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城,城主府。
此時的城主府應該是東皇城守衛最爲密集的地方,五萬銀甲軍將城主府裡裡外外圍成了幾百圈,同時還有屠夫、剃刀等高手守候在房子外面。
“吱呀!”房門被推開,從裡面走出一太醫。
國師等人急忙上前詢問道:“皇子他傷勢如何?”
太醫微微鬆了一口氣道:“上天保佑,皇子此次的傷勢不是太嚴重。只需調養七日便可痊癒。”
聞言,在場之人都是重重鬆了一口氣,若是南宮辰身受重傷,他們在場所有人都保不住性命。
“我去幾味藥材,按時給皇子服用,便是可以。”太醫說完之後就去準備藥材了。
房門內傳來南宮辰說話的聲音:“你們幾個給我進來!”
雖然帶着傷勢,但說話聲音依然是不疾不徐,威嚴濃重。
國師、君天樞、剃刀、屠夫紛紛進入房中,恭恭敬敬的站在窗前。
南宮辰臉色因爲失血有些蒼白,坐起身子,目光冷如刀芒,冷冷道:“今日對劍我輸的徹徹底底,是我低估了易無道的劍法。此乃我之過錯。”
“怎麼會呢?是吾等並未看出易無道已是學會了融合劍法。”剃刀歉然道:“我若是能提前看出他歸宗的詭異之處,皇子也是不用身受重傷。”
“歸宗嗎?”南宮辰喃喃道:“好一個歸宗,竟然是將基礎劍訣全部融爲一劍,易無道的劍道天賦當真是可怕至極!”
屠夫和剃刀兩人更是紛紛跪在地上認罪。
“此事與你二人無關,起來吧。”南宮辰淡淡道:“在我療傷這七日之中,你們去需全力攻城。一是給獸王城壓力,二是讓他們誤以爲我因戰敗而怒火攻心。”
君天樞點了點頭,國師心神一震道:“這是示敵以弱。皇子可是想到了退敵之法?”
南宮辰微微一笑道:“國師和君統帥你二人從明日開始帶兵攻城。剃刀和屠夫你二人則帶去給我刺殺易無道。我要這七日之中,他們獸王城沒有一日是安穩的!”
“是!”四人紛紛領命。
接下來的日子之中,獸王城壓力倍增。
國師和君天樞抽調了十萬兵馬前去攻城,其中有三萬銀甲軍和七萬普通將士。七日之中,每一日都會攻上一攻,倒是讓兩軍都極爲疲憊,死傷也是不斷攀升。
短短三日時間,獸王城死傷便是五千人。城內兵力僅剩兩萬五!
“君上,這南宮辰是不是瘋了?這麼不要命的攻城?”唐伯清焦急道:“這幾天下來,咱們已是損失了五千多人,同樣的他們南越也並不好受,損失了盡兩萬人馬。”
易無道無奈道:“他們人多,咱們人少。若真用這種硬碰硬的攻城之戰來耗損我們兵力,那也當真是沒有一點辦法。”
“那、那咱們就在獸王城坐以待斃?”
易無道神秘一笑道:“再過些日子,興許還有一絲翻盤機會。”
“翻盤機會?恐怕你沒有了!”獸王宮內兩道濃烈勁氣突然出現在易無道身側,沉重的威嚴散發出出來,讓易無道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地。
剃刀和屠夫雙雙現身,一刀一劍同時砍向易無道。
強大的威嚴之下,易無道被壓的喘不過氣,身子也是動彈不得。但
是讓剃刀和屠夫驚疑的是,易無道一臉坦然,根本沒有任何駭然之色。
倏地,又是兩道勁氣出現在了獸王宮內。只是這勁氣卻是攻向剃刀和屠夫二人。
兩人感受到身後的劍氣之後,皺眉道:“傅雷和白崖子!”
剃刀和屠夫兩人只能暫且放棄易無道,回身反擊過去。
只聽兩聲悶響傳來,四名武相境高手對碰在一起。與此同時,一股靈氣猛然炸開,獸王宮內的椅子紛紛炸開,唐伯清等大臣在這餘波之下也都是人仰馬翻。
剃刀跟白崖子對上之後,剃刀向後退了兩步放在擋住白崖子的刀勁。而另外一邊則是傅雷稍遜半分,身子倒退一步。
白崖子身子一閃,來到易無道身前笑道:“南宮辰身前有你二人,難道獸王身前就沒高手守衛?”
剃刀冷冷看在白崖子身上,嗤笑道:“身爲南越之人,竟然幫蠻荒走狗,你這行徑還真是讓我等所不齒啊。”
“兩名武相境高手來刺殺一個武夫境之人,這等事若是傳出去,只恐對二人臉上也是無光。”傅雷緩緩來到易無道身前,將傅家劍一揚道:“二位若是想去易兄弟的性命,先問問我這傅家劍可否同意!”
“當日從老夫手中逃出是你運氣好,不知今日你還有這運氣嗎?”屠夫冷笑一聲後便跟剃刀齊齊攻出去。
傅雷叮囑道:“你們都退開!”
