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番 危險新妻(56) 南黎優,蘇半月那時拿你做餌 必看
南黎優有畫展要忙,蘇半月有公司要事要察。
各忙各事,兩週時間,晃晃而過。
蘇氏,高層會議室。
席寧走近蘇半月,低頭俯首,耳語一陣.
衆高層只見蘇半月薄脣微勾,脣角是微笑的弧度,神色並無異常。
片刻後,蘇半月看向衆人:“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償”
說完,蘇半月就已經站起身,席寧緊跟其後。
蘇半月乘坐電梯,到達總裁辦公室。
沙發上面,正坐着一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見到蘇半月過來。
那人起身,朝着蘇半月頜首點頭:“蘇少。”
“你好。”
蘇半月微微點頭。
他客套十足,做出“請”的手勢,請男人重新入座。
“不用勞煩了,蘇家,我家小少爺讓我來通知你,今晚八點皇冠酒店見。”
男人的態度很傲慢,是通知,而不是邀請。
“一定賞臉。”
蘇半月微微勾起脣角,笑容瀲灩。
男人點頭,轉身離開。
未曾再有半點的交集,席寧看在眼中,盧瑟家族的人,過於狂傲自負。
“少……”
“安排一下保全問題,買賣本就是你情我願,只得盈潤的事。不用去在意他的態度。”蘇半月淡淡道。
盧瑟家族是M國那邊的黑道世家,在M國已經盤踞近百年。
蘇半月知道,盧瑟家族還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本來,尊重這種東西,那是有實力的人才會擁有的。
席寧點了點頭。
已然明白了蘇半月的意思。
晚上八點。
皇冠酒店。
蘇半月準時到了皇冠酒店。
周圍在蘇半月和盧瑟家族的安排下,兩個人密談的那一層已經被清場了。
上樓處,窗戶邊,電梯處,走廊拐角處,都有荷槍實彈的保鏢把守着。
在盧瑟家族的接待下,見到了盧瑟家族的負責人。
約翰·盧瑟。
約翰·盧瑟是盧瑟家族的小公子,盧瑟家族人丁興旺,上面聽說還有幾個兄弟姐妹。
小盧瑟金髮碧眼,五官深邃立體,很傳統的白種人長相。
奢華的包間內,五光十色的水晶燈下。
小盧瑟一雙大長腿交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面,他的手上,拿着一隻高腳杯。
杯子中的液體,紅如鮮血,在燈光上折射出迷離的光忙。
“蘇,好久不見,我敬你一杯。”
小盧瑟笑着開口,中文咬字發音有些生硬,脣角邊緣,似笑非笑。
而在盧瑟話起,旁邊就有人端起酒瓶,給蘇半月倒了一杯酒,蘇半月撩開脣角,優雅地拿起晃了晃手中酒杯,“好久不見。”
一杯酒過後,蘇半月坐在了小盧瑟的對面。
有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猶如水蛇一般妖嬈地纏繞上盧瑟,姿態嫵媚下,她給盧瑟點上了一支雪茄。
小盧瑟抽着雪茄懶懶散散地坐起身,“蘇,你現在手上的那批貨我要了。”
“近期海關查的緊……”
“錢不是問題。”
小盧瑟打斷了蘇半月的話,下一刻,昨日去通知蘇半月的那個男人,直接拿出一個密碼箱,在水晶茶几上面打開。
裡面整整一箱美金,小盧瑟笑了笑,說:“蘇,你們國家不是有句古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相信你能把那批貨順利運到公海的,是吧。”
“用你那句話,錢不是問題。近期的確是查的嚴。”
蘇半月笑了一下,緩緩掀動薄脣,視線停在那箱美金上,不過片刻。
“honey,等會滿足你。”
說着,盧瑟伸手輕佻狎暱地捏了一下美女胸前的圓潤,美女嬌羞的起身。
盧瑟又正視着蘇半月,勾動着脣角:“這些定金,夠了嗎?”
