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釋雲:詩詞歌賦刪去其實也無傷大雅,反而能縮減篇幅。
//作者自注雲:“我曾悲觀地說過:開國以後,詩人瘋子無有區別,詞曲散於大衆之間,高風雅俗已經死了。雖然過於片面,但無外乎如此。”
//作者之某位英語老師後來聽聞,謂道:“在現代,該說海子瘋後,有的是廢話,無了真詩人。”
//其上即爲創造竹冊前金三回之主旨,寫異人,寫凡人,都離不開詩詞曲賦。
第二回 李缺還魂得仙緣 胡餘肆意鈔魷魚
//鈔:一作“抄”,同“炒”,因原文翻譯採納拼音,故有多種寫法。下第四段倒四句同。
詩云:“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唐李商隱《登樂遊原》。
前一回談及異人與友朋吃火鍋不亦樂乎,聯對詞章詩句,忽心生計劃,駛往地界。
//或雲該是先“聯對詞章詩句”,再“吃火鍋不亦樂乎”,遺錯譯。
不提其於銀河系內怎麼巧合進了太陽系且入了地星,也不說飛船如何着陸而無事,卻說那之後地星上事物。
//原無。無事一說指地星安然無事,一說指着陸不被發現。
//上爲第一段
地星北半部正值春季,神州南品茶省首府A市城郊夕日欲頹,雲天染上了紅暈,此即常凡最詩時。或佔立山坡、或閒登小樓,望向城區,微風偶襲,衣帶飄揚,豈不美哉?
//皆謂“悠然”詩意之感覺。須知譯文後人集思廣益而得,故優於原文傳覽至今。
真是“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想到“悠然”,自然引用晉陶淵明之《飲酒(其五)》。
看那候鳥習飛、黑集繞圈;享那微波輕漾、茗茶淡香。//再應“品茶”之省名。
而A市中心內最繁華的區域——那晝夜車水馬龍、總是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看似十分喧囂的仁笙路段——星河街道——又將呈怎樣景象?
//仁笙路,諧音雙關“人生路”。其下徐家村,諧音雙關“虛假村”。後文李某、徐氏不書其名,吳真士諧音雙關“無真事”,亦是此意。
與往日無異,一片片大廈高高矗立,玻璃外牆映襯着空雲——那是濱海市首富李嘉柒投資、品茶省第二大家族林氏創辦的夢幻&貓鷹聯合遊戲有限公司A市分司辦公樓區。
//隱含作者與友名。
如何知曉?你瞧那當中最高的一座上裝的五個鍍金銅環,其內嵌着“夢幻&貓鷹“。它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見證着夕日的一切光輝。
//上爲第二段。
落日迅速消失不見,遠天黑鳥也漸隱入夜了。詩言,“夜的沉默,如一個深深的燈盞,銀河便是它燃着的燈光。”
//泰戈爾詩。
但可惜,星河街道沒有沉默之時,夜間亮起的明燈更令銀河自愧不如。在燈火輝煌交映生輝中,商鋪餐廳也迎來了許多顧客。晚高峰很快過去,一些延時下班的員工們或返家休息或沿街散步,自在快活。在那辦公樓中亦有一“燈”,乃是設計師李缺的辦公室,李缺仍於室內辦公。然而,他加班可不是爲了在躲開晚高峰的同時收穫公司福利。//點明公司特殊。
那又有何因由?請聽在下徐緩道來://上爲第三段。
李缺,無字無號,神州荒謬省無稽縣徐家村人,年方27。1989年,缺生。時值夜晚,其父李某送其妻徐氏入院接生。初爲人父,有些緊張,不知予兒何名。踱步窗前,見明月撫雲,忽有所感,思吟葉老先生之詩:“彎彎的月兒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兒兩頭尖。我在小小的船裡坐,只看見閃閃的星星藍藍的天。”言畢而娃誕,問其名。如有神助,突發靈感,答名缺。其百日之時,按習俗擺宴,賓客紛至,閒人亦不請自往。所謂閒人,乃神棍吳真士。伊雖然滿頭白髮數不清,但其作爲按同行原話,就是“本事如其名,盡屬瞎掰”。雖有貶低意,但多半屬實,故不怎麼召待見。雖有此語,而真士未嘗措意,笑與人言:“吾之從事此行久已,未嘗認真,此言獲贈自然。”那日真士前來蹭吃蹭喝,然畢竟來者是客,也不好意思往外攆。但真士卻自主提議與缺卜算。本着“寧可信其有”之態度,就同意了。
