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話一落,下面的人就忍不住開始議論起來,荀攸思維敏銳,當即說道:“被人絕了後?許攸自從投靠我軍,獻計助我軍破了袁紹後,縱觀周圍也無人敢隨意侵犯。再說那許攸家眷原本在冀州,袁紹兵敗後就逃亡幷州和北方匈奴去了,怎麼會出現這種事,莫非絕許攸之後的人是他?”
曹操眼睛一亮忍不住問道:“公達可猜出是誰?”
荀攸雙手一抱拳,謙虛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敢絕許攸之後的人應該是新上任的冀州牧趙煜。”
“不愧是公達,一猜就中,絕許攸之後的人正是趙煜,這也我是招集各位前來的原因啊。這個事看起來是小事,但是卻讓吾頭疼啊,若是換做別人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兵。”曹操說完又是一陣搖頭嘆息。
曹操話音剛落,一旁的大將夏侯惇上前搶說道:“自打許攸投靠我軍以後就是我們的人,這趙煜竟然不分青紅皁白就大開殺戒,擺明了是不給我們面子。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和這臭小子開戰,翻臉就翻臉有什麼好怕的,主公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夏侯惇願意做這先鋒大將。”
文臣一列的程昱站出來反駁道:“元讓將軍不可如此心急啊,此事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趙煜那廝雖然早晚會成爲我軍的頭號要敵,但是此時還不是與之翻臉決裂的階段。”
武將中的于禁也忍不住出列道:“哼,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依仗自己有些能耐就耀武揚威,我早就想要教訓教訓他了。這一次是個機會,我願意率領一軍與夏侯惇將軍做左右先鋒一同討伐趙煜。”
眼看將臣因戰與不戰而鬥上嘴,荀攸趁勢站出來道:“諸位將軍們不必心急,趙煜早晚必伐,但絕非眼下伐之。我軍與袁紹之戰剛結束,軍隊需要修整,糧草也要儲備,若是在這個時間段裡與趙煜開戰,我軍必敗。”
荀攸站出將戰事的利弊分析之後,曹操這才滿意的點頭開口說道:“公達所言極是,諸位將軍之意,我很是明白,吾心中早就想要與那趙煜開戰。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需要修生養息,我現在所要解決的只是那許攸與趙煜之間的問題。”
武將輩分尚淺的曹彰忽然開口道:“主公,許攸小人之輩,自從來我軍中說話一直出言不遜,我等無須爲這等人費神,大不了一刀宰了。”曹彰話音一落頓時引得武將們一致認同。
但是深思熟慮的曹操未吭聲表達,這等於不認同的意思,在文臣一列的戲志才見狀忍不住開口道:“我軍與袁紹交戰一直陷入苦戰,索性那袁紹昏庸無能,致使麾下臣子將才離去。許攸投奔我軍雖然狂傲,但是獻計破袁的策略之功不能抹殺,再說主公一直都是個愛惜將才之人,若是因此孤立許攸之事不管,那等同寒了臣子們的心,恐怕以後外面得知便不會在前來投靠主公。而趙煜一直以來協助我軍嗜董卓、滅袁術、剿呂布、敗袁紹,可謂不可缺少的左右臂膀,雖然此人早晚會是主公的頭號敵人,但是眼前卻不能得罪決裂,爲此臣想到一計,不知可行否?”
曹操心中豁然開朗起來道:“志才真是深知我意,有什麼妙計,只管道來。”
戲志才雙手一抱拳道:“許攸記恨趙煜殺子之仇,依仗自己的功勞想要我們爲其討回公道,我們可以順應其意。但是在這方面我軍不用拋頭露面,只需要藉助他人之力便可。”
一旁的程昱忍不住追問道:“他人之力?志才所言何人?”
“敗軍之將袁紹的兒子和他的部下。”戲志才說罷微笑的看着衆人。
曹彰聽後當即搖頭道:“你是說袁譚、袁熙和袁尚?此三人各個都是飯桶,和在一起也是一羣烏合之衆,那趙煜佔據冀州,身邊將士無數,袁氏三兄弟如何能夠破之?”
