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清瞳孔一縮,旋即臉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激動地看着小金和小萌,興奮道:“沒想到你身邊竟然跟隨了兩隻上古神獸,這是老天都在幫我丹鼎仙宗崛起啊!”
“癡心妄想,我看你丹鼎仙宗是在自取滅亡。”張峰冷哼道,“你今日膽敢動手,他日梵音仙宗,和我望月仙門,必然會來找你麻煩。”
崔正清嘴角揚起一絲殘忍:“我將你二人灰飛煙滅,誰又知道是我丹鼎仙宗做的?”
話落,一道真元恍如驚雷,將兩人打飛在牆上。
在那汪洋大海般的力量下,張峰就像是一頁孤舟,毫無反抗之力,即便是八門煉體術三門齊開,在這巨大的實力差距下,也絲毫不起作用。
他現在的實力,在全力以赴的情況下,他自信有能力斬殺一名金丹期大圓滿的修士,但在這之上,便已經是他能力之外了。
腦海中飛速運轉,到底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玄禪在這重擊之下,猛地清醒過來,見目前形勢岌岌可危,金丹期大圓滿的修爲也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怒視着崔正清,身上逐漸閃耀着耀眼的佛光,凝聲道:“我梵音仙宗,不容任何人污衊。”
在與心中的執念掙扎過後,他毅然地堅定了自己這幾十年來堅守的信念,並且願意爲此付出生命。
“我纏住他,你趁機將屍體帶走,越遠越好。”
玄禪低聲叮囑了一句,雙手合十,在眉心之處,亮起一朵綻放的蓮花,原本怨氣沖天的山洞裡,多了一絲溫和清爽的氣息。
隨着金光一閃,一把和他差不多高的禪杖從他眉心射出,攜帶者風雷之勢,直指敵人咽喉,務必要一擊斃命。
崔正清冷哼一聲,一道護體罡氣瞬間出現,禪杖就像是打在了堅硬無比的牆上,再難寸進。
“你師父倒是對你疼愛有佳,連五色禪杖這等上品靈器都交給了你。不過就憑這樣,你就以爲能打敗我了不成。”
玄禪沉默不語,撿起彈回的禪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一口本命精血噴在上面,他的臉色立即慘白了一分。
霎那間,禪杖之上散發出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耀眼的佛光將整個黑暗的山洞照亮的恍如白晝,懸浮在半空中。
玄禪雙手合十,眼眸緊閉,整個人的氣息和禪杖的氣息合二爲一,猶如一位寶相莊嚴的佛子,在綻放着他生命最後的餘光。
爲了給張峰足夠的時間,在面對返虛期的修士面前,他毅然地選擇了燃燒本命精元,和五色禪杖不分彼此,只爲了堅持幾十年不變的信念。
崔正清仍舊是一臉地不屑,倒也沒有急着動手,因爲在他看來,兩人在他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隨時都可以捏死。
既然面前地這隻螻蟻想要綻放他人生最絢爛的那一刻,他也樂得成全。
張峰正和小萌小金聯手抵禦鶴承運的搶奪,玄禪忽然大喝一聲,身上發出萬丈佛光,面容莊嚴,不容褻瀆。
一道道磅礴浩瀚的真元四射激盪,整個山洞之內,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顫動!
崔正清依然是一副看戲的神態,見這山洞狹隘,猛地低喝一聲,強大的真元也從他體內爆發,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整座山夷爲平地。
一時間沙塵漫天,亂石紛飛,一塊塊巨大的石頭,恍如隕石落地一般,砸向平地上的村子。
緊接着,原本被大山阻擋的河水,沒了這一層隔閡,鋪天蓋地的涌來。
巨浪滔天,河水洶涌,如同開閘泄洪一般,轉眼間便淹沒了整個村子,沖毀了一座又一座房屋,一個個流離失所的村民,在大水中掙扎着,一個個小孩,也在這渾濁的大水裡起起伏伏,最後沉入水底。
張峰想要去救,但卻無法抽身,一旦他離開,鶴承運勢必有機會祭煉女屍,到時候他們將更沒有活命的機會,而且後患無窮。
不一會兒,整個村之上,就浮現出一具又一具村民的屍體,有的是被亂飛的巨石砸死,也有的是被突如其來的洪水嗆死。
玄禪兩眼圓睜,目若銅鈴,以身飼器,猛地衝天而起,消失在雲端,當再一次出現之時,天空中只剩下一把攜帶者霸道無比的五色禪杖,恍若怒龍一般,朝着崔正清迎面劈來。
一直漫不經心的崔正清這才稍微有些認真了起來,擡手凝聚出一股霸道真元,與之硬撼。
轟!
一聲驚天炸響,五色禪杖倒飛而去,硬生生地插進了一塊巨石之中,先前消失的玄禪,也跟着受了重傷,從禪杖之中彈了出來,趴在石頭上面,嘴裡噴出一口鮮血。
“螢火之光,焉敢於日月爭輝?”崔正清恍若一尊高高在上的神靈,俯瞰着兩人。
見一旁的鶴承運還沒有拿下張峰,又是一道真元打出,直擊對方胸口,張峰連忙舉劍抵擋,那一股強大的力道,硬是將他震飛百丈遠,體內血氣翻騰,難受不已。
“你敢打我老大,老子跟你拼了!”小金尖嘯一聲,身體猛然變大,眨眼間便化作了遮天蔽日的萬丈鯤鵬,張開銳利的大嘴,要將崔正清咬死。
小萌如今也是金丹後期的修爲,身體迎風見漲,很快也變成了一隻堪比大山的兇獸,齜牙咧嘴的撲過去。
“你倆皆是上古神獸,若能歸附我丹鼎仙宗,成爲護山神獸,我今日不但不殺你們,還將給你們最好的修煉資源,讓你們以最快的速度成長,如何?”崔正清神情冷漠,“不然,便煉化爾等血肉!”
“我去你奶奶個腿,有本事放開我,老子弄死你。”小金寧死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