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可是不信?”易無道嘴角帶笑反問衆人道。
衆人一個個全然都是嗤之以鼻,李朔冷冷叫道:“易無道,你此刻定然是難以運轉半分劍法,是以才這般糊弄我等,當真是虛張聲勢!”
劍祖也是嗤笑道:“易無道,你若是真能在三招之內便可學得山河劍氣,那我東皇劍派這鎮派之法,豈不便是兒戲?”
易無道緩緩抽出斷月劍,輕撫劍身,雙目注視在斷月劍上道:“既然你等皆是不信,那我給你斬出一劍便是。”
言罷,衆人都因易無道的狂傲大笑不止,但是下一刻,衆人全然止住笑聲,動也不動的看向場中易無道身上。
但見易無道手中斷月劍上,嗡鳴之聲不斷,同時從劍身上發出淡淡白色光華,衆人感受到那光華上的森寒之氣時,全然都是一驚,這劍氣再熟悉不過,正是方纔李朔所動用的山河劍氣!
易無道這人,竟然當真在三招之內參悟了山河劍氣!
“不!不對,易無道參悟的並不是山河劍氣!”劍祖搖頭道:“山河劍氣絕對要從東皇劍壁之中參悟,纔可完完全全獲得山河劍氣。”
江楚歌皺眉問道:“那易無道現在用的是什麼?”
“此子當真是妖孽!他是在模仿……他按照之前李朔的招式和劍氣,完完全全模仿出來。”劍祖從椅子上站立起來,顫抖着身子道:“易無道在劍道上的天賦,當真是……是萬中無一。”
猛地轉過頭來問向沐千雪道:“你之前如何評價易無道的?”
“弟子曾言此子劍道天賦乃我蠻荒一絕,東皇劍派之中也是無人能比肩,爲萬中無一的劍道之才。”沐千雪如實答道。
劍祖重重嘆氣一聲,看着場中已是將山河劍氣模仿的七八分的易無道,搖頭道:“只恐你還是低估了此子的劍道天賦,這人乃劍皇之才!”
場中衆人全然都是一驚,愕然看着場中易無道!
劍皇之才這幾個字三城城主自然是聽過,那是在萬劍山莊易無道親口所說,那時衆人只當這人狂傲自大,而現在劍祖親自承認易無道爲劍皇之才,衆人心中都是不同滋味。
江楚歌只感不屑和憤然。沐千雪心中卻是驚顫不已,而劍祖則又是一番心情,又是惜才又想將易無道這等苗子毀在萌芽,一時之間也是猶豫不決起來。
“李朔,這可是山河劍氣?!”易無道衝着李朔叫道。
李朔感受到山河劍氣之後的第一反應便是:易無道這人是瘋子,是妖孽!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現在被易無道這麼大聲喝問,心中頓時沒了底氣,腳不停地向後退,口中更是喃喃道:“你決不該會山河劍氣的,你怎麼會……不,不,我認輸,不要殺我!”
易無道雙目倏地轉爲通紅之色,用森寒之氣道:“這一劍是報當日你重傷蘇嫣然之仇——劍斷山河!”
嗡!
一聲長鳴,場中衆人只感整個場地都是一顫,隨後一道明亮的半月狀劍芒直衝李朔而去。這道劍芒內中蘊含的劍意跟李朔發出來的完全不是一個樣子,劍芒凌空斬出,內中勁氣嗤嗤劃破空氣,同時在擂臺之上也是留下了一道尺長割痕!
此時的李朔已是靈氣耗盡,如何敢抵擋這等劍痕?扭頭便是滾下擂臺,口中大叫道:“
不打了,不打了,我要認輸,劍祖快救我!”只是不論李朔是在臺上還是滾到臺下,那道劍氣已是鎖定了李朔,轉眼便至!
“放肆!”劍祖一聲怒喝,也不再管什麼直接從臺下衝了上去擋在李朔身前。
奈何山河劍氣實在太快,在劍祖身在半空中時,那道劍芒已是斬到了李朔身前。劍祖一把將李朔抱在懷中,劍芒的餘威全然被他擋下,低頭看向李朔,將他雙目緊閉,胸口之上全然是血,若不是胸口處微微有些起伏,便如死人無異。
“易無道!”劍祖怒吼一聲:“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中,還是活膩了?”
易無道輕輕一笑道:“山河劍氣不愧是東皇劍派鎮派之法,我一時收之不住,還望劍祖見諒。”
劍祖冷冷一聲道:“收之不住是嗎?好,我這山河劍氣也是收之不住,看你可有能耐抵擋!”
擡起手,單掌虛空一劈,便是一道山河劍氣直衝向易無道。雖然劍祖擡手之間便斬出一道山河劍氣,但臺下坐的這幾人可都是武學大家,都可感受到雖然劍祖這一擊極爲隨意,但內中所蘊含的劍氣竟是比易無道斬出的那一劍更是厲害!
蘇嫣然和碧奴兩人都是又驚又怒,全然撲向臺上,但身子還未到,便已被劍氣上的威嚴給擋了回去。
沐千雪眉頭微微一皺,看到那劍氣斬向易無道,不知爲何自己心中也是一緊。
轟!
