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趙煜的書信後,兩人相互一笑,陸遜道:“青州鐵騎是公臺先生引領而來的,理應由公臺先生親自頒送主公冊封一事。不過,陸遜覺得,先生不如在明日全軍大練兵之時,在公開頒佈此消息,效果更佳。”
陳宮微微一笑,隨即道:“陳宮也正有此意。”
猶豫近幾日大軍暫且修整,停止前線進攻,爲了避免大軍閒置戰意下滑,陸遜令顏良引領全體兵馬進行大練兵。全體將士一心只爲上陣殺敵,如今全體修整,不禁有人開始覺得無趣,練兵之時也毫無鬥志可言。看到這一幕,陸遜和陳宮二人相互一視,微微衝其點頭,只見陳宮招來一人,令其通知顏良等幾名將軍集合兵馬來至兵場正中。
隨即,望着臺下數萬將士,其中有徐州兵馬、青州兵馬,還有新收編的曹軍兵馬和黃風寨山賊兵馬,各色各樣的人物皆在其中。不過來到這軍營裡,不管是誰,都得需要統一服從軍令,統一服從安排。
“我主爲恢復漢室基業,起兵剿滅漢室奸雄,兗州之地乃是曹賊的崛起之地。今日諸位將軍和將士們勇無可擋,連敗曹軍,一舉拿下了兗州一座城池,此乃大功一件,主公已經令人準備了豐富的物資慰勞諸位。不過昨日大家慶祝歡快之餘,似乎有人就變得鬆懈了,今日練兵也想無精打采,做偷懶之舉,爾等如此怎麼能夠對得起主公,對得起那些支持我們的百姓們。”陳宮前面說着很少溫和,到後面竟然暴怒而言,話音落地,橫眼掃向衆人,無一人敢於吭聲,甚至有些默默低下頭不敢去看陳宮的怒相。
看着多數人低下頭頗有愧疚之色,陳宮不禁吐出一口氣,神情頓時變得緩和一些,隨機從懷中掏出一書卷,對着臺下衆人道:“今日我主知道諸位將士奔波前線浴血奮戰很是辛勞,除了送上大批物資慰勞將士們外,還另有一份特殊的嘉獎。”陳宮一說到這裡,頓時引得下面所有人好奇,紛紛端起好奇的目光靜等着陳宮的下文。
看的自己的關子賣的差不多了,陳宮這纔打開書卷道:“今日之戰,所有將士都有功勞,不過最爲突出的是青州鐵騎們。大家都知道曹軍虎豹騎乃是天下勁騎,其戰鬥力不容小窺,但今次青州鐵騎們竟然一舉大破曹軍虎豹騎,讓虎豹騎吃了一記敗仗。諸位要知道以前的青州鐵騎可是無名無分的普通騎兵,這就告訴我們,只要努力你就會成爲最強的。”
陳宮的這一席話以及逐漸燃起衆人的浴血,忽見陳宮忽然擡高嗓音道:“馬休、馬鐵何在?”
猛然間的叫喊使得馬休和馬鐵兩人微微一愣,兩人微愣之餘忍不住相互對視一眼,紛紛站出來衝着陳宮一同拱手拜道:“末將在。”
陳宮打開書卷再次道:“今日馬休和馬鐵二人訓練青州鐵騎有功,特封馬休爲龍驤將軍,封馬鐵爲虎賁將軍,以此作爲激勵,還望二人日後繼續加強保持,成爲軍中楷模,莫要讓吾失望。”唸完書卷後,陳宮對着兩人語重心長道:“兩位將軍日後定要多多努力,莫要辜負了主公一片心意啊。”
此時的馬休和馬鐵兩人早已經渾身激動的顫抖着,再聽到陳宮的提示後,兩人紛紛再次拜謝道:“請主公和軍師放心,我兄弟二人定會全心全力爲主公效力,定會爲主公訓練更強大的兵馬。”
“嗯,主公若是知道兩位將軍之心,定會欣慰。”隨即陳宮再次擡頭對着兩人身後的將士道:“青州鐵騎在馬休和馬鐵兩位將軍的帶引下發展爲名列天下的強兵,除了兩位將軍的功勞外,青州鐵騎的將士們也是頗爲辛勞。諸位的付出主公皆看在眼裡,除了今日特封兩位將軍外,主公還有一特封,封青州鐵騎爲青龍旗,名列白虎騎之後,與白虎騎一同享受特殊之名,並授予青龍戰旗。”陳宮話音一落,從身後站出一人,手中捧着一物交由那馬休手中。
馬休見狀慌忙顫抖接過,打開一看,只見一條青龍在哪旗面上活靈活現一般,看的馬休和馬鐵二人渾身一震。忽然,馬休轉身朝着身後的萬人青州鐵騎,舞動起手中的戰旗,高聲吶喊道:“青龍騎戰無不克。”
此言話音一落,數萬鐵騎紛紛熱淚盈眶,每個人都高舉手臂同聲吶喊道:“青龍騎戰無不克,青龍騎戰無不克,青龍騎戰無不克..”
