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振雲和雷雨交手後,一直窩在家裡,被雷雨扁成了豬頭,他覺得真不如一死了事,說實話,他現在有些怕雷雨了,堂兄鄧元凱告訴了他,已上山與他和解了。他也說,這雷雨隱藏得很深,絕不是表面上的三層境,一再告誡他:“絕對不要再去惹他了!”
賽場上的事,他很清楚,也很困惑:“明明一個三層境的人,出手,那強烈的殺氣,居然壓得他體內鮮血狂涌,哪還有還手之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究竟是什麼人啊?”
下午,聽說趙成龍明天要與他決鬥,他是異常的興奮,終於有個人出面收拾他了,聽口氣還會滅了他,他更是大大的鬆了口氣,不過堂兄傳話,叫他明天不要去現場,不知堂兄是何意思。
雷雨對他自己明天與趙成龍決鬥、被整個長生門外門師兄弟,炒得沸沸揚揚之事,一無所知。
回到家裡,將此事告訴了張光祖,他一聽,氣憤地說道:“太欺負人了,明天我們一起上場,就算死,也要狠狠地咬他一口!”
“不怕連累你嗎? 我一人去就行了!”雷雨笑着問道。
“我的命都是你給的,你有難,我還能不管?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張光祖堅定地回答道。
“說得好,生死兄弟情!不過這次還不用你幫忙,我應付得了。”聽了張光祖的話,雷雨心裡很高興。
晚上,外事堂上空匯聚天地靈氣的事,在雷雨的意料之中:“按小石頭說的,應該能夠突破的。”
“走,小胖,我們去外事堂,或許能幫幫黃師兄!”一見那劫雲匯聚,雷雨拉上張光祖就跑。
現場上,雷雨從未經歷過蛻變時的風險,不知其中的厲害,見其他人都離黃師兄遠遠的觀看,也不上前相助。 獨自悄悄走到黃師兄的院子,進入了風暴席捲的範圍之中,他擔心黃師兄出意外,心裡只想着幫助他,沒想到自己已身處危險之地。
第一道醞釀已久、蓄勢待發的劫雷,終於砸下,如兒臂粗細的強烈閃電,伴隨黑色巨雷,砸向黃師兄和雷雨所在的位置,“嘩啦!”一聲,將他們身處的空地包圍,強烈的磁爆,讓雷雨一陣顫慄,好像要被這道巨雷吞噬了一樣,十分難受,感覺差點要被擊成灰燼。
黑雷砸下,雷雨瞬間感到了極其驚悸、條件反射似的,雙掌向上,以便護着頭部,半個雷爆,一下找到了宣泄點,從雷雨伸出的手掌直擊而下,雷雨的衣袍頓時被擊得粉碎,愣在當場。識海中那星核,突然發出光芒,比上次與唐師兄交手時,不知強了多少。
星核發出光芒後,立即貪婪地汲取那無意之中、進入識海的雷爆之力,瞬間就被吸得一乾二淨。
“啊! 沒想到這星核,對雷暴之力,竟會是如此的喜歡!靈光一動,雷雨伸出手掌,拼命將包圍他們,尚未示散盡的雷電之力吸入到識海之中,供它吸收。
隨即,每二道劫雷,又砸了下來,雷雨鼓勁,拼命的將其吸收,那強烈的雷爆之力,有大部砸向了雷雨,黃師兄反而只承受了小半的劫雷洗禮,不過就算這小半的劫雷,也讓他體內抵抗的真氣,消耗殆盡,剛一結束,就大口地喘息。
雷雨趁那劫雷聚集的間隙,扔給黃師兄一枚《大還原丹》,助他及時補充體內真氣,自己卻啥事沒有。
最後一道劫雷,蘊藏了最強烈的能量,在半空中不斷彙集,不斷加強後,“嘩啦!”一聲,重重地砸了下來。
雷雨此時,雙手擎天,放開身體的所有穴位,貪婪地將這最強的劫雷,引導到自己身上來,此刻,他就成了劫雷磁暴的中心,黃師兄反而處於其次地位,輕鬆地面對最後一道劫雷。
待黃師兄,躍上半空時,慷慨激昂地發表演說時,雷雨卻從血雷珠中,拿出一件衣袍,披在身上,悄然地離開了外事堂。
黃師兄境界突破,發生了從量變到質變的轉化,終於跨入到了真正的修真一途的起點。暗地裡,這次受益最大的,反而是雷雨。
回到家中,進入識海,如核桃般大小的星核,此刻,吸收了大量的劫雷磁暴之後,體積增大了一些,幾如蘋果般大小,色澤也稍微光亮了一點點。
經過劫雷的洗禮,雷雨此刻感到了自己的精、氣、神更加地強大,身體也充滿了使不完的力量,大吼了一聲:“太舒服了!”
