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飛陣的提升下,傷門打開之後的張峰,身體已經堪比極品靈器,這讓懸浮在半空中的盧天都嚇了一跳,短暫地震怒之後,眼中浮現出一抹貪婪之色。
一個金丹期在修煉了這體術之後,身體的強度就已經能夠抗衡極品靈器的攻擊,這等無上秘典,在飛廉族裡,也從未見過,他要是能夠搶奪過來修煉,日後誰還是他對手?
心念及此,盧天臉上閃過一絲激動,腦海中甚至已經幻想出以後無敵當世的場景。
盧天神色高傲的俯視着張峰,“交出你修煉的體術,我可以饒你不死。”
張峰冷哼一聲,對於盧天的話不屑一顧,而是飛身立在河水中央,寒霜劍散發出陣陣寒意,劍身一抖,湍急的河水自腳下開始迅速凝結,一條渾濁的冰龍猛地從水中衝出來。
一股股破空之聲恍如龍吟,無數水滴化成的冰錐伴隨着冰龍的奔騰,一起朝着盧天而去。
一時間,周圍像是籠罩在寒冬臘月的天地,四周都瀰漫着刺骨的寒意。
盧天眉頭一凝,只是輕輕的一揮手,那兇猛無比的冰龍剛一靠近,便化作了漫天冰塊,散落水中,而與之一起的冰錐,也在距離盧天一米之外,全部蒸騰成了霧氣。
這個層次的力量,已經對於不能造成任何傷害。
見張峰不屑理睬自己,盧天心中怒火升騰,目光陰翳,陰惻惻道:“給你機會你既然不知道珍惜,等下將你拿下,我用搜魂大法,也同樣能夠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張峰像是知道用寒霜劍發起的攻擊,已經對盧天不會有多大的效果,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訝,反而是越戰越勇,劍指盧天,冰冷的雙眸毫無退意,宛如一尊百戰百勝的劍神,怒喝道:“你若夠膽,儘管跟來便是。”
說着,身影一閃,轉身沒入了先前佈置的天覆陣之中,毫不在意盧天就在不遠處,直接開始運轉天覆陣,而後目光輕蔑的瞧着上方,眼中滿是戲虐嘲諷。
他深知像盧天這種人,你若是步步爲營,小心翼翼,他還未必會進入這天覆陣之中,但如此大張旗鼓的告訴對方,我這裡有陷進,反而會讓對方放鬆警惕。
正如張峰所想,盧天對於一個金丹期佈置的陣法,根本就不屑一顧,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就像一隻大象,不會去考慮一隻螞蟻佈置的陷進一般。
眨眼間,身影化作一道驚鴻,手持上品靈器烈火飛星鐮,落在了天覆陣之中,感受着陣法中只有一股淡淡的衝力,猶如這撓癢癢一般,嘴角揚起一抹譏誚,“這就是你所謂的陣法?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兒,也敢擺到我面前來,該結束了。”
張峰忽然揚起了頭,神色漠然地說道:“是該結束了。”
說完,一個轉身,從天覆陣的生門迅速離開了陣法,盧天正要跟上去,卻發現原本樸實無華的陣法,陡然開始運轉起來,只有籃球場般大小的空間,此刻已如銅牆鐵壁一樣,將他死死地關在裡面,與此同時,一股股激盪的殺氣,也從四面八方涌來。
“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擺弄。”盧天冷哼一聲,烈火飛星鐮陡然從手中飛出,攜帶者一股驚天駭浪的力量,瘋狂地砸向張峰先前離開的位置。
正當他以爲這陣法在自己全力一擊之下,必然會轟然破碎,然而他的烈火飛星鐮卻被硬生生地彈了回來,等他接到手中的時候,反彈之力硬生生地將他震得後退了兩步。
先前還不屑一顧的目光,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一仰頭,就看到張峰懸浮在半空中,目光漠然地注視着自己,嘴角閃過的一絲戲虐,如同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般。
被一個金丹期的人類如此看着,盧天只覺得是他這輩子以來最大的恥辱,氣得火冒三丈,兩眼圓睜,臉上青筋冒起,烈火飛星鐮散發出一股股滲人的煞氣,一下又一下撞擊在陣法的結界上。
一陣陣刺耳的撞擊聲響徹雲霄,那結界仍舊是完好無損,而且隨着盧天在陣法之中越是掙扎反抗,那漫天殺氣便宛如實質般的朝着他鋪天蓋地的涌來,一身華麗的衣裳被戳的全是大眼小眼。
此刻要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身處其中,早已被其中實質化的殺氣戳的千瘡百孔,死無全屍。
盧天在裡面呆的越久,心中的震撼便更甚,不到三分鐘,整個天覆陣對他施展的攻擊,已經不下上千道,而且每一道都至少有不低於金丹期大圓滿的力量,雖然無法傷及他根本,但也不得不防,畢竟打在身上,每一道都讓他有種摧心之痛。
爲了佈置這天覆陣,張峰這次將崔正清的老底都翻了出來,選取的佈陣材料全是最頂級的,上次在拍賣會買下的星辰石,也用在了這上面。
看着下方陣法的運轉情況,至少還能堅持半個時辰不是問題。
不遠處,盧得志和摩雲等人此刻也打得難分難解,誰也討不到誰的便宜,而劍塵此刻竟然還在蓄力那一劍之力,即便是隔了這麼遠,張峰也隱隱感受到了那股劍氣的恐怖,甚至堪比自己的絕世一劍,只是讀條的時間有些太長了。
眼下盧天已經不需要自己再去管,盧得志也有摩雲等人拖住,張峰當即將目光移到了雲端之上。
而盧明陽同樣不好受,鋒利的利嘴此刻也折斷了小半截,胸口處被曼巴硬生生地扯下了一塊皮,露出鮮血琳琳的血肉。
雙方都沒有停手的意思,佈滿血絲的眼眸反而越來越瘋狂,準備戰鬥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