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祥心道,莫非有人和自己同名同姓不成?可自己的名字已經夠生僻了了啊?
這個叫小蠻妖的在這個煉丹師頻道顯然粉絲衆多,雖然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卻並不妨礙大家摻合此事的興趣,頻道上對於陳毓祥的攻擊也越來越多起來。
Lang客劍心:誰是陳毓祥,是男人的滾出來!!!
苦修士:陳毓祥是誰,敢惹妖姐,我問候你18代祖宗!
花和尚:小妖姐姐不要生氣啦,陳毓祥王八蛋!!!
花無痕:求真相!順便問候陳毓祥全家!
……
正所謂牆倒衆人推,破鼓衆人捶,陳毓祥這個名字這個晚上在煉丹師頻道可謂臭大街了。不過陳毓祥想了半天,自己跟別的煉丹師也沒有什麼交集,根本不可能得罪這個叫小蠻妖的。那麼這個小蠻妖罵的人自然不可能是自己了。
可是這同名同姓之人被這麼多人痛罵,陳毓祥自己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有道是眼不見爲淨,陳毓祥正準備關閉世界頻道,晶卡忽然淡淡的閃了一下。
小蠻妖:你是不是陳毓祥???
這句話是用的世界頻道的密語發的,問得極爲生硬無禮,陳毓祥想了一下,爲了避免麻煩上身,還是回了兩個字“不是”。
小蠻妖:哦,那你知道哪個一級煉丹師是陳毓祥嗎?
天地無用:不知道。
小蠻妖:哦。
陳毓祥等了一下,見小蠻妖不再說話,順手關了世界頻道,將晶卡揣入懷中。這個小蠻妖在頻道上非常活躍,乃是個萬人迷一樣的人物,平日裡說話極爲得體,不過今日不知道到底受了何種刺激,到手的昇仙丹沒了又是什麼原因。
這件事情不過是個小插曲,祥哥本來也沒在世界頻道吹牛打屁的愛好,自然不會細想這件閒事。對於自己來說,三日後的測驗纔是最關鍵的。而三日之後進入內門,便可以見到自己一月沒見的清兒了!想到這裡,陳毓祥的心裡不由得一片火熱。
……
上官冰兒看着手中的晶卡,悶悶的哼了一聲。近日加入煉丹師頻道的38位一級煉丹師她用密語問了個遍,竟然沒有一個人承認自己就是陳毓祥的!
想到這裡,上官冰兒對這個叫陳毓祥的傢伙恨意又增幾分。明明就在這38人中間,偏偏還要藏頭露尾,什麼東西!
上官冰兒畢竟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外表的冷漠與淡定不過是保護自己的一種僞裝罷了。她的內心並不像她的外表那般,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做到波瀾不驚。想起白日裡韋一笑那可惡的笑容,上官冰兒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自己困在煉氣期巔峰等待昇仙丹已經好幾年了,每年衝級排行榜都是功虧一簣,今年好不容易擠進了排行榜的前三,誰知道最後關頭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後備弟子大比之後,今年的排行榜就不再變動了。而今年該拿的積分自己已經全部拿完了。而掌門已經發話,昇仙丹今年只有三枚,難道自己還要再等上一年不成?
想到韋一笑得意的道過幾日讓自己叫他師叔,上官冰兒感到自己快要氣炸了。而這一切,都是這個叫陳毓祥的王八蛋害的!
