願意輔佐我完成大業。”
看到陳宮還想要說什麼,趙煜及時出手阻攔道:“公臺,這件事我已經下定了決心,無須在談,今夜已深,暫且讓那畜生多活一晚。等明日一早,我定要還素素姑娘一個公道,還冀州一個太平。典韋這件事就由你負責,明日一早將兇手緝拿歸案,若是有人阻攔,你可以隨意執法。”
典韋當即雙手抱拳道:“諾,請主公放心,我典韋一定完成此案。”
“公臺,素素姑娘,你們也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就會派人前來接你們,時候不早了,我們先走了。”趙煜說完起身離開,典韋也緊跟一旁,陳宮和陳素素見狀連忙尾隨跟上。一直把趙煜和典韋兩人送出大‘門’外,這才停住了腳步。
路上,趙煜與典韋兩人並肩而行,此時已經漸進夜晚,路上來往行人也逐漸稀少,不時有一些小商販們開始收拾攤位打算回家團聚。
“我說老李啊,今天這麼早就收攤了,我看你今天的生意不錯嘛。”途徑一小攤販,很是清晰的聽到兩個攤主正在對話,其中一人衝着另一個正在收拾東西的攤主說道。
那位正在收拾東西的攤主或許真的如同對方所說的今天的生意不錯,所以心情也比較愉悅,說話之間竟然透‘露’一股小興奮的感覺道:“今天的生意還行吧,多虧了我們冀州牧大人的功勞,今日大人外出返回,城中很多人聽說這個消息後都跑了出來。所以街上人多,我也多賣了幾個銅板,你呢,我看你今天的生意也不錯啊,都不知道賣了幾十籠包子了,這天‘色’也不早了,還不打算收攤回去陪你老婆孩子嗎?你家孩子近日不是生病了嗎?”
聽到對方的話,賣包子的老闆渾身輕鬆的樣子道:“要是在以往啊,我早就收拾東西回家了,自從我們冀州換了新大人以後,冀州的安定可以說是桃園盛世了。在街上走着也不用擔心害怕會遇到官兵搶奪、地方豪紳搶收保護費了,我們一家的收入也就自然提高了不少,在加上新上任的州牧大人免去不少稅收。今年我們的房子可以翻修一下,家中良田也可以有個好收成了,對我們來說州牧大人就是我們的守護神啊。今天可能是因爲出的包子有些多,這裡還有不到兩籠,我打算在等一等,再賣一些就收攤回去。”
守護神?這麼一個神聖的詞忽然扣在趙煜的頭上,好像齊天大聖孫悟空的緊箍咒一樣,讓趙煜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巨大壓力。記得自己在前世,老爺子就曾經教導過自己,人到了一定程度,雖然擁有了一些無上的權利的。但是一定不能驕傲自大,要記住一點,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趙煜忽然開口對身邊的典韋道:“三弟,想不想吃包子?”
典韋‘摸’了‘摸’獨自傻笑一聲道:“老實說,剛纔真的有些沒吃飽,我正打算回去之後讓廚子給我‘弄’些東西。”
“那就由我來請客。”趙煜說着就拉着典韋來到那包子攤位前,“老闆,還有多少包子?”
原本正在低頭忙碌的老闆猛然看到有生意上‘門’,連忙招呼道:“呦,客官,看你要幾個了,我這包子還多着呢,就你們二位肯定夠吃的。而且我保證我們的包子都是熱的,又香又美味,兩位看要幾個?”
