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一萬五千人馬從獸王城氣勢洶洶,朝向一劍谷中進發。
這一萬五千人馬之中出了五千血雷軍後,剩餘的全部都是蒼狼軍。爲了防範銀甲軍,易無道還將兩頭神尊以及雷鸞帶來壓陣。
衆人並不着急趕路,當來到東皇城的時候已經是半日時間。此時東皇城守軍明顯比前幾日薄弱了許多,想來內中只剩十萬兵馬,餘下的二十萬全部朝向南越護送資金礦石了。
城牆上的守將看到易無道還真敢前來,心中微微敬佩他這膽識,只是當他看到易無道只是帶了一萬五千人馬之後,嘴角不禁露出了輕蔑笑容:“獸王,你帶着一萬五千人馬是來送葬的嗎?”
易無道一道冷目看過去,那守將頓時一顫,哼了一聲道:“有本事你就去一劍谷將礦脈盡數奪來。瞪我有什麼用?”
“莫看我這隻有一萬五千人馬,但各個都是天降神兵,爾等南越鼠輩,又豈能擋得住?”易無道淡笑一聲後,揮揮手繼續帶軍行進。
城牆那守將冷蔑嘟囔道:“一萬五?真是死活,我還以爲這易無道有什麼底牌呢,沒想到竟然是一萬五千兵馬,能有個屁用?只恐還擋不住銀甲軍的一個衝陣!”
他身後一衆副將也都是捧腹大笑:“不錯,之前咱們君統帥還認爲易無道定然有所後手,不過我看他這後手就是不怕死,不管能不能擋得住,都要裝逼!”
“不自量力。”守將搖頭冷笑,目送一萬五千獸軍從東皇城門下經過,緩緩朝向南越方向走去:“當易無道經過一劍谷的時候,就他你命喪之時。你們幾個一會機靈點而,若是看到靈符後,立刻帶領三路人馬圍攏過去!”
身後三人立時點頭道:“放心吧,他那狼騎軍衝陣再怎麼厲害,在我們三十萬大軍的圍攏之下,依然要盡數折損!”
經過東皇城之後,繼續朝向背面行走便是一劍谷,過了一劍谷不遠之處就是南越境地。
在一萬五千人馬經過一劍谷之後,周圍突然傳來一聲轟鳴之聲,隨後便是蝗蟲一般的南越將士從一劍谷之中衝出來。
不僅一劍谷之內圍上衆多將士,便是在易無道的前方也是十萬兵馬團團堵住。
二十萬人馬分別前後,硬是將易無道堵死在一劍谷附近。
大軍之中站出一人,正是南越國師,國師帶着一絲輕鬆笑容道:“只是千斤資金礦石就讓獸王傾巢而出,這可不像獸王的風格啊。”
二十萬大軍圍攏之下,易無道依然是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眼睛看在國師臉上笑道:“國師還真是看重我,以二十萬兵馬對陣我一萬五。”
“易無道,這一次我是讓你插翅難逃。”在國師這話音剛剛落下之後,一劍谷的山頭之上,立時冒出一堆弓弩手,上萬柄弓弩全然聚集在易無道身上。
感受到周圍的肅殺之氣,易無道輕笑道:“很好,面對這等死局,只恐是天兵降臨方可一戰。”
國師笑着指向一萬五千獸軍,問道:“你這可是天兵?”
身後衆人都是轟然大笑,二十萬大軍的鬨笑聲在這山谷之中不斷迴盪,若是一般兵卒,只恐都是怯戰。
只是讓國師有些詫異的是,易無道此行所帶來的獸軍心性都是極好,竟然不爲之所動。
“獸王麾下
大軍果然讓人敬佩!”國師稱讚了一聲。
易無道笑問道:“不知君統帥之前所說的,我獸王城出多少兵力你們便出多少兵力,這規矩可還算話?”
國師一凜,興兵打仗何來公平?他們之前說這話不過是爲了引誘易無道出來,不想這小子竟然當真是信了。
“獸王啊,你也太天真了吧?這等話也也是信?我明明有二十萬大軍,爲何硬要跟你公平一戰?”國師嗤笑道。
易無道搖了搖手指頭:“意思是不敢了?之前曾說我乃怯戰之人,不想今日你也成了怯戰之人。”
“兵者,詭道也。何來這般規矩?”
“我這裡有五千將士,想領會領會你南越銀甲軍,也不用同等人數。五千對你一萬便可!”
此言一出,南越二十萬大軍都是一怔。
這易無道腦子是不是被嚇傻了?銀甲軍在南越那是精良之輩,最善衝陣,縱然他狼騎軍再怎麼強大,也只能勉強跟銀甲軍持平,倘若人數再多餘狼騎軍,那絕對是碾壓!
對陣之中的銀甲軍則是人人帶着憤怒之色。在他們眼中,易無道此言是在羞辱銀甲軍!
國師連聲冷笑幾聲,就在他要拒絕的時候,身後君天樞低聲道:“國師,此法未嘗不可。”
“什麼?”國師眉頭一皺,不解的看向君天樞。
君天樞解釋道:“此處地形狹小,咱們雖然有二十萬人馬,卻是發揮有限。依我看,不如便讓他們狼騎軍跟一萬銀甲軍衝陣,等到銀甲軍衝破之後,獸王城定然人心打亂,那時我等再出兵圍剿,豈不更好?”
