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瀾,汝即爲水鬼便守你水鬼的本分,爲何來阻攔本座修繕桑洲屬地?”
只是隨着滄瀾眼睛一亮接下來的卻讓他如遭雷劈,因爲那人說的話讓他不敢相信,那人竟然稱呼對面之人爲“倉瀾”,那麼也就是說有人盜取了他的名字此刻卻光明正大的站在那人身前,以自己的身份站在那人身前?
不可以,不可以,那人是自己的,那個人是他的殿下,是他不論輪迴轉世還是怎麼都不願意忘記的存在,他發誓,即便他忘記一切也不會忘記的那個人此時喚着與他一樣名字的水鬼的那人。
滄瀾微微擡起頭,希翼的看着蛇柏,“殿下,你···”
可迎來的卻是那水鬼靈妖嘲諷的聲音:“你認錯人了,這人不是什麼殿下,而是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的桑洲蛇柏,而你的殿下···什麼?你稱他爲殿下?那你是···你是···”
水鬼靈妖不可置信的看着滄瀾,臉上涌過驚喜激動和歷經世事打擊的滄桑,揚起手便想要去觸碰滄瀾,可是卻在碰到滄瀾身上的光芒之時猛地被灼傷手臂反彈回去。
滄瀾後退一步,水鬼眼中卻綻放出瘋狂的神色,“滄瀾,滄瀾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我是樂仙子璇璣啊,你不記得當初與我奏樂歌唱之時了麼?”
被這句話引得滄瀾腦中混亂堪堪後退,蛇柏自虛空之中落下扶住滄瀾,眼神卻陰冷的看向樂仙子璇璣,“天界仙子何以會在我桑洲之地出現?”
樂仙子被蛇柏這一句話問得一愣,迅速冷靜下來,冷哼一聲,“堂堂桑洲蛇柏何以不知小仙爲何在此還成了水妖?當真是拜桑洲蛇柏所賜的,不對,你不認得我?那麼···你竟是不記得我?”說着還眯起眼上下打量蛇柏,隨即冷冷一笑,“原是蛇柏將記憶封印了?怪不得,不過只要你沒殺掉我,我告訴你,只要我還在那便是無論如何我要你痛苦而死!”
樂仙子這番話讓蛇柏微微眯了眼,周身泛起殺意,猛地擡手揮出凌厲掌風拍向樂仙子,卻被樂仙子輕易躲過,然而蛇柏卻哪裡會那麼輕易讓她躲過?
所以緊隨着掌風而來的還有凝聚成冷劍摸樣的真氣,當即便將月仙子來了個對穿,樂仙子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明明此時她已是水妖無形無體爲何還會被輕易打中?
蛇柏冷冷一哼,“擋我者死,即便你是水妖也當魂飛魄散!”
說着蛇柏放開滄瀾便要結手印,卻被滄瀾拉住,滄瀾捂住頭痛苦道:“主···主人,別殺她···不要在造殺孽了···”
蛇柏盯着滄瀾看,知他是恢復了自己的記憶,雖然依舊神色冰冷,實際上手指卻微微顫抖起來了,恢復記憶既然也會清楚的記得這十幾天發生的事情,蛇柏倒是因爲昏迷不大記得滄瀾在第一天壓了他,可他卻記得之後那十幾天自己可是把滄瀾吃幹抹淨了。
所以蛇柏其實很緊張,畢竟滄瀾是仙,又是男人,只因失了記憶才被他得了便宜,再加上雖然因爲這十幾天他對滄瀾很是喜歡,甚至怨恨因爲樂仙子而讓他們都回歸了現實,可是卻也知道這是無法逃避的。所以此時他很緊張,他還記得滄瀾是將他當做了別人···
可即便如此他也願意,原來不過短短十幾天他對滄瀾的情感便轉變的如此之大,情愛真是讓人墮落之物。
可即便蛇柏如此想卻仍舊甘之如飴,他還記得滄瀾美妙的味道以及失去記憶時對待他的溫順乖巧。
但他知道那些溫順乖巧都是滄瀾對待那人的,所以,滄瀾醒來後對他如何他當真沒把握,或許滄瀾會厭惡他,或許會提前行動擊殺他···也或許···
可滄瀾的反應卻出乎蛇柏的意料,此時樂仙子早已暈過去了。滄瀾指着樂仙子道:“主人你若是殺了她便當真是再造殺孽,可我不想你這麼做,我想你積攢功德,即便是妖魔也可以立地成佛,何不放了她對你我都有益處?”
蛇柏聽着心裡狂喜,滄瀾這是···接納他了?可是若讓他放了樂仙子···“不妥,這樂仙子已然入魔,出去便是禍害,不如我將她封印在白骨殿下方寒潭之中,如此既不傷她性命由讓她不至於禍害人間。”
滄瀾聞言眼神微微閃爍,卻應好,蛇柏見此很高興,甩了甩袖子將滄瀾收入袖中攬着滄瀾便破開空間,正正立在宸殿之中,宸殿外部看起來不過佔地方圓百丈,然實際上內裡卻是一個無垠空間。
蛇柏知道滄瀾身體沒有法力值乘受不了這海底腐濁煞氣便給他設立了個結界,然而他一會兒要施法將桑洲擡起,定然顧不上他,要是有個什麼法寶能夠護着他便好了,這般一想着就從不遠處飄過來一見周身綻放金芒之物。
蛇柏一把接住卻是欣喜不已,這宸殿當真靈性,這法寶可是上品仙器天靈鏤月法衣,是天界有名的了不得的寶貝,無論何人穿上都可抵擋不高於此法寶拼接的攻擊,而天地間詳細算下來能對此法衣造成傷害的仙妖魔也不過雙手便數的過來。
又何況這區區腐濁煞氣?
想着蛇柏將法衣給滄瀾穿上,滄瀾咬着嘴脣沒拒絕,然而那眼中閃爍的光芒卻明明暗暗不甚清晰。
蛇柏自然不會注意滄瀾的眼神,對他來說一切表情在臉上,一眼便看得分明,又何須去揣摩這些?
滄瀾穿上了天靈鏤月法衣後周身金芒綻放,恍若天人,似乎就是爲了他而量身製作一般,蛇柏見此心情更是好,讚歎道:“當真適合瀾兒你。”
滄瀾被這麼一稱呼身體微微一晃,臉上卻綻出明媚的笑,直晃了蛇柏的眼:“主人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