趙煜想也沒想掏出一粒碎銀拋給那老闆道:“這些你收下,不用找了,剩下多少包子我都要了。”
‘摸’着手中的碎銀,包子老闆有些驚訝道:“啊,兩位客官,我這還有兩籠包子,你們二人怎麼能吃得了怎麼多。再說了,我的包子三文錢一個,兩籠包子加起來也沒有多少錢,你這一粒銀子可以買我十籠包子都沒有問題。”
趙煜笑了笑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只管把包子給我裝起來就是了,三弟一會你拿着,吃不完回去分給那些守衛的將士們。這天氣夜裡寒冷,很容易飢餓,讓大家吃點熱包子填填肚子。”
“是,主公。”
典韋一聲應許,也不理會那包子老闆,自己抓起一個袋子遂將那些包子裝起來。在看那賣包子的老闆不知爲何竟然呆立在那裡,也不看自顧忙碌的典韋,只是怔怔的看着趙煜。半響忽然喃喃道:“你是冀州牧大人?”趙煜對此報以微笑不語,算是一種默認。
不想那包子鋪老闆見狀連忙繞過包子攤來到趙煜面前,捧起手中的碎銀就準備跪拜下去,被眼疾手快的趙煜一把阻攔道:“老闆你這是做什麼?”
“州牧大人光臨小的包子鋪,實在是小的一生榮幸,小的怎麼能收你的錢,何況幾個包子也值不了幾個錢,錢還是還給大人。”包子老闆說話之時,仍就把手中的碎銀塞還給趙煜。
“幾個包子對我們來說雖然是小錢,但是對於你們百姓卻是爲生之計,買賣對於誰來說都要有支出,任何人都不能講特殊。若是我吃拿你的包子不給錢,那和強盜有什麼區別?”趙煜的一番話讓包子鋪老闆一時間裡無以應對,雙眸中掛着水滴,幾‘欲’滴出來。對於一個小老百姓來講,能夠生活在這樣的大人統治下,那可真是不敢想像。
“好了,老闆,現在包子已經賣完了,早點回去給家人團聚吧,我們也要走了。”說完,趙煜就拉着典韋,兩人一邊走一邊吃着手中的包子,“三弟,這包子味道不錯啊,真香,一會給我留幾個…”
望着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包子老闆握着手中的碎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扣了一個響頭道:“草民謝過大人。”
半路中,趙煜忽然對典韋開口問道:“三弟,你一向沒有心眼,‘性’格直爽,也最爲忠心耿直,有件事大哥想問你…”
“大哥,有什麼事,你說。”
對於處理陳宮與許華之事的後果,趙煜不是沒有想到過,正是因爲想的太多,所以有些放不開手。整件事一直壓仰在心裡不知該如何解決,對於典韋這個忠心耿耿,沒有任何心機的大將也是最爲適合傾訴的人選:“你認爲大哥這一次打算爲了陳宮先生使得許攸嫉恨,從而得罪曹‘操’,更可能給我軍帶來一些負擔到底對不對?”
“大哥,我典韋只懂得上陣殺敵、衝鋒陷陣和保護大哥你的安全。至於那些政治‘交’情一概不知,對於陳宮先生的事,若是換做是我一定一斧子劈了那個許華,我管他那個鳥人是誰的侄子還是兒子的。大哥也曾說過,我們這些一起打天下的將臣都情同手足,每個人都一樣,若是換做我的家人受了此等侮辱,我想縱是大哥阻攔,我典韋也一定會忍不住。這事真的實在是太可惡了,陳宮先生雖然跟我們在一起時間並不久,但是陳宮先生真的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倘若那呂布真的肯聽從陳宮先生的計策,我想我們和曹‘操’很難打敗呂布。而且今次陳宮先生有難,我們理應出手相助,就算是得罪他曹‘操’又有何關係,我典韋纔不怕他,他要是趕來尋事,我手中的斧刃一定會削了他。”典韋說着作出一個揮舞斧子的動作,“不過,聽說那許華雖然荒‘淫’無道,但是爲人非常狡猾,若是大哥直接將他緝拿,恐怕他會死不認罪。”
“陳宮…呂布嗎?三弟,謝謝你提醒了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倘若他死不認罪的話,那大哥我就設計引‘誘’他自己認罪,狐狸在狡猾終究不是獵人的對手。”有時候和不善於思維和勾心鬥角的人談事還真是有收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