戲志才慢悠悠道:“那趙煜身邊猛將如雲,強攻必然不能破之,但若是以投降之意暗殺之,方可一試。”
戲志才故意引誘衆人胃口,性格急切的武將們更是等不急道:“此話怎講,還望先生說明。”
“袁紹兵敗吐血而亡,膝下三子再加上其義子一共四人,各自掌握袁紹殘部相互內鬥而不團結對外,也因此被我軍有機可乘逐步消滅。當初爲了以防萬一,我和主公並未將袁紹四子趕盡殺絕,而是將其控制起來,但是對外所有人都以爲袁氏一家被我軍滅門。到現在這四人依舊在爲了各自的利益而相互不和,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來讓他們做替死鬼去暗殺冀州趙煜。”戲志纔剛講到這裡,下面就有人忍不住插嘴道:“我們如何利用袁紹四子刺殺趙煜,這幾個傢伙雖然愚鈍,但還是頗有頭腦,恐怕不會願意爲此冒風險。”
戲志才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很簡單,我們可以將其四子一起招來,假裝與其聯手結盟,告訴他們只要願意潛入冀州城刺殺趙煜。主公就會上奏天子讓他們繼任冀州牧一職,隨後在逐步與他們聯手收服青州和幽州,讓他們分別做三州之牧。”
程昱讚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是在如此誘人的條件下,試想那袁氏三兄弟在這樣的條件下,肯定會同意的。志才這計策真是秒啊,這樣一來就算他們失手,我們也可以將問題推得一乾二淨。如果他們得手之後,到時候冀州就是羣龍無首,我們可以趁勢進軍佔領州城。”
“志纔此計策甚妙,只是現在冀州平靜無風,這袁氏兄弟該如何尋找機會潛入冀州暗殺,恐怕以他們的能力無法靠近那趙煜身邊吧。”曹操畢竟是曹操,想事情一項比較細心。
戲志才雙手一抱歉衝着曹操微表歉意道:“這個請恕臣不才,志才也一直在尋找機會。”
曹操拍了拍戲志才的肩膀笑道:“無事,志纔不必自責,以後機會會有的,我們暫且可以擬定此計劃。等到時機成熟便可一試,一會派人先去袁氏幾兄弟那裡,告訴他們,就說我打算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恢復以往的權勢。還有那個許攸,也找個人去一趟,先穩住他再說。”
冀州城內,趙煜正在府中與諸位大臣制定新的法令法規,忽然外面傳訊兵跑來呈上一份書信道:“啓稟主公,幽州荀彧大人來信。”
“哦,文若來信?快快拿過來。”
趙煜接過書信,當即打開閱讀,還未看完臉上便已經露出了驚訝之色,望着趙煜的神情,臺下衆人則更是擔心。辛毗忍不住問道:“主公臉上爲何如此難看,莫不是幽州發生了什麼事?”
趙煜聽後露出一絲苦笑說道:“幽州並無發生什麼事,到是冀州馬上要發生一些事了。”
衆人皆是大驚道:“什麼?有人來襲我冀州?”
“讓你們猜中了,真的有人打算來襲我冀州。”看到一幫人驚訝的神情,趙煜連忙說道:“不過與其說是來襲我冀州,倒不如說是來襲擊我趙煜的。”
臧霸挺身而力拍着胸脯信誓坦坦道:“什麼?莫不是有刺客來襲?主公請放心,有我臧霸在定會保護主公安危,不管刺客是何許人,絕對不會讓其傷害主公一分一毫。”
趙煜乾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道:“諸位不必驚訝,荀彧信中所說準備前來襲我冀州和襲擊我的是我的母親和幾位老婆…”
“嗯?主公,這是什麼意思。”面對趙煜的玩笑,田豐忍不住問道。
“不知爲何我母親突然問起我和幾位妻子的事,得知我沒有給他們一個像樣的婚禮突然大怒起來。於是便帶着我的幾位妻子前來冀州準備拿我問罪,看來我的屁股又要挨板子了。”趙煜說完露出一絲苦笑,趙煜的玩笑和模樣再次讓衆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辛毗微微一笑朝着趙煜抱拳道:“主公莫急,臣有辦法幫主公免去板子之苦。”
趙煜微微一聳肩道:“辛毗先生說笑了,有什麼好辦法不如說說看。”
“在太夫人等人到來冀州之前,我們可以先行準備一番,等到太夫人一到冀州準備責問主公時,我們便可以屬實相告,告訴她我們已經準備好一切來舉行主公和夫人們的婚禮。想必太夫人知道後一定會很高興的,這樣一來,主公便會免去板子之苦了。”辛毗說完再次露出一絲微笑。
“看來也只好如此了,那就有勞諸位了,爲了吾的屁股,要大家多費心了,哈哈…”
幽州至冀州的路上,有一千餘人的兵馬鄭州緩慢而行。其中有一座豪華龐大的四人馬車,車中坐着多人,其中有一懷有身孕年輕貌美女子對着車內一箇中年女子道:“母親…”
聽到那懷孕女子的呼喚,那中年女子連忙熱情的靠近她依着她的肩膀道:“昭姬,你有什麼事?是不是一路坐車顛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