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姐,您來啦?那我先到外面。大少爺在裡面等您。”
七點整,水容容按響了門鈴。
她已經身經百戰,什麼樣的辯手都見過。無賴的,口水的,拖時間的,據理力爭的……一年多的磨練,以及遊覽各地的見識補充,讓她的眼界開闊了很多。所以,此時她的心,很平靜。
“好,謝謝。”
水容容沒有矯情地幫助手關門,直接進了玄關,換鞋。
轉過玄關,馬上就看見在沙發上坐着的慕容真。
一年多不見,他消瘦了許多。或許他真的在趕什麼工程吧,整個人更多了些內斂和沉穩。雖然本就身材剛好,瘦了一些後看上去沒那麼精神,但還是發光體一般吸引人的注意。
慕容真破天荒沒有開筆記本,手頭什麼都沒有。他站了起來,望着她。經常通過微信以及保鏢們傳來的視頻看到她氣質上的蛻變成熟,卻不及此時親眼所見。平靜,淡然。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先發制人,水容容絲毫不掩飾自己語氣裡的厭惡。一人分飾兩角,這種電視劇裡纔有的鬼把式,竟然被堂堂世家大少爺給用得出神入化。
“真。”
族譜裡的木真是他,對外的慕容真也是他。無論木真還是慕容真,他最喜歡的就是她直接稱呼他一個字“真”。
“對不起,叫不出口。”
水容容聳了聳肩,徑直找了個距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這代表她對他的戒備心特別大,非常抗拒他,而且隨時可能打開門離開。對心理學的精髓已經掌握的慕容真立即感受到水容容肢體語言透露出的信息,眉毛皺了一下。
“喝茶?”
慕容真面前是一套功夫茶具。不知道從上面時候開始,他喜歡上了在心煩意亂的時候自己泡功夫茶喝。知道水容容喜歡喝茶,他希望她坐近一點,唯有邀請她喝茶。
“不用,我不口渴。你需要的話自己喝,我不介意。”
水容容不想離他那麼近,繼續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
慕容真沒有強求,等着酒精爐煮水,他擺好茶具。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變成木真的?”
水容容努力回想過,她以前靠近過木真,臉上是一點破綻都找不出的。反而是靜下心來反思,兩人的一些語言、表情和處事還是有相似之處的。
“你等等。”
他知道水容容一定會問這個問題,他也不打算隱瞞她。慕容真到洗手間端出一盆水,往水裡倒了些無色無味的溶液,然後抽出一張好像面膜一樣的皮,貼在臉上。過了大概一分鐘,他睜開眼睛,儼然就是木真。
水容容上前一看,果真是她大學心心念唸了這麼幾年的男神的模樣。下巴一點縫隙都找不到,捏了捏臉,也感受不到他的皮膚和一般人臉上皮膚的不同。
接着,慕容真把盤裡的水倒掉,又倒了盆清水端過來,拿起桌上的噴霧劑往臉上一噴,面具自然慢慢浮在他的臉上。他舀起盆裡的水洗臉,又抽了紙巾擦乾,馬上恢復原樣。
“果然鬼斧神工。”
水容容鼓掌。這些藥水,怕是特製的藥劑,比黃金還貴吧!
給讀者的話:
刮颱風,在家加班中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