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薄雨明和李玉看到這一幕,有陰沉沉的沒有說話,眼中還隱隱有着一絲期待。
眼下最大的威脅,那隻妖獸已經除掉,對於這些殘存的神教教徒,他們並沒有放在眼裡。
能借他們的手除掉張峰,自然是最好不過。
特別是張峰身上攜帶那一隻能夠放置活物的須彌戒指,李玉表面上沒有表露出來,其實心裡早就想要了。
隨着張峰打開傷門,渾身堅硬如鐵,那彎刀砍在脖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脖子沒事,刀口卻缺了一個口子。
不僅僅是下手的那人嚇到了,就連薄雨明和李玉都臉色大變,他的體術竟然已經強悍到了這個地步。
他現在還只是金丹後期,要是讓他修煉到金丹期大圓滿的境界,天門之戰誰還會是他的對手?
一股無形的壓力逐漸在心中滋生。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彷彿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各自內心深處隱藏的那一抹殺機。
張峰一擡手,就將面前的蒙面黑衣人打飛,只是一個金丹後期的普通修士,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就在他剛剛出手,潛伏在暗處的教徒此刻也相繼出手。
衆人紛紛遭到了伏擊。
所幸這些人的修爲並不算高,大部分都在金丹後期之間,即便是突然下手,也沒有一個成功,
片刻間,宮殿裡就躺着十幾具屍體,全都統一穿着黑衣,蒙着面。
“不自量力。”薄雨明冷哼一聲,又將一個襲擊他的教徒重重摔到地上,一腳踩碎了他的內臟。
“你們太過分了,全都該死。”
在雕像的肩膀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氣息非常強大的黑衣人,露出的雙眸中含着猩紅的血絲,渾身散發着一股滲人的殺氣,手裡死死地握着彎刀,凝視着下方。
張峰仔細一看,這人正是屠滅趙家滿門的那個兇手,冷哼道:“我才殺你十幾個教徒,你便如此氣急敗壞,你屠滅趙家滿門的時候,又可曾想過別人的感受?”
“他敢謀奪我神教聖器,死有餘辜。”黑衣人看向衆人,一雙漆黑的眸子生出一絲憐憫,“你以爲你們除掉我神教,天地浩劫就不會來了麼?到時候只有我神教,纔是這天下間的霸主,而你們終將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化爲塵土。這都是你們的命,誰也逃不了。”
“神神叨叨,一看你就是神經不正常,精神病院纔是應該呆的地方。”張峰目光一寒,持劍衝了上去。
黑衣人刀光一閃,再次和張峰交戰在一起。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也不敢在輕敵,使出渾身解數。
一時間整個宮殿裡,漫天殘影,劍光飛舞。
然而在這種空間下,對於張峰無疑是最有利的,黑衣人的速度再快,在靈巧,在體術的加持下,張峰就像是開着鎖血掛的大boss,任憑你怎麼打,老子就是不掉血。
一刀刀就像是砍在鋼鐵上一樣,刀上已經滿是缺口,而張峰仍舊是毫髮無傷,反倒是黑衣人沒受一次傷,體力就會減緩一分。
張峰就這樣和他遊鬥,也不急着將他一擊斃命,而是漸漸地熟練着傷門玄妙。
黑衣人的攻擊程度,正好在他體術能夠承受的凝結點,對他來說,無疑是最佳練習對手。
一時間,整個宮殿裡,傳來陣陣金屬交擊的聲音。
下方的李玉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
這個黑衣人的修爲,至少也是金丹期大圓滿的修爲,而且看他氣血充盈,刀法凌厲,比起一般的大圓滿修士還要強上不少。
面對他的全力一擊,李玉也不敢這樣空手白刃的接下,而張峰竟然還遊刃有餘。
看到這裡,他再也看不下去,只覺得每多看一秒,都是對他的羞辱,直接衝上來,趁其不備一劍將那人斬殺。
在看到黑衣人手腕上帶着的手鐲之後,趁着張峰不注意,一個側身擋住了他的行動,隨後取下放進了懷裡。
兩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露出絲毫馬腳。
張峰正感覺良好,有種漸入佳境的感覺,李玉突然出手讓他很不爽,瞥了他一眼:“你幹什麼?”
“找線索要緊,沒有必要和他浪費時間,這件事情完後,我們也好儘快回去完成任務。”李玉說完,轉身就走,沒有去看他的臉色。
隨着矛盾逐漸顯露,彼此之間的不滿,也開始慢慢地浮出水面。
李玉有時候連表面上都懶得再裝。
周曉夢用神識傳音道:“我早就知道李玉師兄只是個表面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沒想到實際裡比我想象地還要不堪。”
張峰一笑置之,只要不要來惹我,什麼都好說,不然就是在玩火,自焚。
衆人在宮殿裡面找了大半天也沒有發現這些人有什麼可以預言的東西,就差把石像翻過來找了。
張峰見這樣茫無頭緒的找也不是辦法,就去問曼巴知不知道。
一問這個,曼巴就立即來了精神,對於這件事情也顯得非常的感興趣,說道:“扶桑神教最神奇的東西,莫過於那無字天碑了,當年滄海仙門曾過來找過,可惜他們當時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自然是不知道如何找到無字天碑了。”
“你知道?”張峰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曼巴臉上揚起一絲得意之色:“我身爲扶桑神教的護教神獸,在這裡看守這麼多年,當然知道。”
旋即就把如何找到無字天碑的方法說了出來。
張峰早就等不及了,一掉頭就立即回到了小島,來到宮殿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