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陣感嘆道:“此人乃一年輕小將,十之有五且文武雙全,曾徒手在一兩招之內就輕易擊敗過那華雄。”
“什麼?當真有此事?”袁紹大驚道,帳中其餘衆人也是驚訝不已,若是曹操所說之人能夠和華雄較量一般到是可信,可他卻是說一兩招徒手擊敗華雄,試問怎能不讓人驚訝。
忽然,外面一陣急促的奔跑聲,緊接着一陣高聲道:“報…”
袁紹頓時一臉不悅道:“我等正在召開緊急會議,有何要事來報。”
來報小兵連忙說道:“稟主公,帳外有三名小將前來投靠,說是曹大人洛陽城的舊相識。”
“洛陽舊識?”曹操聽後心裡頓時一怔連忙問道:“那前來小將長得何等模樣?”
那小兵想也沒有想,就回道:“個頭不高,中等身材,生的眉清目秀,年約十之有餘,乃一少年,其餘兩人跟其相差不已,那人還讓小的待問曹大人是否記得洛陽城中送馬一事。”
曹操聽聞頓時一喜,雙拳一抱對袁紹說道:“盟主,來者定是我先前所提之人,若此人替我聯盟軍出戰,定能斬下那華雄。”
“哦?快請那三位進賬。”袁紹一聽說真有此等人才,連忙吩咐道。
“是。”
隨後,在那小兵的帶領下,趙煜三人進入帳中,曹操連忙迎了上去,一把拉住趙煜的雙手道:“果真是趙公子,自從上日一別,孟德真是盼望久已。”
趙煜向着衆人拱手道:“拜見諸位大人,曹大人此話嚴重了,趙煜今日前就是爲了出力與討董聯盟軍的,協助各位擊退那敵軍,之前我已經聽聞董賊麾下華雄耀武揚威連損我盟軍多員戰將,今次就讓吾三弟代替諸位出戰,定能斬下那華雄頭顱獻於帳下。”
袁紹大喜道:“好,令人重整擊鼓,助將軍斬殺那廝。”
“來,拿熱酒來,讓我爲這位壯士敬上一杯。”曹操說完親自端過一杯熱酒呈上。
“且慢,我大哥告誡我戰前不準飲酒,這熱酒還是等我殺斬了那華雄後,回來再喝吧。”典韋說完就出了營帳,取過自己的兵刃乘上戰馬直奔向那戰場而去。
在轅門外不足兩裡的地方,一隊數百人的鐵騎,往來如風,任意馳騁,千隻馬蹄上下翻飛,直踏的地上的積雪揚得漫天飛舞,漫天雪霧下,只見那華雄漢乘着一匹上等好馬單手倒提金背大砍刀,身裹特質盔甲,隆起的肌肉似乎要把那鐵甲撐的爆裂開來,更是以一種嘲笑的口吻觀望着前面的關東聯盟軍。
華雄原本就一直是董卓手下的干將,從董卓在西涼時就一直跟隨,立下了不少功勞,不過自從董卓收了呂布之後,華雄的地位就下降了許多,頭上的光環也在逐漸黯淡,不過華雄自知呂布比自己武藝高強,所以今次有如此大戰,當下搶先領命徵得前鋒好攔些功勞來。
剛到汜水關就飛騎而下,斬了“濟北雙煞”鮑信之弟鮑忠,後又劫了江東孫家營寨,斬殺了江東四大金剛的祖茂,殺得那孫堅丟盔棄甲,接連幾次的戰功往上一報,頓時高升。
今日,大戰初開,就連斬敵方陣營兩員大將,殺得那十八路諸侯閉門不敢迎戰。
有此戰功,在加上身後部下對着諸侯聯軍的叫罵,那華雄頓時傲氣十足,猛然看到敵營中又衝來一位殺氣沖天的將領,殺戮之心不禁油然升起,手中大刀直指對方說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我華雄不殺無名之輩。”
當看清來者只是一名少年時,心中不由得笑了起來,想那關東十八路諸侯沒有大將了,竟然派得一名小娃娃前來掠陣,真是笑死人了。
那典韋初上這種戰場,渾身血脈沸騰,單手提着那重約八十斤的鐵戟裂天吼道:“吾乃典韋是也,特奉我大哥之命,斬你華雄,拿命來。”
典韋一聲巨吼,猶如悶雷,傳至整個戰場,竟然壓過華雄身後千匹戰馬的馬踏蹄聲,說完之後不由得加快策馬速度,渾身殺意卷席着戰意形成一枚利刃直刺向那華雄。
“終於來了一個有點看頭的。”華雄也不甘示弱,雙腿一夾馬腹,那馬兒疾馳如飛直奔典韋,手中大刀橫向而握,隨時有着劈砍的意向。
兩馬相迎,轉眼以至面前,華雄突然感覺到對方那小將渾身上下連同其兵刃透露一股寒冰刺股的殺氣,自己平生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窒息,竟然有些怯意起來。
這股念頭沒有打消華雄的戰意,反倒是更加激起他的殺意,忍不住一聲大喝,雙手舉刀砍向進入自己攻擊範圍的典韋,突然感覺眼前一陣半白半藍之光閃過,猶如那天空中的閃電,頸上只覺得一涼,整體視線變得天旋地轉起來,對面那人竟然倒着跑了起來。
原來,就那華雄劈砍之時,典韋搶先一步出手迅速,以奔雷之勢斬向華雄頸部,華雄還未反映過來,已經身首異處,沒有了頭顱的身子依舊騎着戰馬向前奔馳而去。