//此處宜分段。
嘿!看官,這說也蹊蹺,真士看了小孩,倒也不問甚麼,對着衆人嘰裡呱啦一陣,於地書一“巽”字便飄然而去,再也不知所蹤。至於其言,無人知曉。事後便傳開了,但真士究竟有甚本事,到底沒人知道。反而那個巽字,越擦越真,只好留着,當作“仙蹟”,全村都彰仰過,缺也是知得的。
//此處宜分段。
及缺九歲,忽然跌倒,不省人事,只覺一陣過堂風,缺方醒,也是奇怪,那巽字化作了“☱”,又引得村民圍觀,甚至登了報紙。不日便來了個奇怪的雲遊道士,衣冠不整,舉止瘋癲,衆人有恐避之不及。其口胡攪蠻纏:“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意抱琴來。”就如此跌跌撞撞,及至缺宅,忽然停下,念動真訣,變了個模樣。但見:頭綰兩枚鬅鬆雙丫髻,身穿一領巴山短褐袍,腰繫雜色彩絲絛,背上松紋古銅劍。白肉腳襯着多耳麻鞋,綿囊手拿着鱉殼扇子。八字眉,一雙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鬍。
//由此可知作者或譯者至少一人深諳《水滸》,天罡中唯獨公孫龍無出場詩。此處引用的即是對公孫龍的描寫,因爲特殊所以讀者纔會印象深刻。(另注:劉唐的詩是後來刪去的。)
那道士也不拍門,徑直穿過。缺獨於其家看劇《水滸傳》,忽見此人如此模樣,着實好奇。道人不容分說,搶先開口:“汝日後有仙緣,三七卻有劫,可願從師福廕闢禍?”缺搖頭示意。道人亦不留名,化煙而去,遺下不知甚麼神奇物什,缺藏不提,後也忘卻了。
//此處及上文宜分段。
缺十八,忽然墜水,所幸未沉而浮於岸邊,被人救上,及返家,發覺☱已不見,都說是真士給缺的續命。待父母離世後,缺便賣屋南下,到品茶省打拼。賃了間房,在A市混了一年,最後入了夢幻&貓鷹聯合遊戲有限公司A市分司。
//此處宜分段。
缺初來乍到之,理應多多跑腿辦事,但他的工作效率之低令人難以相信,以致雖無額外工作,亦要吃宿公司。不爲彰顯己勤,只爲加班完事。可以說,他不是在工作的途中,就是在工作。能轉正也權屬缺之運氣,故其室雅號“長明燈”。縱使夢幻&貓鷹聯合遊戲有限公司關心員工,甚至每間辦公室都是員工專屬,但電費難道不要錢嗎?潘同事金錢甚厭其屬,嘗當面嘲之:“切,此等廢物慘遭開除,何需理由?他日升職,定鈔魷魚。”李缺也因此叫他男人婆。這樑子雖然結下,但也實屬無奈。近日缺見辰董事長思熬夜觀察,更發憤圖強不求加班,可惜天意難違。
//其上爲原本第四段。
不覺已至子時,陰氣重孽詭異,光明亦顯晦暗,“明天一定不加班......”他想。忽然,身旁座機響起,在這靜寂的辦公樓中顯得格外刺耳。缺正坐旋椅之上,當下也不害怕,雙腿一蹬,滑動過去接起電話——顯然是熟悉了。
//此處宜分段。
“喂?”他照例應了聲。那端默然,少頃而道:“三七之至,汝已命不久矣,特此告知,當下保重,吾......”其音雖似曾聞,然其言缺甚厭諱,故當下隨手掛斷,自顧琢磨思慮,忽感心力憔悴,遂伏案而歇。//“憔悴”一作“交瘁”。此處宜分段。
迷糊中只覺耳邊窸窸窣窣,一陣陰風颯颯,刮開室門,“乓”的一聲,着實嚇缺一跳!他恍惚間好似於星空下看見那窗外夜景,看見父母墳頭已長了草——有陣子沒掃墓了,快清明瞭。正想着,又忽然看到一條鄉道上一人領物離去。突然耳畔“哎!”的一聲,冰冷透徹而堅決無情,不知從何傳來,將他拉回。
//此處宜分段。
在那一瞬,缺突復憶起自己墜水上岸後感,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然後四周暗下,黑墨墨得伸手不見五指。他到底是怕了,雖知有備用光源,但還是選擇磕磕絆絆地跑出去,一邊大喊一邊摸索着樓梯下去。“有人嗎?停電了!”他疑惑着,平日公司雖晚,也不至於無人加班吧,何況辰董亦應於內......顧不得辰董,左手摸到扶手,他便順着向下走。奇怪!這樓梯難不成沒有盡頭?
