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三人天一亮就準備啓程了,爲的是在中午之前趕到下一個縣城裡,以便補充資源,途徑一山村腳下,來鶯兒聽到不遠處有河流聲,猶豫了一下道:“相公,前方似乎有條小溪,可否停下來洗漱一下,這連日來趕路,沾得不少塵土。”
“好的。”隨即,趙煜衝着外面趕車的典韋喊道:“典兄,前面遇見溪水,停下來洗漱下吧,否則我們灰頭灰臉的進城不太好看。”
“好類,待我尋找個好地方停下來。”典韋說話之間,已經把馬車停靠在距離溪水淺水灣處,旁邊正好有一大樹,典韋聽穩馬車後,就把馬匹拴好在樹上,以防止馬兒亂跑。
“哎,好久沒有見到這麼清澈的溪水了,真的好好洗一把臉啊。”那典韋說話之間就準備朝水邊走去,忽然那馬兒變得很是躁動,不停的來回走動着,到最後似乎顯得越來越驚慌,更是跳動着嘶鳴起來,似乎感覺到什麼危機。
“這畜生爲何如何驚慌?是不是被馬蜂什麼蜇到。”典韋看着那亂跳的馬兒,一把上前拉住繮繩,無奈怎樣就是無法使得那馬兒冷靜下來。
而一旁的趙煜早在馬兒驚慌之時就已經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附近無形中透露一股很強烈的殺氣,就連那樹上的鳥兒們都忍不住驚飛,連忙提醒道:“典兄,小心,這附近有猛獸。”
在部隊軍營時,經常去山野叢林裡進行野外生存訓練,遇到毒蛇猛獸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也是經過這些訓練使得趙煜野外的生存能力大大提高,也獲得了不少經驗,趙煜斷定這股殺氣是來自四周的陸地爬行動物,而且是大型動物,如果只是單純的蛇蟒,並不能發出如此強烈的殺氣,趙煜只希望不要是遇到狼羣就好,畢竟那種羣體活動的野獸最爲可怕,它們思維聰明,又富有頭腦,也是最難對付的。
想象之間,突然溪水對面的山石某處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吼叫聲,這分明是一陣虎嘯之聲。
雲生從龍、風生從虎,一陣狂風呼嘯,一隻斑斕猛虎不知何時從那溪水對面的山石中撲了出來,三人見狀完全出現三種不同的反映。
來鶯兒顯然是被嚇壞了,被趙煜好好的保護在身後;而趙煜則是一副很是淡定的神情,似乎早隨時做好應戰的準備,只是沒有想到這隻老虎竟然那麼大,比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曾經徒手馴服的那隻金錢豹要大上好幾倍;在看那典韋,這小子雖然比趙煜年長几歲,個頭大不了多少,只是顯得壯實一些,此刻的典韋看到那隻老虎完全像是看到一個從溪水中出浴的美女一般,兩眼放着精光,那種精光看的對面的老虎都有些怯意。
“公子,現在天氣逐漸變冷了,想不想要一件虎皮大衣?”典韋說話之間,迅速從地上拾起一塊大石頭向那老虎砸去,目標正狠狠擊中老虎的額頭,直砸得那老虎一個趔趄後退幾步,緊接着典韋竟然徒手向那猛虎掠去,那兇狠霸道之氣,竟然使得那老虎嚇得轉身就跑,縱身一躍想要跳回溪水對面。
它快,典韋似乎比它更快,就在老虎躍起騰空的瞬間,典韋也縱身一躍,順勢騎在那寬闊虎背上,隨着猛虎一起越過溪水,雙腿緊緊得夾着猛虎,一手揪住老虎的頭皮,一手如同暴雨般猛擊虎頭,那場面不單是來鶯兒看呆了,就連一旁的趙煜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趙煜腦海中飛速閃過一個畫面,如果把這個典韋給穿越回去,帶到某國地下黑暗角鬥場,上演一場*搏鬥,徒手搏鬥猛虎雄獅,一定會是大賣場。
起初那老虎拼命的彈跳反抗,嘣彈幾下後仍舊無法甩脫背上的典韋,那老虎竟然直接趴在地上放棄掙扎任由典韋錘打,忽然那碎石堆裡又傳出一陣嬰兒般的叫吼聲,三人循聲望去,只見在那石堆後面不知何時又跑出來兩隻老虎,不過是那種只有嬰兒般大小的小虎崽。
望此情景,那典韋忍不住停住了拳頭,怔怔的看着兩隻小虎崽蹣跚的向自己胯下的大老虎跑來,嘴裡不停地發展嚶嚶之聲,似乎是在向大老虎要吃的。
典韋胯下的那隻大老虎在感受到典韋停止了攻擊後,竟然斜着眼睛向典韋望來,眼中充滿悲憐之情,嘴裡還發出一種悲鳴之聲,似乎在求饒。
“莫不是因爲我們進入了你的地盤,你纔對我們發出進攻,看你這畜生如此有愛心,我就饒你一命,讓你好好照顧你的孩子。”典韋說話之前,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老虎的頭,表示自己對它已經沒有惡意,隨即一個跳躍從老虎身上離開。
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惡神離開,那老虎嗖的一下竄出數米遠,來到自己的兩隻小虎崽身邊,先是警戒的看着典韋,見其真的沒有什麼惡意後,這才輕輕的用舌頭舔着小老虎的絨毛,大顯母愛之情。
“公子,典韋不才,你的虎皮大衣沒有了,我是看那兩隻小老虎太可憐,不如就放了它吧。”典韋說笑之間已經走回了過來。
望着典韋那憨厚的樣子,趙煜微笑一笑,拍了拍其肩膀說道:“老虎也是有生命的,我們擾了他們的生活,本身就是我們的不是,這虎皮也就算了,我也不怕冷的,不過典兄驅猛虎過澗,真乃古之惡來也,哈哈哈.”
