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遠處大樹上,端木寒早就來到,身上裹着一張毯子,好似隱於虛空中,難以察覺。
“這些人是散修還有赤雲觀的人,聽他們說,好似是爲我而來,難道是之前卞詠等人的事情?”
端木寒自然聽到他們所談的話,心中起疑,感覺自己這段時間一直顧着修行,好像錯過了很多事情。
“也對,金宏當日逃脫了,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來尋仇,只是看情況,好似不僅僅這麼簡單。”
“南金國雖然不是一個很大的國家,但也不容小覷,一個侯爺府,再加上一個赤雲觀,看來這次有些麻煩了。”
端木寒暗道,細量兩方實力,倏然,前方戰況已經有了結果。
“噗!”
“你們赤雲觀,太狠毒了!”
最後一人慘叫倒下,只有最後一眼的不甘跟憤怒。
“哼,不自量力,遇上我們赤雲觀不知進退,還想反抗,真是找死。”
赤雲觀弟子冷笑不已,看着滿地的敵人屍體,不屑一顧,他們徑直朝那靈藥而去,這是一株兩千年的靈藥,可以製成靈丹,對修行很有幫助。
“嘿嘿,這樣一株靈藥,製成藥丹都足夠我們分了,真是大收穫啊。”
“就是,雖然一個月來找不到端木寒,但是有這樣一株靈藥,也不枉我們來此一趟。”
“嘿嘿,我們再尋找一番,若是能夠找到那端木寒,再一舉拿下,得到他身上的寶器,那就更好了。”
“不錯,我聽聞他實力其實不強,只是依靠寶器威能才擊殺我們幾位師兄,連那小侯爺也不敵,我們只要一見面就出手,不給他機會,一定能夠拿下他。”
“就算不能擁有寶器,只要奉獻給觀裡,我們依然可以得到大力培養,未來得道可期啊。”
赤雲觀幾人越說越是高興,不禁暢想未來,一時心潮澎湃,與此同時,靈藥即將成熟,他們準備採摘了。
倏然,一道修長身影從深林中踏步而來,修長的英姿帶着一股不凡氣息,人未到,卻讓人感到一絲凜然。
“是什麼人?!”
赤雲觀弟子危然察覺,冷聲一喝,卻見一道光芒自那人揚手揮出,威能不凡,直衝一人攻來,轟然一聲,那人震退,一招重傷。
“是誰,這麼強大?!”
突來的變故,赤雲觀衆人心中驚訝,那人看着年輕無比,不過十幾歲,英姿不凡,一雙眼眸明亮無比,神能內斂,一股壓迫氣息逼人太甚。
“你是何人,竟敢對我們出手?”
赤雲觀弟子嚴陣以待,兵器上揚,有人暗中捏道印,神通欲發。
“哼,連我都不知道是誰,你們還說要找我。”
端木寒冷笑,看着這幾人,滿是不屑,都不過是結丹初、中期修爲,也敢小覷他。
“什麼,師兄,他莫不就是我們要找的端木寒?!”有人立馬回過神來,驚呼道。
“端木寒,就是這個傢伙嗎?”
赤雲觀衆人譁然,打量着他,發現對方比他們要年少很多,即使再厲害,他們十幾人,如何拿不下對方。
登時剛剛心中浮現的害怕也消散了,只有一臉的冷笑。
“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端木寒,你不知道躲起來,還敢露面,真不知道該說你愚蠢還是自大。”
“端木寒,你殺我赤雲觀弟子,罪惡滔天,馨竹難書,還不跪下自縛,隨我們回去領罪。”
赤雲觀弟子怒喝道,立馬擺開陣勢,殺意凜凜,勢要拿下端木寒。
“哼,要我自縛手腳,你們赤雲觀的人真是一個模樣,好似天下人遇上你們就要跪下行禮。”
端木寒一臉冷酷,他對這種人最不感冒,很是厭煩。
“哼,對你來說,我們赤雲觀就是天,就是地,生殺與奪,你又能如何!”有人冷笑道。
“是嗎,既然你們這麼說,我也就沒有負擔了。”
端木寒說完,身法一動,迅疾非常,猶如魅影在四周行走,一掌推出,沉重無比。
“砰!”