上官冰兒閨房的桌上紛亂的放着十幾張白紙,每張白紙上都寫着“陳毓祥”三個大字,又被重重的加上大大的叉號。上官冰兒越想越怒,忍不住清嘯一聲,啪的一聲一拍桌子,十幾張白紙飛了起來,掛在牆上的秀劍嗆的一聲飛出,化爲無數道殘影在空中舞動。待到飛劍飛回劍鞘之中,這些白紙早就化成了漫天碎粉。
內門弟子的居所都有禁制保護,上官冰兒這裡的動靜雖大,卻是沒有被別人發覺。
發泄一下之後,上官冰兒心中略略平靜了些,不過對於陳毓祥的恨意卻是有增無減。
她實在是想把這陳毓祥怎麼一頓纔好,可是該怎麼樣對付這個陳毓祥呢?上官冰兒秀眉微顰,認真地想了起來。
忽然,上官冰兒的腦海中閃過一絲亮光。
對,就這樣辦!這樣一旦成功,不但不用再叫韋一笑師叔,而且以後還可以天天蹂躪這陳毓祥。想象着那混蛋陳毓祥在自己手下痛苦的樣子,上官冰兒嘴角不由的浮現出一絲美麗的微笑。
上官冰兒本就是個意志堅定的人,一旦打定了主意,便不會輕易改變。上官冰兒站了起來,往練功的密室走去,精緻的俏臉上滿是堅定之色。
……
三日的時間轉眼即過,這三日內倒是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唯一的一件小事就是在揚州大院做飯的煮夫黃世仁離奇失蹤了。
不過一個凡人的失蹤對於金頂峰的修士們屁也不是,除了大殿二層那兩位之外,根本就沒有人會去關心這件小事。
就連揚州大院的弟子們也不在乎這件事,畢竟大家都算是修士了,辟穀三五天還是不在話下的。
三日後,金頂峰,殿前廣場。
溫暖的陽光透過護山大陣的光幕,溫暖的傾瀉在金頂峰上,給幾百少男少女的臉上染出一層金黃。
如同當日開學典禮一樣,幾百名後備弟子分成九個小方陣,每個方陣前面都有一個美麗的少女舉着牌子,牌子上面寫着“揚州”“雍州”這樣的字樣,舉着“揚州”牌子的自然是揚州弟子中公認的第一美女李雪嵐了。
臨時搭起的高臺上,6大長老端坐在那裡,寧胖子依舊拉着聶小倩的小手閉目養神,高臺上唯一站着的趙掌門正在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今日就是決定命運的一天了,幾百名少男少女臉色或忐忑或興奮,心思早已飛到了待會兒的考試上了。十幾名教習站在隊伍的最後,臉色卻是顯得比較輕鬆。
揚州方陣左邊是豫州方陣,右邊乃是荊州方陣。別的方陣後都是兩位教習,唯有荊州方陣後只站了一位清麗的白衣女子。
韋一笑見到今日上官冰兒並不在場,心中好生奇怪,終於忍不住向那白衣女子傳音道:“謝師妹,今日爲何不見上官師妹前來啊?”
那清麗女子名叫謝璐瑩,乃是荊州弟子的大課教習。她大有深意的看了韋一笑一眼,淡笑傳音道:“上官師妹三日前不知受了何人刺激,突然決定不依靠丹藥自行衝擊築基。這個消息姐妹們也都是她衝擊成功後這才知道的。”
韋一笑吃驚道:“什麼?你是說,她成功了?”
謝璐瑩點了點頭,淡然道:“當然,要不我們怎麼會知道?不過師妹她目前剛剛築基成功,境界尚需穩固,所以這大比也就不參加了。師妹還特地讓我告訴韋師兄一聲,這昇仙丹雖有奇效,可也不能保證一定成功,若是有了萬一的情況發生,師兄見了我那師妹時,還不要忘記了當日說過的話!”說完,偏轉了頭,不再說話。
韋一笑有些牙疼般的吸了口涼氣,他知道,自己和上官冰兒的矛盾一定是不可調和的了。上官冰兒一定是對自己恨到了極點,要不然怎麼會冒着生命危險去自行衝擊築基期?都怪自己那日太過囂張,爲自己惹下這麼大的麻煩!
韋一笑自然不知道,上官冰兒大部分的恨意並不在自己身上,而在那可憐的陳毓祥身上,而她之所以決定強行築基,最大的目的卻是爲了蹂躪這陳毓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