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面前對自己兩人虎視眈眈的兩個怪物,紀不同一時間有些難辦,現在前有紅衣,後有肉球怪。
正在爲難之際,他感覺到自己口袋中一股滾燙感傳來。
伸手一摸發現是那個神秘的石頭吊墜,此刻正散發着微弱的黃色光芒。
兩頭怪物在看到着東西的時候都停下了動作。
就在紀不同疑惑之間,那吊墜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
四周騰起大火,一道火牆騰空出現在紀不同周圍。
將他與柳月欣包圍在中間,而那兩隻怪物在看到這火牆的時候也不再吼叫,彷彿接收到什麼命令一般,轉身離開。
隨着溫度的漸漸升高,紀不同漸漸失去知覺,而這火焰對柳月欣彷彿也有傷害,她在努力抵抗一會之後,昏迷化爲一道光,消失在紀不同身上。
良久火焰漸漸消退,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此地。
而這人正是在教室內昏迷的程彥,他看着紀不同手臂上的文身。
邪魅一笑:“有意思,沒想到還有個魂體附身,看來來頭不小啊”
隨即將紀不同扛在身上,向着宿舍走去。
……
“公子,公子你醒醒”柳月欣使勁的搖晃着躺在牀上的紀不同
紀不同慢慢睜開雙眼,猛然想起那兩頭怪物,將搖晃自己的柳月欣猛的拽到自己身後,警惕的看着周圍。
這才發現自己現在正處於宿舍當中。
“欣兒,這是怎麼回事”紀不同疑惑的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一醒來就發現回到了這裡”
“咔嚓”
突然宿舍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紀不同定睛一看發現是程彥。
他手提着兩袋早餐,看着警惕的紀不同。
慢慢的將早餐放到桌子上
“哦,你醒了,吃飯吧”
紀不同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程彥,完全無法將他與記憶中的那個人聯繫到一起。
“怎麼怕有毒啊”說完拿起桌子上的包子吃了起來。
“哈哈,怎麼會呢,你可是我同學怎麼會害我呢”隨即也坐到桌子前。
程彥笑了笑沒有說話,反而看向柳月欣:“這位姑娘你不吃點?”
聽到程彥的問話兩人同時震驚了,除非是有靈氣之人不然是看不見柳月欣的。
這程彥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爲什麼可以看到柳月欣。
程彥彷彿沒有看見兩人的表情,漫不經心的說道:“吃吧,這鬼地方的包子還是蠻好吃的,我要想害你們你們昨天晚上就沒命了,怎麼會讓你們活到現在呢”
“你到底是誰”紀不同拿出桃木劍質問道
看着自己鼻尖上的桃木劍,程彥伸出潔白如玉的手將劍尖緩緩撥開。
“我?我跟你一樣”
紀不同陰沉着臉,冷聲的問道:“什麼意思”
程彥拿出一張溼巾優雅的擦了擦嘴巴:“沒什麼意思,你從哪來我便從哪來,我跟你一樣都是來這裡出任務的”
紀不同將桃木劍立於身後:“你也是住戶?”
“呵呵,哦對了告訴你個事,吳凡死了”
說完程彥就走了。
宿舍內重新陷入寂靜,通過剛纔與他的對話,紀不同明顯能感覺到這個人應該不是程彥。
他可能跟自己一樣,替換了這個時空的程彥,就像自己替換了劉晶。
還有自己昨天晚上見到那兩個怪物到底是怎麼回事,原本自己一度以爲程彥便是這些事情背後的真兇,但是通過今天這番對話,明顯另有隱情。
亦或者程彥在說謊。
看來今天自己要先去校長室看看了。
來到班級,果然發現吳凡的座位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
但是班級內對於突然消失的人彷彿都不在意一般。
跟昨天白天一樣照常上課嬉戲。
而程彥除了在自己剛進教室的時候看了自己一眼後,就坐在座位上看着課本。
“師傅,昨天放學後你怎麼沒有等我啊,我還想找你打球呢”林風鬼頭鬼腦的來到紀不同身邊問道
紀不同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林風,昨天晚上他們幾個不是一起留在了教室內嗎?
“什麼意思,昨天晚上你什麼時候回的宿舍”紀不同問道
林風往紀不同課桌上一跳:“劉晶你燒糊塗了,昨天不是停電後就放學了嗎,我還想叫你出來打球呢,誰知道你不在宿舍”
紀不同現在腦子裡一團漿糊,所有的事情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凡爲什麼死你知道嗎?”
“死就死唄,我爲什麼要知道他爲什麼死”林風雲淡風輕的說道
彷彿在這裡死一個人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爲什麼會這樣。
紀不同抓住林風的肩膀,臉露猙獰:“你搞沒搞清楚狀況,吳凡死了!”
林風從紀不同的手中掙脫出來,一把將紀不同推出去:“神經病啊,死就死唄,關我什麼事情,有病”
說完他便走了。
紀不同一個人獨自坐在地上,看着周圍那些嬉鬧的學生們一時間不知道這是人間還是地獄。
對一個人的生死就這麼的漠不關心嗎?
這時一隻手伸到紀不同面前。
紀不同一看是程彥
“你是不是知道怎麼回事?你到底是誰?”
程彥一把將紀不同從地上拎起來:“我是誰你慢慢就知道了,至於這到底怎麼了你還是自己去校長室看看吧”
“還有哦,給你個忠告,在這個地方千萬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
看着回到座位上的程彥,不要看表面是什麼意思,難道眼前的一切平和的景象都是假的嗎。
紀不同走到趙迪身邊問道:“趙迪校長長什麼樣子你見過嗎?”
趙迪面容有些憔悴“你問這幹什麼,喏,那不就是校長”
順着趙迪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一個謝頂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小女孩向着班級走來。
而那個小女孩正是田雨,而他身邊的則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大腹便便的,留着油膩的短髮,有些謝頂,能看出來他特意的將右邊的頭髮向着左邊梳去,遮蓋住他禿頂的事實。
兩人來到班級門口,男人彷彿對着田雨說了些什麼。便走了,而田雨在班級門口待了許久,在上課鈴快響的時候纔回到座位。
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紀不同關心的問了一句
“田雨你還好嗎?”
沒想到就是這一句,小姑娘爬在課桌上哭了起來。
教室內陷入死寂,同學們都回頭看着紀不同。
紀不同一時間手足無措,這他也沒哄過小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