隨着吶喊聲響起,不單只是青州騎兵們吶喊,就連其餘的將士們也紛紛受其影響,一同高聲吶喊着。因爲在每個人的心裡,都沒有想到一名平凡的軍士竟然能夠晉升與主公麾下最強的白虎騎兵齊名,這是作爲軍人的榮耀。此刻在所有人的眼,似乎都看到一股希望,正如軍師陳宮之言,若是不能好好練兵,怎能成爲強者。
就這樣,在趙煜的一封冊令之下,還有陳宮的一番演說下,原本有些沉浮的將士們戰意再次被掀起。所有人都以青州鐵騎爲目標,力爭成爲主公麾下最強兵馬,而完成這一推手任務後,陳宮也不禁鬆了一口氣。事後忍不住有些埋怨陸遜道:“好你個小子,我現在才知道同時鼓舞這麼多人,是多少操心,怪不得你小子不願意,還把這件事推給我,原來你精明着呢。”
陸遜哈哈一笑隨即道:“哈哈,陸遜年幼,豈能比得上公臺先生腹中墨水。”
兩位玩笑之後,再次回到嚴肅之色,只聽陳宮開口問道:“今日可探到敵軍有什麼動向?一連幾次敗仗之後,這曹軍竟然無動於衷,完全是變換了一種風格,我們須得小心謹慎纔是。”
陸遜當即說道:“據探子來報那呂虔兵敗引領幾萬人逃奔回濟北國後便一直閉門不出,隨即又來了兩隊人馬進駐濟北國駐守。爲首之將好似呂曠、呂翔二將,其餘便沒有什麼消息了。”
陳宮聽後不禁點頭道:“看來,這曹軍是換了戰術與我軍對峙,一來是想要修整,二來是想要以靜制動,我們不能讓其太過輕鬆啊。”
“那公臺先生的意思是,派兵輪流進行騷擾戰術,只是曹軍今次如此大敗。而且換了新將領,恐怕不會如此輕易的便能誘敵成功。”陸遜說我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陳宮更是搖頭道:“不管如何,我們一定得試試才行啊。若是大軍今次進到這一步便停住,等到日後曹軍緩過氣來,那被動的便是我們啊,總不能把到嘴的肥肉在給他吐出來吧。”
陳宮的意思,陸遜當然明白,眼下正是曹操遷都之際,而且荊州戰地又被江東略襲,所以曹軍無法在調遣兵馬支援兗州。若是等到遷都結束,或者荊州戰事結束,讓其抽出身來,恐怕兗州的戰事將變得難打了。
想到這裡,陸遜不由得道:“那就由顏良將軍和孔英引領五千兵馬前去叫陣,先看敵軍反應如何。只要能夠引起出城,那日後我們便有機可乘。”
“如此甚好。”陳宮言道。
隨後,在兩人的命令下,顏良和孔英引領騎兵兩千、步兵三千直朝濟北國而去。當五千兵馬逼近濟北國之地時,濟北國的城門依舊緊閉不開,顏良令兵馬擺開陣勢,便令人開始叫陣。在有了顏良的啓示,麾下幾千將士,五人一隊輪流站在濟北國城門下,解開衣帶、扯着膀子對着城牆上的曹軍便開始問候爹孃起來。尤其是個別將士出身卑微,甚至有的人之前還說地痞流氓,除了拳腳功夫,便是這嘴上功夫最爲厲害,一出口便是驚天地泣鬼神,就連那顏良聽聞之後也忍不住一陣冷汗。暗自慶幸那城門樓上的守將不是自己,否則就以自己的性格,在聽到這些話後,就算是不惜違抗軍令也要奔出門外與這些傢伙拼個你死我活。
或許是受不了這些傢伙的大放厥詞,顏良竟然策馬走至隊伍後方歇息,任由幾千將士輪流罵陣。而且在出徵之前,軍師曾說了,誰要是能夠把曹軍罵的忍受不住出城來戰,那便是功勞一件。如此兵不血刃,只需要張張口還能發泄一下便有可能立下功勞,試問這些將士們怎能不賣力。
叫罵了一個時辰後,城門樓的守衛終於忍受不住了,只見那守城校尉拿起一把長弓,用盡全力張開直朝顏良等人射去。可是,顏良引兵前來叫陣,早就設想到會有此情形,所佔之位早在百米開外,就算是擁有神射手之稱的趙雲、太史慈等人恐怕也難以命中,更何況是這些城門小將呢。
看着落在眼前不遠處的弓矢,那些趙軍非帶沒有害怕,反倒是一臉笑意,哈哈大笑道:“曹軍的走狗們,難道你們昨天都是吃糞了嗎?還是女人讓人給端跑氣得陽痿了,竟然這番無力,竟然連女人都不如,趕快開城門投降吧,倘若爺爺殺進城去定然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