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觸動機關後,就在太極圖案的右邊,原本完整一塊的石壁突然出現了一個圓環形狀的裂縫,隨即緩慢旋轉着向旁邊分開,露出了一個秘密的洞口。
只是這個洞口處卻盤旋着一股灰白水霧模樣的怪異事物,看過去如霧氣,又似水波,旋轉不停,裡面朦朧不清,一點都看不真切。
那水霧之中,隱藏着所謂的幻陣,想入幻月洞府修行參悟,這一關,必須要過去。
哪怕是青雲門的掌門,也不例外。
所以,青雲門才能放心的將這處山洞,就這麼毫無‘看守’的放在這裡。
葉楓毫不猶豫,大踏步就走了進去,片刻之後,石壁上的縫隙消失不見。
望着葉楓的背影,道玄輕輕嘆了口氣,不過,眼神中,卻滿帶着希望:“小師弟,希望你能像你先祖一樣,擁有那種恐怖的天賦吧。如今天機紊亂,我青雲門如何前行,可能需要靠你了。”
...
一個多月之後,玉清殿上,道玄望着殿內數十名精英弟子,又看了看其他幾峰首座,滿意的點點頭,衝一旁的蒼松使了個眼色。
蒼松道人往前邁了一步,大聲道:“諸位,你們都是青雲門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我青雲一脈從建派至今,已有兩千餘年,實爲道家正統,正道領袖。
但古人有道:業興於勤,荒於嬉。又有云: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派列代祖師爲了警戒後人,並提攜年輕弟子,傳下了七脈會武這一盛事,到如今已是整整二十屆了。”
“啊...”
青雲門衆弟子中傳出了一陣驚歎聲,二十屆,以一甲子一次計算,便有了一千兩百年之久。
蒼松道人滿意地看着衆人的反應,又道:“時至今日,我青雲門在道玄掌門師兄的帶領下,興旺繁榮,遠勝前世,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者數不勝數。故此次掌門師兄與各脈首座商議之後,特將大試人數增爲六十四人,以免有滄海遺珠之憾。”
“請問蒼松師叔,明明有六十四人,怎地卻只有六十三粒蠟丸。”
抽籤之後,突然有人發現不對,朗聲問起蒼松。
蒼松輕咳一聲:“此次比試的規矩本是青雲門七脈中各出九人,其中長門在多出一人,不過,咳咳,因爲有一脈同門總共只派出了八位弟子,所以便少了一人,故只有六十三人。”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大竹峰首座田不易的臉上,田不易臉上掠過一陣怒容,但端坐於位,絲毫不動。底下青雲門弟子喧譁聲頓起,議論紛紛。
待衆人聲息稍稍平復,蒼松真人才正色道:“不過,原本還有你們的小師叔葉楓,說好的也來參加,但如今,他還閉關未出,等他出來了,這人數,也就湊夠了。在那之前,只要有哪位弟子抽中了一號,那便是幸運之極了,因爲葉師弟如果趕不到的話,他首輪就會輪空。”
說到這,蒼松又掃了一眼有些慶幸的衆人:“不過,要是葉師弟出關的話,那這份幸運,恐怕會變成不幸的,哈哈...。”
蒼松話一出口,在場七脈首座,一個個都面露笑容,包括道玄,都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從天堂到地獄,就看葉楓了,葉楓早來一步,那就是地獄,葉楓晚來一步,那就是天堂。
這下子,還有些抱着慶幸目的的弟子,都臉色不太好看起來,這個萬一,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抽籤結果,不出意外,仍然是張小凡抽到了一號。
這下子,慶幸的有之,羨慕的有之,嫉妒的也有之。
不過,更多的,都在觀望,看看張小凡到底是幸運之子,還是黴運之子,不過,估計更多的人,是希望葉楓在會武前出關。
回到大竹峰之後,張小凡心思亂了起來。
如果說,這場比武之中,他最不願意遇到的,那肯定就是葉楓了。
不止是因爲葉楓的境界比他高的多,更重要的,張小凡很懂什麼叫恩、什麼是仇。
葉楓對他有指點之恩,沒有葉楓,他如今可能境界還卡在四層不上不下的,如今卻已經是七層巔峰,眼看就能突破到八層了。
這種恩情,讓張小凡這段時間來,一直對葉楓十分感激,甚至將葉楓引爲知己、恩人。
好在,一直等到會武快開始的時候,也沒見到葉楓的身影,這讓張小凡稍微鬆了口氣。
幾天之後,七脈會武正式開始,大竹峰一脈的人,來到比武會場後,不少弟子,望着大竹峰這邊,紛紛議論。
話題也無非是,大竹峰的那個小徒弟,運氣太好了云云。
全然忘了,就在幾天前,他們中,大多數人,可是都盼着葉楓能趕緊出關呢。
“當”,一聲清脆的鐘鼎聲傳來,迴盪在白雲渺渺的雲海之中,令所有人jing神爲之一振,一時間原本喧鬧的廣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只見在正中那個巨大的臺上,道玄真人與蒼松道人的身影出現,道玄真人走上一步,環顧着臺下無數弟子,朗聲道:“比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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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比賽正式開始,也宣告張小凡,直接晉級第二輪。
哪怕現在葉楓出現,張小凡也是不用再上擂臺了。
這種運氣,讓很多人眼紅,也因此,一些人心懷怒氣,將憤怒撒在大竹峰其他人身上。
這一次,命運開始發生改變,也是,葉楓這隻蝴蝶,都快成亞歷山大鳥翼鳳蝶了,這大翅膀呼扇兩下,震動可是真不小。
朝陽峰的申天鬥這次遇到田靈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反正田靈兒依然玩鬧託大,而申天鬥卻沒再給田靈兒機會。
壓箱底的招數盡出,竟然乾脆利索的將田靈兒打下了擂臺。
雖然在不少人眼裡,落了個不知道憐香惜玉,卻順利晉級下一輪比賽,而且也從此,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哼,臭丫頭,還玩不玩了?竟然讓人家這麼輕易的把你打敗,以後怎麼讓我和你父親放心你出去歷練?”
蘇茹冷着臉,對着田靈兒一陣數落。
訓了一陣,終歸是自己親生女兒,也就將此事放在一邊。
看着丈夫田不易,開始訓教其他徒弟,讓他們切莫學田靈兒輕敵。
田靈兒扮了個鬼臉,跑去看自己的情郎去了,留下滿心悲切的張小凡,無語望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