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錢,放下屋契,帶上你的東西,趕緊滾!”劉震眼睛一眯,殺氣也是升騰起來。
他現在也是慢慢進入狀態了。有錢人的底氣,再加上大靠山在背後,他有什麼理由害怕?
這房屋主人也是心驚肉跳,連忙點頭哈腰:“請稍等,請稍等。我立刻進去收拾一下,帶上家人馬上滾蛋。”
這人也是聰明人,知道劉震這是回來找茬了。劉震或許還沒多可怕,可是劉震帶來的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狠。
單看人家那氣勢,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現在人家還肯出兩千萬,也算是高價贖回原本就屬於人家的房子。
如果這時候他不識趣的話,說不定下一步人家就不是高價回收,而是直接搶奪回去了。
畢竟,他們當初買賣劉震的房子,用的手段也都是不怎麼能見光的。
聰明人辦事,總是很利索的。
半個時辰不到,這主人家就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停當,十幾輛馬車拉了大批後來添置的傢俱,托兒帶口地準備走人。
劉震直接將兩千萬聖靈石丟給他,財大氣粗道:“點點吧。”
“不用點,不用點。”那人正要揣到胸口去,忽然想起一事,又連忙拿出五百萬來,恭恭敬敬還給劉震。
“劉震兄,我當初也是花錢買的房子,所以你原來的一些東西,被我丟棄掉了。這五百萬,算是補償你當初那些傢俱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
劉震自然沒指望人家住進去,還會保留原來屬於他的東西。
鼻子一哼:“你看我像缺五百萬嗎?”
那人一哆嗦,頭皮更是發麻。這是發達了啊。五百萬都不看在眼裡了!這麼一來,他收回來也不是,給劉震也不是,倒是僵在了現場。
“怎麼?還想留下來吃中飯?”劉震冷哼一聲。
那人如夢初醒,連忙賠笑後腿:“這就走,這就走。劉震兄,得罪得罪。”
拿到兩千萬,足足是當初價格的三倍多。還白住了這二三十年,怎麼算都是賺了。
有兩千萬,赤唐城上哪買不到更好的宅院啊?
大包小包,大車小車,一時間搬家的動靜極大。也是驚動了這宅院四周的左鄰右舍。
“喲,張大郎,這大上午的,你這大車小車的,是要搬家嗎?”
“張大郎,昨兒個還聽你說過幾天要給你大孫子辦滿月酒,怎麼忽然就搬了?”
“喂,大郎,說句話啊?街坊鄰居的,這麼多年,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怕我們跟你借錢不成?”
這些街坊鄰居,都是這宅院周圍的老住戶了。很多人,很多面孔,劉震也都熟悉。
那張大郎,也就是劉震房子的原主人,一臉尷尬:“不住了,不住了。這地方,我姓張的沒有那福氣長住啊。”
“這叫什麼話啊?你沒福氣,難道原來那劉震還更有福氣?”
“我說大郎,你別想多了。劉震敗家,纔沒鎮守住這財運。你這麼會過家,福氣好着吶,你走什麼走啊?”
這幾個傢伙說話間,就拿前任劉震來作比較了。
不過立刻有眼尖的人,連忙捂住那幾個傢伙的嘴巴,同時伸出指頭,朝劉震這邊連連指着。
那幾個出口損劉震的人,顯然也是看到了劉震正冷笑站在門口,雙手抱胸,正斜眼睥睨着他們。
是的,就是睥睨。
那種眼神,既有着輕佻的戲謔感,又有一種嘲笑的蔑視感。再深入一些形容,那就是一種居高臨下,看他們出醜的感覺。
“劉震?”
“我沒看錯吧?真是劉震?你小子怎麼回來了?是你逼走張大郎的?”
“不對啊,你小子這點修爲,能嚇走張大郎?”
張大郎聞言,面色大變:“諸位諸位,你們可別瞎說。劉震兄是花高價回收屬於他的祖宅。可沒有半分相逼的地方。大家可別用老眼光看人,如今劉震兄發達了,是有錢人。”
張大郎說完,抱拳對劉震道:“劉震兄,那我就告辭了。這裡風水很好,我住了二三十年,很是興旺。回到劉震兄手裡,一定能夠旺上加旺。”
說完,這張大郎急匆匆地指揮着車隊離開了。
那些街坊鄰居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幾乎都會懷疑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這張大郎何等人物,那可是天元境的武者。天元境在赤唐城或許不算多麼了不起,但是在這一帶,那絕對算得上是個人物了。
劉震那破落戶,能有多少本事?還發財了?還是有錢人?
他要是有那本事,當初還會被人搶走女人,被人騙賣掉家裡的產業?