衆位諸侯在帳內只聽得那外面鼓聲大振,喊聲大舉,士兵的吶喊聲猶如怒雷,震天動地、嶽撼山崩,那吶喊聲又猶如潮水一潮蓋過一潮,正欲派人打探,只聽鸞鈴迴響,一陣馬蹄聲已到中軍,只見那典韋把手中鐵戟往門外守衛一遞,就置身提着一物來到帳內,在衆目睽睽之下,手中的物體往地上一丟,手指着那丟在地上滾動的物體道:“典韋以斬下那華雄之顱。”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滿堂震驚,曹操更是驚喜不已,摸着手中的熱酒端呈上去,“壯士果真乃豪傑也,此酒尚溫,壯士請。”典韋微微一笑,接過之後一口飲盡。
想那典韋雖然長相魁梧,但只是一個少年,竟然能在熱酒尚溫之際斬下那董卓摩下大將華雄,其武力及勇猛乃常人所及,應自己大哥趙煜所教,典韋立此大功頓時感覺心裡一陣舒坦,望着那帳中公孫瓚身後的劉關張二人更是露出了一副不削的神情,惹得那劉備甚爲尷尬。
而趙煜則是一陣冷笑,沒有想到那劉關張正如同野史所記載,生性粗魯、傲慢無禮,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也不會令自己三弟典韋搶去關二哥的首戰之功,想想那後人讚美之詩詞也得修改一下了。
“威震乾坤第一功,轅門畫鼓響咚咚;典韋停盞施英勇,酒尚溫時斬華雄。”
汜水關守將華雄被斬之後,守衛汜水關其餘將士們頓時羣龍無首,而關東聯盟軍憋屈了數日終於因爲典韋秒殺華雄一戰而爆發,各個猶如打了雞血的小強,面對強勢正盛的關東軍,汜水關士氣大降,人人沒有心思固守,隨時都有被攻破的可能。
華雄陣亡,隨同一起鎮守汜水關的虎賁中郎將李肅不由得害怕起來,面對那關東軍的強盛勢力,慌忙編寫了告急文書告知董卓,董卓得此情報後,也同是震驚,連忙招集了自己的首席謀士李儒和終極戰將呂布召開了緊急會議。
對於這十八路諸侯,董卓是擔驚受怕,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今天這等地位,如果就這樣被關東軍擊敗,那可真是遺憾;李儒是恨之入骨,其想法和董卓差不多,多是在擔心自己的前途毀於一旦;呂布則是興奮不已,想必那十八路諸侯必定高手如雲,一聯想到要和那些高手對戰,呂布就感覺到自己全身血脈噴張。
一想到這裡,那李儒眼中不禁閃現出一絲陰冷的氣色來,不由得說道:“主公,此次十八路諸侯盟主乃那袁紹,如今其風頭正盛,不可與其強攻,其叔父袁隗是東漢時期的名臣,出身於四世三公的名門貴族,是那袁氏兄弟的叔叔,袁隗比其兄逢更早登三公位,曾任後漢太尉、太傅,倘若此人趁着袁氏兄弟起兵爲其內應,那將爲大禍也,不如趁早將其滿門抄斬,一絕後患,二乃戳其銳氣也。”
李儒話一出口,董卓和那呂布頓時覺得言之有理,倘若兩人真的裡應外合,那確實恐慌,當下召喚李傕和郭汜領兵五百進入那袁隗家中,不分男女老幼,滿門抄斬,隨後派人將那袁隗主要家庭主成員的首級送去關東軍陣營中。
面對十八路諸侯的關東軍,李傕、郭汜領兵五萬固守汜水關,董卓親自帶兵十五萬同李儒、呂布、樊稠、張濟等衆將領鎮守虎牢關,此地距離虎牢關五十里,大軍到達後,便屯兵駐守,命令呂布獨自領兵三萬,去關前扎住營寨,迎戰那關東十八路諸侯。
關東十八路諸侯一路直逼下一站虎牢關而發,未盡虎牢關時就感覺其上部陰氣慎重,空氣凝重,想那號稱天下第一猛將“飛將軍呂布”鎮守此地,此人武力更勝那華雄數十倍有餘,“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故事更是敲擊在關東軍各諸侯心中。
十八路諸侯兵分兩路,各自起兵紛紛奔向那虎牢關,河內太守王匡率先引兵先至。
呂布在此早已經等候的不耐煩了,一聽哨兵探到有敵兵來犯,即刻整頓鐵騎三千飛奔來迎,王匡見狀連忙整兵準備開打,安頓好後方兵馬後,王匡就開始關注那董卓陣營前來的戰將,頓時兩眼看呆了。
自打自己領兵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威武瀟灑的將軍,只見這位將軍頭戴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凱,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方天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一眼望去威風凜凜,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