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車旻微微一笑,忽然開口道:“晏家族長,老夫想單獨再見一次邵淵小友,不知可否?你放心,老夫不會橫刀奪愛。如果邵淵小友不願意,老夫絕對不會強求。不會逼迫。”
晏家族長知道,子車旻提的要求,不可能拒絕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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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子車大人去。”晏家族長點頭答應。
“請。”
很快,他們一行,便來到晏青桑的居住地。
子車旻微微皺眉,想不到這晏家對邵淵這種天才,竟然怠慢如斯。一個偌大的天才,在晏家,居然獨門獨院都沒有。居然是和晏青桑擠在一起。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擠。
但是,毫無疑問,這晏家對邵淵這種天才的重視程度,簡直是到了一種可笑的地步。
“晏家族長,老夫不是有意說你們晏家的是非。只是,邵淵這種天才,你們真的是有些怠慢了。”
子車旻有些嘆息,連連搖頭。
晏家族長也是暗暗後悔,現在想想,還真是如此。連子車旻大人都看重的天才,在他們晏家,居然連居住獨門獨院的資格都沒有。
這也的確是有些操蛋了。
“邵淵小友,老夫子車旻,前來拜訪,可否一見?”子車旻悠悠一笑,朗聲說道。
江塵已經回到住處,忽然聽到子車旻的聲音,微微有些意外。
走了出來,見到晏家族長,陪着子車旻等人,更是有些驚訝。
“子車大人,您老怎麼來了?”
“老夫還是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瞧瞧啊。想不到小友居住的如此簡陋,老夫剛纔還批評了晏家族長,怠慢天才,不應該啊。”
晏家族長無地自容,苦笑道:“子車大人,您和邵淵聊着,我等就不打擾了。”
很快,這院子裡就只剩下子車旻和江塵兩人。
“子車大人來訪,小子當真是有些意外啊。”江塵卻沒有奉茶,而是直接拿出他的兩種美酒來招待子車旻。
神農津楸,醉仙釀。
“哦?這是兩種不同的酒?”子車旻雖然還沒喝,但聞到香味,便察覺到這一點。
“是的,這兩種酒,單飲的話,便很美味。若是連着飲用,更是別有滋味。子車大人不妨嚐嚐。”
江塵倒出兩杯,擺在子車旻面前。
子車旻來了興致,哈哈一笑,看着這精緻的酒水,也是酒癮大作。
片刻後,這兩杯酒水,便入肚了。
子車旻回味無窮,嘖嘖讚歎:“妙極,妙絕!人間美酒,從此又多兩種,哈哈哈,邵淵小友,你還真是給人無限驚喜啊。”
江塵微微一笑:“酒水只是小道,只是小道之中,見微知著。小道之中,蘊藏大道,天地之間,莫不如是。”
江塵這番話,饒有深意。
子車旻聞言,也是大讚:“小友睿智,老夫果然沒看錯人。看來,小友在道的領悟上,已經感悟很多。若是他日修煉到帝境巔峰,突破天位,絕對不會有任何難題。”
天位,其實就是感悟天地,感應法則。
一個對於道的領悟如此深刻的年輕人,還真是讓子車旻感到意外。
江塵又給子車旻倒上兩杯,笑道:“子車大人此來,卻不知有何指教?”
“還是那件事,邀請你加入永恆聖地。以你的天賦,格局應該大一些。永恆神國,唯有永恆聖地,纔是至高峰。其他勢力,都是小打小鬧。我也聽說夏侯家族索要你了,你也不必考慮。如果瑤池宗索要你,你也不必考慮。你唯一需要考慮的,便是永恆聖地。”
江塵微笑點頭:“若是小子要離開晏家,第一個考慮的,一定是永恆聖地,至於夏侯家族,瑤池宗,小子是從未考慮過的。”
“那小友,可考慮過離開晏家?”子車旻微微一笑。
江塵輕嘆一聲:“考慮過,但是,小子不會離開。”
子車旻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h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友如此堅持,老夫很是佩服。只是,老夫實在不懂,到底這晏家,有何值得小友如此堅持的地方?因爲和晏青桑的交情?若只是如此,老夫可以將晏青桑也帶入永恆聖地。”
不得不說,子車旻爲了招攬江塵,可以說是姿態很低了。
江塵感激道:“子車大人,與晏青桑的關係,只是其中一點。只是,晚輩還另有苦衷,不便細說啊。”
“苦衷?你不妨明說,在永恆神國,沒有永恆聖地解決不了的苦衷。小友,若是老夫幫你解決了這苦衷,你可會考慮一下?”
江塵苦笑道:“前輩如此厚愛,小子真是有些汗顏無地。”
“哈哈,小友也看出老夫的誠意,你我何妨坦誠相待呢?即便你不入我永恆聖地,老夫也會當你是忘年交的。”子車旻微笑道。
“前輩如此,晚輩怎敢隱瞞。其實,小可來晏家,是爲一個人而來。”
“誰?”
