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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黑白二色寶輪,從濃雲密佈的高空中緩緩降落的神靈,是一尊神王。
而神王,是現在的神靈一族對大羅金仙境界的強大神靈的尊稱。眼前的這尊神王,命運神族的神王,他的實力大概相當於五品的大羅。換言之,他現在的絕對實力,比殷血歌還要強出許多。
殷血歌只是依靠強橫的肉體,相當於二品大羅金仙層次的肉體作戰。其他的神通秘法之類,也都是普通金仙的水平。但是這尊神王,他的神力秘法都是經過漫長的歲月苦苦熬煉而成,他擁有的實力完全符合他在命運神族中的名望和地位。
這是一個真正實力比殷血歌強大許多的神靈,起碼在大羅金風蟬的遮掩下,隱去了所有氣息的殷血歌感受着這尊神王散發出的凜冽神威,他渾身肌肉都下意識的繃緊了,而且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但是讓殷血歌詫異的就是,在他面前膽小怯弱猶如被雷嚇呆的鵪鶉一樣毫無反抗之力的嬀龍等人,面對如此強大的一尊神王級的存在,居然表現得如此豪氣干雲、如此的英勇無畏。
“簡直就像是一羣腦袋被他們老母用大腿夾壞的野豬一樣,英勇無畏。”
血鸚鵡很刻薄的評點着嬀龍等人的表現,他甚至很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嬀龍看着懸浮在山谷上空的神王,很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先天元磁靈珠悄然飛出,肉眼可見的元磁重力波動迅速的向着四周擴散開去。嬀龍傲然看着那神王,冷聲喝道:“神孽啊,跪在我等面前,如果你願意成爲我們的奴隸,你可以活。”
剛剛還猶如市井中的無賴潑婦一樣相互辱罵,相互揭老底的嬀家禽獸們。此刻都擺出了名門貴公子和千金小姐應有的做派。他們倨傲的四十五度仰面向天,眼角餘光不屑的看着那神王,儼然是豪門公子小姐正在俯瞰自家奴僕。
懸浮在空中的神王微微一愣,然後他低沉的笑了起來。
“看來。留在仙界的那些老頑固,不願意離開祖地的小部落,他們的子孫後裔過得不怎麼樣。你們這樣孱弱的螻蟻,都敢在我的面前如此放肆,你們把神煌戰場的我族,當做了留在仙界的那些弱小部族的成員了吧?”
微微擡起雙手,神王眸子裡黑白二色幽光一閃而過。
他腳下的黑白二色寶輪輕盈的旋轉着,他低聲笑道:“記住我的名,我是吾王最忠實的將領,命運一族的伽德斯。我掌控了你們的命運。所以,我掌握了你們的命!”
雨點一樣的黑白二色光點從寶輪中灑下,細細碎碎的黑白光點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殺傷力,沒有任何的威脅氣息。嬀龍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他隨手一指頭頂的先天元磁靈珠。就想要用強大無比的先天元磁重力將伽德斯從高空拖拽下來。
先天元磁靈珠在嬀龍的駕馭下全力一擊,曾經輕鬆摧毀了天煞城數千萬仙兵。雖然這是嬀龍無心之失的誤傷,但是也能看出這件大羅道器擁有多可怕的殺傷力。
嬀龍沒把神煌戰場的這些神靈當做一回事請。
哪怕他們已經在命運神族的手上大敗虧輸了一場,但是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命運神族,是純粹的神靈一族的戰士,他們並沒有操控那些數量驚人的妖獸妖禽圍住這裡。沒有了那些殺不勝殺、好像永遠殺不光的妖獸妖禽,嬀龍就根本沒把伽德斯他們當做一回事。
