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無道嗤笑一聲道:“恕我易某之言,你這東皇城中的四院我皆是看之不上。就依你方纔之言,讓我在伙房落腳便是。”
聽到易無道看不起他東皇城,四名院主和李銘五人臉上都是沒任何變化,但那心中卻是早已把易無道祖宗十八輩罵了幾百遍。李銘更是佯裝關切道:“伙房那等雜亂之地,何以能讓易兄弟居住?我看易兄弟也是清淨之人,不如在那本草園如何?”
聞言,四院主都是大喜。這本草園雖屬東皇城,但卻並不在東皇城中,而是在東皇山腳下,那東皇山上便是東皇劍派。所以李銘此言卻是把易無道這人給打發走了。
易無道本就對各種院沒什麼感覺,分到哪裡便是哪裡,他來東皇城目的並非劍道,而是爲了破解獸王留下的那山河圖。
看到易無道並沒意見,李銘心中暗自舒了口氣,同時看向碧奴和蘇嫣然兩人,欲言又止道:“難道二位也要跟易無道一同去本草園嗎?”
“去,肯定去啊,我家主人去哪,我便跟到哪。”在碧奴眼中似乎是跟着易無道便有無數美食可吃。
李銘嘆氣道:“姑娘,不瞞你說,那本草園乃靈藥園,平日裡都是我東皇劍派弟子前去輪流照看,所以並無多餘房間,只怕二位……”
碧奴嘟囔道:“沒房間就擠一起呀,反正有地方睡就行。”
李銘頓時爲之一窒,幾日不見這碧奴已是跟易無道如此親切,都能白日**了?
那邊蘇嫣然聽得俏臉通紅,拉了拉碧奴讓她不要再說。
見狀,李銘也不再勸阻,隨後對着衆人及四院院主交流一下,然後衝着李朔等人使了一個眼色便離開。
李銘離開東皇城沒多久,李朔、張自如便也跟着過來。
轉過身子,李銘卻是一轉之前表情,此刻臉上表情宛若要殺人般,森寒可怕,咬着牙道:“易無道不除,我心火難平。你等隨我一同去找白子凡商議商議。”
四人一同在這東皇城中一路行走,不過一會便來到一間單獨的庭院,卻看院中白子凡正拼命練拳,便是看到李銘等人來到也是未曾注意。
看到白子凡拳風霍霍,殺氣大盛,李銘不禁讚歎道:“好拳法,有這等拳法還怕那易無道?”
聞言,白子凡收手,看到來人是李銘,先是恭敬道:“李師兄來了。”隨後深深鞠了一躬。他二人雖然實力同樣,但因一人是東皇城弟子,一人是東皇劍派弟子,所以白子凡見到李銘已然要恭恭敬敬。
李銘擺擺手,道:“你我早已兄弟相稱,這等禮節若是無長輩在,不要最好。”
白子凡點點頭,看着李銘帶着李朔等人一同前來,好奇問道:“今日不是入門測試嗎?不知何以來到我這裡?”
“哼,還不是那易無道。”李銘狠狠道:“那小子我李銘定要將其摧骨揚灰,方可消我心頭之火!”
白子凡聽到易無道三個字,眼中也是一寒,但隨後想到當日易無道那鋒銳劍痕,身子便微微一顫,嘆氣一聲道
:“難道易無道又做了什麼惹怒師兄之事?”
“那小子仗着有東皇金令,竟是讓我等當衆跪下。”李銘說着便握緊拳頭:“這人我不得不除,所以前來找你一趟。”
白子凡搖搖頭道:“不是我不想除此人,而是江師兄已出言,保他一年性命,一年之後若此子靈氣依然無任何進展便不再插手。”
李銘一怔,隨後笑道:“如此也好,這人靈脈不通,一年之後依然也是廢人一個。但這一年之中我定不會讓他好過,哼,敢惹我李家,我看他有幾條性命!”
白子凡張了張嘴,想要提醒一下李銘那易無道並非想象之中廢物,而是一等一的絕世劍才!
但當他看到李銘怒火中燒的雙眼時,還是忍住了。
幾人又是商議一陣,李銘對着李朔等人道:“這幾日你們也是被給我找事,老老實實在書院之中學習便是,日後那門中測試,自是有易無道好受的。好了,我要回東皇劍派了。”
說罷,李銘便獨自朝東皇山趕過去。這東皇山並不高,但是因爲上有東皇劍派而在蠻荒之中出名。李銘行至東皇山腳下時,還特意看了眼不遠處一小屋子,那屋子後面便是種植了靈草的本草園,也是日後易無道常住之地。
心中冷冷一笑,易無道,你真以爲自己有個東皇金令便無人敢動你?真是小瞧了我李家!