隨即在典韋二丈摸不頭腦時,趙煜從馬車裡拿過一大塊牛肉,準確無誤的拋向對面那母老虎身邊,同時說道:“老虎,原本是我們無意冒犯你的領地爲先,你是護佑兩隻幼崽才襲擊我們,好在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損傷,作爲補償,這個就賞給你。”
面對突然飛來的大塊牛肉,那老虎起初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對面那人說的什麼,但是在嗅了嗅那塊牛肉沒有問題後,一口叼着帶着兩隻幼崽就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幾步一回頭看了衆人幾眼。
經過這一段小插曲後,衆人也簡單整理下繼續上路了,一路上典韋嘴裡不停的嘮叨着趙煜給自己的封號“古之惡來”,似乎十分喜歡其這霸氣外露的綽號,不多時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城門,典韋快馬加鞭飛馳到了那城門下,喜道:“公子,我們終於趕上了。”
趙煜從城門外來來往往的人羣中感覺到此地甚是繁華,不由得問道。“這裡看起來很是繁華,是什麼地方?”
看了看城門上的刻字,典韋說道:“此乃鉅鹿郡,是冀州一繁華之地,我們今就在這裡歇息,補充些物質吧。”
趙煜想也沒想,隨即開口道:“嗯,好,麻煩典兄尋找一家客棧,我們先吃頓飽飯再說。”
典韋駕駛着馬車慢慢得行進這城中,才發現這裡車水馬龍,一條項長的街道直至盡頭,兩邊徑直襬滿了街攤好不熱鬧,在這人山人海中,衆人行進的速度極度緩慢,不過好在這街道上多是一些平民百姓,看到趙煜的這種檔次較好的馬車,很是自覺的讓開道路來,看來走到哪裡,百姓們的心裡還是害怕那些官員或者富家子弟。
這一路緩慢的行進也算順利,經過一座大石橋後的集市上,就在也難行進半分了,這處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大羣人,擁擠不動,典韋一直喊了半天,也未見有人願意挪動半分,反到是不停有人加入,這到讓那急性子的典韋氣得險些站起來哇哇大叫。
看着典韋生氣而又拿那些百姓沒轍的可愛神情,趙煜不由得問道:“典兄,發生了什麼事?爲何如此憤怒。”
典韋氣憤的說道:“公子,你看,這裡的人不知爲何都圍在這裡,無論我怎麼喊,卻無一人散開。”
忽然,人羣中傳來的一陣對話聲吸引了趙煜的注意。
“快來看,有位將軍在這裡賣自己的愛馬呢。”
“聽說,那是匹白馬呢,非常好看,全身跟雪一樣白,不過賣得可是天價,要的一千兩銀子,誰能買得起啊。”
在這等市集上竟然有將軍公開賣自己的戰馬,而且要價上千兩,難道是抄作?要知道這一千兩換算起來就等同二十一世紀人民幣十七萬元,在二十一世紀中這十七萬或許對一些人來說都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古代戰爭時期,若不是什麼貪官污吏,有誰會自掏腰包花得千兩白銀買一匹不能吃不能幹活的戰馬呢。
“典兄,找個地方把馬車拴好,我們一起過去瞧瞧,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趙煜之所以想要觀看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好奇究竟是什麼馬竟然能在這裡公然叫賣千兩白銀,再者是竟然有人身爲一個將軍會賣掉自己的戰馬,這跟一個士兵扔掉自己的槍有什麼區別,而且是如此高價的戰馬,簡直是寶馬級別,一般的小將哪裡有獲得如此寶馬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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