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永恆聖地的實力和底蘊,舉辦一次丹道盛會,完全是沒有問題的。
而這次盛會,永恆聖地更是安排在了聖地最爲清幽的一處秘境,受邀請的賓客,也都是經過嚴格盤查,覈對了身份,才允許進入的。
雖然名爲盛會,但有資格參加的勢力,卻並不多。每一個神國,都只有二三十個名額而已。
再加上永恆神國的各大勢力,每一家勢力允許有幾個人前來參加。
再加上萬淵島一些二流島嶼,二流國度的丹道巨頭,永恆聖地也選擇性地邀請了一部分。
總的人數加在一起,也不會超過五百之數。
但是,人數越少,卻越能體現出這次盛會的規格。
除了十大神國外,就算是很多二流勢力的丹道巨頭,只要不是和永恆聖地有交情,都沒有得到邀請。
永恆聖地這邊,三大聖主自然是親自出馬。
而江塵,反而是低調之極,跟着子車旻,還有永恆聖地幾個丹道前輩,不顯山露水,異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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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青桑的身份,本來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是江塵卻給晏青桑申請了一個名額,讓晏青桑跟在他身邊,做他的助手。
這自然是給了晏青桑一個拋頭露面的機會。這種機會對於晏青桑來說是非常難得的。
畢竟,以晏青桑在永恆聖地的地位,比他出色的年輕一輩天才都有不少,排資論輩的話,根本輪不到他來參加。
盛會現場,每一個區域,都有嚴格劃分。每一個區域,安排哪些勢力,哪些賓客,也有明確的劃分。
這麼一來,賓客入場,自有永恆聖地的弟子,將他們引入到安排的區域,一切都是有條不紊。
所有的賓客,陸陸續續到齊了。看到永恆聖地這等排場,這些賓客,心中也是越發的好奇。
這段日子,他們都在潛心研究這太一補天丹,都覺得這丹藥不可思議,都想從中挖掘出些什麼來。
可是,這太一補天丹的複雜程度,顯然是超過了他們的預估。不管他們如何研究,始終不得其法。
明知道太一龍鱗果是其主材料,可是單憑一個太一補天丹,他們根本分析不出任何頭緒來。
所以,這些丹道巨頭,都是帶着濃濃的好奇心和探知慾望,來到此地的。
三大聖主在衆人的擁簇下,也是從東主區走了出來。
江塵跟在子車旻身後,神情泰然,彷彿入定一般,對在座數百名賓客,卻好似熟視無睹一般。
陡然間,江塵眉頭一動,彷彿覺得有一道神識,帶着極度的侵略性,從某一處角落射過來。
江塵法眼一睜,陡然望了過去。
卻見到那個區域,一男一女,都在交頭接耳說着什麼。那男的,玉樹臨風,目若星辰一般,帶着幾分寒意,正打量着他。
那女的,江塵居然認識,赫然是夏侯家族的夏侯櫻。
而那男的,眉目之間與夏侯櫻有幾分相似。這人嘴角輕輕上揚,眉宇之間,帶着一種天生的傲氣,帶着幾分放蕩不羈,帶着幾分目中無人,那種意味,便好似全天下人,沒有幾個能入他法眼一般。
江塵心頭一動,頓時想起一個人來。
“夏侯宗?”江塵目光一動,眼神也是蘊含着絲絲淡漠,打量起這夏侯宗來。
夏侯宗顯然意識到江塵在打量他,而且看上去,對方的目光居然還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這讓夏侯宗微微有些意外,那星辰一般的瞳孔,陡然閃耀出一道暴烈的目光,伴隨着他強大的神識威壓,毫不客氣地朝江塵射去。
夏侯宗顯然心頭有些惱怒,他作爲年輕一輩第一人,在永恆神國,一直都是所向披靡,不管走到哪裡,年輕一輩的天才,沒有人膽敢跟他齜牙咧嘴,擠眉弄眼,更別說跟他對視,而且目光還帶有挑釁意味了。
整個永恆聖地,便是那五大公子,也未必敢這麼做。
這個小子,居然如此放肆。這讓夏侯宗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冒犯。夏侯宗是那種肆意妄爲的人,他可不管這是在永恆聖地,有人冒犯他,他就必須出手教訓。
夏侯宗也是修煉瞳術的,他的瞳術,蘊藏着他霸道的烈陽神識,如同星爆一般暴烈。
夏侯宗的瞳術,在永恆神國是非常有名的。他的瞳術,攻擊性非常強大,伴隨他天生強大的神識威能,配合這瞳術,可謂是霸道之極。
所以,他發現江塵在挑釁他的時候,心裡是怒極反笑。覺得這小子簡直是在找死,居然敢用眼神挑釁自己。
所以,他這道星爆一般的神識瞳術,帶有濃濃的侵略性。一旦擊中對手,勢必深入對方的神識,讓對方的識海都灼燒起來。
雖然不至於要命,但絕對可以傷及對方的識海。
只是,夏侯宗這一下的如意算盤,卻是失算了。當他的瞳術射到虛空時,對方的瞳孔中,同樣射出一道強大的神識威能,那種凜然生威的神識境界,通過神識釋放出來,論霸道程度,竟然絲毫不遜色於他的烈陽瞳術。
轟!
