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衆曹軍步兵揮舞着手中的軍刀準備撲向以顏良爲首的騎兵時,忽然身後再次爆發出一陣驚天吶喊之聲。不等這些曹兵有所反應,只見城門又一次被打開,從城中涌出無數揮舞大刀的軍士。這些人雙炯凜冽,殺意沖天,再加上其手中的刀兵鋒利,兵刃上所折射的光芒直叫那些曹軍感覺到一絲莫名的驚恐。
這些兵馬正是以孔英爲首的五千特種營,特種營乃是趙煜立威之時所令典韋親自訓練的,其訓練課程遠遠超過一般兵種。嚴格的軍事體系、特殊的訓練器材和項目,使得每一個特種營將士都練就成以一抵擋數人的好手。趙煜爲此敢保證,就目前的各地諸侯兵種相對比,在同等數量和公平的競爭下,沒有哪一支兵種的戰鬥力能夠超越自己的特種營的。
今次數千特種營同時出城殺敵,那瞬間所爆發出的強大殺意使得每一位曹兵都爲之膽怯。數千特種營戰士,數千柄寒光利器,紛紛撲向那些手足無措的曹兵,只不過是瞬間功夫便奪取了幾百人的性命。稍有個別反應過來的人,也來不及做出防禦便被人給斬殺了,只能在臨死倒下之際露出一副驚恐和不可思議的目光。或許那目光之中還有一種悔恨,爲何要投入曹軍麾下,與趙軍爲敵,如今非但不能建功立業,反而成爲了刀下亡魂,爲他人做了墊腳石。
若是說那些虎豹騎被馬休、馬鐵引着青州鐵騎當成步兵衝擊,隨即被夾擊剿殺。那這些攻城的曹兵則看起來更是可憐,早在之前攻城的時候就要面對城牆上的守軍弓射、槍刺,現在撤退時,又突然遭遇敵軍大將引領騎兵攔截,還沒有反撲又跑出來一支戰鬥力極其強大的步兵,在後面追殺自己。如今前有敵軍大將領兵,後又敵軍精銳追殺,一時間裡這些曹軍步兵頓時失去了方向,如同無頭腦的蒼蠅一般亂轉,試圖尋找一線生機。
呂虔正在人羣中拼死抵抗,時間越久越是支撐不住,忍不住抱怨起來道:“那些步兵爲何還不回來,與我等圍殺這些騎兵,再拖延下去,便支撐不住了。”
聽聞到呂虔的嘮叨,在其身後同樣拼殺的一名副將忍不住說道:“大人不好了,我軍攻城步兵在撤回時,突然遭遇城中大股騎兵和步兵的截殺。如今前方步兵已經陷入敵軍的包圍圈中,一時間裡根本衝不出來,如同被宰羔羊。我們還是撤退吧,若是在僵持下去,恐怕便會全軍覆滅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聞之副將的話,呂虔忍不住暴怒哄道:“可惡,這怎麼可能,敵軍哪裡來的這麼多兵力。我軍中五萬精銳,又有丞相麾下精銳虎豹騎、青州兵,豈會就此敗在這裡,給我反擊,將這些敵軍殺退回去,絕不能讓這些敵軍太囂張,莫要欺我軍無能。今日我勢必要攻下這泰山郡,否則無顏回去見夏侯將軍。”
面對呂虔的憤怒和固執,一旁的高昌也忍不住勸說道:“大人,我們還是撤退吧,你看將士們都在辛苦抵擋,可是敵軍來勢洶涌啊。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敵兵都是有備而來,我們的將士們很多都已經支撐不下去了,若是在僵持下去恐怕就真的全軍覆滅了。大人,只要留存一絲餘力,我們便有反擊的機會,再晚就真的來不及了。”
今次聽聞兩人的勸說,呂虔在斬殺完一名衝來的騎兵後,忍不住抽出片刻光景,掃了一眼四周的情形。在看到遠處那些被敵軍攔截下來的步兵正在使命衝突,卻一次次被攔了下來,呂虔心中猶如滴血一般。而身邊的虎豹騎雖然英勇,也難以抵擋敵軍兩面夾擊的厄運。最終呂虔忍不住心懷憤怒,滿是懊惱道:“唔.這些可惡的趙軍,呂某發誓定要血洗今日恥辱,給我撤,全軍撤退。”
在有了呂虔的命令,高昌等多名副將紛紛齊聲吶喊道:“撤退,全軍撤退..”
