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聽小道消息說上層領導班子要經歷人事變動,旃檀功德佛會來地府與地藏王菩薩共事。”
“靈山雷音寺的那位佛爺,好不容易借西天取經讓自己的心腹鍍金,難不成是目地是想在我們地府插一手?”
“咱哪能輕易猜透大佬的心思呢!別說靈山的內部交錯複雜,咱地府不也是好不到哪裡去嘛!”
“上有酆都大帝、地藏王菩薩、太乙救苦天尊、東嶽大帝四位掌權人的博弈;再到十殿閻王、五方鬼帝的紛爭;我們這些基層幹部又拉幫結派搞什麼地府八爺……哎!三界都一樣。”
“老七,那猴子不會跟來吧!他當初可是無法無天,萬一再亂了生死簿,這善後工作又得加班加點地落在咱們這些基層幹部的手上”
“哼哼!成了佛沒了緊箍咒,但入了靈山便是緊箍咒,天庭的秩序是給猴看的擺設麼?”
“對,就算是三清之一犯了錯不也得被壓在九幽之地?””
普通人根本看不見也聽不見這一切!
玉米地裡的杆子有人高,一輛高速行駛的電瓶車,凌空飛行並且無視障礙物穿透。電瓶車上坐着兩隻鬼,一黑一白。
正是地府的高級兩位工作人員,專管緝拿鬼魂的勾魂使者——黑白無常:
七爺謝必安,白絲長腿清純迷人、詼諧風趣,是個優雅知性的御姐。
八爺範無救,黑絲嬌小野性陰鬱、生性好鬥,是個詭異病嬌的蘿莉。
“老二咬牙攢錢纔買下這全景天窗的電瓶車,你騎慢一點。”白無常坐在後座向風風火火騎車的黑無常提醒道。
“二哥是剛正不阿的武判官,從來都是兩袖清風。地藏王菩薩的政治課從不缺席,思想境界不是我們可以比的!”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屍味?還夾雜着腳丫子和胳肢窩的泥垢味……還有濃郁的口臭和頭油味道!”
“看!那個稻草人是死人做的!風俗特色麼?此地的民風竟如此彪悍!”
“走過去看看。”
黑白無常二位鬼仙停下了高速行駛的電瓶車,按下手剎的同時四腿叉開,腳剎並用。
白無常白皙的玉手提着哭喪棒輕輕地把稻草人的草帽挑起。
突然!原本耷拉着腦袋的屍體猛的擡起頭來,丹紅的雙目圓睜,血光散發。
“啊!呃~”白無常被驚嚇地一個踉蹌,雙膝跪地,臀坐足腕。
“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黑無常手持哭喪棒一個箭步凌空飛躍,奮力劈下!
那本是屍體的姜辰四肢發力,木樁稻草被震成齏粉,雙手凝結魔氣雙手合十夾住哭喪棒,一擊將黑無常打退。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死人,大膽妖孽!我要你原形畢露。”黑無常還要上前纏鬥,卻被白無常攔住。
“天庭衆部各司其職,凡界妖魔不歸我們管,走。”
在黑無常耳邊一聲輕語後,黑無常瞥了一眼自己鑲嵌在哭喪棒上閃亮亮的鑽石珠寶被拍碎一大片,頓時心碎碎。
此人實力不可小覷!
白無常白絲長腿跨上電瓶車,一把將黑無常攬入懷中,發動、加速、穿入地府一氣呵成。
站在原地的姜辰只能算是半個姜辰,因爲還有一半是將臣。
一塊外形酷似胸腔的黑色物質包裹住了姜辰脖子上的女媧石。這塊黑色物質其實是將臣的肉身變化縮小而成的!
