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發高燒怎麼說胡話,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還說被人打得吐血?
要不是看在有表親的份上,陳主任現在已經甩手離開了。
周圍的學生也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先前還被打得骨骼斷裂,口吐鮮血,連爬都爬不起來的高陽,眼下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能爬,能跑,能跳,還能抱着陳主任的大腿不鬆手,哪裡像是被毒打過的?
難道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跟着一起來的齊校長見高陽沒什麼事情,鬆了口氣,畢竟是教育處的人,真要有什麼問題,他也不好交代,問道:“張老師,你的學生這是怎麼回事?”
張峰淡淡道:“估計是有被害妄想症,等會兒我給他治治,校長放心。”
對於張峰的醫術,齊校長是深信不疑,對陳主任道:“主任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到我辦公室喝杯茶,張老師不僅僅是體育老師,而且醫術更是博大精深,有他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嗯。”陳主任瞥了一眼高陽,“你好好讓張老師給你治病,我先走了。”
高陽一聽自家叔叔什麼都不管,現在就要走,慌得不行,一想到張峰先前的狠辣手段,嚇得臉都白了。
死死地抱着陳主任的大腿,哭爹喊娘道:“陳叔,你可不能走啊,你可是我表叔,你走了我會被打死的。”
陳主任最怕的就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扯關係,上面現在正在嚴打這些,一旦被有心之人盯上查起來,到時候就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連忙用力甩開了高陽的手,訕笑道:“看來這個學生病的還不輕,張老師既然懂醫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齊校長笑道:“對,走走,咱們喝茶去。”
坐在樓梯上的吳燧等人,也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竟然沒事?
“這位新來的老師,似乎不簡單啊。”
張悅也疑惑道:“吳燧老師,剛剛那高陽是確確實實被打殘了吧?
怎麼齊校長,陳主任他們一來,這高陽就生龍活虎,一點問題都沒有,難道我們剛剛看到的是幻覺?”
吳燧搖搖頭:“肯定不是幻覺,難怪這張老師即便是高中文憑,也能進來當老師,看來不像是關係戶,而是正正經經憑實力進來的。”
“好久沒有看到有老師敢這麼硬剛二班的學生了,有這手段,就算是把這羣學生玩殘都易如反掌啊。”
“這羣小王八蛋,仗着家底目無尊長,也該被收拾了,老子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陳叔,你不能走啊。”高陽還想追出去,一隻手已經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同學,老師剛剛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啊。”
高陽渾身一顫,額頭汗珠直冒,眼看着齊校長和陳主任越走越遠,他的內心就越是絕望。
戰戰兢兢地回過頭來,驚恐的看着張峰,嚥了口唾沫,帶着哭腔道:“張……張老師,我……我錯了。”
張峰嘆了口氣道:“你剛剛不是說你手腳都斷了,成了廢人麼,老師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初次見面,對於同學們的要求,我也不好意思拒絕,那就再來一次吧。”
高陽一看沒希望了,轉身就想跑,張峰淡淡一笑,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甩,砸的整個地面都發出呯的一聲。
這一下,直痛的高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躺在都出想爬起來都沒力氣。
這還不算完。
張峰又分別在他的雙手的手腕和膝蓋上這踩了一腳。
“咔嚓嚓……”手腳全斷。
不過張峰也沒做的太絕,沒有真的下死手,不過想要恢復過來,至少也要一年半載才行。
痛的高陽一邊吐血,一邊掉眼淚,心中縱然有千恨萬恨,也被全身鑽心般的痛苦抹平了過去。
張峰頗爲無奈的看着其他同學,一臉無辜道:“這位同學的要求這麼奇怪,身爲老師的我,也是挺無奈的。
其實老師我也是個溫柔的人,只有你們不提一些奇怪的要求,我大多數時候都是正常的。”
下面的同學聽得頭皮發麻,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緊張的看着張峰,生怕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張峰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同學們也不會有什麼奇怪的要求了,那我先來認識一下各位同學,點到名字的,舉個手。”
“李文。”
“老師我在這裡。”李文連忙舉起了手。
張峰點點頭,目光回道表格上:“鄭亮。”
“老師我在……”
“楊修文。”
下面沒人回答。
張峰又唸了一句,“楊修文。”
還是沒人迴應。
“班上沒這個人?”張峰問道。
鄭亮回答道:“老師,楊修文今天沒來上課。”
張峰皺了皺眉,我的課還敢不來?
“誰有他的電話,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來上課。”
“老師,那個高陽有。”鄭亮提醒道,“不過這個楊修文在省城的家族勢力很大,老師還是小心一點。”
普通人的家族勢力,張峰目前早已不放在心上,走過去將高陽的手機摸了出來,翻開電話薄,指着一個楊少的名字道:“楊修文是不是這個號碼?”
高陽頭點的像小雞吃米一樣,生怕張峰還會揍他。
張峰直接用他的手機打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電話裡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這會兒打電話過來幹什麼?要是讓老子軟了,回來弄死你。”
都不等張峰說完,那邊就掛了。
心中腹誹,這什麼楊修文還敢追自己表妹,剛剛的高陽只是個開胃菜,小子,你纔是今天體育課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