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馬休以爲在介紹之後會迎來衆人的歡迎,卻沒想到事實並非自己想象的那番,尤其是那名剛纔詢問二人的壯漢更是哈哈大笑道:“傳聞西涼馬家騎兵勇不可擋,可惜還是敗給了漢賊曹操。一個敗軍之將然後能做我們青州騎兵們的領將呢,如此下去,若是有一日與曹軍開戰,我等豈不是再次敗落。”
“就是,就是啊,要我說啊,這西涼騎兵的英勇也不過是傳聞而已,或許當真沒有什麼過硬的本領,或許還不如我等。”
“要說西涼馬家,我也只聽過一個錦馬超而已,雖然當年勇冠三軍,殺得曹操曾割須棄袍。但最終還是全軍覆滅,至於兩位的威名,我們卻從未聽說過。”
正當衆人議論紛紛時,忽然有一人站出來制止住衆人道:“兩位自稱是西涼馬家之後,據說西涼馬家的騎術非常了得,兩位將軍若是想要帶引我們青州騎兵營,就要拿出一些讓我等欽佩的本領來。否則我想弟兄們絕對不會服衆,不知兩位將軍有什麼本領可以拿出來施展一下?”
馬鐵當即說道:“騎兵無非是戰場騎術、弓射、和馬上交戰,諸位想要挑戰什麼,我兄弟二人皆可應之,任由你們挑選。”
那人不由得冷嘲道:“哦?雖然看似有信心,但是口氣頗爲不小,希望一會不要讓我等失望纔是。”
馬休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道:“現在說什麼似乎都無用,不如手底下見真章。”
“好,那就讓我等好好瞧一瞧你們兄弟二人的本事。”那壯漢說完衝着身邊衆騎兵一招手道:“弟兄把場地騰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兩位西涼小將的勇武如何?”
只是瞬間功夫,所有騎兵紛紛列於兩旁,而且各自並排相連,隊形不亂,如此可見這些騎兵們還是有一定的能力的。騎兵營中間的場地便騰出一片偌大的地方,馬休和馬鐵兩人騎着戰馬稍稍上前數步道:“騎術、箭術和馬戰有誰願意挑戰,我等全部接下。”
“哼,就讓我來和你比試比試騎術。”說話間,只見一個身材略微瘦小,眉宇間卻有着一股英氣,騎着一匹黃鬃馬走了出來。戰馬身高比一般馬匹較爲高一些,其四肢也比一般戰馬矯健,再加上其身子瘦小,體力相對較輕,對戰馬自身的負重也略微輕便一些。不管從什麼因素來講,這對戰馬奔行速度來講都是極爲有利的,怪不得此人能夠敢於站出來叫陣,就是依仗着這些有利的因素。這在戰事中來講不能說是卑鄙,只能說是聰明,以己之長攻其之短。
看到對方戰意濃厚,馬鐵不禁來了興致,策馬上前說道:“好,就讓我來與你比試一番..”
“三弟稍等,雖然此人有些能耐,但是比之你的騎術還差了許多,這一場就交給爲兄吧,爲兄也好久沒有展示一下自己的騎術了。”眼看馬鐵幾欲上前,馬休不由得搶先一步攔道。
馬鐵見狀不由得笑道:“好吧,既然二哥想要一展騎術,那馬鐵靜候便是,不過有勞二哥出手,兄弟多少有些慚愧。”
面對馬鐵的自責,馬休淡笑着拍了拍其肩膀,隨即策馬上前,對着那麼向自己挑戰的軍士道:“不知你想如何個挑戰法?”
那軍士道:“我們既然比的是騎術,當然是看誰的速度快。你且看這騎兵營中四周是木牆,我們就以這騎兵營之地爲主,誰要是先能夠圍着整個軍營繞跑一圈回到這裡誰就算是勝出如何?”