國師點了點頭道:“這易無道定然是不知道銀甲軍向來以衝陣爲名,這一次我看他如何擋得住!”
轉過頭對易無道大聲笑道:“好,我敬仰你獸王豪氣,便依你之言五千對陣一萬銀甲軍。出陣!”
鏘——
一道整齊劃一的拔槍之聲傳來,一萬銀甲軍策動**馬匹,向前邁出一步。
一萬銀甲軍整齊排列,如同銅牆鐵壁一般跟獸王城對持着。
易無道轉頭看向五千血雷軍,但見人人眼中都是欲求一戰的樣子,笑了一下道:“諸位即爲血雷軍,那便莫要羞辱這血雷之威名。我要你等食敵將之骨肉,飲仇人之生血!”
朱元點了點頭,拍拍蒼狼。那蒼狼低聲嘶吼一聲,而後站出來。背後五千血雷軍同樣的動作,向前邁動一步。
從後背中緩緩掏出長刀,刀鋒之上泛着冷冷寒芒,刀尖指向銀甲軍,朱元凜然道:“食其肉,飲其血。殺無赦!”
一騎當先,直衝出去!
五千狼騎軍亦是抽刀衝鋒,口中更是不斷吶喊。
“食其肉,飲其血,殺無赦!”
吶喊之聲響徹雲霄,在氣勢上絕度不是銀甲軍。
銀甲軍統將也是不弱,長矛一揮,長嘯一聲:“衝陣!”
銀甲軍立時如同波濤一般,狂涌向血雷軍!
雙方距離不過百丈,從衝刺到碰面不過短短几息時間。
最先衝擊到對方的是銀甲軍,畢竟銀甲軍拿的都是丈八長矛,而血雷軍則是大刀兵刃不及對方長。
看到銀甲軍的長刀已經攻到了血雷軍身上,而那血雷軍還在衝刺,國師就是搖了
搖頭道:“這易無道雖然魄力極強,可興兵打仗終究不是兒戲,明明是兩軍衝刺,還讓己方配上大刀,真是糊塗。”
君天樞低聲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南越銀甲軍配用長矛,目的是要一擊斃命,一個衝陣就擊潰敵手,而大刀則適合近戰揮砍。只是銀甲軍怎麼可能給易無道近戰的機會,只需一個衝刺就可將他們衝散。”
國師也是點頭:“他這什麼血雷軍當真是不要命,竟然無視銀甲軍的長矛,非但不抵擋還要直直衝出去……”
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君天樞則是笑道:“看來這羣人是死士,想要一命換名。只可惜他們面對的而是銀甲軍,銀甲軍強大的衝陣能力,怎會讓這什麼血雷軍沾到身?”
場中已是傳來了兵刃撞擊的聲音,同時大片的慘呼之聲傳了出來。君天樞雙目看不到,只能從聲音之中辨識,此刻聽到大片大片慘呼聲傳出,嘴角上不禁洋溢出一絲得意笑容:“面對銀甲軍,還沒有誰能擋得住。此戰,註定要讓易無道兵敗於此。”
周圍之人都是默不出聲,饒是國師此刻也沒了動靜。
君天樞微微皺眉:“國師,我南越銀甲向來都是所向披靡,難道今日是國師第一次看到?”
他以爲國師默不作聲,是因爲被自家銀甲軍的威力所震懾住。
只是君天樞問完之後,國師依然沒有迴應。耳朵動了動,發現不僅是國師自己,便是周圍將士似乎也都屏住了呼吸一般,一種恐怖的氣息在南越大軍之中瀰漫開來。
聽到遠處那慘呼之聲,君天樞感到有些不妙,嘴角顫抖道:“究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萬銀甲軍不敵五千血雷軍?這、這絕對不可能的!”
君天樞強自鎮定,問想周圍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心中越來越沉,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之中閃過。
突然聽到咚的一聲,似乎是旁邊的國師掉落了什麼東西。
君天樞細細一想,身子猛然一顫,統御三軍國師手中能有什麼東西?那定然是虎符無疑了,便是連這種東西都被驚嚇掉,那、那場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敗了……竟然敗了。”君天樞身旁終於是響起了一個聲音。
但這聲音之中竟然夾雜着濃濃的蒼老之意,帶着嘶啞、不甘口氣傳入據天樞耳中。
“是誰、是誰敗了?”君天樞雙拳緊緊握住,一臉不敢置信道:“銀甲軍絕對不會戰敗的,比對方多一半兵力,怎麼能敗?”
國師慘笑一聲,從坐騎上跳下來,將虎符拾起來,搖搖頭苦澀道:“一萬銀甲軍,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對面給衝散。大砍刀每次揮砍,都是一名銀甲軍喪命。”
君天樞感到自己胸口有股惡氣席捲過來,強忍浮動的氣血,追問道:“想要斬殺銀甲軍,對面也定然需付出慘重代價!”
“對面?”國師臉上的笑容更加苦澀道:“對面無一人傷亡!”
噗!
君天樞從喉口之中噴出一口黑血,身子在馬匹之上搖搖欲墜,口中不斷喃喃道:“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怎麼會有這等軍隊,毫髮無損的攻破銀甲軍?除非……除非當真是天兵……”
噗通又是一聲響,君天樞眼前一黑,直接從馬匹上跌落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