下一刻,又有一箱美金在蘇半月的面前打開,兩箱的美金……
“蘇,你還怕警察?那批貨,我要定了——”
這批貨,原定盧瑟家族,蘇半月是要出的。
一批軍火原本不值這麼個價,但裡面有火箭筒,還有一款新型武器,道上各方都想要。
這也是爲什麼損失了這麼一批軍火,蘇曜日就元氣大傷,原本蘇蒼安還打算拿這批軍火幫蘇曜日做臉的。
反倒被打了臉。
錢是根本,現在主動權在蘇半月手上,他自然不會虧待自己。
一批貨,換來兩箱美金,還只是定金。
那很值得。
蘇半月微微一笑:“盧瑟先生這麼有誠意,我自然也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good!”小盧瑟打了個響指。
那個男人就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製作精美的淡紫色邀請函,燙金的字體,高貴奢雅。
他把邀請函遞給了蘇半月。
席寧走上前去接過,認真看過,低聲對蘇半月說:“少主,是維多利亞遊輪的晚宴邀請函。”
“嗯。”蘇半月淡淡應,看着小盧瑟。
小盧瑟說:“維多利亞現在停在鷺城的一號港,舉辦宴會的那天會駛到公海,蘇,我在上面給你包了貨倉,希望對你有幫助。”
“盧瑟先生都考慮好了,感激不盡。”
交易敲定,蘇半月和盧瑟在包間裡面相談甚歡。
後來盧瑟甚至送給了蘇半月兩大美女,兩個年輕性感的美人,身材火辣又狂放,實在是很勾人。
蘇半月面上帶笑,又一一推開了。
盧瑟輕勾脣角,笑了,隱隱譏嘲:“蘇新婚燕爾,這個是在情理之中。用你們中國一句話,男人本就風流成性,難不成,是怕家中那位?”
“嗯。”
蘇半月應出聲,腦海中劃過南黎優嬌俏蜜潤的精緻面容,又不其然間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掌心緊了幾分。
不管有沒有南黎優。
他對女人,都不感興趣。
“理解,理解。聽說家裡的那位是個美人兒,蘇真是豔福不淺。”
盧瑟哈哈大笑出聲,面露嘲諷之意。
蘇半月薄脣掀動,跟着微微一笑,目光隱隱透冷。
—
半個月的時間來,南黎優一直都安心作畫,她看重這次畫展,既然要開始,那定然就要華麗謝幕。
因爲忙碌,不曾聯繫蘇半月。
此時,也算是一個冷靜期間。
可蘇半月……卻一個電話都沒有。
南黎優窩火。
如果他們之間是普通的男女朋友關係,如果那個人不是蘇半月,那麼南黎優會毫不猶豫的甩了對方,直接說bye-bye。
二十多年來,她要什麼沒有,南家大小姐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
但問題是,既要在一起,又要長久,雙方自然是有一個要付出的,尤其是蘇半月經歷過的那些事情……
南黎優又是會心疼他。
席宴說要包容他……
可是,要怎麼包容?
那人難搞定得很。
下午在畫室的時候。沐然給南黎優帶來一個很震驚的消息。
沐然告訴她,有人再出高價,僱傭K殺蘇半月,已經在K那邊下了單,他們也接了單了。
“還是蘇彌菲嗎?”
南黎優在作畫,聽聞沐然給出的這個消息,她握着畫筆的手一抖,已經畫了一半的畫,上面頓時出現一道破壞畫面的顏料。
她足足錯愕了幾秒,迴歸神來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問。
有人僱傭K殺蘇半月,南黎優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蘇彌菲。
“不是她,另有其人。”
沐然報告說。
他說着,還給南黎優遞了一張紫色的精美邀請函,“這是僱主前幾天送到金三角那邊去的,說是兩天後維多利亞遊輪上,蘇少會出現在那裡。提醒K那是完成任務的好地點。”
自從上次查到是蘇彌菲僱傭K殺蘇半月後,南黎優就安排他去監視着蘇彌菲,觀察着她的動靜,近來,蘇彌菲很安靜。
不曾有過於異常的舉動。
所以,不會是她。
另有其人嗎?
“連舞臺都準備好了?確實不是蘇彌菲會做的事情。”
南黎優瞥了一眼那張邀請函,手中動作一頓,幾近嘆息:“他的仇人怎麼這麼多呢?”
一路走來,蘇家的人想要殺他,外人也想要殺他……
單是要防着蘇家那些狼豺虎豹,南黎優都替他覺得累。
更替他心疼……
“大小姐,要怎麼辦?”
沐然遲疑了一會,朝着南黎優低問出聲。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呢?
“執行任務吧。”
南黎優沉默了一會,長長的羽睫輕顫了兩下,低聲說。
她的視線落在畫布上,原本快要完成的一幅畫,因爲那一失手的一道痕跡,已經毀於一旦,廢了。
南黎優給了命令,沐然也不方便說什麼,恭聲說了聲“是”就退下了。
南黎優有些煩躁的把毀了的畫布扯到一般,站起身站到窗戶邊,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景緻。
窗戶外是一個平靜的湖面,有人在釣魚。
大片大片的草地和低矮的灌木叢,這裡很安靜,就是因爲這裡寧靜的氛圍才讓南黎優選着做畫室。
但現在這裡的靜謐也抵消不了她的心煩。
她甚至伸手去摸放在一邊桌上的女士香菸,開了香菸盒,才發現裡面沒有煙了。
她已經很久不抽菸了。
染了毒品之後,她知道她得愛惜自己了,不然以後憑着一副不健康的身體,怎麼要孩子。
孩子!?