將臣屬於上一混沌季的遺種,想要在這個世界重新隨心所欲的活動,必須要重新逐漸地天地規則。但將臣多年來藏身天外天,只適應了天外天的規則秩序。
目前來說只有在天外天將臣才能發揮全部實力,天外天之外他無法自由吸收天地靈氣!必須重新適應,而這個過程是緩慢的。
“姜辰年齡21,身高179,體重80kg,凡界修士門派:惡了沒少家主,被繼母迫害流落至此。愛好:抽菸、喝酒、燙頭和裝b等等一切敗家子行爲。喜歡邊洗澡邊撒尿,摳腳還聞!”
將臣陡然開口,滿磁性魅惑的口音中充滿了鄙視和嫌棄。
“歪!你tm別當**立牌坊,我身體借給你了你又開始嫌棄我拉屎放屁、摳腳吃鼻屎的。”
另外一個聲音在大腦中與將臣響起,將臣神識分身進入自己的神境世界與甦醒的姜辰對話。
姜辰捧着肚腩嘬着果汁曬着太陽在金色的沙灘上享受着溫暖的陽光。此地便是將臣的神境世界。
“與本神說話客氣一些,未泯滅你的魂魄霸佔你渾身肥膘的肉身已經算是始祖的恩賜!”
“哎!tm你個傻……神通廣大的大帥b你想幹啥就幹啥。”
姜辰準備開口狂噴之時神境世界突然變成屍山骨海,陰氣森森。萬隻吸血殭屍圍着他擺弄着腐軀殘屍,魂魄痛苦戰慄。
小部分神靈都擁有屬於自己的神境世界,可以選擇放置在身體內,也可以展開在外面的世界,神境世界可以隨神靈的心意而改變。
“我幫你奪回家主之位,女媧石我帶走。你tm要是再bb我一巴掌把你肉身拍成渣渣,把你的魂魄放到豬崽子身上,幽冥鬼火焚燒永世不得超生!”
這塊女媧石內部存有女媧的一道意念,而打開意念的秘法就藏在“惡了沒”。
所以將臣決定自己先借姜辰的身體活動於世間,奪回惡了沒家主之位。順便將肉體掛在脖子上待到適應天地規則。
草叢裡彎腰掰玉米的農民擡起頭來對將臣嚷嚷道:“一個人在這裡自言自語弄啥嘞?剛剛又蹦又跳要是把我玉米棒子踩壞了,我一腳把你屁股踹開花,剪了你的軍大衣拿去給娃娃當尿片!”
……
半個小時後天色漸暗,玉米地一片寂靜。姜忠和老頭摸黑尋找綁着姜辰屍體的稻草人。
“大哥,你辛苦了昂。”姜忠掀開草帽定睛一看是就是普通稻草人。
“姜辰!姜辰!哪個是你吱個聲啊。我膽小你可別嚇唬我啊。”
姜忠把附近的稻草人挨個掀了帽子,無一例外都是稻草臉,一屁股癱坐在地,放聲痛哭:“我就不該去吃席啊,連大哥的屍體都給丟了,千萬別被野狗拖去啃了。嗚嗚~”
“死人能應你麼?”
說話間姜忠就挺直了手指要把嘴巴戳破。老頭一把捏住他的手腕,不得動彈。手勁比他個小夥子大得多。
“走!我知道你大哥死哪裡去了,跟着我!”
老頭拉扯着姜忠急速穿梭在玉米地裡,三步並作兩步的奔跑好像在逃避着什麼一樣。直到跑到小山包的洞裡,老頭才停了下來。
“我大哥……”姜忠氣喘吁吁地詢問爲啥把他帶到山洞時,被老頭打斷。
“噓!你看。”姜忠一臉疑惑順着老頭手指之處看去。山下一番光怪陸離的詭異場面!
怪氣沖天如颶風,妖魔鬼怪似鱗櫛。
奇人異士欲將戰,總之山間很牛掰。
陰沉的慘淡月光籠罩着這片詭異的森林。
靜謐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超乎認知的恐懼中,鬼怪的身影與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可以讓人產生到了陰間的幻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