//上爲原本第五段。
靜,死一般的靜。只聽得見不符的腳步聲,他也不顧思想,努力前行。不知何時,忽有一點光明現在前頭,照亮四周。缺眯眼看去,竟是室門。那麼......彷彿爲印證其猜想,他向下看去,其所摸之物——不,應說屍左所觸之物——正爲椅把。
//此處宜分段
“李缺!”那聲音再次響起,除了冷酷無情外還有些強硬。“欸。”他不由自主地迴應了一聲。接着,他聽到了一個令他難以置信之聞。“你、死、了。”那聲音空靈而緩慢、無助而強硬、一字一停頓地說。不!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辯駁——但他現在確實感受不到周邊了,沒有呼吸——種種跡象表明他已經成了鬼魂。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如同落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他快速地提出:“你說我死了,那麼你是誰?”“取汝命之魂。”短暫煙霧已後,門口顯出一魂。正是:過往黃塵,腳步搖擺履舊皮;勾人魂魄,手持懷錶鏈泛光。//黃塵即黃泉,據說作者不知而仿紅塵造之。
身着素制服,頸系黑領帶,臉上一對淡色紅暈襯白頰,眼前一副方形金絲鑲邊鏡。有些許正經人模樣,無甚麼僞君子勾幹。作爲當代勾死人,不是舊時鬼無常。
//上爲原本第六段。
“無常?!”“上路吧。“勾司人沒有辯解名稱,只是仍舊冷冷地答到。他——喔,已經是它——只得跟着勾司走出門到了樓梯。那樓梯卻不是平常樣子,眼見走過一段似隧道般景象,前頭一點熒光鬼火,綠瑩瑩的。剛到盡頭,只覺場景一變,四周復暗,兩魂已到了一條路上。
//此處宜分段。
這路好似田埂小路,彎彎曲曲而起起伏伏,旁生淨竹,偶有颯風襲過。缺與勾司行少時,鞋底亦是沾染了黃土,聞有水聲潺潺,不自覺的發聲:“嗯......”勾司發問道:“怎麼?”“此乃何處,如何有水?”“此乃封門黃塵路,”到此,勾司忽然頗有興趣,自顧自講,“沿着黃塵之路,可抵陰曹地府,雖然通貨膨脹,亦非毫無是處。有賦可查:
//此處宜分段。
周遭隱晦暗無邊,荒郊草野路難尋。//“隱晦”一作“陰悔”。
外有城門鎏金、‘幽冥地府鬼門關’,紅塵渡往、亡人陰靈隨吏來;內見魂影穿行、黑心街市藏鬼蜮,森羅殿後、數米道路通無處。店鋪公司仿今式,天地銀行業務忙。水泥新道連街衢,高樓聳立接碧霄。西洋奇淫無可取,閻羅寶殿不更新。遙望萬迭彩霞飄,強勝霓虹照;近瞧千條紅霧繞,似有祥聖品洮。門釘赤金作,廊檻白玉裹;簾幌珍惜物,窗牖人界無。獸鼎香雲襲青面,絳紗燈火伴明扇。宮外往來無常鬼,太尉將陰兵;檐下靜侍牛馬面,勾司押亡人。透鏡高懸鑑過失,冊簿幾承載生死。判官前獨斷,十王后偕坐。”
//此處宜分段。
缺一愣一愣,只想着身後去處該是如何,不由發問:“那之後呢?”勾司答道:“也有一賦:
//此處宜分段。
有來無去路,離城抵陰山。荊林叢叢藏魑魅,石崖磷磷隱魍魎。//“磷磷”一作“嶙嶙”。
鬼崇猖邪魔,歪道黑霧滅馬燈;怪力亂神魂,崒嵂崎嶇隨颯風。山陰崢嶺無景色,十八地獄容惡孽。
吊筋、幽枉、竈亢、酆都、拔舌、剝皮、磨推、碓搗、車崩、寒冰、脫殼、抽腸、油鍋、黑暗、刀山、血池、阿鼻、秤桿。//朗讀節奏六字一頓。