“晏青篁。”既然已經說到這份上,江塵也不隱瞞了。
“是她?”子車旻倒是有些意外。晏青篁和夏侯家族的事,子車旻自然是有所耳聞的。
“是的,當初在藍煙島域,晚輩對她的琴音,一見如故,彷彿千百世前,便似曾相識一般。晚輩當時心中,便立下志向,要見到這琴音的主人。後來知道了她的身世之後,晚輩的同情心氾濫,更是立志要爲她逆天換命。因此,晚輩一定要留在晏家……”
江塵這番話,自然是有加工成分的。只是,他也間接向子車旻說明了,他是爲篁兒而來。
子車旻聞言,久久無語。眼神中,帶着些許欣賞,些許微笑,些許迷離。
許久,子車旻嘆息一聲:“世間向來有癡絕之人,一遇佳人從此醉。小友因琴音愛慕,因身世同情,卻有上古賢人風範。自古情癡之人,多有在武道領域成就大業者。或許,小友你是下一個。”
“子車前輩見笑了。”
“不是見笑,老夫並沒有批評你的意思,更對你的選擇肅然起敬。武道世界,人人都願爲刀俎,不願爲魚肉。人人都願意爲一己之私,而不願去爲他人奉獻。小友與衆不同,足見大智慧。老夫很是欽佩。只是……”
“那晏青篁與夏侯宗有宿命糾葛,以你的地位和實力,如何撼動得了?你留在晏家,或許幾百年後,可以對抗夏侯宗。可那時候,你的佳人,早就香消玉殞,你也只能空餘恨了。”
江塵微微一笑:“前輩就這般不看好我麼?”
“不是老夫不看好你。而是那夏侯宗,的確難得。便是永恆聖地的天才,也無人敢說壓制夏侯宗。那夏侯宗,更是自稱永恆神國年輕一輩第一人。這等人物,三五年內,你確實難以挑戰他。而晏青篁和夏侯宗的關係,或許這三五年內,便要兌現了。”
顯然,夏侯家族和晏家的事,整個永恆神國人人皆知的。
子車旻對此也不可能陌生。
江塵輕嘆一聲,他也知道,子車旻說的很有道理。
只是,要江塵在這件事上屈服,那也是沒有可能的。江塵從來就沒想過,讓篁兒去給夏侯宗當練功爐鼎。
“子車前輩,此事雖難,但只要有一線希望,我便不會放棄。”有些事,江塵也不能跟子車旻細說。
如果真到那一天,江塵也毫不介意,帶着篁兒私奔再說。
等有朝一日實力大成,再殺回晏家,殺回永恆神國,將那夏侯家族連根拔起。
子車旻微微一笑:“這件事,便是永恆聖地,也不好插手。不過,如果你成了永恆聖地的天才,如果公開向晏家提親的話,這件事,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當然,前提是你不怕得罪夏侯家族。”
“子車前輩,沒記錯的話,夏侯家族的夏侯櫻,是您的親傳弟子。您這般教我,豈非是對夏侯家族不公?”
子車旻哈哈一笑:“夏侯櫻拜我門下,只一個巧合,也有許多其他因素在內,老夫不便詳談。但是,你邵淵小友,卻是老夫親眼看中的,與她又是完全不同的情況。”
“前輩就不怕,我加入永恆聖地,向晏家提親,卻讓前輩難做,給前輩惹麻煩,給聖地惹麻煩?”
子車旻悠然一笑:“在永恆神國,難道永恆聖地的天才,連惹個麻煩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江塵一怔,說的也對啊,永恆聖地是永恆神國的第一勢力,他們纔是真正的主宰。
夏侯宗是厲害,夏侯家族風頭也勁,可是永恆神國,並不是夏侯家族說了算的。
一時間,江塵也是怔怔出神。他之前就沒考慮過加入永恆聖地,那因爲他要在篁兒身邊守護着。
生怕離開聖地,篁兒便出現意外。
而子車旻的這個提議,無疑是讓江塵眼睛一亮。仔細一想,還真有一定的可行性。
“小友,這件事,有可行性。但也有難度。首先,你得在永恆聖地表現出強大的潛力,讓永恆聖地能夠支持你撒野。其次,你自己也得爭氣,要表現出可以挑戰夏侯宗的潛力。”
子車旻悠然一笑:“老夫也不妨再給你透個底,永恆聖地,亦是不希望,神國有一個聖地以外的天才,自稱神國第一天才。這個道理,你懂嗎?夏侯宗鋒芒太盛,如果有人可以壓制他,聖地是喜聞樂見的!”
這番話,纔是重點。
江塵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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