一如伽德斯所說。嬀龍他們在仙界,也曾經參加過幾次對神靈一族的圍剿。他們輕輕鬆鬆的就獲取了全勝,那些神靈部落的族長、家主之類的人物,也被他們的部屬稱之爲神王,但是那些弱小的神王在嬀龍他們手下,不過是一指頭就被碾碎的弱小存在。
嬀龍他們將伽德斯也當做了這樣的弱小神靈。所以嬀龍很不以爲然的,很是輕飄飄的,?毫無煙火氣息的,一指頭輕輕的點在了先天元磁靈珠上。
‘咔擦’一聲,嬀龍的手指頭斷折。他大口大口的吐着血,雙膝一軟,狼狽的跪倒在地。
伽德斯低沉的笑着,他很是詭異的笑道:“哦?短短九十二年的生命,真是有趣的命運啊。你九歲的時候,誤食了一株洪荒醉龍草,渾身經絡骨骼酥軟糜爛,差點道基崩毀。但是一位強大的,連我的命運之光都無法看清他存在的恐怖人物,挽救了你的命運。”
“在你的命運中,出現了支流。一條支流是現在的你,強大的,高高在上的你。”
“但是另外一條支流,是骨骼酥軟猶如豆腐,經絡糜爛猶如腐屍的廢物。真是有趣的命運啊,當我將那條支流的你從無窮無盡的命運隔斷中召喚過來,嫁接在這個時空的你的身上,那麼尊貴的嬀龍公子,你就會變成眼前的這樣。”
嬀龍大口大口的吐着血,他軟綿綿的癱瘓在地,他強橫的仙力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仙魂趨於崩解,他原本猶如明珠寶玉一樣光澤晶瑩的皮膚裂開了無數細碎的缺口,粘稠的、帶着臭味的鮮血從皮膚上的缺口不斷的流淌出來。
嬀家禽獸們驚恐的看着倒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就被伽德斯用詭異的力量重創的嬀龍。
作爲他們當中的最強者,嬀龍都被敵人如此輕鬆的擊潰,那麼換成他們呢?
下一瞬間,不等嬀家禽獸們作出任何的應對,他們也同時七竅噴血的倒在了地上,渾身仙力瞬間流散。就算他們是嬀家的精英,就算他們自幼都在嬀家的周密照護下修煉,但是他們在修煉的道路上,都遭遇了一些風波險阻。
伽德斯就是找到了他們曾經遭遇的風波險阻,將這些小小的挫折無限制的放大,用各種可能的負面的命運之力影響嬀家禽獸們現在的命運,讓他們從強大的金仙,變成了孱弱的凡人。
這就是神靈擁有的恐怖力量,讓人無法抵擋,無法防範。一旦中招就當場崩潰的力量。
“不,沒道理。”
嬀龍艱難的從地上擡起頭來,真真切切的吐出了一口上古醉龍草的氣息:“在仙界,我殺神孽猶如屠狗。神將、神帥、神王。乃至是那些神尊,最強者不過金仙巔峰修爲,我一指可以碾殺。”
伽德斯慢悠悠的從高空墜落,穩穩的站在了地上。他腳下踏着的寶輪冉冉飛起,宛如佛陀腦後的佛光一樣懸掛在了他的身後。他雙手抱在胸前,以一種征服者特有的目光俯瞰着嬀龍,足足有水缸蓋大小的腳丫子,狠狠的一腳踏在了嬀龍的腦袋上。
“那些傢伙?”伽德斯倨傲的昂起了頭:“你們可知道,當年真正擁有純正血統,最爲尊貴、最爲古老的太古神靈。都帶着全部的後裔遁入了鴻蒙虛空?如果說遁走的我們是一羣惡龍,那麼留在仙界的那些小傢伙,只是一羣草蛇。”
“蛇,能和龍相比?”
腳下微微用力,伽德斯踩得嬀龍的腦袋逐漸變形。嬀龍的骨骼被神秘的命運之力侵蝕。不知何處而來的醉龍草的藥力浸泡得他的骨骼酥鬆不堪,伽德斯腳下只是稍微一用力,他的頭顱就好像擀麪杖下的油條坯子一樣,一絲一釐的逐漸拉長。
嬀龍痛得嘶聲慘嚎,大量帶着濃郁草藥味的鮮血不斷從他七竅中涌出。
數百名身披黑白二色甲冑的命運神族精銳從高空墜落,他們帶着猙獰的笑容,迫不及待的向躺在地上的嬀家女人們衝了過去。一個身高兩米左右。面容俊朗剛毅的青年男子興奮若狂的一把抓住了一個嬀家少女高聳圓潤的臀部,然後放聲大笑起來。
“伽德斯,吾主,這就是仙人麼?這就是女仙人麼?哈,她們的身體真嬌小,比我們族中的女人比起來。我們的女人就是一羣恐怖的山魈木怪,她們就是一羣寵物貓咪!”