鐵索連環牢牢栓,細繩捆綁緊緊纏。皮開肉綻無處找,結髮藏頭縮頸慌。折骨斷筋身迸-⑫裂,脫皮流血絕人寰。//“迸”一作“崩”。”
//此處宜分段。
缺聽了,瑟瑟發抖,但感覺未完,便又續問了一句:“那......之後......”勾司答道:“有詩題《奈何枉死》,單表後面景象:
//此處宜分段
山陰出來現三橋,金貴銀良常奈河。河上不見擺渡人,橋頭未販孟婆湯。椏杈樹、壁鬥崖,作業魂怪孽重深。
//“壁鬥崖”一作“批鬥涯”,疑誤。“重深”一作“終身”。
過往前路冤怨鬼,缺衣無食窮光蛋。”
//“冤怨鬼”一作“怨冤鬼”。“無食”又作“物食”、“無事”、“物事”。
//此處宜分段。
缺已心驚膽戰——但無可奈何,便復發問:“路至盡頭又如何?”勾司答:“不知君可曾聞‘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有道是:過惡水,離枉死,是輪迴;源后土,駐地藏,有六道。
//“是”,一說“至”。“源”,一作“原”。
世說曩者,崔判朱某還王魂;今日他時,普天衆生入此門。”
//世說曩者,崔判朱某還王魂:《西遊記》情節。入:一作“來”。
//此處宜分段。
缺魂只聽得兩股戰戰,重心不穩——我就要這麼死了嗎?不,我不能死!與其死去,不如活着!當下他飛快思想,忽然心生一計,也不知行不行得通,但時候緊急——說話間兩人已到了鬼門關,它看裡面黑不隆咚可怕至極,各色人等被押送進去——只得“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此處宜分段。
於是它指着一處問道:“欸,那人怎麼坐轎的呢?”勾司看去,答道:“別小瞧那些手藝人,汽車都有哩。”“這就對了,”缺接過話頭,“您要不就放我一馬,我回去一定燒些珍貴物件給您。”“哎,不對,‘有來無去路’,沒人接你回去你回不得的。何況這是徇私枉法,要不得的。”“那進了鬼門關不就更回不去了!”缺當下也是心生勇氣,掙脫勾司人就跑,哪裡還見得到路?立刻被逮了回來。這下慘了,勾司不再閒聊,不由分說就押着它入城一直走。
//上爲原本第七段。
如此到了森羅殿,勾司交付了手續,督缺領號排隊進去。缺本徘徊在外,但見勾司嚴格,無可奈何,到底進去了。
//此處宜分段。
問那上頭坐的是誰?乃是名不見經傳的原副判官作無。說來也是個倒黴人,出國學法數年,聞神州成立回國,後死於那場批鬥,成了史判官手下的副判。
//史判官:一說“史“應爲“崔”,一說作者不願與實事相同,蓋與原作無一般屬於自造,一說爲民國某位著名法學家。作者自己曾公開承認第二種說法,自謂“史”即“死”意。
地府這麼多年,倒也真的沒有革新。反正也是如此,當下史判突發奇想,告假一日,令原代理審判。
//此處宜分段。
噫,真是缺之運氣!原來原判當下翻開簿書,叫到這人部魂字第貳拾陸億〇貳佰捌拾捌萬壹仟玖佰柒拾壹號李缺,李缺緩緩步入,無師自通的做了個大喏便要下跪。原判點了點頭,然後說:“不必跪,站起來罷,禮節依辛亥後的。”李缺只得立着,不知所措。
//此處宜分段。
原判定睛一看那簿書,也不知怎麼回事,竟能將“黃帝紀年肆柒壹叄-22”看作“黃帝紀年肆柒貳伍”,蓋掌管冊簿的小吏猜拳醉酒時誤染的?
