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對面。
青青草地上。
張峰六人正躺在上面過着來到這裡之後,爲數不多的悠閒時光。
自從過了河之後,便再沒有人打攪他們,默默地等候着減少一千人後,便進入玄冥塔中。
就在這時,河對面傳來玄真急切的聲音。
“張峰師兄,張峰師兄……”
面對這條湍急的河流,玄真此刻也沒辦法渡河,只能隔岸喊着。
張峰坐起來,見到是玄真,便起身走到河邊,問道:“怎麼了?”
文秋五人也跟着來到了河邊。
玄機有些着急道:“還請張峰師兄念在同爲仙門衆人,救救我們,其他四大陣營的人,要我們仙門中獨自出一千人祭天,現在宋俊良已經帶着不少仙門弟子,要開始對投靠我們的散修動手了。要是這件事情坐實,我們後面也會淪爲其他四大陣營的炮灰,仙門名聲更會毀於一旦。”
張峰眉頭皺起,對這個宋俊良並沒有什麼印象。
燕昊解釋道:“他是玉清仙門的首席弟子,爲人膽小怕事,但是愛爭面子,喜歡出風頭,聽玄真的話,恐怕是他做了主事人,卻鎮不住場子,現在其他陣營的人,都準備拿他們祭天了。”
他們在場之中,除了鳳語和張峰是隻身來到天門之戰外,像燕昊,文秋,方白羽和周曉夢其實都有不少同門一起,只不過他們不想再增加張峰的負擔,而且那些人張峰並不認識,所以也就沒有叫到一起,都由另外的弟子帶領着。
此刻聽到自己同門師兄弟有危險,臉上都浮現出一抹憂慮。
燕昊嘆了口氣道:“當初我也勸說過師門,讓我一人前來就行,結果他們還是不聽,一個個都認爲自己是擁有大氣運的人。妹夫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當我們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可能會死的準備,這就是命吧。”
其餘幾人也是同樣的想法。
張峰帶着他們已經是一種拖累,不想再增添負擔。
玄真見張峰沒說話,有些急了,“張峰師兄,求你看在玄禪師兄的份上,幫幫我們吧。”他本不想再提這個名字,但眼下卻不得不說了。
張峰心頭猛地一顫,回想起曾經在三河村裡,無私無畏,以身渡魔的玄禪,長長地嘆了口氣,九層玲瓏陣塔從小世界飛出,再次作爲獨木橋,搭在河邊兩岸。
同輩之中,他打心底裡佩服的人屈指可數,玄禪算是其中一個。
他本不想參與這次的事情,不想和這些人有太多的交集,不想和這些人摻雜情感在其中。
更不想看到生離死別,那種感覺讓他很不好受。
因爲就算他們過的了這一關,後面的關卡也未必能夠過得去。
小世界的秘密,註定了不可能讓太多人知道。
但現在玄真提及玄禪,這一趟便不得不回去。
就當是回報那個曾經以身度魔的白衣少年吧。
踏上九層玲瓏陣塔,迅速過河,文秋五人也跟了上來,臉上都浮現着一抹感激之色。
“張峰師兄宅心仁厚,真是我仙門之福,請隨我來。”玄真真誠的說道,飛速趕回而村莊廣場。
此刻李玉帶着大部分仙門弟子已經和大部分散修,李玉一方的仙門弟子交戰在了一起。
無論李玉怎麼勸說,宋俊良根本不聽,只想着殺了他們活命。
魁渚,帝陽,千山之主,陰陽魔猿則是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自相殘殺,一點也不着急了。
就在這時,一股霸道的威壓撲面而來,一聲撼動天地的吼聲從遠處傳來:“都給我住手!”
洪亮的聲音,仿似就在耳邊怒吼一般,震懾靈魂,正交戰在一起的雙方,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目光紛紛朝着聲源而去。
“他來了。”李玉渾身一顫,眼中泛起一絲希望,喃喃道,“還是要靠他啊!”
只見張峰帶着文秋,玄真等人,從村子入口走來。
不少已經殺紅了眼的仙門弟子也紛紛回過神來,神情爲之一振,驚呼道:“是張峰師兄,張峰師兄回來了,我們不用再打了。”
“我們有救了,張峰師兄肯定不會讓我們自相殘殺的。”站在李玉一方的仙門弟子也高呼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到了村子入口,眼中包含着期待,興奮,激動。
“我就知道張峰師兄肯定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
魁渚,帝陽,陰陽魔猿,千山之主四人卻不屑一顧,只瞥了一眼,便淡淡道:“呵呵,就算是他回來,也改變不了你們成爲炮灰的結局。”
帝陽神情漠然:“他要是敢以一人之力,硬撼我們四大勢力,倒還是個人才,可惜他有這個實力麼?”
“回來送死罷了。”魁渚冷冷道。
幾個呼吸的時間,張峰便來到了兩方人馬之間,站在宋俊良面前,銳利的眼眸中泛着凌厲的寒光:“是你這個廢物沒能力還想當主事之人,爲了活命帶着大夥自相殘殺的?”
宋俊良紅着眼道:“是我又如何,總比全部死光了好!現在這個局面,你以爲你也能力改變麼!”
張峰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然後輕輕地一出手,拍向宋俊良。
宋俊良想要躲,然而在看向張峰眼眸的那一刻,表情瞬間變得呆滯起來,任由那一掌從天靈落下。
呯!
一股大力之下,宋俊良渾身骨骼炸裂,鮮血飛濺,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化作了一道血霧,飄香天空深處。
圍觀衆人皆是暗暗心驚,宋俊良的實力使他們之中最強的,沒想到在張峰手上,連絲毫還手的力氣沒有。
“你說不用死就不用死,你以爲你是誰啊?”龍神八部中,天衆族一名族人不屑道。
“我是你祖宗!”張峰眸中寒芒迸射,身影快如流星,一拳將那說話之人打成一道血霧,飄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