易無道也知武相境的勁氣本就恐怖,點了點頭帶着衆臣從中離開。
但聽獸王宮內轟轟之聲響個不停,整個宮殿也都是不住晃動。每一次震顫都會伴隨這桌椅破碎之聲,易無道一陣惋惜道:“這獸王宮纔剛剛復原沒多久,看來此戰之後又要重建了。”
“君上,君天樞又來攻城了。”陸阿紫快步來到易無道身前稟告道。
易無道回身看了一下獸王宮內對戰的四人。傅雷是剛剛晉升到武相境,實力不如剃刀和屠夫,不過好在白崖子是武相境二脈實力,比屠夫剃刀境界要高,是以雙方總體實力持平。
武相境的戰鬥易無道也幫不上什麼忙,當即便跟着陸阿紫朝向城牆上奔去。
站在城牆上遙遙望過去,對面五百丈距離,南越將士已經集結完畢,五萬人馬朝向獸王城衝擊而來。
易無道一眼就看到君天樞的影子,嘴角溢出一絲冷笑:“又是此人!”
當南越軍隊衝到百丈距離的時候,城牆咔嚓咔嚓一陣機括聲傳來,從城牆上露出一排黑孔。但聽魯飛一聲“放!”
黑孔內頓時射出一排弩箭,弩箭如雨一般朝向南越將士落去。君天樞在聽到箭羽之聲後,也是反應極快,命令將士加快衝刺速度。
在前幾日的攻城之中,君天樞已是領悟到這些連弩的強大之處,尋常盾陣根本擋不住連弩的衝擊力,面對這弓弩往往都是連人帶馬直接被射穿。是以只能加快衝刺速度,讓弩箭落在大軍後面。
一輪連弩過後,只有幾百名南越將士死亡,剩下的全都來到獸王城下。開始推出登雲梯,將士沿着登雲梯朝向城牆上登過去。
殺聲震天,慘呼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這些天的攻城,衆人早就習以爲常,所有將士也都殺紅了雙眼,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
獸王城的城牆下屍體也
都堆積成了一個小山丘,有一些腐爛,衆人踩在上面,嗡嗡冒出一團蒼蠅和蛆蟲。
但大戰之前誰也沒有心情去關注這些。南越將士將登雲梯架在城牆上,將士如同潮水一般登上去。這些將士不禁要抵擋頭頂上的落石和黃油,還有提防城牆上的藤條。
巨神樹依附在城牆上的藤條雖然攻擊力不怎麼強悍,但所帶的麻痹效果到讓這些將士叫苦連連,戰場上麻痹一刻便足以喪命!
大軍最後面站着國師和君天樞。國師淡眼看着將士化爲一堆血肉,冷冷道:“這獸王城我們不知攻打了多少次,可每次攻城依然還是頭疼。”
“獸王城城牆過高,內中還有巨神樹藤條以及各種連弩。這種防備力量若想攻破,當真是難啊。”君天樞嘆聲道:“爲了一個獸王城,便讓我南越將士兩年未曾安穩下來,但願這一次能夠讓獸王城徹底除名。”
國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君統帥難道是不放心皇子的統兵之能?皇子既然已經心有妙計,我們只需按照皇子之意來做便是。”
君天樞臉上一肅,點頭道:“皇子乃明君之才,微臣不敢不信。”
攻城之戰繼續,每時每刻都有人員死傷。在南越將士未曾登到城牆上時,是南越將士死傷居多,但是當有一個南越將士突破到城牆上,開始斬殺肉搏戰時,獸王兵卒便開始損失。
南越畢竟是在人數上佔盡了優勢,一旦面對數倍多餘己方的兵力,也是損失慘重。
隨着城牆人南越將士的人越來越多,易無道也加入戰團之中。運轉殘神劍,每一次轉動都是最爲簡單的基礎劍法。
可南越將士誰也不敢小覷這基礎劍法,當日易無道便是用這劍法擊敗了皇龍劍意!
劍光所到之處,必然是血濺三尺!
易無道周身三尺範圍之內,竟然無人能擋。凌厲劍芒,不論何等修爲,都化爲劍下亡魂。
“咦?易無道怎麼出來了,屠夫和剃刀不是前去刺殺了嗎?”國師驚疑道:“難道易無道身邊有人拖住了這兩人。”
“自然是傅雷和白崖子了。”君天樞哼笑道:“南宮洛選擇跟易無道合作,也不過是負偶頑抗。南越的大勢已經朝向南宮辰傾瀉了,不論如何這皇位終將是南宮辰的。”
“況且此戰出兵,二皇子也是信心滿滿,日後斬落了易無道人頭,便可名正言順的登基。縱然南宮洛是長子又如何?我等羣臣都支持南宮辰,他還能鬧出什麼動靜來?”
在兩人說話之際,獸王宮處四道勁氣沖天而起。四道人影從房中衝出來,腳下皆是踩着各自兵刃。
四人凌空對峙,傅雷衣衫上帶着淡淡血跡,剃刀嘴角則是流出一抹鮮血。
“白崖子你這修爲果然厲害。”剃刀冷冷道:“若我實力跟你相當,你定然不是我對手。”
白崖子呵呵一笑:“一切用實力說話,等你到了武相境二脈時,老夫也進入三脈實力了!”
剃刀嗤笑道:“老東西,你還能有幾年活頭?只恐你死也到不了三脈實力!”
白崖子不見任何怒色,輕笑道:“那老夫就先殺了你再說!”
隨後四人再度戰成一團,四人御器飛行,在空中不斷攻出勁氣。靈氣四散的餘勁,便是連獸王城牆上的衆人也能感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