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懵逼了,腦子裡嗡的一下,就當機了。他傻傻地看着向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鬼臉猴,突然一個踉蹌,捂着自己的心口痛呼道:“不行了不行了,心臟病發作了。”
說着話,趙長安一把推開了擋在身前的鬼臉猴,瘸着腳,一步一步的向着前面走去。同時,他的表情很痛苦,嘴角不停的抽搐着,像是隨時都會死掉一樣。
“快要……堅持不住了。”趙長安伸手,再次把擋在身前的犀牛面具男子給推開,同時皺眉抱怨道:“你這人怎麼看路的啊,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我都快死了你知道嗎?你在攔着我我可躺下了啊,到時候去醫院訛你錢你可別怪我啊。”
“真是啊。”趙長安推開犀牛面具的男子,突然發現鬼臉猴又站在了自己的身前,這一下他也假裝不了了,額頭當即就滲出了一抹冷汗,突然道:“樹上七個猴,樹下三個猴,你是什麼猴?”
鬼臉猴一愣。
就是這一刻!
趙長安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機,下腰,勾拳,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這是此生最巔峰的一拳。趙長安彎腰的那一刻,頭髮隨風舞動,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了鬼臉猴躺在地上抽搐的畫面。
然後他就被幹倒在地上了。
趙長安直接蜷縮在地上,滿臉的大汗,眼珠子死死地瞪着給他小腹錘了一下的老虎面具男,痛苦道:“你他嗎往哪兒打呢?”
這一下就差那麼一點點,趙長安的小兄弟就被對方給錘中了,所以就算是很痛苦,趙長安也不得不反擊一下。他想了想,終於還是沒敢動手,只能吐出一口唾沫,以表示自己心中的憤怒。
司徒摘月被架起來了,兩個人按着他,他不停的掙扎的,最後也是被錘了七八下,看到這裡,趙長安鬆了口氣,有人一起捱打就好了。至少證明他不是一個人。
趙長安和司徒摘月被抓到了一座廢棄工廠之中,兩人被吊了起來,就跟打狗一樣,舉着成人小腿大小的鐵棒球棍,對着兩人就是一頓亂砸。
“啊……”剛開始棒球棍還沒落下來的時候,趙長安就已經慘叫出聲了,可是當棒球棍砸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卻反而不叫了。這不得不讓一旁的司徒摘月佩服。
不過實際情況跟他想象的有點偏差,因爲趙長安是疼得喊不出話來了,他在被砸第二下的時候,脖子一歪,已經暈倒過去了。
“這麼不抗揍?”山羊皺眉,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司徒摘月身上,舉着棒球棍就過去了。
一旁,見到山羊朝着自己走來以後,司徒摘月臉色都嚇白了,當場就扯着嗓子大叫道:“別,別,你別過來啊。這裡有老虎就行了,不用你動手。”
砰!
在司徒摘月的聲音剛落下後,老虎舉着棒球棍就向着他身上砸下去了。而這時候,山羊也是走到司徒摘月的身旁,舉起棒球棍,對着他的身體不斷的狠砸。
砰!砰!砰!砰!砰……
與此同時,趙長安悄悄的睜開了一隻眼睛,賊眉鼠眼的在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注意自己以後,眼睛一閉,又假裝昏迷了。
在他的腦子裡,小老頭正滿臉譏笑的看着他,搖頭感慨道:“哎,好歹也在武俠世界叱吒風雲過的人物啊,你看看,現在都混成這比樣了。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抓住,在一旁吊打,心裡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趙長安滿臉的迷糊,疑惑道:“不好受?什麼不好受啊?”
“你難道不是進來求我出手,幫你拯救你朋友的嗎?”小老頭皺眉問道。
“救他?救他幹嘛啊?”趙長安一副看白癡似的看着小老頭,鄙夷道:“我恨不得有人在外面幫我吸引火力呢,要是救他,其他人還不得打死我?你真當我傻啊?”
說到這裡,趙長安愣住了,仔細一想,不對啊,小老頭就在眼前,老子要脫身是分分鐘的事情,甚至還可以翻巴掌一下子蓋死他們,爲什麼要挨那兩棍子呢?
趙長安越想越不對勁,感覺自己最近因爲憂心天下大事,都把這種細節給忘記了,這樣很不好,所以趙長安難得的嚴肅了一回,跟小老頭說道:“咱們先殺出去吧,老是呆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啊,你說是吧?”
