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拍了拍身邊少女的臀部,元正炘得意得放聲大笑。
他真的很得意,平日裡他在王城和內環城裡廝混,雖然也有無數美貌女人曲意逢迎,但是那些女人都是千篇一律的嘴臉,見多了也就膩味了。
這些天他聽了身邊護衛的建議,特意跑來了外城晃盪。
結果他今天還真碰到了身邊這個從其他異域,不遠萬里而來的沈緋珧。
和他以前經歷過的那些女人不同,那些女人就好像圈養的小綿羊,軟綿綿的任人玩弄。
但是沈緋珧卻有着那些女人身上不可能出現的野性和騷勁,元正炘和她接觸了一陣子,頓時被她獨特的風韻迷得三迷五道。知道沈緋珧也是來鑄體強化,但是排名已經排到了半年後,他立刻將事情包攬了下來。
幾個鑄體殿的執事相互看了看,掏出一塊玉版查閱了一下各處殿堂的情況,他們同時看向了苗天傑。
“王子,現在,就只有一處殿堂空置。”
苗天傑雖然好色,但是他並不笨。
看到這些執事的做派,他立刻知道了,所謂的一處空置的殿堂,肯定和他有關。
他也不吭聲,撒開腿就往自己鑄體強化的殿堂走去。
陰雪歌花費了巨量黃金將他們送來了這裡,爲的就是提升他們的實力。現在苗天傑還差了最後一段黑鐵級的強化沒有完成,他怎麼能讓人搶走自己的機會?
但是他剛剛走出沒兩步,一名鑄體殿執事已經擋在了他面前。
一手抓住了苗天傑的胳膊不讓他動彈,那執事諂媚的向元正炘笑了起來。
“王子,這裡還有一處空置的殿堂,可以讓沈姑娘進去了。”
“王子放心,只要是您吩咐的,我們肯定用最好的材料,最精純的晶石。”
元正炘‘呵呵’一笑,目光在枯瘦如柴的青蓏。以及肥胖如豬的陰飛飛身上掃了一眼,不以爲然的歪了歪嘴,摟着沈緋珧就往殿堂內走去。
一邊走,元正炘一邊‘嘻嘻’的笑着。
“沈姑娘,這鑄體的時候,可是要脫掉了衣衫才行。”
“你別怕,有我在旁邊盯着。沒人敢偷看你。”
“誰敢偷看你一眼,我就挖掉他們眼睛。你的身子。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毛髮,都是我的!”
陰雪歌所在的殿堂中,他震碎液球,完成了自己的修煉。
從未吃過大苦頭的苗天傑苗大少,就大吼大叫着叫嚷出了陰雪歌聽到的那一番話。
元正炘臉色一寒,他轉過身,一耳光抽在了苗大少的臉上。
他的皮膚表面一層深邃的青光閃過,苗天傑就飛了起來。
他的身體打着轉兒飛起。半邊面頰被打得皮開肉綻,露出了白生生的牙牀。
苗天傑痛呼倒地,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陰飛飛怒喝一聲,衝上去對着元正炘就是一腳。
元正炘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和不壞聖極宗的人比拼力氣?這是多蠢的人才能做出的事情?
輕描淡寫的伸出一根小手指,輕輕的一點、一彈。就聽到一聲巨大的炸鳴聲響起,陰飛飛的身體好像一顆球一樣飛了出去,一頭撞向了後方的牆壁。
但是陰飛飛的表現比苗天傑強出太多,他雖然是厚土之體,但是他在輕身步法上,硬是有着讓人作聲不得的天賦。
圓滾如球的身軀好似被一層滑溜溜的風裹着。陰飛飛身形飄忽不定的在空氣中蕩起了一條怪異的弧線,最終他轉過身來,後背撞在了牆壁上,卻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音。
他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被元正炘彈了一指頭的右腳剛剛往地上一放,就痛得急忙擡了起來。
這一指頭,震斷了陰飛飛三根腳趾骨。讓他腳痛得無法落地。
青蓏一聲不吭的,不知道從哪裡拔出了她平日裡用來剁豬腳的斧頭,狠狠的一斧頭向元正炘斬去。
元正炘看着枯瘦如柴,但是目光堅定的青蓏,實在是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醜丫頭,你能傷了我?”
他大手伸出,手掌上帶着一層深邃的青光,一把抓向了青蓏的斧頭。
他想要將青蓏的斧頭,連同青蓏的小腦袋一把捏碎。
這麼醜的丫頭,怎麼也敢在他面前出現?真個是污染了他的眼睛。比起身邊嬌豔如花的沈緋珧,青蓏真個是讓人厭惡的醜丫頭。
淅淅瀝瀝的聲響從一座殿堂內傳來,那是泉水結冰,而冰片不斷炸裂的聲音。
可怕的寒氣從一座殿堂緊閉的門縫中涌出,白霧升騰,所過之處地面都被凍上了厚厚的冰塊。
一片薄如蟬翼的冰盾憑空出現在青蓏面前。
元正炘的手掌重重落在了冰盾上,一聲脆響,冰盾僅僅裂開了幾條極細的縫隙。
“好厲害的葵水玄冰凍氣!”