劉震雙手抱胸,冷冷笑道:“說啊,繼續說啊。怎麼就停下了。到底你們對我劉某人有多少怨念,都講出來聽聽。看看有沒有更新鮮一點的。”
那些街坊鄰居都有些尷尬。
其中一個年級稍長一些的老頭,卻是道:“劉震啊,老頭我也算看你長大的。老頭我勸你一句,這赤唐城,你就不該回來。你不知道,當年的柳家,現在更加發達了。柳家的大郎,人家現在已經是朱唐帝國的兵部侍郎了。你說你就算賺了點錢,在外面不也是逍遙快活,還回來作甚?”
“是啊,你以爲買回來舊宅,你就揚眉吐氣,光宗耀祖了?就能逆襲柳家了?想多了啊。”
柳家,也就是當初搶走劉震女人的家族。
只不過,搶走他女人的柳家子弟,不是柳家大郎,而是柳家最小的一個公子。
不過,柳家如今朝中有人,這家族勢力這些年也是擴張的厲害,整個柳家,也算得上是現在赤唐城第一流的勢力了。
雖然還算不上最頂尖,也算不上超級勢力,但在赤唐城,至少也能排進前六十的行列了。
而劉震原來的家族,在赤唐城,別說六十名,六千名都輪不到他們家。
這種差距,也註定了劉震當年的悲劇。
這些鄰居的話,倒不是說全然都是惡意的。只是善意之中,多少又有些看熱鬧的意思。
劉震自然知道,這些人不會是什麼好人。說這些話,也不過是想緩解他們的尷尬而已。
劉震很瞭解這些人的德行,淡淡笑道:“想不到我離開二三十年,諸位倒還能記得我劉震。柳家?兵部侍郎?很了不起?”
那老頭面色大變:“劉震,你這話可得悠着點說。柳家現在的權勢,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比的。”
“比?”劉震哈哈大笑,“誰跟他比?他柳家有什麼資格跟我比?”
此話一出,其他人一片譁然。都是搖頭不已。
“瘋了,這劉震瘋了吧。”
“或許真的瘋了。外面走了****運,賺了點錢,回來以爲能逆襲,結果發現柳家離他越來越遠,這刺激太大,瘋了!”
“說起來,這小子也是自討苦吃。你在外面賺到錢多快活。回來這裡自取其辱嗎?”
“是啊,柳家,註定是他劉震跨不過去的存在。”
“算了,大家都散了吧。看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看他這次是打算把自己報廢在這赤唐城了。”
各種議論聲,有些避着點劉震,有些乾脆連回避都不迴避。聲音一點也不小,嗓門一點也不含蓄。
劉震只是淡然發笑,忽然隨手拿出一千萬聖靈石:“我這裡有一千萬,其中八百萬用於添置傢俱。剩下二百萬是勞務費,願意出力的,舉個手吧。”、
啥?
一千萬?
一衆鄰居還以爲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紛紛看着劉震,眼中充滿了疑問之色。
江塵笑眯眯看着劉震的一舉一動,也是好笑,這劉震一舉一動,越來有那土豪的做派了。
當大家明白留真不是開玩笑,而是真金白銀的一千萬聖靈石,一下子現場就沸騰了。
“劉震啊,你這小子,還記得當年你小的時候,全叔我帶你去那白鶴街買冰糖葫蘆的事嘛?”
“震啊,還記得你桃嬸嗎?當年你老是欺負我們家小翠,嬸可沒怎麼罵過你吧?你說這添置傢俱,嬸的孃家人,做的就是這行當……”
一時間,一大堆人蜂擁而上,紛紛自告奮勇。
開玩笑呢,一千萬聖靈石,二百萬做勞務費,這要是誰能拿到手,可是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不出半天時間,劉震的祖宅就被打理的妥妥帖帖,所有購置的東西,全部到位。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弄好了祖宅後,劉震還有些如在夢中的感覺。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這麼快就住進了祖宅,這麼快就將失去的東西拿了回來。
錢!
說到底,還是這個錢字。
二千萬,讓原主人立刻馬上就能滾,一千萬,就能讓一種街坊鄰居前倨後恭,醜態百出,哪怕被他嘲笑,而得賠笑臉來獻殷勤。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當然,這只是劉震的第一步。卻不是最後一步。
下一步,他的眼光,已經盯上了柳家。
“劉震,柳家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江塵問道。
以劉震當初對付那隕天會的手段,處理這種事,肯定是有他的辦法的。先前只是因爲回到家門口,情緒一下子失控,腦子沒轉過彎來罷了。
現在冷靜下來,劉震的思路也是慢慢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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