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校長笑道:“紀家主親自開口,能幫忙的,我絕不推辭。”
面對中州第一世家的家主,齊校長也不敢得罪,而且很多時候,學校有些無法處理的事情,還需要紀家幫忙,只要不是太難的事情,都是儘量幫助。
紀乘風道:“是這樣的,我有個晚輩想來這裡某個差事,不知道學校還有沒有空缺?最好是老師。”
齊校長問道:“不知紀家主的這個晚輩,資歷如何?是什麼學歷,在哪個大學畢業的。”
紀乘風有些尷尬道:“這……好像只有高中文化。”
關於張峰的背景,在他和紀雨嫺交往的時候,紀乘風早已查的一清二楚,就連他小時候住在什麼地方都知道。
能從一個普通的家庭,成長到如此地步,這也是紀乘風看好張峰的一個原因。
齊校長有些愣住了,臉上一副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一個高中文化,跑來大學當老師?
要是安排一個學生進來讀書,這點小事,他想都不用想,直接就答應了。
畢竟這些年來,靠着關係進來讀書的學生也不少,也不差紀家一個。
本來要是張峰是個大學畢業,有什麼普通的教師資格證的話,有紀乘風的關係在裡面,這件事情倒也不是特別難。到時候安排一個不是特別重要的專業,混混日子就成。
但只有高中的文化,就讓他有些不敢胡亂應承了,一旦上面突擊檢查,誰來背這個鍋?
齊校長有些爲難道:“紀家主,不是我不想幫忙。
只是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一個連大學都沒讀過的人,要是把學生教壞了怎麼辦?
中州大學是省會最好的學生,我身爲校長,也要爲學生的前途負責。
不是我不願意幫這個忙,只是紀家主推薦的人,文化程度太低了。
一旦被人知道,學生教不好不說,恐怕還會成爲學校的恥辱,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
在觸及到底線問題上,即便是得罪紀乘風,他也不能答應。
紀乘風也有點尷尬,本來還以爲憑自己的身份,不會有什麼問題,沒成想齊校長會如此堅決,一點餘地也不留。
而且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文化程度,確實是個問題。
一個大學文憑,就像是一塊敲門磚,不說人人都有鯉魚躍龍門的機會,但沒有這張紙,你連觸碰這個行業的機會都有沒有,更別說改變人生了。
在這個階級逐漸穩固的社會,讀書已經成了窮人翻身的唯一機會。
“我也知道齊校長的考慮,不過他不是普通人。”紀乘風還想爭取一下。
齊校長搖搖頭道:“沒有大學文憑,他就算是紀家主的兒子,我也不能答應你這個要求,還請見諒。”
見對方語氣堅決,紀乘風也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可能了,輕聲嘆了口氣,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讓張峰放心,這會兒卻又搞不定,等會兒張峰要是過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實在是抱歉了,哪天有時間我親自上門賠罪。”
齊校長也有些無奈,真要是讓這樣的人進來,一旦教壞了學生,不但壞了中州大學的名聲,他這校長的位置,都未必能坐穩。
“齊校長客氣了,既然有難處,我也不勉強。”紀乘風搖搖頭,起身朝門口走去。
渾身舒暢的張峰,這會兒剛從廁所出來,正要進辦公室,紀乘風正好出來,還以爲事情已經搞定了,笑道:“紀叔叔出馬,效率就是高,這麼快就搞定了。”
紀乘風一臉的尷尬:“抱歉,紀叔叔沒能搞定,咱們先回去,另外再想辦法。”
張峰愣了一下,身爲中州第一世家的紀家,居然還搞不定一所學校,不禁讓張峰有些搞不懂了,莫名其妙的跟在紀乘風后面,準備離開。
瞥了一眼辦公室的齊校長,忽然覺得有點眼熟,像是在哪兒看到過。
兩人剛走沒兩步,辦公室裡的齊校長忽然追了出來。
“紀家主請留步。”
兩人同時轉過身來。
齊校長一看到紀乘風旁邊的張峰,渾身一顫,激動道:“神醫,竟然是您?”
張峰這時候也認出來了,這齊校長,不就是過年的時候,在江海醫治的那個慢性鼻炎患者麼。
“沒想到你竟然是中州大學的校長,真是人不可貌相。”
紀乘風眉頭微皺,看了看兩人,他倆什麼時候認識的?
“紀家主,這位就是你說的要來學校當老師的人麼?”
“嗯,是他。”
齊校長連忙將兩人又迎了回來,泡上好茶,一臉歉意道:“先前不知道紀家主說的人竟然是神醫,差點讓我們學校錯過了一個人才。
都怪我沒有問清楚,還請家主,神醫別往心裡去。”
紀乘風有些莫名道:“齊校長,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沒有大學文憑不行麼?”
剛剛還義正言辭的拒絕自己,一看到張峰,怎麼又突然變卦了?
齊校長自責道:“剛剛是我沒有讓家主說清楚,除了大學文憑之外,要是有一技之長也是可以的。
神醫醫術登峰造極,冠絕無雙,恐怕整個中州省會也罕有能超過的。
這樣的人才,我們學校又怎麼會錯過。
而且神醫不僅醫術過人,人品更是正直,見義勇爲。
有這樣的老師,也不怕會教壞了學生。”
紀乘風拍了拍腦門,自己怎麼把張峰會醫術的事情給忘了說了。
張峰眼前一亮,笑道:“這麼說,我是可以進入大學當老師了麼?”
齊校長生怕張峰會反悔,連忙道:“當然,神醫能來我們學校,簡直就是我們學校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