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找了個藉口,避開了吳凡的視線,右手打開了包青天給他的那塊表。
一副地圖立刻顯示了出來。
果然和他猜的差不多,綠點顯示的自己的位置,而之前那個紅點正好在自己五十多公里之外的地方。
“真沒想到,那夥罪犯竟然也是黑幫的人。”寧飛搖了搖頭,這件事他的以後慢慢做好打算了,而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回家的路。
地圖上顯示的比導航系統還要清晰,寧飛將自己的位置放大,四周都是農田,但是在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村落。
關掉手錶,寧飛走回了吳凡的身邊。
吳凡正在踩壓着枯黃的苞米杆,壓倒了一片正準備給自己弄張牀出來。
“你幹嘛呢?”
“坐牀啊,難道你還要就這麼睡在地上啊,這種植物壓倒之後正好能鋪在地上還能有效的隔絕溼氣,我可不想明天一早起來就腰痠背痛的。”
寧飛一把將吳凡拉了起來。
“別弄了,我找到住的地方了。”
“住的地方?別跟我是山洞。”吳凡是最不喜歡住在山洞裡的,裡面又潮溼又陰暗,像他這種有輕微幽閉恐懼症的人是根本連一秒鐘都呆不下去的。
“是村子,我看到這附近有個村子。”
“你看到?”吳凡看了看四周那比人還高的苞米杆,疑惑的問道。
“你不來我就自己去了。”
寧飛可沒有時間和他墨跡那麼多,現在時間就已經很晚了,要是再晚一會,可就不能抱枕會有人讓他們過夜了。
“別別別,帶我一個。”吳凡立刻跟上了寧飛,好吧,反正他厲害,興許是他跳到空中看見的呢。
寧飛怎麼發現的村子吳凡不想關注,現在只要能給他一個舒舒服服睡覺的地方就行了。
“還沒到嗎?你是不是看錯了啊。”走了十多分鐘,眼前除了苞米地還是苞米地,吳凡都不禁懷疑起來了。
“不可能的。”寧飛憑藉着記憶,只要沿着這個方向走,肯定不會有錯的。
只不過是因爲吳凡的走路速度太慢,要不自己兩人早就到了。
“我都要困死了。”邊走邊抱怨,吳凡現在已經變身成了一個嘮叨的老太婆。
“你不是夜貓子嗎,怎麼還困了。”現在時間不過是晚上十二點,像吳凡這種整夜泡在夜店裡的人,竟然會說困,寧飛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就不能困了,我可是拿命陪了你一晚上,我現在得休息個三四天才能把體力補回來了。”
抱怨聲中,眼前的苞米地終於到了盡頭,沒有了苞米杆的遮擋,眼前一個規模不大的小村莊立刻映入眼簾。
“我靠,還真有村子。”吳凡揉了揉眼睛,驚訝的看着面前的村子。
“你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有了村子,那明天就能回家了。
“走了,看那還有幾乎人家亮燈,咱們今晚就去湊合一晚吧。”
有了希望,吳凡的腿似乎也好了不少,但是走路的姿勢依舊沒有正常,在寧飛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奔向了帶着希望的小村莊。
“這裡好像生活還挺落後的。”走近了村裡,四周都是紅色磚塊摞起來的圍牆。
地上也都是沙土低,一點瀝青的痕跡都沒有,吳凡掏出手機,手機的信號終於跳動了一格。
不過也僅僅只有一格,這樣的環境下,流量幾乎是等於零。
“不是吧,還是沒流量,這是什麼鬼地方?”
寧飛拍了吳凡一下,“小點聲,你想把這裡的所有人吵醒然後審問咱倆嗎?”
剛纔打開地圖的時候寧飛看了一眼,自己和吳凡所處的方向是天臨市的西城區一邊,這個方向要說窮那絕對是排位第一的位置,這裡能看到信號,寧飛就已經是覺得萬幸了。
最起碼明天可以讓黃天財那傢伙開車來接自己回去。
“那咱麼進去?”吳凡指了指黑漆漆的村子道路。
路旁立着幾根電線杆,但是村子裡的路上根本沒有電燈,所以整條路都是黑漆漆的,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鬼村一樣。
“都到這裡了,還能不進去?”寧飛翻了個白眼,邁開腿走近了村子。
路旁的人家都關着燈,寧飛和吳凡從門前走過,寧飛的臉色逐漸變的凝重起來。
“奇怪,這個村裡的人都沒養狗嗎?”
按照常理來說,這種村子裡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一隻看門犬的,剛剛寧飛走路的時候一直保持着很輕的腳步聲,就是怕把大門裡的狗吵醒了。
但是狗的聽力那麼好,自己又走了這麼久,甚至一聲狗叫都沒聽到,這實在是很不科學。
“說不定這裡根本沒有人呢?”吳凡所載寧飛的身後,他對於鬼怪一類的東西雖然是不信,但是很怕,再加上自己的幽閉恐懼症,腦袋裡總是無端的會幻想出什麼恐怖的事情。
“別嚇我啊,我可是見過鬼的人。”吳凡所說的,寧飛也比較擔心。
這種荒郊野外有一兩個鬼並不稀奇。
最關鍵的是,自己曾經看到過啊,這東西沒看過還好,看到過之後就總會感覺自己身邊哪裡會潛伏着鬼魂。
“你看,前面有一家亮燈呢。”正在寧飛猶豫着要不要把勾魂鎖拿出來的時候,吳凡突然大聲的在自己耳邊說道。
看見光亮的吳凡興奮的連剛剛幻想中的恐懼都忘了。
“呼。”寧飛鬆了口氣。
亮燈的是人家住的是一棟二層小樓,大門也相較其他人家氣派的多。
“這應該是這個村子裡比較有錢的人家吧。”
“那不正好,說不定還能吃頓飯。”
吳凡走上前,敲了敲大門,等了一會,院子裡傳出來一個開門的聲音,隨後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誰啊?”這家的主人隔着大門問道。
吳凡看了看寧飛,眼睛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怎麼說?”
寧飛眨了眨眼,“我來。”
“您好,我們是天臨市的人,本來晚上和朋友出來玩迷路了,就走到這裡了,結果手機沒有信號我們回不去,您能讓我在您家借住一晚嗎?”
剛開口的時候寧飛底氣還滿滿,但是越說下去,聲音越小,反而有終尷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