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你又給了我們一個驚喜啊。”蒼炎爽朗的笑道。
燕九是太清仙門的內門弟子,而他哥還是首席弟子,在門中地位可以說是僅次於各大長老。
張若是和燕九在一起,那麼這一場婚姻,就不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大仙門的聯姻。
況且太清仙門位列三清仙門之一,底蘊實力,都遠非其餘九大仙門能比,望月仙門能夠與其拉近關係,更是求之不得。
蒼清真人臉上此刻也浮現着高興的神色,他這個徒兒,總是會在突然之間給他製造一個意料之外的驚喜。
本來他今天過來,是想叮囑一下張峰明天的大比,順便問問他的想法,也沒想到會碰上這事兒。
都不等張峰拒絕,寧文山便開口道:“既然蒼清真人也過來了,那咱們今天就在這裡給兩個晚輩做一個見證吧。”
“寧長老此言深得我心,就爲他們做個見證吧。”蒼清真人笑吟吟的看向張峰,用神識傳音道,“不準拒絕,你敢說一個不字,爲師就撕了你。”
張峰欲哭無淚,很快就明白了師父的意思,是要讓自己當兩門聯姻的犧牲品了。
不過在蒼清真人看來,燕九如此兒美豔脫俗,萬人迷戀,自己徒兒哪裡是犧牲,分明就是享受纔對,無數人求都求不來。
燕昊上前,再次將燕九的手交付到了張峰手裡,當着兩大仙門的長老,語氣嚴肅道:“這樣,成親之事先不急,今天咱先訂個婚,你們倆培養培養感情,待三年之後,咱們都成功從天門之戰中活着出來,再舉行婚禮,如何?”
這一次,燕九沒有把手伸回來,毫無一絲血色的臉浮現出一抹嫣紅。
不是對張峰動情,只是單純的害羞。
有長老在這裡見證,燕昊更是如此的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燕九沒有在說出拒絕的話,他不想傷了自己哥哥的心。
從小到大,無論燕九受了什麼委屈,燕昊都會第一個站出來。想要什麼東西,燕昊從來不會有半點不捨,就算是拼命,也要給她拿回來。
無論何時何地,燕昊都會站在燕九的角度,爲她掃平一切障礙。
因此,在師門之中,還得了一個寵妹狂魔的外號,他非但不生氣,對於這個外號還很得意。
“聽哥吩咐。”燕九低着頭,不敢去看對面,因爲她的手還被張峰抓着。
先前張峰還沒感覺,畢竟只是碰了一下就縮了回去,此刻就這麼握在手裡,只覺得冰涼細膩,猶如在拿着一塊軟玉,愛不釋手,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了一絲旖念。
凝望着那白中透紅的臉蛋,更是令人忍不住想要憐愛一番,完全忘了燕昊正在問他。
“妹夫……妹夫?”燕昊見張峰一雙眼睛直勾勾的落在自己妹妹身上,嘴角微抽,甚至在懷疑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正確的了。
喂喂,你先前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呢?
張峰迴過神來,篤定道:“只要令妹沒問題,我沒什麼意見。”
其實就算是蒼清真人不說那番話,張峰也完全不能拒絕啊。
這樣一個冰山美人,光是往那兒一站,便可說是芳華絕代,沉魚落雁。
平白得了這樣一個老婆,張峰傻了纔會去拒絕。
修仙枯燥,人生無聊,若是有這樣一個大美女陪在身邊,練一練雙修之法,絕對是人生一大快事。
他甚至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找自己師父要一本雙修的功法秘籍了。
見張峰答應,燕昊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妹夫,那以後我妹就交給你了,你的事蹟我打聽過了,雖然是囂張了一點,但對自己人從沒差過,這也是我放心把我妹交給你的原因,天門之戰後,我一定親自爲你倆操辦婚事。”
張峰無語,我很囂張嗎?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再貶我啊。
不過隨着深入接觸,張峰發現,這燕昊的性格倒是挺合自己胃口的,直來直去,沒那麼多花花腸子,而且對於修煉一道,有着近乎偏執的熱愛。
燕昊又對燕九道:“以後你就跟在妹夫身邊吧,正好培養培養感情,知道麼?”