元正炘大吼了一聲,他的指尖劇痛,急忙收回了手掌。
只是一觸的功夫,他的五指指尖已經被凍掉了一層皮,露出了鮮紅的肌肉。
他駭然向那座殿堂望了過去,就看到殿堂用厚達三尺的合金鑄造,黑漆漆顯得格外厚重的大門已經被凍成了一塊白色冰塊。伴隨着‘嗤嗤’聲響,合金大門被可怕的寒氣凍成了無數細小的微粒。
這些小小的微粒粘稠、溼滑,他們是細小的冰粒子,卻好像流水一樣傾瀉而下。
順着白色的冰粒洪流,幽泉身體被一圈一圈潔白如雪的冰晶環繞着,宛如冰雪仙女一樣走了出來。
元正炘的眼珠驟然瞪大,他貪婪的看着幽泉澄淨如水、絕美如仙的容貌,下意識的一揮手,將纏在他身上的沈緋珧抖得飛出了十幾步外。
和清麗無匹的幽泉相比,沈緋珧就好像糞坑邊長出的一株狗尾巴草,醜陋得讓人厭惡。
元正炘將受傷的右手藏在了身後,他不願意讓幽泉見到他的弱點。
他的左手向幽泉伸了出去,故作豪爽的大笑了起來。
“這位姑娘,在下元正炘,當今不壞聖極宗聖王元太一。是我父親。”
幽泉冷冷的看了元正炘一眼,然後看向了躺在地上,面孔被打得稀爛的苗天傑。
“你的父親是什麼貓貓狗狗的,我不關心。”
“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打傷我的追隨者,這筆賬,怎麼說呢?”
幽泉的聲音清澈如水。清甜甘冽,好似一抹清泉流過心頭。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沉醉在裡面。
元正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呆呆的看着幽泉,有點不知所措的笑着。
“姑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這位是姑娘您的追隨者?我自有一份心意奉上。”
“只要姑娘你願意成爲我的道侶,我可以贈送你的所有追隨者和侍女白銀三段的鑄體。”
一聲巨響,陰雪歌穿戴整齊,一腳轟碎了殿堂的大門,緩步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隱隱蒙着一層青氣。周身肌膚宛如潮水一樣微微的起伏着,有一種天人合一,和四周天地共同呼吸的韻律在裡面。
氣通百脈,而且是以他鴻蒙世界樹先天鴻蒙青木之體的特殊方式開闢百脈,陰雪歌的肉體強度,遠遠超過了元陸世界所有氣通百脈煉氣士曾經達到的境界。
這是先天根基、先天屬性上的巨大差距!
就好像一株修煉萬年的老樹精,對比一個修煉萬年的人類。老樹精的身軀,自然比人類強悍百倍。
這是種族的差異,這是稟賦的差異,陰雪歌作爲鴻蒙世界樹的化身,他的肉體就是有這麼強悍。
他舉手投足之間,四周空氣都隱隱掀起了一陣罡風。呼吸之時,四周空氣鼓盪風聲四起。
剛剛完成了氣通百脈的修爲,陰雪歌強橫的肉體已經擁有了呼氣成風的異兆。
龍行虎步,大步到了幽泉身邊,陰雪歌一把摟住了幽泉纖細的腰肢,狠狠瞪了元正炘一眼。
“她是我的女人。”
陰雪歌堂而皇之的宣佈着他對幽泉的所有權。
幽泉微微一笑,前世記憶已經回覆大半的她很愜意的將小腦袋枕在了陰雪歌的胳膊上。輕輕的蹭了蹭自己的腦袋。
元正炘呆滯的看着幽泉和陰雪歌之間這種默契的、甜蜜的互動,嫉妒的毒火好似火山爆發,他憤怒的咆哮着,跳着腳的叫罵起來。
“幹掉這小子,把他們全部幹掉。”
“我只要這個女人,我要這個女人!”
元正炘狠狠的指着陰雪歌,聲嘶力竭的咆哮着。
“殺了他,殺了他,誰給我搶來這個女人,我保他再鑄體一次!”
‘鏗鏘’聲大作,元正炘身後的十幾個重甲護衛紛紛拔出佩劍,大步流星的向陰雪歌衝了過來。沉重的雙手重劍帶起刺耳嘯聲,筆直的刺向了陰雪歌周身要害。
幾個鑄體殿的執事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拼命的衝上去想要制止元正炘。
陰雪歌是繳納了一切費用,來鑄體殿強化肉身的客人。
元正炘長者自己的出身,欺負一下陰雪歌,毒打他一頓倒是無關緊要。
但是殺了陰雪歌,強奪了他的女人。
這種事情傳出去的話,不壞聖極宗的名聲可就全完蛋了!
地下異域向來無法無天,不壞聖極宗花費了漫長的歲月,好容易才讓地下異域的各方修士相信了他們的商業信譽,讓外來的修士不遠萬里趕來不壞聖極城鑄體強化。
這是一門有着鉅額利潤的大買賣。
要是元正炘毀了不壞聖極宗的信譽,元正炘固然是完蛋了,他們在場的這些執事也完蛋了。
“使不得,不能啊!”
“王子,王子,正炘王子,你會被聖王懲罰的!”
“不行啊,這位陰公子是本門客人,王子,你不能這樣!”
元正炘突然醒悟,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平日裡被告誡過的一些話。
他嚇得冷汗直流,正要開口喝止自己的護衛,陰雪歌已經出手。
空氣中,青木元氣突然凝聚,化爲一張方圓三丈的青色大手向前一抓。
巨掌中隱隱有無數複雜玄奧的符籙閃爍,十幾個重甲護衛被大手一抓,頓時全身電光四射,被強勁的電流打得渾身直哆嗦。
‘轟’的一聲,十幾個重甲護衛口吐鮮血,七竅冒煙,被一掌打飛了十幾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