想到這裡,南黎優苦澀地笑了笑。
她會有孩子嗎?
或者換個問法,她以後的孩子,會是她和蘇半月結合而懷上的嗎?
她不敢想。
南黎優靜靜地站着,她不知道她在窗戶邊站了多久,直到一通電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嗡嗡……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在震動。
南黎優愣了愣,回過神來走過去,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蹙蹙眉,細長手指劃過接聽鍵,接起來:“喂……”
她剛開了個腔,一道熟悉的陰冷聲音就傳了過來:“南大小姐。”
南黎優的精緻眉心皺得更緊,她聽出了來人的聲音:“蘇曜日。”
“是我。”蘇曜日的聲音聽起來無比地陰鬱,“難得南大小姐還能記得我的聲音,我真感到榮幸……”
南黎優不耐煩:“你廢的什麼話?”
她說着就要掛電話,實在和蘇曜日沒有什麼好說的。
蘇曜日大概也察覺到她不滿和怒氣,在她要掛電話錢,他的陰冷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南黎優,我有蘇半月的事情要告訴你,關於你和他的,我想你會感興趣的……”
蘇曜日約了南黎優要告訴她蘇半月的事情。
南黎優說地點她定。
也不知道蘇曜日是有什麼急的事情要告訴她,南黎優訂的地點是蘇半月公司旁邊的一家咖啡廳,他竟然也同意了。
南黎優換掉了那一身沾染了顏料的衣服,換了一件黑白條紋的春款長袖,搭了一條淺藍色牛仔,一雙小白鞋。
很簡單的搭配,也很青春。
瞧着就跟個剛出校門的女大學生似的,水靈靈的透着活力。
她要去見蘇曜日,沐然知道了,有些擔心:“大小姐,蘇家的人還是防着點,您就算和他約在公共場合,也不能掉以輕心。我陪您一起去吧。”
南黎優聽了他的話,沒有拒絕:“你去開車。”
沐然去開車,三十分鐘後。
車子停在南黎優指定和蘇曜日約好的咖啡廳前。
沐然先下了車,四處看看檢查了一下,才又回了駕駛座對南黎優說:“大小姐,沒有看到蘇曜日帶來的其他人。”
南黎優點了點頭,開了車門下了車。
這裡離蘇半月辦公的地方近,應該也有一定的保全,她挑這兒,是想着等一下見過蘇曜日之後去公司看看蘇半月。
畢竟兩個禮拜沒見了。
總是要有人打破這種僵持不下的氣氛,不管打破之後的結果是什麼。
南黎優推開咖啡廳的玻璃門。
“歡迎觀臨。”服務員是個年輕的小鮮肉,很有禮貌的過來招呼,“客人,請問您要喝點什麼?”
看到南黎優這張精緻如畫的美麗面容時,小鮮肉臉紅紅的,有點失神。
這位姐姐可真漂亮。
“找人。”南黎優對着這種目測剛滿十八歲的小弟弟一向不吝嗇笑容。
她笑笑,目光環視咖啡廳,在一處角落看到了蘇曜日,“在那兒。”
“哦,好的。”小鮮肉說,她在前面走,帶着南黎優走過去。
南黎優走到蘇曜日在的那桌,拉開椅子坐下了。
蘇曜日從南黎優進來的第一瞬間目光就牢牢地鎖定她,他坐在輪椅上,挑了靠角落的位置也是爲了不讓人看到自己的殘疾。
一個癱在輪椅上的男人,以後有什麼用。
他盯着南黎優看,眼神刻骨像淬了毒的毒蛇,瘋狂又充滿着恨意。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的雙腿怎麼被廢,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狼狽無用的地步。
“小姐,這是我們店裡的單子,您看看要點什麼?”小鮮肉把裝幀精美的單子遞給南黎優。
他看着對面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有些怕。
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表情還那麼陰鬱,看着就不是好人。
南黎優看了一下,對着小服務員笑了笑:“卡布奇諾加四顆糖,謝謝!”
