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是什麼門派,不想死就將財物全都交出來,我們只圖財,妄動者格殺不論”,看來那人覺得吃定李師兄了,狂妄地威脅道。
李師兄見這夥人,明顯是看到自己這羣人,總體修爲不夠,又沒有築基境修爲的人,頭腦中飛快地轉動,想着各種應對之策:“雙方兩個築基期修爲,其餘的六人修爲,也與已方相當,實力差距大,人數也不佔優,動起手來,鐵定吃虧,也正中他們下懷,俯首稱臣將財物給他們,心裡又有所不甘,一來這些財物,是數年的積累,來之不易,二來若他們得寸進尺,劫財後,殺人滅口,豈不是更冤枉,怎麼辦?”
出發前,宗門給他了一個求救符,說遇到緊急情況時,可捏破此符。現求救符就在手中,用還是不用,此刻,李楚元是進退兩難。回頭望向趙晨光、付文閣,希望他們此時能有好的應對之策,可面對如此不利的情況,趙、付師兄又有什麼辦法呢,一臉的惶恐不安,也是無可奈何。
“看來你們是想強硬到底了。”那人不耐煩地威脅道。
“前輩,都是同道之人,不要逼人太甚,相遇留一半,以後好相見,你們這樣做,也不怕遭到我們長生門的報復!”趙晨光此時站了出來,有點氣憤地說道。
“報復?,你們全死了,誰去向你們門派彙報,白癡!”那人不屑地說道。
李楚元,見那人話已至此,知道再無緩和的餘地,心一橫,想捏破那道救命符。可是對面那一直沒說話,乾瘦的築基境修爲的黑衣人,神識一動,一道強大的真氣,射向了李楚元,強大的神識威壓,讓李師兄頓時如遭雷擊,手不自覺地鬆開,那求救符,從手上掉落下來,人卻呆立當場。
那乾瘦的黑衣人見一招就制服了雷雨這羣人中,修爲最高的領頭人,轉而就像是看待一羣待宰羔羊一般,看着趙晨光、付文閣,根本沒將修爲低下的雷雨、朱全明放在心上。
“數三下,再不交就殺了他!”領頭的那個築基境修爲的人,對乾瘦的黑衣人說道,然後轉而面向李楚元。
“還要抵抗嗎?”這時所有的黑衣人,全都將長劍,祭了出來,圍向雷雨他們數人,隨時準備出手。
“一、二、三!”李師兄此刻,全身真氣,被那道強烈的神識禁錮,強大的威壓下,面如死灰,無數的念頭涌上心來。
“剛出宗門,原以爲是度假般的歷煉,哪知剛出門就栽在了眼前。就算不死,回到宗門,顏面也是喪失殆盡,況且現在的局面,能不能活都是問題,難道真就這樣死了嗎?”
趙晨光,心知此次凶多吉少,連命也要搭上,更是心灰如死,眼見李師兄又被對方禁錮,其餘同伴的修爲根本不能依靠,想反抗也勢如以卵擊石,毫無勝算的爭鬥,不如交出財物或許有一線生機。
付文閣,站得相對靠後,一臉的緊張,面對這羣修爲比他們高出多的黑衣人,李師兄不動,他也不敢亂動。
聽着對方數出一、二,三字正要出口時。
“殺!”字剛要發出,“交!”字,正要從李楚元口中吐出時。
“且慢!”雷雨站出來,處在了人羣的前面,一副從容不迫的表情。
“你們這種強盜般的行徑,還算得上是正道之人嗎?”雷雨大義凜然地問道。
“你...,你...,你算什麼東西,也想出頭?”領頭的那個築基境修爲的人,見雷雨修爲根本不值一看,卻絲毫不懼的樣子,一時有些氣急,然後憤怒地吼道。神識一動,一道強勁的神識又直逼而來,想將雷雨擊倒當場。
雷雨的同伴們,見雷雨竟然敢大氣凜然地斥責這夥人,都覺得解氣,原本失望的情緒,一下被雷雨的話語沖淡,反而有了決心一拼的勇氣。
此時,見那築基境修爲的領頭人,狠狠盯住雷雨,李楚元大驚,“雷雨小心!”
