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各大仙域已經炸開了鍋,四處尋找着帶有峰字,有可能是聖人轉世之人的時候。
噬心谷沼澤上。
昊陽鳥戰戰兢兢地匍匐在地上,不停的朝着半空中的張峰求饒。
“主人,屬下知錯了,屬下不該有非分之想,從今以後,屬下生生世世都是主人的奴隸,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只求主人饒我一命。”
張峰神情冷漠,淡淡道:“不怪你,無論是人還是妖獸,在看到有那麼一絲希望的時候,總會抱着一絲僥倖的想法。”
“怪我,不該讓你產生這樣的念頭。”
昊陽鳥聞言,還以爲有了活命的機會,連連磕頭道:“多謝主人饒命,多謝主人饒命,屬下日後定當肝腦塗地,萬死不辭啊。”
張峰忽然伸手一揮,西門不夜的鐵劍已經握在了掌心之中。
“將你全部的實力都拿出來吧,若能接得住我一劍,從今以後你還是這噬心谷的老大,也不必當我的奴隸,以後也不必再受人驅使。”
聽到這話,昊陽鳥如墜冰窟,頭搖的宛如撥浪鼓一般,“屬下不敢,主人就是殺了我,也不敢對主人出手啊,求主人給我一條活路吧。”
面對已經是返虛期的張峰,昊陽鳥只覺得渾身發涼,特別是面前之人散發出來的那股驚人的氣息,直讓他神魂顫慄,不敢正視一眼。
張峰緩緩揚起了鐵劍,臉上冰冷無情,“這一劍,一定會朝你斬下,你是選擇接,還是等死,都可以。”
說話之際,天地間仿似有一股凌冽的寒意,在四周瀰漫。
激盪的劍意,已在鐵劍周圍縈繞。
原本平平無奇的鐵劍,此刻宛如一把絕世仙器,散發着浩瀚兇芒。
昊陽鳥見此一幕,最後一絲僥倖的心理蕩然無存,唯唯諾諾的神情,再次變得猙獰起來,瞳孔之中,佈滿了血色。
“我都這麼委曲求全了,爲什麼不肯再給我一條活路,爲什麼要這麼無情,你們這羣卑劣的人生,早知道我就算是死,也不該向你們屈服啊!”
轟!
炙熱的火焰,從他的體內爆發,瀰漫在整個沼澤。
昊陽鳥咬牙飛到了半空中,一邊吐血,一邊慘笑道:“我如今體內精血幾近枯竭,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們墊背!”
“死,全給我去死!”
昊陽鳥狀若瘋癲,口中發出刺耳的尖嘯。
漫天的火海無盡無窮,彷彿要將整個噬心谷都和他一起陪葬。
張峰鐵劍一橫,宛如一把已經有了靈魂的神劍,散發出璀璨的光芒,方圓數裡的火焰,在張峰的操縱之下,全部進入了鐵劍之中。
原本已經是一片火海的噬心谷,頓時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炙熱的高溫,讓鐵劍全身燒紅,滾燙無比。
“縱橫捭闔,便是縱橫九劍最高劍意,看仔細了。”
張峰神情肅然,兩指御劍。
他的速度很慢,慢的可以讓人看清楚,他御劍時機具節奏的呼吸,還有那天地之間,隨之一起的劍氣。
轟!
深紅的鐵劍迸射萬丈光芒,朝着昊陽鳥決然斬下。
劍氣縱橫,光陰如梭,連綿不絕。
一劍之下,仿似連着千萬劍同時斬下。
西門不夜瞳孔微縮,死死地盯着這一劍,雙手靜靜地握成了拳頭,極爲入神,彷彿已經忘記了呼吸。
咔嚓!
深紅的鐵劍,此刻已經無法承受張峰散發出來的力量和劍意,在虛空中化作了齏粉。
然而那萬丈劍芒,卻已然成勢,徑直地斬像昊陽鳥。
轟隆。
整個噬心谷,在此刻都發生了劇烈的顫抖。
沁人心脾,森然無比的劍意,驚得山谷妖獸,慌亂逃竄。
昊陽鳥碩大的身軀,此刻已經一分爲二。
頭顱在地上滾了兩圈,便已經不動了。
眼睛死死地盯着張峰,不甘心地問道:“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趕盡殺絕!”
張峰揹負着雙手,緩緩落到地面,頗爲惋惜的搖搖頭:“本來你若是不打算反抗,這一劍也不會落到你的身上,可惜,妖獸終究是妖獸,經不住考驗。”
“你……”昊陽鳥口中剛說出一個字,便再也沒有了氣息,眼睛睜得斗大,死不瞑目!
西門不夜來到張峰的面前,拱手躬身道:“屬下守護不利,差點讓少主陷入危局,請少主責罰。”
張峰擺了擺手:“不怪你,是我先前大意了,給了那昊陽鳥造反的機會,下次不會了。”
回想起先前的場景,其實張峰也有些心有餘悸。
若非有幻滅宮的人,誤打誤撞,拖住了昊陽鳥一段時間,讓他順利渡劫,開啓混沌神體。
不然情況還不好說。
“對了,你的鐵劍沒了,下次給你找一把好點的,一點都不耐用。”
西門不夜道:“有時間,屬下去城裡,再去找人打造一把,不勞少主費心。”
張峰嘴角微抽:“鐵匠?”
“是。”西門不夜道。
張峰道:“好歹你也是個修仙人士,手裡怎麼也要拿個仙器纔像樣,鐵劍什麼的,就別再說了。這件事情,我會幫你搞定。”
“多謝少主。”西門不夜道。
“此行目的已經達到,現在這裡恢復一下,明天啓程,回村。”張峰說着,便在這噬心谷之中,找了一個山頭坐下。
先前打開了混沌神體第一重,他一直沒時間檢查身體有什麼變化,此刻有時間,便看看能不能和小世界溝通了。
西門不夜就坐在旁邊,爲張峰護法。
期間,西門不夜不時地看向張峰,欲言又止。
“有什麼疑問,便說出來吧,你這樣盯着我,怪不習慣的。”張峰道。
西門不夜連忙道:“屬下失禮。”
“有話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