伽德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他得意洋洋的連連點頭:“說得對,我的孩子們,你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高階的女仙吧?哈哈。她們可比我們族裡的女人帶勁,尤其是你們對她們動用暴力的時候,她們無力的反抗,尖銳的慘叫,痛苦的呻吟……”
無比回味的伸出雙手,好似要擁抱天空一樣,伽德斯沉醉的說道:“至高無上的享受,孩子們,這是至高無上的享受!”
殷血歌用大羅金風蟬掩蓋了全部的氣息,他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一小步一小步的靠近伽德斯。他慢悠悠的靠近對方,就好像藏在草叢中的獅子,正在慢慢的接近獵物。
他的身體被枯黃色的幽光籠罩,代表了死亡寂滅之力的枯黃色幽光逐漸濃郁,殷血歌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逐漸變得枯澀枯萎,就好像秋天最後一片掛在大樹梢頭的枯葉一樣,散發出無窮無盡的乾枯寂寥和死亡絕望的韻味。
伽德斯得意洋洋的笑着,近乎歇斯底里的笑着:“將這些男人抓回去,我們可以用他們換回我們的王子,這是睿智的伽德斯纔能有的天才想法。但是這些女人,她們將在你們的身體下呻吟喘息……我族和仙人混血繁衍的前三代族人,天賦神通總是格外的強大。”
數百名命運神族的年輕神靈同時激動起來,他們看着那一百名嬀家的女人,雙眸隱隱有些發紅,就好像春天到了,準備爭奪配偶的野獸一樣。
他們有數百人,但是這裡只有一百個女人,他們要如何分配這些美麗的,比自己族中的女人而言,格外有女人味道一些的女人呢?這些女人如此強大,她們當中一些人的力量比他們這些年輕的命運一族的神靈還要強大許多,能夠征服這樣的女人,那是一種多麼驕傲的至高無上的享受啊!
就連伽德斯的眼光都不由得向着衆女當中最美豔的幾個掃了過去,神靈一族的很多習性都被仙人或者說人類影響了。眼前這些女仙一個個生得身材窈窕婀娜、風流而有韻味,她們生得櫻桃小嘴,杏臉桃腮,脣紅齒白的小模樣格外惹人喜愛。
想想神靈一族的那些女人吧,她們一個個高大魁偉,和男人一樣渾身都是強壯的肌肉疙瘩。她們爽朗而雄豪,在鴻蒙虛空漫長的廝殺和征戰過程中,這些女神硬生生撐起了神靈一族的半邊天。
好吧。好吧,伽德斯承認這些女人很能爲他們這些男神分擔生存的壓力,就算是在戰場上,她們也是自己最可靠、最放心的戰友。但是如果在牀榻上的話。這些流水一樣溫柔的女仙,她們的誘惑力可比那些大山一樣硬朗的女神強烈了起碼一萬倍!
舔舔嘴脣,伽德斯有點分心了,他開始盤算着,他要如何才能將這些女仙當中最美豔的一個帶回家,好好的享用卻又不會惹怒他家裡的那個兇婆娘。
他突然開始羨慕這些還沒有成親的年輕神靈們,這些小傢伙真是幸福啊,他們沒有成親,家裡沒有放着一個實力和自己相當,性格比自己更加強悍堅硬的女人。這真是他們的幸福啊!