馬休當即道:“既然你沒有意見,那我更無異議,這裡全體軍士作爲見證,我就與你跑上一圈。”
說完兩人策馬並排只等一聲哨響之後,那挑戰的軍士一揚馬鞭,胯下戰馬猶如利劍一樣擊出。反觀馬休則策馬立於原地,待對方奔行二十餘米後,這才輕輕一抹馬首,雙腿一夾馬腹整個人猶如離弦的飛矢一樣竄了出去,直追那奔行數十米的騎兵。若說馬休的騎術不錯的話,那名騎兵也是不差,雖然逐漸被馬休拉近距離,但也是一直保持着領先的節奏,只不過是追上也是早晚的事,即使如此他也依舊快馬狂奔着,手中的馬鞭不住的揮打着。
正當那騎兵以爲自己勝券在握之際,只見一個黑影逐漸逼近,卻是那馬休追來。不過令那騎兵驚訝的是這與自己比試的將軍並未跨坐在戰馬之上,而是整個人雙手包懷雙腳站立在馬背上。隨着戰馬疾馳奔跑的顛簸,此人立於在馬背上竟然沒有一絲緊張之意,反倒是有着一股享受的玩耍之意,若非有着高超的騎術絕不敢如此。
只是此一招便能分別出騎術的高下,可是眼下比賽還沒有結束,那騎兵即使在高難度上無法取勝對方,但還想拼搏一下,在速度上贏過對方。可是任憑那騎兵如何揮舞馬鞭,對方逐漸與自己拉開距離,將自己甩在身後,正當騎兵望着馬休的背影懊惱時,忽見那馬休整個人從馬背上消失不見了。就這樣一直跟隨着對方的馬匹到了目的地始終未見其人影,正當道了終點比賽結束時,那馬休忽然從馬腹之下竄了出來,一個翻身又騎在了馬背之上。
爲此周邊衆人無不驚訝,尤其是那名與之比試的騎兵更是拍馬上前衝着馬休拱手,心中滿是佩服道:“將軍騎術如此精湛,小的佩服不已,還望日後將軍能夠不吝授教之。”
“哈哈,吾之騎術在吾馬家中只能排在末尾,想吾三弟馬鐵和大哥馬超騎術更是勝吾數倍。”說完馬休不理會衆將士的驚訝,衝着一旁的馬鐵大笑起來。
“好了,二哥已經比試過騎術了,那後面的馬背弓射和馬戰之術就由馬鐵代勞了。”馬鐵說完一臉興奮的望着衆人道:“有誰願意與我比試射術?”
“我來。”說話間只見最初與二人交談的那壯漢策馬走了出來,衝着馬鐵就是拱手道:“小的洪都,自然騎術比不了將軍,但是我的弓射之術在整個騎兵營中名列前茅,希望有資格與將軍一戰,只是不知道將軍想要然後個比法。”
馬鐵不由得點頭讚道:“好,是條漢子。不知你們平日裡射習都是如何?”
那洪都毫不猶豫道:“平日弟兄們練習弓射無非是固定射靶或者是策馬飛射,不知將軍想要比試哪一種?”
“好,我就與你一箭定輸贏。”馬鐵說完,取出自己後背的弓箭,卻將所有箭筒放下,徑直抽取出一根箭羽遞至對方道:“一會我站在八十米之地,任由你射來,放心大膽的射,倘若你能夠射中本將軍,本將軍非但赦你無罪,而我手中這把精弓也是你的了。”說即,馬鐵不容那洪都有異,將箭羽塞進其手中,徑直策馬往前奔去,大約奔行八十米左右調轉馬頭立在原地靜等着對方張弓開射。
可是就算馬鐵放話,這洪都也不敢朝着對方開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傷及對方,而且對方還是新上任的將領,萬一出了什麼差錯,絕非是自己可以承擔的。
眼看那洪都不敢下手,立於一旁的馬休開口安慰他道:“你只管放心開射就是,若是傷及我那兄弟,有我擔保你無罪,非但將其手中的寶弓賜給你,我還封你做都伯。”
“將軍說的可是當真?”洪都不由得弱弱地問道,對於一個騎兵來說,一匹好的戰馬、一把好的長兵、一張好弓,以及一個晉級的機會對自己來說都是異常的重要。
“今次有這麼多的將士們在此作證,本將軍豈會虛言,你只管大膽出手便是,若是你由於狠不下心,恐怕一會輸的便是你。”馬休不由得再次鼓勵道。
“好,那我洪都便不再有任何的顧慮了,且看我如何拿下這榮譽。”說即那洪都突然搭上箭羽雙手平舉手中長弓,徑直朝着不遠處的那馬鐵瞄準,拉開滿弦之中。只見洪都緊拽箭羽末端的右手手指忽然一張開,那緊繃的弓弦推動着箭羽飛速的朝着馬鐵而去,可是那馬鐵依然坐騎在馬背之上沒有一絲的舉動,似乎打算任由對方張弓射向自己。
看到這一幕,那洪都是又驚又喜,喜得的自然是對自己這一箭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擊中對方。而驚的則是擔心對方爲何不躲,自己雖然心中高傲,但並沒有想要傷及對方的意圖。眼看着那弓矢就要射中馬鐵,而且更多圍觀之人甚至忍不住發出一絲驚呼來,卻見那馬鐵動了。
馬鐵雖然動了,但是整個人依舊是騎在馬背上立於原地,動的只是他的右手。只見那洪都射出的飛矢即將射向馬鐵的腰際時,那馬鐵的右手忽然一伸,竟然憑空將那飛矢給擒在手裡。那飛矢竟然就這樣乖乖得落入其手中,隨即只見馬鐵迅速張弓對着那洪都便一箭射出,從擒獲箭支到張弓搭射,箭支離弦可謂是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