她把單子遞還給服務員。
“好的。”小鮮肉被南黎優笑得晃了眼,臉紅紅的應了一句,退下了。
那小鮮肉一走,南黎優臉上的笑意就斂去了。
她眸色淡冷的看向蘇耀日,紅脣寡淡:“你要跟我說什麼,說吧。”
她知道沐然是怕蘇耀日詭計多端,但光天化日下,一個廢人也不敢做出什麼來的。
“南大小姐,你很喜歡蘇半月?”蘇曜日陰森的瞳孔倒映着南黎優漂亮的臉蛋,首先問了這個問題。
南黎優漫不經心擡了眼皮睨了他一眼,淡淡道:“關你什麼事?你叫我來就爲了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呵……”蘇曜日冷冷一笑,這笑容帶着一種陰森詭譎之感,“不知道你聽了我的話,還會不會喜歡我那位沒有心的好弟弟。”
聽到這話,南黎優終於正眼看他了。
還是那麼漫不經心,她冷嗤一聲:“沒有心?你也有資格說他?你和蘇蒼安,蘇家一家子,哪個不是想要他的命,現在來說蘇半月沒有心,是不是有點兒可笑?”
“蘇半月礙着我的路,也不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我除掉他不是理所當然?我不先動手,他也會動手。談什麼兄友弟恭?有無良心?”
蘇曜日這話倒是有點兒讓南黎優要對他刮目相看了:“既然你懂得這個理,那怎麼還說他沒有心?你現在敗了,下半輩子靠着輪椅,是你輸了,還要藉着這個由頭來指責他?”
“我說的不是我自己,我說的是你。”
蘇曜日森冷一笑,“南黎優,我廢了你的手,給你注射毒癮,加諸在你身上的的那些痛苦,如今卻痛苦的償還在我的身上來……我爲什麼要幫蘇半月買單?你以爲他是幫你報仇?還在感動着?”
他陰鬱的面容上擒住一抹譏嘲。
南黎優蹙着眉看着蘇曜日,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
雖然骨頭好了大半,活動卻還不是很靈活。
也差不多隻能恢復到這樣了。
蘇耀日那般的折磨着她,廢掉她的左手,而後來的蘇耀日,半死不活,還被蘇半月廢去了一雙腿,只能說這是蘇耀日的報應。
她並沒有覺得蘇半月廢了蘇曜日的腿沒殺他做得有什麼不對。
時機還不對。
現在殺了蘇曜日,蘇家那些叔叔伯伯哪個是好相與了,殺了蘇曜日就給了他們名堂來對付蘇半月。
而且其實最痛苦的不是死。
而是活着生不如死,蘇曜日這種心高氣傲的人。
廢了腿癱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戳心窩子。
然而,蘇耀日卻說,他爲何要爲蘇半月買單?
“什麼意思?”
南黎優眉頭一皺,小臉兒沉了下來:“你想挑撥離間?……”
“我是不是挑撥離間你聽完就知道了。”
蘇耀日憤冷的打斷了南黎優的話,陰冷一笑,語氣譏嘲冷曼:“你是南家大小姐,身邊保護你的人多的是吧?可是那天,你卻成功的被我抓到,沒有一個人知道,我把你送給了左北昀,是蘇半月把你接回去的,後來又是蘇半月廢掉我的雙腿。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掩蓋的話,你覺得你的出事,南家和蘇家沒有人知道嗎?你的確是可以說,左北昀和我聯手,可是左北昀再怎樣的厲害,能成功的支開你身邊密切保護你的人嗎?”
南黎優皺眉,她沒說話沒有打斷蘇曜日的話。
回想起那一天,那天是左北昀用錄音威脅她,所以她自己一個人去。
至於掩蓋,她不想讓爸爸媽咪和三兒擔心,蘇半月沒說出去,有錯嗎?
他到底要說什麼?