李銘心中想着,雙腳也是飛速疾奔向東皇劍派走去。
進入東皇劍派之後,李銘腳步並未停止,而是繼續轉了個彎,向一處大殿走去。
大殿之中有兩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仙濡之氣,女的卻是冷如冰霜,兩人正是江楚歌和沐千雪。
“李師弟回來了,今日東皇入門如何?”江楚歌先是招呼急乎乎的李銘入座,然後給他倒了杯水,笑道:“彆着急,慢慢說。”
想到今日入門測試,李銘心中便是波瀾起伏,微微平復過之後,開口道:“今日倒是變故極多。”
江楚歌眉頭輕輕一皺:“可是有人插手我東皇入門測試?”
“非也。”李銘喝了口水道:“師兄你猜,今日這東皇狀元是誰。”
看到李銘如此問,江楚歌便知並非自己心中人選,思索一會答道:“我之前想那東皇狀元人選無非是風家風蕭蕭和李家李朔,但現在見你如此問,只恐我猜測錯了。”
李銘點點頭道:“這二人皆非狀元。李朔是探花,那風蕭蕭是榜眼。”
一旁沐千雪倏地開口道:“那狀元難道是易無道?”
李銘看到沐千雪眼中盡是期望之色,不知這師妹爲何一直對易無道如此看重。猛然搖頭道:“也並非易無道。”
江楚歌擺擺手道:“我等胡猜也是無意,師弟你就直說吧。”
“是一叫碧奴的姑娘。”李銘道。
聽到這名字,江楚歌和沐千雪都是無任何印象,問道:“這人出身,修爲如何?”
“這人出身不祥,修爲乃八脈。”
“那她在小
東皇劍陣之中撐了多長時間!”
“二百一十六息!”
聞言,沐千雪和江楚歌驚得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震驚問道:“當真?”
“一息不少,整整二百一十六息,而且可謂閒庭信步,不見任何敗象,最後是覺這小東皇劍陣太過乏味,自己跳出劍池的!”
江楚歌大駭!
“好一個碧奴,竟是能在我臨摹的劍池之中如此輕鬆,日後定要好生栽培。我劍派能有這等天才,也是三生有幸!”江楚歌稱讚一番道:“那這女子使得是什麼劍法,如何輕鬆堅持那麼久的?”
李銘臉上出現怪異之色,猶豫半響緩緩開口道:“弟子只是重複那人原話,若是不雅,還請師兄見諒。”
江楚歌皺了皺眉,示意李銘說下去。
“那碧奴所用劍法無非三式,名字分別叫……叫推車前行、觀音打坐、山間取水!”李銘一邊說一邊模仿碧奴的劍法。
聽聞,江楚歌勃然大怒:“她敢羞辱我小東皇劍陣!”
沐千雪卻是並不知情,詫異道:“這劍名何以辱東皇劍陣了。”
江楚歌只是看了沐千雪一眼,並不回答她,而是看向李銘厲聲道:“這碧奴,你給我查查,看她這人究竟是哪家的!”
“碧奴當時生成這三式劍法乃是……易無道所教!”李銘沉聲道。
“啪!”江楚歌憤然將桌角拍碎,怒道:“好一個易無道,我好心護他一年,他竟然狼子野心反羞辱我東皇劍派。”
一旁李銘看到江楚歌似早就對易無道心有不滿,遂添油加醋道:“這也便算了,那易無道還揚言,東皇劍派它都看不上,而那小東皇劍陣更是垃圾。”
江楚歌怒極反笑,問道:“那小子也就是嘴皮子硬硬,你且讓他下劍陣看看他能呆幾息!”
“易無道參加三試,前兩試都是零分。”
江楚歌冷冷一哼,看向沐千雪道:“此子靈脈都無,何談有靈氣?那便更不用說小東皇劍陣了,他堅持了幾息,敢說我臨摹的劍陣垃圾?”
“不到一百息。”李銘答道。
“哼,料他不過幾息便要被我劍陣逼退!”
“易無道堅持了九十九息!”
江楚歌頓時一僵,以爲自己聽錯了,赫然問道:“易無道那靈氣盡無之人,在小東皇劍陣撐了九十九息?”
只聽李銘一字一句答道:“並非強撐,而是破陣。堅持九十九息,最後一劍破陣!”
大殿之中頓時爲之一窒,沐千雪和江楚歌兩人都是一副石化樣子。
倏地,江楚歌上前猛然抓住李銘肩膀,喝問道:“你所言可有半分不實?”
“絕無不適,而且此子也非是用劍破陣。”李銘頓了頓道:“此子言道,小東皇劍陣還不配他用劍,便是一劍鞘足已。”
江楚歌轟然一聲坐在椅子上,神情依然是不可置信,而沐千雪卻是神情激動,似是自己之前證實並非錯誤,這易無道終究是劍道天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