//“黃帝紀年肆柒壹叄”,即西/公元2016年,因年代久遠,黃帝紀年誤差有一年左右,故一說這一年爲黃帝紀年4714年。作者寫這段時據說是2011年,一說是2009年。“小吏”則又作“蕭吏”、“小李”、“蕭李”。“誤”一作“污”。
真是李缺命不該絕,逢凶化吉,平添了一紀壽命。當下原判將簿冊翻來倒去仔細研究琢磨也不知其所然,也感罕見,只得如實道:“咦,逮錯了,汝安心還陽,還有一紀,望常燒紙幣感謝。”又自忖:“一紀幾載反正無人知之,何不當個機緣相贈?好多個賬外收錄。”乃提筆掭墨修改,贈了十八年以資彌補。李缺就如此被吏使挾起,望後一扔,出了地府。
//上爲原本第八段,後有人於此賦詩一首,今被選爲漫畫版第一話結束語,見下
讀書有感
吳真士非賈雨村,紅樓夢盡甄士隱。
李缺中彩巧還魂,徐真假實皆機緣。
(徐一作虛)
............
//或評賞曰:匠心獨運與衆不同,先死而後生,否極泰來也。
//或誇讚曰:故事飽滿豐富,讀來自覺不厭,生動有趣。
//或解其暗語道:單此一回,就有四大名著於其內。初不解意,而後自知,常讀常新,痛快!
//李空心言:此回無什可道者,非隱無真事,實全臆造巧合而已。幼兒豈知人事?看似暢快淋漓,實際一無所言,皆空。死人復活,就是說這些之後的事完全不可能發生。同時劇情縱馳得當,合理反差,荒誕離奇,引人入勝。
//林李和說:此之引出文之第一條脈絡,“人情”故事也。作者原先定未想什麼,因而有如此單純文字。只可惜虛構之荒誕竟落入日後現實,全文之不諷而譏由此誕生。
//鄭元駁斥林李和說:文何有譏諷?腦抽多想纔有。文對何有描寫了?腦抽多想纔有!你能做到寫出來人說人話鬼說鬼話?你做不到吧?那麼瞎評論作甚?依我看,本文語言靈巧多變,活靈活現躍然紙上,短短几句就能介紹或造就一位人物,不管是否重要,仍然面面俱到,所以你們才總是多慮。
//李嘉瑤說:好傢伙,真長。難怪有人背地裡講此文不善分段。(於是改劃段落)我倒看不出來這文好在哪裡,不是大家都說跟《紅樓夢》差不多爛嗎?不對,應當比它更爛,對話都不知分段。小學生都比他寫的強。
//林李和遺言道:鄭兄所言極是,深得作者意旨,在下自愧不如。但瑤說倒是本真,《紅樓夢》也是人說人話神說神話,又都有傳統糟粕,的確很爛,不值一提,難怪無人評說。什麼痛快,都是苦楚,想想“荒唐言”、想想“辛酸淚”吧。這文應是譯者作,譯者偉大。只是深奧不好,我想了一輩子也不知道爲什麼有外文保留,是驗證人物嗎?可《紅樓夢》中外文是直接音譯成中文的。如此看來,因爲譯者沒有文化自信,倒還遜了一籌。果然,古今多少小說都超不過半部《紅樓夢》,可謂文學之巔峰了。翻譯《紅樓夢》給外國人看的譯者同此人一般偉大,應該提名諾貝爾文學獎。
//於是引發後人對譯者的搜尋。
//有志異錄,譯者爲蒼梧書道,作法搜神竊錄此書,盜版翻抄成文,後以暇掩真,乃成本文。李空心聞之,道:果然好文大家評,公道自在人心。哪管他真與假?哪管他產權版權?哪管他背德違法?嗚呼!不知該慟還是該嬉。作者曾說:“假作真來真作假,無爲有時有還無。”果然如此!
//李樂笑道:看來大家都忽略了詩詞。本回詩詞由化用到自作,不是體現了循序漸進的道理麼?何必苛求他。反正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讀到最好文。什麼真假知識,又不是論文,讀得高興就行。我的文章如能被人抄走,冒名頂替,那還是替我文字揚名。現在太急功近利。窮困窘迫潦倒?我清者自清通達開透自知道就好。
//鄙人愚見:上面二人都是錯的。現在既然強調,就是時代大勢,豈能違背?你瞧高鶚引流蹭熱度蹭進歷史書,也沒人願意介紹他。保護知識產權是必須進行的!過往可不計,但來日必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