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陳毓祥幾百米外的湖岸之上,馬三炮神色陰沉的看着懸浮在空中的古怪黑色容器。他知道,這乃是陳毓祥認主過的法器,若是陳毓祥在水裡支撐不住死亡,那麼這黑色容器自然會掉下來。
那黑色容器裡的古怪液體,威力之強讓馬三炮也是頗爲的心驚。而黑色容器居然能夠束縛那些古怪液體,顯然也是不是凡物。這使得馬三炮對於這玩意兒也是產生了一絲興趣。
另外,他還是在心裡存了一絲希望,希望陳毓祥身邊的火焰能夠支撐夠長的時間,讓他能夠活着爬上岸來。
在他看來,陳毓祥若想報保命,自然是隻能向着湖岸游去。當然了,游上岸也不能保得性命,可是總能苟延殘喘一會兒不是?而只要他逃到岸上,自己就有把握出手擒住他,這次有了準備,就不會再讓他逃掉了!
馬三炮等待了數息工夫,忽然——那懸浮在空中的古怪黑色容器發出道道黑色光線,把地上那根古怪鐵釺包裹起來,一卷之下,便是把鐵釺捲到身邊。
緊接着,黑色容器裹着古怪鐵釺化作一道流光,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入了湖水之中!
“嗯?”馬三炮見到此景,不由得一愣:“這小子要幹什麼?”
“法器被收回,自然是這小子自己搞的了!都在生死關頭了,這小子還有心收回法器?”
馬三炮猛然轉過頭來,雙眼望向湖面,轉瞬之間,神色變得極爲的暴怒起來!
“混賬!混賬!!!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此時,陳毓祥入水的地方,湖面已經變得極爲的平靜,濃厚的白霧也是變得淡了不少。馬三炮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湖水的深處,有一道被包裹在金色湍流之中的身影,正如同流星一般向着湖心疾馳而去,速度之快,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很顯然,陳毓祥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而是完全是如魚得水的樣子。他的速度,絕對比御劍飛行還要快!
“這怎麼可能?他的真火,明明只能包裹到軀幹!”馬三炮鐵青了臉,暴怒吼道。
似乎是爲了嘲笑他一般,那璀璨有若神人的金色人影在湖水之中劃了一條美妙的弧線,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向着湖心疾馳而去。數息之間,已然是消失在了茫茫碧水之中,只留下了一條明顯的尾跡在白霧茫茫的湖面之上
陳毓祥如同一枚高速的魚雷一般,在深深的湖水之中飛馳着。龍血杯與古怪鐵釺,已然是被他收入了儲物戒指之內,而龍炎也是又一次穿過湖水,自動的回到了他的身邊。
自然,在去而復返的過程中,龍炎也是受到了更爲嚴重的損傷,暫時只能是呆在了儲物戒指之內休息了。
此時陳毓祥的心情,雖然有着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但是卻是並不輕鬆。
“雖然暫時逃過了一劫,可是沒有了傳送玉簡,我根本就出不去這仙人遺蹟!”
“若是沒有別的際遇的話,說不定我就只能永遠的留在這仙人遺蹟之內了!而以往那些沒有離開仙人遺蹟的人,到了三個月期滿的時候命牌全部破裂,很明顯是被這仙人遺蹟直接滅殺了!若是找不到出去的辦法,那麼很有可能我也會在期滿之後,被仙人遺蹟直接滅殺!”
“苟延殘喘兩個多月,對於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唯一的希望,應該是在那裡了!”陳毓祥擡起頭來,望向前方,在那裡,一個島嶼的影子正在碧水之中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來。
“神秘小島之上,會有些什麼呢?”陳毓祥望着小島的方向,身形包裹在金色湍流之內,如同利箭一般向着小島電射而去,而他的眼睛,也是微微的眯了起來
選擇逃向碧凝湖的中心,而不是其他的方向,原因很簡單。
因爲被金色湍流包裹之後,陳毓祥忽然感受到了一種極爲親切的召喚之意!