“恩,被這些小菜比抓住的滋味確實不好受。”小老頭一臉贊同的點頭。
趙長安樂了,站在那裡,就等着小老頭附身了。可是左等右等,上等下等,三百六十度旋轉等,還是等不到小老頭的小宇宙,這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催促道:“趕緊附身啊,或者灌頂功力啊,我親自出手,打死這羣傻逼兒。”
“哎,最近大道運轉,天心難測,天心難測啊。”沒曾想,在趙長安催促的時候,小老頭突然就唉聲嘆氣的說出了這段話。
這句話怎麼有點熟悉呢?趙長安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這時候,小老頭突然嘆了口氣,悵然道:“我暫時不能在你們人間界動手了,因爲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分身,本尊還在混沌之中,走不了,要是這具分身強行逆改天地大道運轉的話,那麼潛藏在混沌之中的本尊也會受到牽連,到時候會影響我的佈局的。”
趙長安懵逼了,尼瑪的,你坑我呢?還佈局?你他嗎連路邊殘局都不會解!
看到趙長安一臉呆嗶的模樣,小老頭也不禁笑出了聲來,指着他就教訓道:“看你這個慫樣,不是還有如來送給你的護身蓮花嗎?反正你也死不掉,怕什麼?”
趙長安一愣,這麼一說好像也是。不過就當他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外面,山羊高舉着棒球棍,當即就把趙長安給砸“清醒”了過來。
“哎喲我草。”趙長安痛叫,感覺額頭被打出了一個包包,他有點憤怒的質問道:“爲什麼打我?”
“不打你打誰?”山羊的聲音中帶着一股說不出的譏諷之意。
“打司徒摘月啊。”趙長安說到這裡就停下了,因爲在他的視線中,司徒摘月渾身都是鞭打過的痕跡,那衣服,都被抽爛了,身上佈滿了猙獰的傷口,鮮血,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落。
在看他的臉頰,已經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就連呼吸,都是那麼的微弱,好像隨時都會掛掉一樣。
“還打他嗎?他都要死了。”山羊的話語把處於震驚之中的趙長安拉醒了過來。
趙長安眉頭一皺,確實,這種情況再打下去就要打死了。想到這裡,趙長安心一狠,一咬牙,道:“打,打死了再輪到我,讓我先準備準備。”
“我草。”隱約間,趙長安似乎聽到了司徒摘月的聲音,但是這道聲音實在是太微弱了,微弱到趙長安都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聽錯了。
不過不管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這種時候還是把自己摘乾淨比較好,趙長安當即就指着司徒摘月舉報道:“你看,他裝死呢,這不還能說話還能罵人嗎?”
這時候,大家都將目光順着趙長安的手指看去,在看到司徒摘月那裡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的司徒摘月努力的擡起沉重的眼皮,從牙齒縫裡蹦出了四個字:“你他嗎的。”
聽到這裡句話,衆人又將目光放回了趙長安的身上,這時候,趙長安反倒是不急了,頗爲淡定的說道:“你們聽吧,他都罵你們了,還罵你們的媽媽,侮辱你們的母親,這種事情你們都可以忍?反正我是忍不了!”
趙長安有點悲憤的說道:“要知道母親這兩個神聖的字眼是多麼的偉大啊,她可是哺育你們成長,將你們帶到這個人世間的恩人吶,那是沒有她,能有現在的你們嗎?”
“我媽死了。”
“我也是。”
“我不知道我媽是誰。”
“我寧願不想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遭受這麼多的折磨。”
“要是沒有我母親把我帶來這個世界,我就不會有那段不堪回首的童年。”
“我媽挺不負責的,生下我以後就把我丟到外面了,也不管我死活,是組織養育了我,將我培養到這麼大,而且好幾次我都差點死掉。”
“看到我身上的槍傷和刀傷了嗎?這些都是見證我在人世間活過的痕跡,其他的,沒有了。”
聽着十二生肖的言論,趙長安眼皮子跳了跳,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是啊,這些人都是剛出生就被丟掉的孤兒,哪還知道媽媽是這兩個字的含義?而且別說感激了,在他們心裡,或許還真的恨不得自己不要出生,來到這個世界遭受這個多的罪。
可是他們有選擇嗎?沒有!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傷痕,都是他們母親和父親帶給他們的,這讓他們怎麼感恩?
想到這裡,趙長安眼珠子一轉,就要開口扯開這個話題,然而,十二生肖幾乎有大半拿着棒球棍就向他走過來了。
“我草。”這時候趙長安也知道壞事了,大叫一聲,就想掙扎,然而,不等他掙扎,一根棒球棍當頭砸下,當即就把趙長安的腦袋給砸出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