“哼哼,想走,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卻說,馬休引着人馬一路殺奔而來,直朝敵軍腹地掠去。在騎兵的衝擊力道過去之後,後面的殺勢逐漸減緩。可是儘管如此,依然擋不住馬休前進的腳步,不管有多少虎豹騎前來攔截,均被馬休給槍挑下馬。要說這馬休雖然不比大哥馬超出名,但其實力不俗。當年隨父親馬騰進京,被曹操大軍包圍,硬着與兄弟馬鐵保護着馬騰抵擋萬人敵軍包圍,更是爲其四弟馬岱殺出一條血路,讓馬岱跑回去通風報信,而且從頭到尾,馬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亡。只是長期作戰,以至於體力不支,最終戰馬口吐白沫倒地,馬休也被圍上來的曹兵擒獲,只此一戰,馬休便斬殺敵軍幾近百人。
而就在呂虔下令準備撤退時,馬休正殺入附近,眼見那高昌指揮着左右軍士撤退時。單從其一身裝束,便知此人身份不俗,馬休嘴角不禁浮起一絲笑意,總算是逮住一名敵軍大人物,殺了這麼多小兵,確實有些膩歪了。看到那高昌準備轉身欲走,馬休一夾胯下戰馬衝上前去,同時口中高聲喝道:“大膽敵將,還不趕快下馬受降,否則取你狗命。”說話之際,同時手中的長槍也徑直刺去。
高昌雖然看似不怎麼勇武,不過也是軍人出身,不過相比之下,此人更善於文書一類,至於舞刀弄槍則是業餘雜耍。今次聞之敵軍一將領殺氣騰騰奔來,不禁有些慌亂,驚得幾欲忘記驅馬逃跑。望着那馬休渾身殺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道:“大膽敵將,竟敢辱沒大漢官員,襲擊我大漢之兵,莫非是想造反乎。快報上你的姓名來,本刺史從不殺無名之將。”
“哼,就憑你還沒資格知道本大爺的姓名,不過看着你將死的份上,大爺我告訴你也無妨。吾乃西涼馬騰之後馬休是也,昔日汝等賊子害我馬家幾乎絕跡,今日就讓你嚐嚐我們馬家的厲害,看槍。”馬休說完,一槍直接刺殺過去,可是並未命中那高昌。只因不知何時忽然從旁邊閃出幾名將領,看似好像那高昌的副將,其中一人揮舞手中的宣花斧,攔下了馬休的長槍,同時對着高昌道:“大人你先走,這裡交給我了。”另外兩人也紛紛舞動着手中的兵刃朝着馬休一起夾擊而來。
看着面前的這持刀、持戟、持斧的三將,馬休不禁冷哼起來道:“就憑你們幾個三腳貓功夫也想攔住本大爺,找死。”說話間,馬休雙手一番,手中寶槍猶如游龍一般飛舞起來。
只見馬休手中的長槍一點,磕向那將手中大斧的斧面,力道雖然不是很重,但卻正好將那大斧磕碰向一旁,化解掉一個危機。緊接而來的是臨空劈來的大刀,只見馬休金槍一點頭磕飛大斧之後,順勢一個金龍擺尾,掃向那揮來的大刀,直接將其撞向一旁的鐵戟。兩兵相碰發出一絲金屬之聲,未等兩人分開,馬休已經再次出槍,槍尖直刺向那持戟之人的腹部。
就算那持戟人看到馬休刺來的長槍,也因爲之前戰友大刀砸下而揮鐵戟去抵擋,卻來不及再防禦馬休這一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馬休的長槍刺進自己腹中。持戟的副將來不及發出任何慘叫,就被馬休直接槍挑而起砸向那手持大斧之人。面對突然飛來的一物,持斧副將來不及多想,本能反應揮舞着手中的大斧就劈了過去,只此一斧便將那飛來之人劈砍至兩半。
頓時飛濺其一身熱血,那持斧的大漢整個人猶如一個血人一般,髮髻、面部、身上以及胯下戰馬全是熱血。就算那持斧的大漢見識過各種戰場畫面,也經不過這種血腥,竟然忍不住嘔吐起來。如此好機會,馬休豈能會放過,當即策馬上前準備槍挑此人,不過就在馬休衝過來之際。那持刀副將慌忙揮刀來救,一刀橫掃揮出直取馬休後背,那持刀副將似乎胸有成竹自己的這一刀能夠重創對方。
可是讓持刀副將沒有想到的是,當自己原本信心十足的一刀揮出之後,卻發現這一刀竟然揮空了,根本沒有砍中任何人,完全劈砍了空氣一般。正當那持刀副將驚訝時,只聽一聲哀嚎之聲,慌忙擡頭望去,卻見那持斧副將頸部一陣血雨噴出。那大漢更是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頸部,一臉驚恐得望着那行兇之人。
原來就在剛纔持刀副將偷襲馬休時,馬休整個人從馬背上消失了,不能說是消失。而是馬休整個人從馬背上翻滾下來,攀附在馬腹一側持槍由下而上,直刺那持斧副將的頸部。那持斧副將無暇防備,正中此招,一命嗚呼。
如今就剩下那持刀副將與馬休對峙,在看到馬休如此輕易的在瞬間變斬殺了乙軍兩員將領,心中不由得大驚。此時周邊隊伍幾欲準備撤退,自己要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跟眼前這個傢伙繼續打殺,恐怕自己也會落個墜馬的結局。看着那兩名副將的屍首,持刀副將越想越害怕,驚叫一聲,調轉馬頭就準備逃竄。
可是在騎術見長的馬休面前,試問他如何有機會調轉馬頭逃命,就在他轉身的一剎那,馬休一個急衝上前,一槍刺中其後腰。一槍刺中之後,馬休並未停手,而是加速奔馳。硬是用長槍頂着對方的腰際朝着前方奔去,隨即長槍一抖,將那持刀副將的軀體砸向一旁的敵羣之中,不管其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