寧文山微笑道:“燕昊說的不錯,師侄你現在的修爲,師門能夠傳授於你的已經不多,沒有必要一直呆在師門,這樣只會限制你的發展,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張峰在七星學院呆了三年時間,在場之中,可以說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張峰,比他更清楚張峰的潛力,所以當燕昊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而且張峰是有大氣運的人,燕九留在他身邊,無疑會比留在師門之中更加有發展潛力。
燕九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見雙方都沒有意見,蒼炎笑道:“寧長老,咱們兩家以後也算是親家了,以後可要多多親近了。”
“這是自然。”寧文山道。
“最近偶得一株靈茶之樹,所沏之茶香醇無比,我們就不要打擾他們年輕人了,一起去喝茶吧。”蒼炎道。
寧文山點頭:“好。”
一眨眼的功夫,兩大仙門長老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張峰都還沒問出雙修秘籍,蒼清就已經不見了。
燕昊也趕着衆人離開這裡:“走走,今天沒你們的事情了。以後別打我妹夫的主意啊,不然我第一個不饒你們。”
隨後就領着一衆人離開了落雁峰。
張峰覺得兩個人單獨相處還有點尷尬,就把玄真留了下來,帶着他來到屋子裡敘舊,也可以說是一點補償。
燕九也老老實實地來到了屋子裡,一言不發的站在張峰旁邊,面容冷漠,看不出高興還是喜悅。
張峰瞥了她一眼,暗道遲早都是自己的女人,便沒有掩飾什麼,從小世界之中,取出一片世界之樹的樹葉,送到玄真面前。
一股濃郁的靈氣,瞬間瀰漫在整個屋子裡,張峰連忙佈下一個結界,纔沒讓這股氣息滲透出去。
玄真感受到這樹葉上除了濃郁的靈氣之外,竟然還蘊含着神通規則氣息,也被嚇得不輕,一來就是這麼大的手筆,他想幹嘛?
“張兄,無功不受祿,此物太過貴重,我不能收,還請收回去。”玄真神色凝重道。
燕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明白張峰手上爲什麼會有這麼珍貴的樹葉。
張峰直接將葉子放入玄真手裡,臉上滑過一抹黯然,“令兄捨己爲人,慈悲爲懷,一直以來張某都覺得對令兄心有愧疚,可惜未能補償,你既然是他弟弟,這片葉子,也算是我對令兄的一點彌補吧。”
玄真渾身一顫,不可思議的看向張峰:“張兄知道我哥是怎麼死的?”
雖然梵音仙宗已經知道玄禪已經死了,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卻是一點也不清楚、
張峰便就當年的玄禪以身渡魔的事情講了出來。
得知此事,玄真雙手合十,面上無悲無喜,輕聲念道:“阿彌陀佛。”
然後就收下了葉子,他深知這片葉子的珍貴,若是被外人發現,必然引來滔天大禍,心中感動之餘,也不用張峰提醒,當場吞服了這片樹葉,開始默默參悟其中玄妙起來。
做完這一切,張峰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見玄真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過來,就帶着燕九離開了屋子,來到旁邊二層樓的木屋上。
星光下,一縷縷銀光照射進來,乾淨,簡單的木屋之中,有一張寬大的木牀。
燕九的心思還在剛剛的那片樹葉上,並不知道張峰現在再想什麼,只是有些好奇道:“你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都給我看了,你就這麼相信我?”
張峰坐在牀邊,慵懶道:“你以後就是我女人了,有什麼不能看的。”
燕九心中一暖,但怎麼覺得這話怪怪的?
正當她以爲張峰這人還不錯的時候,張峰下一個動作,頓時讓她一張臉冷到了骨子裡,果然男人都是這麼噁心。
只見張峰就外面的衣服一脫,露出潔白厚實的胸膛,嘿嘿一笑道:“娘子,春宵苦短,莫要辜負了大好年華啊。”
燕九立即轉過身去,一張俏臉紅到了耳根,咬牙道:“你再這麼輕薄於我,我便與你不死不休,在沒有正式拜堂之前,你若是敢碰我一下,就算打不過你,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說完,抱着衣服就下了樓,心中暗暗叫苦,麻蛋,這冰山美女還是個玻璃心,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燕九看着那倉皇逃竄的背影,咬着嘴脣的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