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古子豪神情悠然的坐在辦公椅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子,眼角的餘光悄悄掃視着周圍每一個角落。
身後一道凍人的陰風吹過,一個穿着黑袍子的神秘人緩緩浮現在他的背後。
“昨天古家別墅高手太多,我不敢路面,你家老頭子和張峰沒對你做什麼吧。”神秘人道。
古子豪渾身一緊,手指一收,頃刻間又恢復正常,跟隨着椅子的轉動,緩緩轉過去,便看到了眼前的神秘人,渾身籠罩在寬大的黑袍子中,面龐之上籠罩着一層濃濃的黑氣,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
“沒什麼,昨天還好我跑得快,不然今天能不能來說不一定。”古子豪道,“我們接下來又該怎麼做,不除掉張峰,我實在是不甘心。”
神秘人聲音陰冷道:“他敢壞我好事,打亂我在人間的計劃,我又怎會讓他好過,既然扁鵲門不敢收拾他,那我就在給他找個更大的麻煩。”
古子豪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然後起身道:“我們都有相同的目標,相同的仇人,以後合作愉快。”說着,伸出手要和那神秘人握手。
神秘人手剛伸到一半,忽然停在了半空中,擡頭死死地打量着古子豪,忽然道:“你身上的陰氣怎麼沒有了?”說着,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厲聲道,“你不是古子豪,你是誰?”
‘古子豪’也迅速的跟了上去,用力握住了那神秘人的手,嘴角揚起一絲戲虐的笑容,“你日思夜想欲要除掉的目標,此刻竟然站在你眼前你都認不出來,這冥界的監獄到底是有多爛,纔會讓你趁機跑出來。”
說話間,剛剛還是古子豪的他,已經回到了本來的面容。
“張峰!”鬼物驚駭一聲,整個人忽然畫作了一縷青煙,飛速逃離。
眼見好不容易設下圈套引他出面,張峰哪肯就這樣將他放跑,連忙順着這股陰寒氣息,一路追趕了出去。
大概追了有一個小時,張峰已經跑到了城外的樹林,四處都是荒山野嶺,人跡罕至,雜草叢生。
就在前面一里之地,還是一個亂葬崗。
隨着前面的陰氣越來越重,那個鬼物很有可能就潛伏在某個地方,張峰也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鬼瞳大開,緩步前行。
“你今天跑不了的,趕緊出來,讓我給你一個痛快。”
清幽的樹林裡,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聲。
氣氛也漸漸地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張峰心裡也有些發毛,雖然他已經有築基修爲,但二十多年普通人的思維意識,並沒有這麼快就調整過來。
鬼瞳之下,一縷縷遊魂四處飄蕩,陰冷嚇人。
漸漸的,樹林上空忽然烏雲密佈,濃雲慘淡,迅速的匯聚在樹林之上,空氣也變得有些沉悶起來。
“你竟然敢追到這裡,那這便是你埋骨之地。”寂靜地樹林中傳來一道瘮人的怪笑。
張峰大聲道:“有本事放嘴炮,沒本事出來單挑麼?”
“如你所願。”話音剛落,那鬼物便出現在距離張峰五十米之外的一座墳頭上,黑色的袍子已經被他震碎了一地,露出猙獰恐怖的面容。
隨着濃雲蓋頂,樹林之色光線也越來越暗,昏暗的如同到了夜晚。
張峰凝神以待,目光如電,體內真氣瘋狂運轉,準備迎接築基以來的第一場惡戰。
只見那鬼物忽然仰天長嘯一聲,周圍的遊魂,不管是有靈智和,還是沒有靈智的,全都被他吸入了口中,身形也隨之瘋狂的暴漲。
很快,便長到了七八米高,宛如參天大樹,高不可攀,一雙大眼睛也如同血色的燈籠,令人顫慄。
張峰不敢大意,迅速撿起一根地上的樹枝,以木做劍,道道真氣灌注在樹枝上,泛起陣陣刺眼的金光。
鬼物猛地爆喝一聲,擡起一腳,踏空而來,恍如泰山壓頂,要將其碾碎。
一時間樹林裡陰風陣陣,枯葉漫天。
張峰低喝一聲,四顧劍訣隨心而起,欺身閃避,眨眼間便來到了鬼物另外一隻腳下,手中樹枝光芒大盛,恍若驚鴻,隨後一躍而起,甩手一劈,直接砍向那巨大的膝蓋。
然而令張峰驚恐的是,那樹枝觸碰到鬼物的身體,便如接觸到了空氣一般,直接穿透了過去,完全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鬼物發出肆意的狂笑,碩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戲虐和嘲諷。
寬大的手掌同時襲來。
張峰眼見不對,連忙抽身閃退,躲到了一顆大樹後面,心中思緒急轉,自己並沒有學過收鬼之術,這四顧劍法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想起自己上一次也是用鬼瞳才收服了鬼王,暗道自己竟然緊張地連天生剋制鬼物的鬼瞳都忘了用,連忙棄掉了手中的樹枝,眼中金光大盛,射向鬼物。
那鬼物像是見到了什麼恐懼的東西,剛剛迎風漸漲的巨大身軀,在金光的照射下,直接被打回了圓形,再次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張峰見鬼瞳連堪比築基後期的鬼物都能收拾,心中大喜,立即放大威能,將那鬼物全身都籠罩在了金光之上。
“你竟然身懷鬼瞳,你到底是誰?”鬼物渾身一顫,氣勢消減,轉身就想逃跑。
張峰冷哼一聲,欺身上前,雙眼之中金光暴漲,仿似那天羅地網,將鬼物層層包圍,不給他一絲遁走的機會。
“不要……”鬼物再也擡不起那高傲的頭顱,渾身顫抖的抵抗着,口中發出求饒之意。
張峰置若罔聞,瞳術不敢有絲毫停歇。
隨着鬼物聲音漸漸微弱,籠罩周圍的黑氣也被金光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