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城聖塔中,雷雨站在聖塔最高處的平臺上,俯瞰着整個沙城。取回了極活潑的草木元素,現在他要做的事,就是如何將沙城再次恢復成綠洲。
經過數萬裡的找尋,雷雨終於在黃田大陸,一條大河中,汲取了足夠多的淡水,帶了回來。現在,就是他實施綠洲計劃的時候了。
將原來城主幫的太長老柴逸塵喚出,讓他來親眼見證沙城的變化。雷雨敬佩他勇於擔責、護主的勇氣。
站在平臺上,雷雨催動真氣,將湖水如綿綿細雨般,灑向西北方向,隨着細雨的飄飛,雷雨將一個個活潑的草木精華小球,射向半空,在空中炸開後,撒向那片連綿的荒漠。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沙城數十、數百萬的百姓,走向街頭,奔走相告,額手相慶,欣喜若狂地歡呼着,站在雨中,沐浴着細細的雨絲。
生活在沙城的百姓,從出生到現在,從未遇過天上下雨的稀奇事,破天荒地,竟在此刻發生了,那絲絲細雨,連綿不斷,撒向沙城數千裡的原野。
“聖塔顯靈了!”整個沙城的百姓,不約而同的彙集在了聖塔之下,向着聖塔禱告,感謝聖靈的眷顧。
連綿細雨不停的下着,極活潑的草木精華滲入地下,喚醒了深埋地下的野草、樹根,浸潤着沙漠植物的根系。
數日後,原本荒瘠,僅餘一些沙棘灌木、黃沙遮天蔽日的沙城,出現了大面積的綠色,得到滋潤的野草、植物的嫩芽,喜獲新生,迫不及待地衝出了沙粒,沐浴在貴如油的細雨之中。
細雨不停的下着,滋潤着乾涸的沙城,丁碧瑤有時也接替雷雨的工作,他在沙城與那條大河之間,也來回的走過了數次,取回了足量的淡水。
幾個月過去了,方圓數千、數萬裡的荒漠,硬是在雷雨的辛勤努力下,一天天變回成了一片綠洲,雷雨還在城外,不辭辛勞,引水建造了一個巨大的湖泊,進一步改造沙城的環境。
這天,雷雨站在聖塔最高的平臺上,用充滿了真氣的聲音宣佈道:“沙城的百姓聽着,聖塔發過的誓言,沙城變綠洲的願望,現在終於兌現了!
作爲沙城的一員,今後你們有責任,保護好、建設好自己的家園,豐衣足食,…,讓沙城的明天更加的美好!”
“感謝聖靈,讓沙城的百姓,脫離了沙塵的困擾,我們會按照聖靈的吩咐,開墾農田,建設好自己的家園!”沙城的百姓,感恩戴德地對着聖塔發誓。
聖塔顯靈,沙漠變綠洲的事,經過外來朝拜、觀光之人的口口相傳,此時,在黃田大陸引起了極大鬨動,“讓沙城變綠洲,這是不得了的事,沒有聖靈護佑,誰能辦得到?”頓時引得無數虔誠的朝拜者、修真者,慕名前來,對外敞開大門迎客的舉措,沙城得到了更大的益處,整個沙城的經濟進入了良性循環。
“雷兄弟,真沒想到,您能爲了沙城的世俗百姓,付出數月的艱辛努力,讓柴某真是口服心服,敬佩萬分,若您能原諒我過去所做的錯事,我願永遠追隨您,爲您做事,萬死不辭!”親眼見證了沙城鉅變,柴逸塵前輩,真心地歸降了雷雨,“能有此胸襟的人,自己能跟着他,是自己的造化,是自己幾世修得的福!”
三個幫會的幫主,對雷雨施雨,將沙城變成綠洲的神靈之作、開門迎客的一整套舉措,現在是完全信服,早已將雷雨視爲了聖靈化身,對他是忠心耿耿,死心踏地跟着他了。
“我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你們三個幫會,要精誠團結,勤勤懇懇地爲沙城百姓做事,提高自己的修爲,…,今後你們會有很大的機緣,相信我說的話!”臨別時,雷雨再次叮囑道。
“雷城主放心,我們一定聽您的教誨,竭盡全力,保護好沙城來之不易的今天!”三人發誓地說道。
臨走時,雷雨將費嘯天父子,分別帶到了聖塔最高的平臺之上,讓他們自己親眼目睹沙城變爲綠洲的事實。
面對鐵一般的事實,面對眼前如神靈般的雷雨,費嘯天低下了頭,發了毒誓,死心踏地的跟隨他,永遠效忠於他。只是費天譽,儘管吃驚地看到短短的幾個月,沙城竟然真的如他所說,變成了綠洲,從心裡也承認了他的確是聖靈的傳人。
可是面對搗毀他宗門,數百年祖輩們創下的基業,被他連根拔掉,深仇大恨的雷雨,他仍是冥頑不化,寧死不屈!
