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小子,真會說話。”趙煜說完,忍不住低下頭搖頭笑了笑,隨後在衆人的注視下忽然擡起頭,‘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道:“不單是你們現在不太想回去,就練我也不太想回去,現在有個好地方,我想去溜達溜達,不知道你們願意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看着趙煜的那副神情,衆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沒有人能夠猜到趙煜口中那個好地方是什麼意思,只聽弓手營新上任的都伯鄭飛撇撇嘴道:“主公,你所說的好地方,該不會是想帶我們逛青樓吧。”
“去你個臭小子,你還真敢想的,我帶你們逛青樓。”趙煜說完忍不住上去照着鄭飛的頭上敲了一下繼續笑罵道:“你見過有五百多人一起逛青樓的嗎?哪個青樓裡有這麼多姑娘,你是想不單把青樓裡的‘女’人包了,連裡面的男人也都包了嗎?”
“哈哈哈…”趙煜的一聲笑話頓時引來所有人的爆笑。
趙煜繼續道:“若是讓你們的老婆知道我出來帶着你們訓練,結果跑去逛青樓,我想等我們回城的時候,將有五百‘女’兵手持刀槍堵在城‘門’外,不讓我們進家‘門’的。”
有人起鬨道:“主公是怕夫人們不讓你上‘牀’吧,哈哈哈…”
“你們幾個臭小子,真是膽大包天了。”趙煜說完故作怒聲道:“就你們幾個,一會負責給我抓魚,採摘野果,趕快生活做飯,吃飯休息,等吃飽休息好後,我們去幷州曹‘操’的地盤上溜達溜達,順便撈點東西、撈點戰功在回去。”
聽到趙煜的話,有人吃驚道:“什麼?主公說的可是要去幷州曹‘操’的地盤?就只有我們五百兵?”
“沒錯啊,這裡距離幷州如此的近,只要翻過幾個山頭就到了。怎麼?你們該不是害怕了吧。五百兵怎麼了,要知道當年你們的趙子龍將軍和太史慈將軍那可是孤軍一人獨闖敵軍萬人大軍,而且當初的異族聯盟之戰,甘寧將軍獨自率領百騎夜襲敵軍數十萬大軍營地,不單燒燬敵軍糧草輜重,還抓獲戰馬數百匹,如今我們有五百人怕什麼。”趙煜說道。
“我們纔不怕那些曹軍的。”
“就是,我們只是想,這辛苦訓練數月,早就手癢癢了,正好沒有地方發揮實力的,這終於有機會展示了。”
“嘿嘿,我也要學學甘寧將軍闖入幷州軍機要地,燒了他們的糧草,最好在打擊一下幷州的兵力,‘弄’他個千匹戰馬回去。”
趙煜當即拍手道:“好,這話說到我的心坎去了,我們就去大鬧一番,鬧完一人‘弄’匹戰馬,騎馬回家。”
其實奔赴幷州的這個念頭,趙煜並不是臨時想起的,在隊伍出發秘密訓練之時,趙煜就有了這個念頭。就算這些將士們在怎麼訓練,但是若是不能把經驗和技能運用到實戰中,那就大打折扣,雖然有過多次模擬之戰,但是真正的戰爭是要見血見死亡的,只有身臨敵羣腹地之中才能真正鍛鍊自己的膽識、勇氣和反應處事能力。
冀州與幷州相鄰,除了主要通道外,其餘並無道路,偶爾的一些偏僻小道也都有各自的哨崗把守、斥候巡邏,數百人要想順利抵達幷州地界,無論是走大路還是走小路都是行不通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走絕路。何謂絕路?就是在敵人看來,根本無法通行的道路,天險之路。
有人忍不住問道:“主公,你當真要走這裡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發現這裡的,這裡山林陡峭,萬丈懸崖,一個搞不好就有可能跌落谷底。”
“怎麼?大家怕了嗎?”趙煜笑問道。
趙煜話音一落,頓時引來諸人不滿,新上任的特種營都伯李莊叫道:“什麼叫怕?換做一般人肯定不趕過,但是我們是誰?我們可是軍中最厲害的特種兵,豈會害怕這些,兄弟們上,讓主公和其他營的弟兄們,看看我們特種兵的厲害。”
說話之時,特種營數十名將士紛紛將手中的繩索解下,相互捆綁在一起。首先有兩名身材較小,手腳麻利的人揹負着兩條繩索翻越過去,看似天險的山峭陡壁在兩名特種兵的眼中卻猶如平原之‘色’,輕而易舉的便已經躍至對面峭壁。隨後兩人將兩根繩索纏繞好,捆綁在一顆大樹上,確認安全無誤這才號召大家輪流通行。
安全通過陡峭山壁後,趙煜引着衆人一路急行,如今沒有了負重包裹,快速急行對衆人來說如同兒戲一般。從冀州邊界臨近幷州用不到多久,只是半日功夫便進入了幷州的地界,只是爲了以防萬一,趙煜特意帶着衆人饒了遠路,幾‘欲’走出了幷州的邊界。
眼看進入幷州腹地,趙煜暫時命令停止前進,令人先探索四周之地情形,不一會,派出的幾名特種兵偵查返回。
“回主公,向北數十里一望平原暫無棲身之處,也無可疑地方。”
“回主公,向西一路尚無疑點。”
“回主公,小的向南一偵查,意外發現一隊騎兵南進,約莫二十餘騎。”
趙煜一聽頓時來了興致,連忙問道:“哦?可知是否曹‘操’的騎兵?”
