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多嘴。”
譚婆冷聲說完,揮了揮衣袖走到譚公身後,她也感受到了,葉楓的實力比自己要高許多,不願意隨便招惹強敵。
“多謝葉公子。”
阿朱嬌滴滴的,衝葉楓道了個萬福,答謝了一句。
“阿朱姑娘不必客氣,只是以後你這個本事還是少用爲妙,江湖中人各個講究的是快意恩仇,莫要因此招惹到禍端。”
葉楓提醒了阿朱一句,只不過看樣子,阿朱並沒往心裡去,也是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被阿朱這一攪合,譚婆三人也不再打鬧,開始談論起了正題。
喬峰疑惑的問徐長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來了這麼多前輩到場?
徐長老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正在這個時候,有人喊了聲:“馬伕人到。”
衆人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頂小轎子被人擡着走了過來。轎子落地之後,從裡面下來一名濃妝豔抹的婦人。
雖然那婦人長得不錯,但眼角眉梢帶着千層的嫵媚,一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正經之人。
“嫂夫人。”喬峰急忙走上去見禮,卻被馬伕人白了一眼閃過身徑自來到徐長老面前。
“馬伕人,你來的正好,衆位證人已經到齊了。希望你將此事的始末,像大家言明吧。”
“唉。”
馬伕人聽到徐長老的話,嘆了口氣沒吭聲,轉頭看了看葉楓和王語嫣等人,似乎是在猶豫什麼。
喬峰見狀,趕緊拱手道:“嫂夫人,到底是什麼事,你就明說吧。我丐幫上下一心,無事不可對人言。你既然有話要說,不妨直說。在場的也沒有外人,嫂夫人儘可放心。”
馬伕人點點頭,這纔開口道:“多謝幫主,小女子日前收拾先夫的遺物,看見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函,封面上寫着,倘若馬副幫主壽終正寢的話,這封信函就馬上焚化。”
“假如先夫死於非命的話,就將這封信函,馬上交給丐幫衆位長老一起拆閱。”
“上面寫着事關重大不得有誤,所以小女子覺得寫得如此鄭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當時馬上去找幫主,卻不巧幫主正好帶領各位長老前往江南。也幸好如此,喬幫主纔沒有看到這封信。”
聽馬伕人的語氣不善,喬峰頓時一凜:“嫂夫人,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既然找不到幫主和各位長老,我只好將這封信函交給了徐長老。因爲徐長老雖然隱退多年,但在本幫,仍然是德高望重。先夫既然已死,小女子只好找徐長老來主持公道。”
馬伕人冷聲說着,看向喬峰的眼神,越發不善起來。
徐長老在一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唉,恩恩怨怨,讓老夫實在爲難。”
說着,徐長老就將那封信從懷中取了出來,讓喬峰看了看書信的封面,卻不把信件遞給喬峰。
“封面上的字跡,確實是汪幫主的。馬伕人交給我的時候,此信還未曾開啓。”說完遞給一旁的白世鏡。
白世鏡看了看,點頭道:“不錯,上面的字跡,的確是汪幫主的。”
“沒錯,我見事關重大,所以沒等各位長老見證,我就現行拆閱了。當我拆信的時候,鐵面判官在場,他可以做見證。”
“不錯,當時在下正在徐長老的府上做客,我看着他拆的這封信。”
單正站出來做見證,喬峰此時有些疑惑的問徐長老:“徐長老,這封信上到底寫的什麼?”
“這封信不是遺書,而是另外一個人寫給他的信。寫此信的人,單大哥一眼就認出了他的筆跡,只是在下做事力求仔細,更何況這件事牽涉到一位大英雄的聲譽,來不得半點馬虎。而我又知道,太行山的譚公譚婆與此人交情十分深厚,當然也認得他的筆跡了。”
“不錯,確實是他的筆跡。”
單正和譚公譚婆都站出來作證,喬峰隱隱覺得,事情恐怕有些不那麼簡單了。
“徐長老,葉某有一件事不明,希望徐長老能夠指點一二。”
葉楓此時站了出來,衝徐長老拱了拱手,開口問到。
“這位少俠有話不妨直說,老夫一定知無不言。”
“好,徐長老你說你這封信拆開的時候,只有鐵面判官單正單大俠看過,後來又求證了譚公譚婆。那葉某想知道,這封信從一開始到現在,除了單大俠和譚公譚婆三位前輩之外,是否還有其他人看過此信?”
“沒有,老夫見此信上面寫的事情事關重大,自然不會隨便讓其他人知曉。不知少俠還有什麼問題?”徐長老搖搖頭說到。
“沒有了,只是希望徐長老等下不要反口就好。”葉楓心裡冷笑一聲,臉上沒有帶出來,微笑的退到一旁。
徐長老沒有將此事當回事,繼續說着信裡的事情,只是一旁的馬伕人和全冠清二人,悄悄交換了個眼神,兩個人的眼神裡都帶有一絲的焦慮,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徐長老說着說着,提到了三十年前雁門關血戰之事,那趙錢孫一聽到三十年前的事,似乎瘋病又上來了,大喊着:“我沒有,我沒有去過雁門關。”
轉身就想逃跑,卻被一名剛剛來到此地的大和尚攔住了去路:“阿彌陀佛,大錯既已鑄成,逃避也屬徒然無益,罪過罪過。”
說完,將趙錢孫拉到衆人面前。
“原來是天台山智光大師佛駕光臨。”喬峰上來施禮。
智光大師口誦佛號:“阿彌陀佛,丐幫徐長老和泰山單判官聯名投柬相召,老衲又豈敢不來呢。”
“三十年前雁門關的血戰他也參與了,你們要問就問他吧。我不知道,要問問他。”趙錢孫說完,將智光大師推到衆人面前,自己躲在一旁。
智光大師本來不想說,但架不住徐長老苦口婆心的勸說,馬伕人又是一副比竇娥還冤的模樣,口口聲聲讓智光大師主持公道。
智光大師嘆了口氣,將三十年前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喬峰聽完,整個人都傻了,站在那裡嘴裡嘀咕着:“這麼說來,我姓蕭?我應該叫蕭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