沙城的事告一段落,雷雨從聖塔密道出來,和丁碧瑤化裝後,通過傳送陣,悄悄地離開了沙城。
既然在沙城建立了穩固的據點,雷雨打算將他的經營範圍,在黃田大陸的一些縣城,儘量擴展,有了‘九天神梭’,此時,各大陸之間的距離,對他來講,已不再是問題。
與易思元父女告別時,雷雨給易芳,留下了千萬斤的靈谷、大量的靈草、靈藥。交待了經營的具體事項。
二十萬下品晶石,通過傳送陣,將他倆,一下就帶到了黃田大陸的東部,一個叫松江的大縣城,二者的距離起碼也有數萬裡之遙,通過傳送陣傳輸,不過花了半個時辰而已。
“看來,黃田大陸,在遠距離傳送方面,的確比我們元乾大陸好得多!”雷雨感慨地對丁碧瑤說道,幾萬裡距離瞬間就到,比乘坐‘九天神梭’還要方便。
松江縣城,是個海港城市,人口三、四千萬,是內陸各縣城,與海洋連接的樞紐之處。佔據着重要的地理位置。
交了二枚下品晶石,二人來到縣城的街道,先前一直呆在沙漠,儘管現在已變成綠洲,但與松江縣城比較起來,當然仍是相差甚遠。重新回到了自己同類的環境,讓丁碧瑤走在街上,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一切都是那麼的親切。
“先找家客店,然後陪我出來,好好的吃頓飯,逛逛街,終於離開了那些醜陋的沙人!”回到同類的世界,丁碧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高興地說道。
血雷珠中,雷振子前輩,這段時間,一直在教她各大陸的通用語言,她也學得一知半解,只是從未真正與人講過。這段時間,和沙人交流,也大致能夠溝通了。現在她操着半生不熟的語言,與松江縣城的人交流,也可以說些不連貫的句子。
來到市中心,見到一家相對豪華的客店,她自告奮勇地上前與客店老闆交流起來。
“掌櫃,我…,我們要…,幾間客…房。”丁碧瑤,漲紅着臉,又比又劃,結結巴巴的說道,讓老闆聽得一頭霧水,不知她在說啥。
“哈哈,哈哈,繼續說,多…,多練習。”雷雨一聽,笑得彎下了腰。
“討厭,我不管了,你來說!”丁碧瑤見自己與老闆交流起來,的確有些難受,也不能完全表達意思,加上雷雨在旁邊暴笑,她有些不好意思,氣惱地說道。
“二位是不是要住宿?”那掌櫃用了幾種語言問道,但都不是元乾大陸通用的語言。丁碧瑤一聽,裡面有沙城人講的語言,一下就能聽懂了,也用沙城的語言作了回答,反而流利起來。
“你看,沒有你,我照樣能溝通了,哼哼,還想笑話我!”交了房費,丁碧瑤驕傲地說道。
“沒有啊,多練習,說多了自然就流利了,以後什麼都由你來交涉了,哈哈,哈哈!”
房間裡,雷雨讓那一百多名沙城出來的人,分散開來,隨丘尚彪等人到外面購物,這樣,語言上就不成問題了。
逛了一天的街,丁碧瑤購得了許多的物品,回到客店。雷雨問向掌櫃:“我看縣城裡的人,怎麼都神色慌張,究竟是怎麼回事?”
“唉,你們來松江縣城的時間,真的不湊巧,這幾天‘黑山島’不斷地傳來海獸羣攻擊人類的事,每到十年的這個季節,總會有海獸攻擊人類。有些時候,那些海獸太多、太兇猛了,還要繞過‘黑山島’攻擊松江縣城呢,您們沒有看見離海灣的城牆,築得那麼高?那就是爲了防止海獸的大批入侵!”。掌櫃嘆息地說道。
逛街時,雷雨買了一個地圖玉簡,知道他說的‘黑山島’所處的位置,正好在海灣的外圈,是松江縣城所屬的外海港。面積幾十裡範圍,人口數萬,離松江縣城大約四、五十里的海路,由輪渡相聯接。
正在閒聊時,外面傳來一陣緊急、‘鐺、鐺、鐺!’的敲鑼聲,“大家聽着,‘黑山島’告急,海獸就要攻破城池,縣城的青壯年,趕緊到海防堤集合,增援‘黑山島’!”
雷雨他倆,來到街上,街上已是混亂不堪,家住海防堤的一些百姓,正急着轉移東西,向城西搬遷,儘量遠離海防堤,防備海獸侵擾松江城。有家人在‘黑山島’的婦人、老者,急急在街上打聽‘黑山島’的情況,搶購物品的人,在商鋪外擠成了堆,大包小包地從商鋪裡往外搬運。街道上亂成了一鍋粥。
“我們怎麼辦?”丁碧瑤擠在人羣中,問向雷雨。
“既然來了,我們不如跟隨他們,到‘黑山島’看看,或許能幫得上一些忙!”望着全城慌亂的人羣,雷雨說道。
好不容易逆向擠過人流,來到海防堤,去‘黑山島’的幾條海船上,已擠滿了前去救援的青壯年,這些人中,絕大多數是來自修真門派,修爲多爲煉氣期修爲,只有幾個是築基期修爲。
雷雨倆人,仍是以煉氣五層境修爲示人,所以混在人羣中,完全沒有惹人注意,反而被一些門派的弟子看不起,“兩個散修,也來湊什麼熱鬧,這與找死何異?”
離‘黑山島’大約還有七、八里的距離,數條海船,遭到了二階‘火鳴鳥’的攻擊,‘火鳴鳥’體大如野山雞,嘴蝝長尖,攻擊是嘴裡噴火,飛行時,發出刺人神識的鳴叫,嗜血。黑壓壓,成千上萬,轟鳴着向這幾條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