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鎮外,還是那次捅破周太保丹田的同一地方。
“站住!”三個身穿黑色衣袍的人,叫住了雷雨。雷雨一看認出他們的修爲:兩個築基中期,一個築基後期。
“這次終於等到你了,害得我們這些天都不得安寧。”那築基後期修爲的人說道。
“你們是誰?”雷雨邊問,邊被他們逼到了樹林之中。
“你殺了白嶽明,對吧?”那胖胖的、築基後期修爲的人問道。
“誰是白嶽明,我沒見過他,爲什麼要殺他?”
“不要裝了,說實話,不然我們用搜魂法,你會更痛苦!”那人兇狠地說道。
“你們將廖宏強、範明輝藏起來了,對吧。”那人又問道。
“不知你在說什麼,或許你認錯人了,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雷雨平靜地說道。
“你是在逼我用搜魂法,那真的很痛苦!”那人殘忍地笑着道。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找上我了呢?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叫雷雨,對吧?你從峽谷歷練回來,我們就一直派人盯着你,只是沒機會下手,這次難道你還想逃?我們可不是那些煉氣期的人,別做夢了,乖乖地說出來,你可以痛快地去死,不然就要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那人兇殘的、面帶不屑地說道。
雷雨拿出求救符,那人神識一動,雷雨就僵在原地,求救符也掉在了地上,被他一口真氣,收到了囊中。
“想求救,癡心狂想!”那人見雷雨的求救符,被他收走後,心情大定,這下他沒了後顧之憂,說話就更加的放肆了。
“聽說過你的一些事,你也算是個修真的料,只是得罪了白宗主,得罪了周長老,他們要你的命,我們也沒辦法,還要在他們手下生活,只能怨你自個兒倒黴。”那人說道。
“你們真願意替他們賣命,幹喪天害理的事嗎?”雷雨平靜地問道。
“誰願意?可世道就是這樣,你不去幹,你就會被別人踩在腳下,永無翻身之日。”另一個築基中期的人,插話進來。
“那白宗主、周長老就這麼霸道?可以要人生、要人死!若是這樣,今後一定要讓他嚐嚐這同樣的滋味。”
“你是沒機會了,他們是金丹期修爲,我們惹不起,所以你就爽快地承認,我們好去交差,不要爲難我們。”
“我說什麼都是死,還有啥可說。只是替你們惋惜,你們修煉到這個程度不易,若這樣下去,你們的道心受損,修真之路,也走不遠了。”
“是啊,所以你死後,不要怪我們就是了,我們也是沒法了,你要擔待點。”
“你們真的想殺我?”
“那是必須的事,你不說我們就要搜魂了,再勸你一次,老實交待了吧。”
“那我就來幫幫你們,擺脫白宗主、周長老的威脅。”雷雨說着,瞬間放出了九人,將那三人團團圍住,也沒動手,雙手抱肩,望着他們,三人圍向一個,這是雷雨的戰術。
“幾個煉氣五層境的人,也想造反,真是笑話了。”那築基後期的人,不屑地說道。
“試了你就不會這樣說了。”雷雨微笑着道,退到一邊,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人。
“動手!”雷雨喝道。
三個凝脈期之人,對付一個築基期的人,還有啥話說,只一下,就將其壓制得只能躺在地上了,怎麼出的手,都沒搞清楚。
九人連同地上的三人倏然消失,雷雨進了樹林深處,閃身進了血雷珠,他覺得,玄照峰內肯定有碧翠峰的奸細。
進了血雷珠,來到了監禁室,那三人仍目瞪口呆的望向雷雨,這一切太突然了,什麼都沒搞清楚,就糊里糊塗地被他關進了不知啥地方,修爲也被削成了煉氣五層境。
“怎樣,現在信了吧,多行不義之事,總會遭報應的。”雷雨笑着道。
“你把我們關在什麼地方了,修爲怎麼變得如的低了?”那築基後期的人問道。
“先說說,你們是怎麼跟蹤我的。”雷雨一下嚴肅地道。
“你的住處守衛,是周長老的人,他時刻監視你的進出,另外有人跟蹤你。”那人道。
“壞了,他們知道了。”雷雨閃身出了血雷珠,一個傳音告訴了丁宗主。要他立即將青雲別居當值人員全部拘禁,一個不放過。
只一瞬間,丁宗主就派出了心腹弟子,接管了青雲別居大門,先前的所有守衛,全部被臨時拘押在了門衛室。
雷雨回到青雲別居時,幾個奸細已全部投案自首,交待了如何背叛、如何監視的全部細節。
所有事情,都是碧翠峰的執事莫建柏出面所爲。此時張宗主、劉宗主,全來到了玄照峰大殿。劉宗主在雷雨闖神雷塔第三層時,修爲突破,達到了金丹後期巔峰境。李長老還在閉關未出。
“以我們三人的名義,給那姓莫的發個傳音,給他攤牌,要是他還敢亂動雷雨,我們就對他不客氣!”張宗主氣憤地道。
“好辦法,挑明瞭說。”劉宗主也贊成道。
碧翠峰白鵬飛的書房,白、莫、週三人在一起,玄照峰給莫建柏的傳音,他們都知道了。正在一起商議。
“以玄照峰、紫竹峰和石筍峰的名義,我們正式警告你,你的一切證據都在我們手裡,就此罷手,否則定讓你身敗名裂!”