伽德斯分神了,所以殷血歌順利的來到了伽德斯的身後。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血海神通諸天崩毀大手印中數以萬計的毀滅、崩裂的符文在他閃耀着淡淡黃光的指尖凝聚。他的手掌突然變成了枯木一樣毫無光澤的枯黃色。一股凌厲酷虐的死亡氣息從他手掌上散發出來,那可怕的氣息讓殷血歌自己都覺得膽戰心驚。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諸天崩毀大手印中的毀滅符印,和這枯黃色的寂滅之力同時運用。居然是如此的可怕。
就好像一頭剛剛從恆古的沉睡中甦醒的太古兇獸,殷血歌對於自己體內擁有的力量,都開始感到陌生和畏懼。但是很快,隨着這股力量的不斷涌出,殷血歌迅速的適應了這股力量的存在。
生命的盡頭就是死亡,而死亡只是新生的開始。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大悲傷。但是也有大愉悅,大歡喜。一如太極輪轉,一如四季輪迴,這是天地間至高無上的妙理所在。
“伽德斯啊,他們是我的俘虜。這些女人,我既然讓她們安全的離開。你們就不能動她們一根頭髮。”
右掌如刀,狠狠的洞穿了伽德斯的胸膛,將他的心臟一把掏出,然後直接一把捏成了粉碎。伽德斯足足有瓦罐大小,黑白二色糾纏的心臟‘啪’的一下炸成了最純粹最原始的天地靈氣。然後被殷血歌的手掌一絲一縷的吸收了進去。
伽德斯身上的甲冑沒有絲毫的反應,足以承受中階大羅金仙傾力一擊的甲冑在殷血歌散發出枯黃色的手掌前,就好像絕世利劍前的一片紙一樣被輕鬆的洞穿。
雄厚、強大的天地靈氣不斷涌入殷血歌體內,殷血歌的丹田血海上,數百朵連花骨朵同時裂開了一絲縫隙,更加濃郁的霞光瑞氣飄散了開來。懸浮在血海上,二十四座血海浮屠塔融合爲一體的圓球,則是開始了細微的蠕動。
生死輪迴,生命和死亡的氣息不斷從那圓球中擴散開來,血海中的血水開始向那圓球涌去,無數的血海鬼卒也身不由己的唸誦着經文,慢慢的鑲嵌在了那巨大的圓球中。
伽德斯驚恐的看着自己胸前探出的手掌,他感受到了那手掌上恐怖的力量。
雖然這股力量相對於他擁有的神力而言是如此的渺小,但是就好像一柄小小的水果刀只要運用得到,也可以威脅到一頭巨鯨的生命,殷血歌手掌上蘊藏的力量雖然渺小,伽德斯卻絲毫不敢忽視。
“卑鄙的仙人,你偷襲了我。”
伽德斯怒聲咆哮,他腦後懸浮着的黑白二色寶輪急速的旋轉起來。
他想要用命運之力鎖定殷血歌,然後碾碎他的命運軌跡,讓他就此魂飛魄散,永遠消散於天地間。
殷血歌感受到了一股可怖的力量正在他身邊聚集,但是他……他對這股力量似乎並無絲毫的畏懼。
伽德斯的咆哮聲戛然而止,他靜默的看着胸膛上出現的那隻手掌。他的心臟被殷血歌摧毀、吞噬,這點傷勢對伽德斯而言不算輕,但是也不算重,給他數十年時間就能恢復如初。
殷血歌如何無聲無息的靠近他的身體,如何刺穿他的甲冑傷害了他,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無法把握住殷血歌的命運軌跡。他感受到了殷血歌的存在,但是殷血歌的命運,是空白。
在今天之前,命運的洪流中,殷血歌沒存在過。
在今天之後,命運的洪流中,殷血歌沒留痕跡。
如果說命運是一條長河,芸芸衆生都在命運河流中打滾,命運諸神可以影響河流的流向,從而重創那些河內掙扎的生靈。那麼殷血歌就是一隻驕傲的從河面上掠過的沙鷗,命運之力對他無效。
“你,可以帶走你想要帶走的人。”
殷血歌輕鬆的笑了,伽德斯的話,讓他很滿意。
“這些嬀家的女人,我帶走了。因爲我答應了讓她們活下去。”
“這些嬀家的男人,你們可以帶走。但是我需要他們身上所有的有價值的東西。”
“非常的公平合理。”伽德斯笑得很燦爛:“這些男人?嗯,他們屬於我?”
“算是廢物利用吧。”殷血歌淡然說道:“這些廢物,可以給某個人一點麻煩。”
“算是免費奉送的消息——多爾伽德和命運雙子,在斬神城行軍大司馬李三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