那將士再次報道:“回主公,從戰馬和裝扮來看,應不是曹軍騎兵,看起來更像是匈奴騎兵。”
“匈奴的騎兵?”趙煜口中唸叨着:“這匈奴的騎兵怎麼會進駐幷州的曹軍的地界?走跟上去看看。”
趙煜一聲令下,數百人隱藏於一側山林間沿着那一縱馬蹄引快速的前行着,跟隨了一路伏在一個小山頭上,只聽見一陣爭吵聲、喊殺聲和哭喊聲。
“你們這羣可惡的畜生,竟然連小孩和老人都不放過,有本事衝着本大爺來,嘿…”
趙煜等人只聽到一聲巨吼,連忙引着衆人伏在山坡之地一查究竟,卻見那羣匈奴騎兵手持刀槍正在圍着一箇中年男子幾‘欲’動手。而中年男子手中緊握着一把鐮刀,那是用來農耕的鐮刀,地上已經躺着一名匈奴人的屍體,從鐮刀上沾帶的血液不難看出那地上躺下的匈奴騎兵便是亡於此人之手。而地上除了那匈奴兵外,還躺着兩人,卻是一個老‘婦’人和一個小孩的屍體。
眼下的情況可謂是一目瞭然,地上的三具屍首足矣令趙煜猜測出整件事情的經過,尤其是那名手持鐮刀的中年身後便是一羣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有‘女’人有小孩也有老人。手持鐮刀的中年雖然勇猛但卻無法在抵擋二十餘人的進攻下在保護百姓。
雖然死傷一名騎兵,但是依舊還有二十餘人,看來這小村莊今日之劫是難以逃脫了。不過令趙煜好奇的是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竟然如此勇武,面對手持刀槍的二十餘匈奴兵,竟然沒有一絲的膽怯。
衆人遲疑之時,只見那二十餘匈奴兵分散開來,從男子的左右兩側繞過直‘逼’那些百姓。男子想要來擋,卻是慢了半拍,沒等他轉身去追,停留在面前的幾名騎兵便已經‘逼’近,揮舞着手中的刀槍便朝着男子的身體各處要害襲擊而來。
換做是一般的將士,面對此等圍攻定然難逃一死,不過眼前這名男子卻並未‘露’出驚慌神情,雖然手中只有一把鐮刀,但卻舞得密不透風,將所有招式全部攔截了下來,使得衆多匈奴騎兵的攻勢石沉大海一般。但尤其男子手中的鐮刀較短,也難以‘逼’近匈奴騎兵身前,無法對其造成任何的傷害。
而那些饒至男子身後的匈奴騎兵已經掠走了不少‘婦’‘女’兒童返回,男子想要營救,可是面前的刀槍緊追不止,根本不讓男子有任何的機會。倘若這些‘婦’‘女’孩童被掠奪而去,那下場可想而知,眼看着馬匹即將奔走,男子幾‘欲’急紅了眼。
眼看危機時刻,趙煜顧不上這麼多了,雖然這些人並非自己麾下的百姓,但是趙煜畢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軍人子弟,當下衝着新任命的幾名都伯道:“鄭飛即可帶着弓手營將那些綁架百姓的匈奴兵給我‘射’下來,李莊、廉浩帶着特種營和陷陣營去救人,更不能讓一個匈奴兵逃走。”
“是,主公。”鄭飛、李莊、廉浩三人說罷,引着三隊人馬兵分三路開始包襲那些騎兵而來,在那些匈奴騎兵的必經之路蹲守着。
十餘名匈奴騎兵各自載着綁架而來的人耀武揚威的原路返回,在他們看來今次的行動可謂滿載而歸,搶奪而來的這些漢人‘女’子可以成爲發泄工具也可以當作奴隸。正當幾人高興時,忽聽“嗖”的一聲,多支箭羽從兩旁襲來。
猶豫那些百姓都是趴伏在馬背上,而匈奴騎兵則是高高在座,所以弓手營的將士們很容易瞄準,尤其是在趙煜的帶引下,經過數月的練習,弓‘射’水平早已經達到了一名士兵的頂尖水準,箭箭離弦紛紛命中。而埋伏靠前的特種營將士們也紛紛一擁而上拽住那些戰馬的繮繩,止住了戰馬奔行的腳步,陷陣營的將士則撲向那些匈奴騎兵,以防止有人沒有斃命進行反擊傷到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