突然一股惡臭傳來,“啊,臭!” 他穿着衣袍,一下就跳進了那條溪流之中。
待洗盡被劫雷強行排除體外的雜質,雷雨出得血雷珠,出現在家裡,張光祖一見到他,驚奇地睜着一雙大眼,盯住他,上下打量。
“怎麼啦,小胖?”雷雨奇怪地問道。
“你全身怎麼會變得如此的晶瑩剔透呢?,太英俊了!”張光祖回過神來,出聲地讚道。
鏡子裡的自己,儘管仍是陽光曬後的古銅色,但確實有點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感覺,“雜質總歸少了許多!”雷雨對自己的變化,都有點自戀的傲色。
第二天上午,不到十點,數萬人已將皁角埡競技場,圍得個水泄不通。玄照峰的弟子、其他各宗的弟子,聽到這種層次相差太大的決鬥消息,全都早早地來到了競技場,佔領好的位置,以便能更加清楚地看清決鬥時的每一個細節。
那些對雷雨下了戰書、或是正準備下戰書,向他挑戰、發泄的人,更是紛至踏來,一大早就來到現場,生怕錯過。
按不成文的規矩,只要雙方願意公開決鬥,那宗門就沒有阻止的權利,任何人都無權中止決鬥的進行,若雙方訂有生死契約,那就是至死方休,除非一方棄賽,那棄賽方,在長生門,將永遠被人唾棄,被人踐踏!
人,這種動物,很是奇怪。原本對雷雨不滿,想極力打敗他、羞辱他、踐踏他的人,聽到此消息後,那種怨氣突然消失。反過來,關心他、同情他,不自覺地就站在了他的陣線一邊,處處在爲他考慮了。
因爲,雷雨代表了他的心願,代表了他們平時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心理。開玩笑,見到比自己高一、二個層次的人,從來只能低三下氣、前輩不離口,生怕他一個不滿,滅了自己,那種窩囊,那種奴顏媚骨,從內心講,誰願意?
上萬人的觀衆,都是修爲較低的人,那些修爲高的人,沒一個到場,這種毫無懸念的決鬥,有啥可看?“自不量力,徒惹麻煩!”
“他怎麼敢頂撞九層巔峰境的人啊,真是傻到家,活膩了,今天看他怎麼收場?”
“除非大佬出面調停,就算活着,他這輩子也算完了,到頭了,太不值了!”
“難道有人暗中使壞,故意要這高人虐他?,否則也不會出這種局面,想不明白!”
此時,絕大多數的人,都有這些想法,都在猜測,想不通。至於雙方的決鬥,哪方能勝,沒人去想過,也不用去想。
其實大家來,並非真正想看他們的決鬥,那是不可能進行的,來的目的,是想親眼見證,此事會是如何收場、怎麼收場!
“是不敢應戰,根本不來? 還是一上場就當場認錯、求得他的原諒? 或是求宗門出面,強行中止決鬥?還是...。”反正想不出來,所以就來了。
時辰就要到了,九層巔峰境修爲的趙成龍,神閒氣定的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邁着輕盈的步伐,來到了場中,微笑着向數萬觀衆點頭,不時舉手揮了揮,那種輕鬆的神態,完全不像是來參加決鬥,而是來檢閱觀衆的。
看到趙成龍的閃亮出場,上萬觀衆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沒人去迴應,但一顆心卻直往下沉,“雷雨這下看來是完了!”
沒見到雷雨的出現,心裡暗自高興:“不出現最好,這樣的話,那黃柄乾也就不會找自己的麻煩了,至於那狗崽子,名聲掃地,也不會有多大出息了,過段時間找個人,收拾他就是了!”
其實他此刻是後悔極了:“前天去拜訪同入宗門的鄧元凱,他點的火,自己真傻,居然要接過來。那小子上哪住,關自己屁事,宗門也從未虧待過自家,宗門看上那小子,願意給他什麼,那是宗門的事,住在青雲別居里那麼多人,都沒說啥。鬼慫起了,偏偏自己來出頭,若要出頭,也該是他鄧元凱出頭纔對,宗門沒讓他住進來,應該他先跳出來纔對,這次是被他當槍使了!”
昨晚那廢柴--黃柄乾,一舉衝破築基境後,第一句話就衝着自家而來,顯然與那小子交情深厚,甘願得罪九層境的自己,也要強行爲那毛頭小子出頭! 當時人羣中,爆發出的雷鳴般歡呼聲、宗門巨頭點頭讚許的表情,深深地印在了腦海,這次把人全都得罪了!
一夜未曾閤眼,顯然自己已成了整個玄照峰的衆矢之的,成了別人的笑柄,戰勝那小子,有個屁用! 勝之不武,搞不好命都要搭上去。
宗門讓那小子住進青雲別居,說明了什麼? 自己還傻傻地出頭反對,真是腦袋進水了,連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透。他現在是恨透了那個鄧無凱,可他現在連個影子也見不着,也指望不到他會出面相幫了,這種人也算是朋友? 自己真是個豬腦殼!
今天他來竟技場,沒人與他打招呼,也沒人同他說話,出來時,連住在一起的人,見到他,都別轉身去,視自己如空氣般的存在,世事炎涼,讓他心中感到分外的淒涼。很多人在他走過後,指點着他說着什麼,九層修爲的神識,當然能感知背後發生的一些事了,他也只有當着不知。
十點整,在數萬人雷鳴般的歡呼聲中,雷雨和黃炳乾、唐永浩、肖德全及張光祖一行,緩緩地來到竟技場。
雷雨一躍來到竟技場的主席臺,向這場決鬥的執法人,李敬長老行了個禮,淡然地與趙成龍,相對而立。
“雙方是自願決鬥,不論生死嗎?” 李敬平靜、公事公辦、洪亮的聲音,迴盪在競技場。
當二人回答,“是!”後,李敬長老宣佈:“決鬥開始!”
場外上萬的觀衆,聽見二人的對話,倒吸了口涼氣,全都閉上了嘴,場上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丁點聲音發出,“真的是生死對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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