兩道神識在虛空中一撞,在虛空中消散。
這瞳術比拼,竟然誰也沒有佔到誰的便宜。
別說夏侯宗,江塵也是暗暗凜然,這是他施展瞳術以來,第一次在瞳術上沒有佔到任何便宜。
“這夏侯宗,居然也是瞳術修煉者,而且他的瞳術,如此霸道。看上去,不比我邪惡金眼差!”
江塵一直以來,都不是特別在意夏侯宗。這第一次會面,兩人沒有說半句話,一個眼神,卻是刀光劍影。
江塵吃驚,夏侯宗卻是更加吃驚。
他幾乎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的瞳術,不但沒有傷到對方,竟然被對方用瞳術破解!
在瞳術的比拼上,他夏侯宗居然什麼便宜都沒佔到。這對夏侯宗來說,簡直是從未有過的事。
他修煉瞳術,在這方面的修爲哪怕和萬淵島許多前輩比,也是毫不遜色,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直以來,他通過這烈陽瞳術,可謂是無往不利,哪怕是對陣比他強大的對手,也有不少人中招。
可是,今天,在這永恆聖地,被一個以前毫無名氣的小子,以瞳術給深刻地上了一課。
雖然他沒輸,他也沒贏。
對夏侯宗而言,瞳術比拼,沒有贏就等於是輸了。
夏侯櫻站在夏侯宗身邊,低聲道:“哥哥,就是那個傢伙,很臭屁的樣子,你看看他這樣子,是不是很可惡?彷彿天下人都不瞧在眼裡似的。哼,他一個散修出身的傢伙。憑什麼那麼狂?”
夏侯宗出奇的沒有說話,眼神微微有些訝異,又瞥了江塵一眼。卻見到對方嘴角掛着一絲笑容,那笑容意味深長,似乎有些不屑,有些輕蔑,又有些嘲諷的意味。
夏侯宗怒火中燒,此時此刻,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在他看來,都是對他夏侯宗巨大的挑釁。
“宗兒,這是永恆聖地,不必意氣之爭。”夏侯家族一名長者,顯然意識到了夏侯宗的問題。低聲喝道。
夏侯宗輕哼一聲,也是收住了情緒。
這是永恆聖地,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做的太過分,不然的話,真激怒了三大聖主,他也不好辦。
“哥,這小子……”
“櫻兒,這個小子,有點意思。”夏侯宗怒極反笑,控制住了情緒後,他的怒氣也是慢慢壓制住,“他也是個瞳術修煉者,以他的武道境界,瞳術造詣居然幾乎可以追上我,難得,難得……什麼時候,永恆聖地出了這麼一個妖孽了?”夏侯宗的語氣,饒有意味。
“哼,那又怎樣,天才論劍上,他不要遇到哥哥你,不然,一定有他的苦頭吃。”夏侯櫻皺着鼻子嘴巴,恨恨道,隨即又問了一句,“哥哥,你說是不是?”
“這個自然。”夏侯宗淡淡道。
子車旻就站在江塵身邊,自然明白夏侯宗和江塵之間的暗中較量,心中也是暗暗震驚。
這邵淵,竟然真的挑釁夏侯宗,而且似乎這挑釁並沒有失敗,看上去雙方比拼了一下,鬥成了一個平手。
雖然只是個平手,但是子車旻已經莫名震驚了。要知道,整個永恆聖地,在邵淵出現之前,就從來沒有人可以和夏侯宗鬥成平手,包括那五大公子在內,也沒有一人有辦法攖其鋒芒。
這也是永恆聖地最苦惱,也最尷尬的地方。
永恆聖地號稱永恆神國的掌控者,按理說,大部分天才都應該出自永恆聖地,最強的天才,自然應該是來自永恆聖地。
可是夏侯家族,偏偏出了這麼一個妖孽,讓永恆聖地最近這一批年輕一輩的天才,始終擡不起頭來。
可以說,因爲夏侯宗的光輝,讓得永恆聖地這一批天才都暗淡失色,讓他們本應該散發出來的光芒,都被掩蓋了。
在一定程度上,這也是對永恆聖地天才的一種壓制。
永恆聖地自然不希望這種情況一直延續下去。
所以,三大聖主對江塵,同樣是有所期待的。他們自然也感受到了江塵和夏侯宗瞳術較量的情形,只不過,這年輕人之間的意氣之爭,他們這些做前輩的,自然不會公然說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