一招瞬間得手,首當其衝的赤雲觀弟子揮動兵器一擋,誰知兵器竟然被一掌崩裂了,胸口也隨着塌陷下去,被掃飛出去。
“什麼?這麼快?!”
赤雲觀弟子見狀,心神一凜,不敢大意,紛紛出手,神通自出,殺氣逼人。
“滾!”
端木寒出手,便是強大的雷法神通,一掌出,那邊電芒交織,連破數人殺招,根本擋不住他,骨斷筋折,身死道消。
“怎麼會這般強大!”
赤雲觀弟子驚懼不已,這纔剛交上手就半數重傷倒地,有人已經承受不住死去了。
“殺!”
剩下的赤雲觀弟子極力催動真元,奮力抵抗,但是發現都是徒勞,依然不敵。
“不過如此,比卞詠他們還不如。”
端木寒冷笑,不以爲意,他體魄修行有成,八卦風行步法施展起來更加不凡,穿梭各種殺招中,全然沒事。
“送你們上路!”
端木寒一掌擎天,電芒閃爍,隨即爆衝而出,在這裡炸開了,轟隆一聲,電芒宛若一條條電蛇出動,襲殺四方,頓時哀聲不絕。
“啊!!!”
轉眼間,剩下的赤雲觀弟子盡皆身死,全都被電芒擊破丹田而死。
“哼,留你一命,希望有我想知道的。”
端木寒提着殘喘的一人離開,他要了解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免得有什麼危險都不知道。
很快,這一人被端木寒廢掉,他一臉冷色的離開,很是氣憤,想不到爲了對付他,那侯爺府跟赤雲觀如此卑劣,挑動那麼多的修行者進山對付他。
“好一個侯爺府,好一個赤雲觀,既然你們要殺我,那我也沒什麼顧忌了。”
“洛老師,對不起了,學生我也不願手沾殺血,但是時勢逼人,我不殺人,別人就要殺我。”
“淮山,就讓這裡染血吧。”
端木寒心中思慮良多,最後下定主意,他眼眸變得堅定,這回他要遭遇連番戰鬥了,但是卻不得不爲,不然如何離開淮山。
瀑布邊,畢書聽着端木寒的話,也是一臉無奈,他本一片赤心,卻要面對世間這般不公,很是難受。
“師兄放心,你跟黃牛在這裡,不會有事,外面的魑魅魍魎由我承擔便是了。”端木寒說道,他也不願這個師兄沾染那些血罪。
“師弟,實在爲兄沒用,若是可以修行的話,也不至於讓你一人獨立承擔危險。”畢書苦嘆道,第一次這般厭惡自己的體質。
“哈哈,師兄你說的是哪裡話,我們師兄弟不用分那麼多,再說師兄對我已經極好了,就跟親兄弟沒有兩樣,我不願師兄赤心蒙塵。”
端木寒微笑道,他反覆囑咐黃牛,若是真的有危險,就先帶着畢書回去,不用管它。
“哞...”
黃牛迴應,尾巴搖晃,點了點頭。
端木寒交代完畢,自己也隨即出發了,帶着畢書交給他的一點丹藥,還有那把威能不凡的大錘。
但是在他要留下五行鐲給畢書防身,他卻堅持不要,端木寒也只好先帶着了。
“苦修一段時日,也該檢驗一下自身的成果,正好,就拿你們來驗證一番。”
“想殺我的,儘管來吧,但是要有斃命的準備。”
端木寒臉色堅毅,眼眸中帶着些許殺意,他動身了,直朝淮山深林中去。
高空上,陰雲密佈,風,吹的冷冽,雲,厚的沉重,一場即將到來的風雨,逐漸籠罩了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