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裡,楊紫月,李玉,金蟬子和北寒仙域的一名太上長老,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中。
一股股強大的規則之力,毫不費力地將他們體內的天魔排擠出來。
除了楚天歌體內的天魔比較強大之外,剩餘幾人的身體裡,都還沒有太成氣候,只是魔丹階段的天魔。
幾個呼吸的時間,四隻渾身漆黑,長着翅膀,面目猙獰,尖牙利嘴的天魔,就像是被釘在了天空中,渾身無法動彈。
原本囂張的模樣,在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死亡之後,皆是浮現出了一抹抹驚恐之色,茫然而又不知所措。
張峰沒有去管他們,楊紫月,李玉他們的身體都還很虛弱,這幾人和他的關係都還不錯,張峰也沒有將天魔驅散之後便不管了,而是以小世界之色的強大生機,配合世界之樹樹葉的濃郁靈氣,一點點地恢復着他們體內虧空的氣血和真元。
一直到半個時辰後,等他們能夠自行運轉身體恢復之後,張峰纔將他們送出了小世界。
做完這些之後,張峰才把注意力放到了半空中懸浮的五隻天魔身上。
一隻魔胎階段的天魔,四隻魔丹階段的天魔。
張峰用規則之力,形成了一個自己,冷冰冰地站在他們面前,像刀子一樣的眸光,不帶絲毫敢情的掃視着他們。
那模樣,就像是在看着那屠宰場裡的豬狗。
在人界不可一世幾十年的天魔,忽然遇到了能夠剋制他們的人,一個個都嚇得懵了。
只覺得對方的目光,就像是當初他們看着人界那些人類的目光,是差不多的。
他把我們當做了牲畜!
“你想幹什麼?”先前一直潛伏在楚天歌體內的那隻天魔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冷冷的問了一句。
“讓你們當我的奴隸!”張峰漠然道。
“妄想,一羣人界的螻蟻,還想當我們的主人,你憑什麼?”五隻天魔同時怒了。
張峰瞥了一眼那個魔胎階段的天魔,雲淡風輕。
呯!
猛地一聲炸響,正滿臉憤怒的天魔,炸成了血霧。
只是眨眼之間,便消散在了這個世界。
如此速度,那個天魔根本就來不及反映。
“就憑這,夠了麼?”
張峰冷眼瞧着剩下的四名天魔,“在我的世界,我便是你們永遠的主人,想死,還是想活?”
如此強大的力量,已經把四隻天魔嚇得有些傻了,剛剛還血氣方剛的模樣,再也經受不住,連連認錯:“主人,我們願意臣服,請收下我們。”
“我們願意生生世世,永遠服侍主人左右,成爲主人最忠心地僕人。”
一旦選擇了臣服,他們的態度轉變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從今以後,這裡便是你們生活的地方,敢在裡面胡搞瞎搞,你們知道會是什麼後果,找個山頭,老老實實呆着,有事我會叫你們。”
說完,張峰便將神識抽離了小世界。
有了這幾個天魔存在,對於仙界,還有那些天魔的情況,往後也能知道的多一些,不再是悶頭亂打了。
回到現實中,張峰睜開眼,便看到面前衆人,皆是一臉感激的模樣,整整齊齊的站成了一排,看到張峰醒來後,同時拱手作揖行禮,異口同聲道:“多謝張掌門救治。”
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無天魔帝葉無良,也做着相同的動作。
在看到李玉恢復正常之後,他對於張峰,也是越看越覺得順眼了。
張峰連忙起身,拱手還禮:“諸位無需如此,他日我等還要攜手並進,齊走通天古路,這點小事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能收到這麼多人情,張峰也不介意裝裝樣子。
此時楚天歌,李玉,楊紫月經過先前的恢復,已經悠然轉醒,加上還有張峰的治療,雖然修爲還沒有恢復,但和尋常人一樣站着說說話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楚天歌得知又是張峰救了他,心裡也是五味陳雜,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當年聖山之時,他處在人生巔峰,集萬千矚目於一身之時,是張峰一腳,將他踹入了深淵之中。
原本還想着這些年努力修煉,爭取早日打回來。
而今生死邊緣,卻又是張峰將他從鬼門關之中拉了回來。
心中糾結,非親身經歷着,不能感受。
沉默良久,他喟然長嘆,朝着張峰拱手道:“我始終是不如你,我認輸了。謝了!”
張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天賦還是不錯的,放心吧,以後我回不了聖山,不會再壓着你的光芒。你可以盡展抱負。”
楚天歌搖搖頭:“只求他日能爲人界貢獻一分力量,我便心滿意足了,至於什麼名利,我也看淡了。”
經過這一次的生死煎熬,楚天歌追名逐利的心,也而漸漸地淡薄。
只有當死過一次,才知道生命的可貴。
以前的他,總是將精力都放在了同別人的爭鬥之中,老想着如何去超越別人,卻忽略了生活中本應該享受的快樂。
太過功利的心,讓他連修煉的初心都快忘了。
如今大難不死,終於讓他有了一絲明悟。
兩人之間,多年的恩怨,也終於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楚天歌忽然閉上了眼睛,身體的氣質隱隱在發生着變化。
咔嚓!
就像是一道牢固的屏障,在道心通明之際,終於破碎了。
一瞬間的了悟,讓已經卡在二轉至尊多年的楚天歌,在這生死邊緣,終於突破了。
周圍的氣息,都忽然變得磅礴的起來,在他的背後,隱隱還有一個巨大的金烏虛影浮現。
一道強大的祖烏氣血,散發周圍。
原本幾近枯竭的身體,猶如枯木逢春,久旱逢雨,源源不斷的真元,彷彿滔滔不絕的潮水,從體內深處傾瀉出來,滋潤着楚天歌的每一寸肌膚。
慘白的臉頰,逐漸恢復了紅潤。
萎靡不振的模樣一掃而去,雙眸之中,忽然變得炯炯有神,臉上容光煥發。
“多謝張掌門,助我打破瓶頸。”楚天歌一臉虔誠,拱手恭恭敬敬道。
張峰微微一笑,“你天資不凡,早該有這一天了,不必謝我。”
一旁的楚舜看到兒子這般模樣,早已是激動地淚流滿面,老淚縱橫,滿是欣喜激動地拉着楚天歌。
“兒啊,你終於突破了,爲父就知道,你會不會讓爲父失望的。”
“父親!”
楚天歌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楚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