“這次又失手了,你是怎麼搞得?你派的三個築基期的人真是飯桶!”白鵬飛看了傳音,氣得半死。二個築基期中期,一個築基後期的弟子,連個煉氣期的人都搞不定,不如去死了算了,真是廢物一個。
不提玄照峰的丁宗主他們的商議,下午這件事,雷雨是氣憤極了,“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這樣做,那我也就做給你們看看。
“好,好,好!讓他們也嚐嚐九珠神雷的厲害,神宮傳人,就是要快意恩仇!不會是被他們那點實力,就嚇着你了吧,哈哈,哈哈。”雷振子慫恿地說道,他千年前,可是隨性而爲,絕不受任何羈絆的。
“今晚就去給他們點厲害看看。
是夜,一道殘影掠過,飛向碧翠峰大殿。
離碧翠峰大殿還有一段距離,雷雨拿出李敬長老給他的禮物----仙器上品隱身衣披在身上,慢慢地朝大殿走去。
雖說是宗門大殿,但值守的人員並不多,有隱身衣在身,輕鬆地就將那值守者,收到了血雷珠中,這些值守人員的修爲還真不弱,都是些築基期的內門弟子。
也合該那莫建柏倒黴。
晚上,受了白師兄的氣,當時他又不好發作,同生共死幾十年,好不容易有今天的地位,作爲金丹中期的他,不知受了白師兄多少好處。
心情煩悶,打坐老是不能入定,信步走出了房間,想到院子中去散散心。就在出門時,他發覺有些異樣,正要出聲時,隔他幾步之遙的雷雨先他一步動了。“嗖”地一下,將措手不及的他,收入到了血雷珠中。
“主人,幹得漂亮!,終於逮到個金丹中期的人了。”小石頭興奮地說道。
“能不能將他拘束住?”
“放心吧,只要他進來,就絕對逃不掉!”小石頭自信滿滿地說道。
輕輕地退出大殿,雷雨是一陣激動,“終於逮了條大魚!”
趁黑摸到了碧翠峰內門弟子居住地“翠峰曉雨”,潛入其內,一下將一百多名凝脈期的人放出,讓他去砍殺,去放火。
片刻,整個內門弟子駐地,猶如人間地獄,一片火海,三個凝脈境,對付一個築基期的人,可以想象會是個什麼情況,就是說,沒有絲毫的反抗,就躺在地上**了,平時對外門弟子是不屑一顧,現在卻被人踏在了地上。
很快,宗門遭敵襲的警報在外門淒厲地響起,大殿上除了幾個長老,沒有一個弟子。所以警報也只能由外門值守的人員拉響。
當白宗主瞬間出現時,那一百多人,連帶碧翠峰幾十個築基期的內門弟子,全被雷雨收到了血雷珠中。
雷雨這次,可沒那麼傻得要逃,找了個路邊垃圾堆,閃身就進了血雷珠。
碧翠峰內門弟子住處‘碧翠曉雨’被一百多個凝脈期修爲、不明身份的人,放火焚燒,雞犬不寧,七十三名內門弟子失蹤,莫長老不知蹤影,大殿守衛全部失蹤,一夜之間轟動了整個長生門內、外弟子,引發了軒然大波。
“血洗碧翠峰大殿、內門弟子住所、幾十名築基期的弟子失蹤,是一百多名凝脈期修爲的人乾的,是不是莫長老所爲,若不是他,他怎會失蹤呢?”傳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
“是莫長老帶人乾的,他早與白宗主不和,不然大殿上的弟子,怎會在他們眼皮底下,全部失蹤,誰敢去動金丹期修爲的人啊!”
長生門掌門人蘇凡將白鵬飛叫到長生大殿,瞭解情況,白鵬飛也是一頭霧水,“要說是姓丁之人的報復,說不上,因爲莫師弟不用跑,況且,哪個宗門有一百多個凝脈期修爲的人,監控的記憶石上,的確是凝脈期修爲的人。
要說是因爲晚上,對莫師弟發火,他一氣之下所爲,說得過去,但他這幾十年與其相處甚好,也不會爲了這丁點的事,反目成仇,再說了,他要做的話,也只會去對付玄照峰,怎麼會對自己宗門弟子下手呢?”
“這些日子,我與玄照峰等幾個宗門有些不合,但我也不相信他們會這麼做,莫長老再不說,也是金丹期修爲,不可能被他一下就解決。他也沒有那麼多的凝脈期弟子啊!”白鵬飛說道。
“你和莫長老是不是有啥事不和?”蘇凡問道。
“昨晚就爲了一件小事,說了他幾句,他也沒說什麼啊!”
“是什麼事發生爭吵?”
“是爲宗門的一些件,有些不同的看法而已。”白鵬飛道,難道實說,因爲沒滅掉雷雨,他在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