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忽然湊了上來,緊張道:“兒子,剛剛聽你同學說這裡這麼高檔,一般人還上不來,咱們真要在這裡吃飯麼?”
過了幾十年窮日子的老父親,對於這種大場面,顯得有些膽怯。
“就是一些生意上認識的朋友,爸你不用緊張。”張峰隨便用了個藉口兒糊弄過去。
一上樓,古云,餘書記等人便親自迎了上來。
一旁的張誠看着餘成,越看月覺得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想着想着,嚇得渾身一哆嗦,這位不是剛剛提升爲江海市市委書記的餘成麼?
上次在新聞上,還見到過。
張峰安慰道:“爸沒事,今晚你就當成普通的晚宴就成了,該吃吃,該喝喝。”
餘成也生怕嚇到了張誠,惹得張峰不高興,和氣道:“今晚上沒有什麼書記,張老爺就當我是一個蹭吃蹭喝的老頭便是。”
“餘書記客氣了。”張誠拱了拱手,一想到面前之人的身份,手還是有些哆嗦。
隨後衆人落座,古云,餘成,馮玉等人,和張峰一家坐到一桌,想馮洋,王建雄等晚輩,坐到了另外一桌,零零總總加起來,整個酒樓一共就坐了三桌人。
不遠處有一個寬敞的陽臺,上面放着一架鋼琴,還有一些演唱的設備,是專門留給鍾麗雪來表演的。
不一會兒,鍾麗雪和她的經紀人李姐,在兩名保鏢的保護下,來到了三樓。
郭飛立即招呼兩人過來。
李姐一看到坐在正中間的張峰,腳都軟了,戰戰兢兢的走過來,不敢說話。
鍾麗雪還是白天的那件花格子連衣裙,臉上畫了淡妝,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迷人。
郭飛意味深長道:“小雪啊,好好表現,待會兒要是讓張先生聽得滿意,過兩天的演唱會,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穩穩當當,不會有岔子。既然來了,先給張先生敬杯酒吧。”
“應該的。”鍾麗雪淡然素雅,嫣紅的臉頰上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先將張峰的酒杯斟滿,又給自己到了一杯,一手拿酒杯,一手拖着杯底,“今天在機場的事情,還請張先生不要往心裡去,我在這裡給先生道個歉。”
說着,一飲而盡。
張峰向來是吃軟不吃硬,見她都這麼說了,端起酒杯幹了:“一點小事,鍾小姐無須往心裡去,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多謝張先生大量,我先去換衣服了。”鍾麗雪淡淡一笑,朝着已經準備好的幕後走去。
一旁的經紀人見張峰沒有追究的意思,一顆懸着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還好白天沒有做過分的舉動,不然自己這輩子估計是玩蛋了。
在樓下迎賓的楊玉蓮,見客人已經全部到齊,也沒有繼續呆在樓下,回到櫃檯。
見到桌子上,古云,餘書記,還有馮玉頻頻向張峰敬酒示好,驚得他下巴都掉了,自己這老同學到底是幹啥的,整個江海的大人物,居然都對他卑躬屈膝?
一想到先前在樓下的醜態,楊玉蓮臉都紅了,恨不得今天沒有來過。
隨着那一方舞臺漸漸響起美妙的音樂,鍾麗雪終於換好着裝,款步姍姍地從幕後走出來。
只見她身着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着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
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着翡翠織錦腰帶繫上。
烏黑的秀髮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幾絲秀髮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
臉上淡施粉黛,清新動人,古香古色,仿似一位古典美女,跨越時空而來。
隨着朱脣漸起,鍾麗雪手拿話筒,婉轉歌唱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在場之上,大多都是男性,很少有人認真的聽她到底唱了什麼,一雙眼睛都落在了那張冷豔絕美的臉頰上,眼神癡楞。
席間籌光交錯,臺上歌聲動人,就連樓下一些人,看到陽臺上的鐘麗雪,都不禁駐足停留觀看欣賞。
張峰卻越聽越不是滋味,總感覺這歌聲雖然溫婉動聽,卻含着一股子的悽楚和無奈,就好像她真正追求的並不是真的愛唱歌一樣。
瞥了一眼臺上的絕世佳麗,靈動的眼眸也頻頻看向這邊,像是在朝着張峰吐露自己的心聲。
一旁的魏鍾靈見他有些出神,一把捏在他腰間的軟肉上,附在耳邊竊竊私語:“你們這些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了。”
張峰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回過神來,悶頭吃飯。
看得旁邊的陳月月捂嘴偷笑。
就這樣,張峰他們在醉仙樓吃了將近一個小時,鍾麗雪就在臺上宛轉悠揚的唱了一個小時。
張誠喝的滿臉通紅,膽子也大了起來,和餘成,古云等人談笑風生。
王一龍也過來誠心給張峰敬酒,表示感謝。
吃過晚飯,衆人一個個向張峰道別,好像他纔是這次宴會的主人。
古云也不介意,吩咐了一輛車,將張峰一家人送回了小區。
一路上張誠都在醉醺醺的說着酒話,兒子出息了,光宗耀祖,光耀門楣了。
張峰倒是一點醉意也沒有,已經是金丹期的他,酒這個東西,想喝多少就能喝多少。
看着日漸蒼老的父母,張峰決定也給二老煉製幾顆培元丹,雖說不能一直長生不老,但終究能夠多享受一下這塵世間的美好。
回到小區,魏鍾靈也跟着回來了。
期間張峰不再江海的時候,魏鍾靈便經常過來看望二老,張誠和李玉花也已經把魏鍾靈當成自家兒媳,高興的合不攏嘴。
等父母睡了後,張峰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手裡拿着一包薯片,有一搭沒一搭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