南黎優面無表情看着蘇曜日,一副“你繼續說,我聽着呢?”的表情。
蘇耀日見她無動於衷的樣子,憤恨的咬了咬牙,又開腔,冷嘲般的在她的耳邊響起:“南黎優,南大小姐,你有沒有想過那天你會出事,其實我的那位好弟弟是知道的,你知道我爲什麼會敗嗎?那是因爲我給你注射了TOXIC,你說出的那個地點害了我,我那個好弟弟利用你做餌啊,他在那個倉庫埋伏,把我的人一網打盡,他利用了你啊,可憐你還爲了不說出那個地點廢了一隻手還染了毒品,哈哈哈……”
他說着說着,張狂地笑了起來。
面容扭曲得簡直變了形。
那笑聲斷斷續續很難聽,突兀尖銳的在這間咖啡廳裡響起,打破了靜謐的氣氛。
咖啡廳裡僅有的幾個人客人和服務員往這裡看過來,目露詫異,卻又看到蘇曜日那癲狂的樣子。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多問一句。
倒是沐然剛纔就一直守在咖啡廳外,一見情勢不對就立刻衝了進來:“大小姐。”
南黎優沒吭聲回沐然。
她聽着蘇曜日的話,聽着他那張令人生厭的臉,嘴脣開開合合。
一股寒意沁入了她的五臟六腑,冷得彷彿會凍傷人。
瞬間,她覺得她渾身的血液彷彿一下都停止了流動。
一顆心像是被一張看不見的網密密麻麻的網住,透不過去。
她的瞳孔急劇地收縮了一下,半響,才恢復了平靜:“說夠了嗎?”
她太過淡然的表情讓蘇曜日以爲她不信他的話。
蘇曜日那夢靨一般的聲音仍然沒有停止,一聲聲一句句鑽入南黎優的耳朵。
她不想聽,可以他的話卻是那麼清楚啊,一字不漏她都聽見了:
“我身邊有蘇半月的人啊,那個人肯定告訴蘇半月你的事了吧,可是蘇半月沒有來,他就那樣任由着你出事,任由你的手被廢掉,所有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你看看慕二爺身邊那位,如果換成是她,你以爲蘇半月會放任她受傷……”
“你和她的婚禮,因爲是慕二爺身邊那位出事,他就離開了,上次也是,南黎優,你真可憐——”
”蘇半月算什麼東西,他就是靠着女人吃軟飯,要不是你是南家的大小姐,他會娶你?他有哪裡好?”
“夠了。”
南黎優淡漠冷着聲打斷了蘇耀日的話。
她站起身,她脣色有些蒼白,居高臨下地睨着他,眼底流露出不屑,冷冷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他相提並論。”
“南黎優,挑撥離間又怎樣?我覺得你被矇在鼓裡,還對蘇半月死心塌地很可憐,我就是見不得你們好,他算什麼東西,我纔是蘇家的繼承人——”
蘇耀日憤怒的朝着南黎優嘶喊出聲,眼眸之中,滿滿的都是仇恨,而南黎優不再說話,轉身。
她在蘇曜日瘋狂怒吼的聲音中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她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她以爲她走得很慢,就是平時那種走路的速度。
但是落在別人眼裡,她走得甚至有些急切。
越走越快……
越走越快——
到了門口,她直接伸手推開了玻璃門,遊魂一般的走了出去。
沐然跟在南黎優也要離開,這會兒一個服務員才探頭探腦出來:“先生,你們的賬誰付?”
不是沒看到那邊還有個人沒走,可是那個人神經病一樣的表現,實在不敢去要錢。
沐然看着還算有理智,小服務員就過來攔着要錢了。
沐然心裡急,拿出錢包抽了兩張百元大鈔就扔過去:“不用找了。”
趕緊追出去。
南黎優出了咖啡廳。
看着前方馬路人來人往,她機械一般地扭頭往蘇半月所在的公司大樓看去。
她看着,眼角的發疼了,那麼柔和溫暖的陽光,她卻好像在透着一層薄薄地冰層看着。
這樣初春的天,她卻察覺到了生生的寒冷,徹骨冰寒。
蘇半月竟然知道她被蘇耀日帶走,知道所有的一切,甚至是默許她的手被廢掉。
貨物交易的地點她是不經意聽到的,可現在看來,也是他故意安排?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蘇半月,從來沒有。
她不會往蘇半月會刻意傷害她這方面想。
蘇半月可能會不愛她,不喜歡她,甚至他喜歡莫愁。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拿她做餌。
她是誰啊?
她是南家的大小姐,蘇半月顧及南家,會救她。
她是蘇半月的未婚妻,蘇半月若是在乎她,會救她。
他明明那麼多次叫她黎優姐,他曾經那麼溫柔的親吻她,就算都是假的,可是他怎麼會去利用她呢?
可是結果呢?
蘇半月卻任由着蘇耀日對她下手,而莫愁一出事,蘇半月立馬萬里奔赴,這就是區別,這就是差距。
呵呵……
她是這麼的可笑啊!
她哪裡知道蘇半月這個人當真是這麼冷漠無心。
可笑她剛纔還想着和蘇曜日談完話,去公司找他。
南黎優只覺得她一直堅持的那個有蘇半月的世界,在這一瞬間,轟隆全部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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