所有動作都是一瞬間,幾乎是在衆人剛剛反應過來之時,那道劍氣便已然跟易無道撞擊在一起。
劍祖斬完之後,看也不看易無道,抱着李朔的身子,呼喝江楚歌和沐千雪離開此地。走的時候,劍祖還出口道:“易無道,在這一道劍氣之下,你若是還有性命,東皇劍壁隨時恭迎你參悟。”
隨後,帶着江楚歌等人便消失在了場地之中。三城城主,都是對視一眼,急忙奔入臺上。看到易無道被蘇嫣然抱起,渾身帶血,昏迷不醒,看樣子竟是比李朔還要慘幾分,可想劍祖方纔那一擊究竟有多大威力。
方慶祥低聲道:“你看易無道這樣子,即便是醒了也多半無法練劍。”
“我看也是。”林仲嘆氣道:“真是可惜了這一劍道奇才,竟然被廢了。”
“哼,若我是劍祖,我也會出手毀了這樣一個即將脫離我宗門之人,雖然狠辣,但手段佩服之極。”萬震山也是說道。
這三城城主上來是看看易無道可否還有希望痊癒,若然有希望,他們三人自會全力救助,以博易無道的感恩之情,但現在看到易無道傷勢過重,也全都放棄了救助之心。
世態炎涼,不過如此,你強別人自然是捧你,而你弱了則衆叛親離,唯獨身邊至愛之人不離不棄,誓死不悔。
蘇嫣然一邊往易無道體內注入靈氣,希望能幫助他傷勢好轉些,另外向碧奴哭着問道:“你可是有什麼法子救助一下無道,他這樣子似乎是要死了……”
碧奴急得也是在場中不斷走動,但走了一陣之後,還是沒有半點法子,皺眉道:“不如我們去找阿紫問問,看她有什麼法子沒。”
蘇嫣然看到自己靈氣注入易無道體內,完全沒有一點作用。易無道體內依然還在流血。在輸送靈氣時,易無道還吐了幾口鮮血,蘇嫣然衣襟也被染紅了。
“這止血散不知可否有用,你給無道試試。”在兩人要帶易無道去找阿紫時,上來一名弟子。
蘇嫣然記得這名弟子,名爲李垚,當初易無道在擂臺上指點他劍法。
李垚臉上微微一紅道:“我本就沒什麼靈物,這止血草是族裡用尋常藥物煉製的。”
“多謝!”蘇嫣然將李垚的止血散收下,全數倒在易無道傷口處,當這些止血散傾灑在易無道傷口處時,那原本還往外冒的鮮血,頓時收斂了一下。
見狀,幾人都是大喜,蘇嫣然和碧奴更是連連答謝李垚。
李垚搖頭道:“當日我便跟易無道說,日後我這條性命便是他的了,這區區止血散又算什麼?”
兩女對着李垚點點頭,隨後抱着易無道去找阿紫。
阿紫正在本草園中修煉拓印之術,突然看到蘇嫣然和碧奴抱着渾身是血的易無道來到,身子猛然一顫,急忙問道:“被李朔所傷?”
蘇嫣然簡單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便抽泣道:“阿紫姐姐可是有什麼法子,救救無道?”
阿紫將中指搭在易無道脈搏處,微微感受了一下,卻發現易無道此刻雖然身受重傷,但體內生機卻依然十分強壯,不見任何衰敗之意。阿紫本就知道易無道身子古怪,而後又去查看他內俯,發現內俯多有震碎,只是讓她驚訝的是,那些受傷的內俯正在自行癒合!
易無道現在的情況也就是從外表看來極爲慘,但內中生機卻是不遜於常人。
阿紫笑道:“易無道這頭蠻牛,皮糙肉厚死不了。”
碧奴和蘇嫣然兩人都是一驚,不解看向阿紫。
“你二人也不是不知道,易無道身體極爲強悍,自身恢復能力更是強到令人髮指,這些傷勢雖然嚴重,但他體內已然開始自行癒合,傷勢痊癒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聽聞後,碧奴和蘇嫣然心中大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雖然可以自行癒合,但這一段時間還是要將他身子調養好,沒事給他喂些補品最好。”阿紫說着從乾坤戒中翻出一堆東西,遞給蘇嫣然道:“這是虎鞭,這是牛鞭……喏,這個甲魚更厲害,乃是大補,這裡邊就你手藝最好,來給咱家相公好好補補。”
蘇嫣然頓時大羞,看到這一些奇怪東西,更是顫顫抖抖接過。但現在也知道易無道需要調養身子,是以全都聽阿紫的話,將這些補品變着法子做了出來。
第一天,易無道服用的是虎鞭,吃過之後滿面紅光,陽剛之氣大盛。第二日,服用的是羊腰子,連連吃了一鍋,吃完之後肌膚潮紅,鼻孔之中的呼吸都變的粗重起來。
第三日,當吃過虎鞭之後,易無道腰腹之處頓時有了反應,直直聳立起來,只看的蘇嫣然嬌羞不已。
“咦?這是什麼東西?”碧奴一把抓住“小易無道”好奇道:“想不到這個臭流氓隨身還帶了柄短棒。嗯?怎麼拔不動?”
阿紫見狀笑道:“那短棒可是寶貝,你別抓壞了!”
在幾女說話之際,易無道從昏迷之中醒過來,但是醒過來的第一個反應便是——爽!
感受到自己的分身正被一溫柔小手握着,當真是舒爽之極,那分身更是爭氣的再度強壯幾分,只看的碧奴更是好奇,又捏又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