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神島地處渤海,和滄海仙門相隔最近。
茫茫海域中,神島宛如一葉扁舟,孤獨地漂流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上。
張峰坐在小金背上,一騎絕塵,翱翔在大海上的天空。
身後李玉等人像是五道白芒,緊隨其後。
在第二天中午時分,六人環繞渤海一天一夜,終於在東南方向,發現了這座神島。
遠遠看去,整座島嶼都被一層濃濃的霧氣繚繞,無法看清楚裡面的真實情況。
張峰立在上空,和其餘五人並列,神情凝重地注視着下方的小島,沒有輕易進入其中。
昨天離開之際,校長寧文山曾再三叮囑過,扶桑神島危機重重,毒蟲遍地,其中甚至有返虛期的妖獸坐鎮,一旦不敵,千萬不能逞強。
衆人也敏銳的發現,這島內瘴氣瀰漫,毒霧繚繞,是滋生毒霧的絕好地方,距離上次滄海仙門清理神島,已有百年時間。
在這中間,憑藉此等地形環境,恐怕已經滋生了不少毒蟲猛獸。
幾人駐足觀望片刻,用真元在周身形成一道白色的護罩,準備下去,張峰忽然道:“等等!”
“怎麼了張師兄?”周曉夢眉目含情道。
張峰指了指島上凝聚不散的毒霧,皺眉道:“這座島恐怕沒這麼好進去。”
薄雨明不屑一顧道:“這次來不過是清繳扶桑神教的餘孽,有什麼好怕的,下面不過是一些毒蟲猛獸,你我莫非還怕這些不成?”
張峰手指一彈,朝着島內打出一道白色的氣芒。
原本靜謐的小島上空,忽然亮起一道紫色熒光,將那道氣芒消弭殆盡。
先前一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就感覺這個小島的表面有些蹊蹺,和當初在三河村的結界,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三河村是匯聚怨氣,而這個地方,匯聚的則是毒氣。
“這……”薄雨明眉頭一皺,凝視着下方,也跟着打出一道氣芒,結果也和先前相同,一進入那層紫色的熒光之後,便如石沉大海,渺無聲息。
經過這一幕,衆人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小島。
李玉環顧四周,連飛鳥都不從這個島上經過,裡面也是一片死寂沉沉,仿似潛伏着重重危機,不禁回頭看向張峰:“張兄有何高見?”
他修爲雖然比張峰高一個境界,但並沒有鬼瞳,只能簡單的觀察到下方有問題,但具體是什麼,並不清楚。
張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島上瘴氣漫天,毒霧瀰漫,本就是一個天然的隔絕大陣。這扶桑神教之中,多半也有陣法高手,在天然毒陣之下,又以地勢結合,經過百年時間的形成,這小島的表面,恐怕已經形成了一道可以侵蝕萬物的屏障,咱們這樣子進去,估計一伸腳就要被化成膿水。”
方白羽心有餘悸道:“我記得以前成聽我滄海仙門的長老說起過,扶桑神教之中,的確是有會陣法的高手,而且當初也正是因爲這個陣法,損失了一位打頭陣的金丹期大圓滿師兄。這麼多年過去,你要是不提醒,我先前就差點重蹈覆轍了。”
當年是滄海仙門親手出手覆滅了扶桑神教,所以對於扶桑神教,他了解的也比別人多一點。
忽然有一隻海鷗從他們頭頂飛過,在注意到下方的小島時,立即掉頭飛走。
燕九身影一閃,再次回到原地的時候,手上也已經多了一隻海鷗,用力朝着小島扔下。
只見海鷗的身體剛落下去,那層紫色的光芒就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來,將那雪白的翅膀迅速消融。
眨眼間,那隻海鷗就被那一層紫光消弭無形,連骨頭都不曾看見,仿似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天地間。
衆人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一層結界竟然在侵蝕了海鷗之後,又變強了一絲。
本以爲就算有困難,那也應該是在進島之後,沒成想現在連能不能進去都是個麻煩。
要是一個強行隔斷的結界,他們還能以力破開。
這種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吃人不吐骨頭的結界,他們一時間也想不出破解的辦法來。
因爲這結界是以島內百年毒氣加上陣法將他們的威能百倍放大,而且經歷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已經形成了一個自主的循環系統,即便是破壞了陣眼,他也能夠自行做出反應。
沉思片刻,張峰看着下方瀰漫的毒氣,喃喃道:“你們說,要是除掉根源,那這個陣法,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
李玉看着下方:“根源?這個整個島嶼的毒氣就是根源,誰有這本事,將這整個島的毒氣全部抽走。”
衆人搖搖頭,這個想法太過虛幻,不現實。
真要有人能以大能力吸走這整個島嶼的毒氣,那又何懼這結界了。
薄雨明忽然道:“我差點都忘了,當年可是你滄海仙門剿滅的扶桑神教,當初肯定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對不對?當年你們長老是怎麼這解決的?”
方白羽有些尷尬道,“咳咳,當初還真是這麼幹的。我滄海仙門對於陣法一道並不擅長,而且那時候死的還是一起執行任務長老的愛徒,一怒之下,就和其他兩位長老聯手,將毒氣全部吸了出來,爲此,三位長老也受了傷,回去之後,用幾十年的時間才恢復過來。”
衆人一聽連三名返虛期的長老,都要因此而受傷,足以見這島上的毒氣是有多恐怖,一時間紛紛打消了這個念頭,改想其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