這股召喚之意,可不是儲物戒指發出的那種對於法器的召喚之意,而是來自遠處那從未有華夏修士踏足過的神秘小島。似乎有着什麼他熟悉的東西,在那裡等着他一般。
這種奇怪的召喚之意,完全是直接滲透到靈魂的。甚至是同心鎖,也沒有發出任何的阻擋!
雖然對於爲何會有“熟悉“這種感覺覺得很奇怪,但是對於已然是陷入了絕境之中的陳毓祥來說,這無疑是一根可能的救命稻草,他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放棄的。
仙人遺蹟之地被發現500年來,由於這碧凝湖天險阻隔,還沒有華夏修士到達過着湖心小島,而陳毓祥,毫無疑問將是第一個!
“哼!貪生怕死的小子!最多是多活兩個月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碧凝湖湖岸之上,馬三炮憤憤的哼了一聲,有些不甘的道。雖然對於沒能抽取靈根有些惋惜,可是,此時馬三炮最擔心的,倒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害怕陳毓祥出去之後,把這件事情張揚出去。
若是這種事情傳揚開來,對於一生極愛面子的老馬來說,無異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幸好,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沒有這種可能性了!因爲陳毓祥的傳送玉簡,已經是被他捏碎了。而沒有傳送玉簡,根本不可能離開仙人遺蹟,只能等着被滅殺的命運!
馬三炮憤憤的看了一眼湖面,轉身向着草原的深處漫無目的的走去。對於探寶,他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一時之間,倒是有些百無聊賴的感覺。
忽然,不遠處的空氣一陣扭曲,一個靈秀無比的宮裝女子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女子看上去約有二十幾歲的樣子,眉若遠山,膚如凝脂,一顰一笑之間極爲動人,論起氣質容貌來,上官冰兒寧仲則聶小倩諸人都是遠遠不及的了。
特別是那一身的靈秀之氣,彷彿天地間所有的靈氣都是匯聚到了她的身上一般。
“姑姑!”
馬三炮見到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靈秀女子,一怔之下又是一喜,幾步跑到女子身前,連連道:“姑姑,你怎麼來了?”
緊接着,馬三炮的臉色忽又變得慘白之極:“姑姑,我做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咯咯!”女子輕輕一笑,笑容如同春風一般醉人:“三炮,我來這裡很久了,自然是看到了的。”
“姑姑!”馬三炮臉上冷汗刷的一下冒了上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姑姑,是季常一時之間迷了心竅,做出這等無恥事情,還請姑姑責罰!”
停頓片刻,馬三炮忽又壯着膽子擡頭看着女子道:“可是,季常也是想提升一些實力,替姑姑守護這泱泱華夏!姑姑當年說過的話,季常一日不敢稍忘!季常對於姑姑的心思,唯天可表!”
“呵呵。”靈秀女子輕輕地笑了起來:“傻孩子,起來說話!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安排的,你又何須自責?”
“你安排的?”馬三炮聞言瞪大了眼:“姑姑,這,這件事情可是有損天和的,怎麼可能是你安排的?我不信,我不信!!!”
也難怪馬三炮如此反應,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女神的存在,任誰發現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並不是自己現象的那般完美,恐怕都一時之間很難接受吧!
在馬三炮眼裡,這位女子就是她心中的女神,他怎麼願意相信,抽取別人靈根這種惡毒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劃的?
“你這孩子!”靈秀女子嗔怪的白了馬三炮一眼:“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計劃有些惡毒啊?你可知道,這小子可是殺不死的!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應劫者!”
“應劫者?”馬三炮驚叫道:“這個臭小子,就是那個應劫者?這,這怎麼可能?”
靈秀女子望向陳毓祥遠去的方向,彷彿依然能夠看到那璀璨的金色身影,檀口微啓,悠悠地道:“水火不侵,鬼神辟易,神槍一出,血殺萬里!連碧凝湖的湖水都不能奈何於他,他不是應劫者,那麼誰是應劫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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