早就做好出手準備的雷雨,當那人話語剛落,他輕蔑的一笑,瞬間祭出三柄飛劍,放出神識,與直刺而來的那道神識相迎,三柄飛劍直奔只有幾丈遠,向他發出神識的築基境修爲的人。
時間拿捏得真巧,那領頭之人,彙集的真氣正要從指尖發出,只見雷雨的三柄飛劍,正閃電般的直奔他而來,極其危險的示警在頭腦中閃過,指尖沒發出的真氣逆轉,讓他血氣翻滾,整個人爲之一頓,一雙驚恐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三柄飛劍飛來,穿胸而過,來不及叫一聲,就向後便倒。
按說,一個體內修出了真氣,猶其是築基成功後,身體發生了質的改變,面對危險時,那護身的真氣,會自然處於防禦狀態,不是那麼容易受到攻擊的,這次是巧之又巧,一是他自己指尖匯聚的真氣逆轉回體內,再加之雷雨的出手,當然是全力一擊,速度快,並且強烈的變異星辰之力,附加在了飛劍之上,就算他有築基期修爲、有真氣護體,也照樣抵擋不住,要說怪的話,也只能怪他自家輕敵了。
“動手!”雷雨發出三柄飛劍的同時,高吼了一聲。
什麼叫着先手利,此刻雷雨作了完整的詮釋,一擊得手,對方還在驚詫中時,雷雨已迎向了那築基境的人。
祭出如意乾坤棍,雷雨的星辰之力瞬間爆發,強烈的殺意,頓時將那築基境的人,完全籠罩,距離是如此之近,再加上反應時間也不夠,一下子他就處於被動狀態。
有了勇氣的衆人,聽到雷雨“動手”聲,全都瞬間祭出長劍,率先出手,別小瞧這率先動手的一息、半息,雙方如此近的距離,主動權決定了一切。
“啊!”的慘呼,李楚元的長劍就已插入了一個相同境界之人的胸膛。
趙晨光、付文閣二人手中的長劍,也在第一波的進攻中,佔了先手,逼得對手向後直退。
雷雨祭出的乾坤棍,以一團棍影,壓得那築基境之人,氣血翻涌,完全沒了招架之力,雷雨將近身搏擊術,發揮到極致,幾丈的距離,倏然就到,黑暗之中,伸手抓向那人肩膀。
上次與趙成龍交手,雷雨嚐到了吸收高層修爲之人的元神、修爲精華的滋味,真是好極了,那種修爲頓增、大爽的感覺,吸入一次,很難忘記。
這個築基境修爲的黑衣人,更是一個冤大頭,他見一個修爲低得不能再低的雷雨,敢上前斥責,正在想這人是不是腦袋有問題,隨着看見他發出飛劍,心裡還在想:“用暗器對付築基境的人,有用嗎?”
可隨着發出的飛劍,那道變異星辰之力出現,讓他心中大驚,極度危險的信號出現在腦海之中,“好恐怖的氣勢,師兄要遭!”的念頭剛出現,就眼見三柄飛劍穿胸而過,一時也有瞬間的呆滯。
就是這瞬間的呆滯,被雷雨抓住了機會。
俗話說,高人過招,全憑機會的把握,不是輸在能力不夠,不是輸在對方有多麼的強大,輸是輸在那瞬間的反應、那輕敵的意識中,你再有本事、能力,總有疏忽的瞬間,那這疏忽的瞬間,就是你的致命點。
修煉到如此境界,夜間視物已根本沒任何問題,雷雨待那人萎頓之時,將他向前一推,沒入黑暗之中,神識一動,將其收入到了血雷珠之中。
迴轉身來, 此時的局勢已變得對已方有利了。
李楚元,不愧爲玄照峰外門弟子中,用劍的翹楚,瞬間就已解決掉對方的二人,一死一傷,正在與第三人相拼。
趙晨光、付文閣二人,也正持劍奮力與對手相搏,一時難分勝負。
那兩人,因再無人數上的優勢,眼見同夥不死就傷,怯意頓生,再無戀戰之心,不斷後撤,想乘機逃脫,只是趙、付二位師兄緊逼不捨。
此時,最艱難的拼鬥要數朱全明瞭,他一人面對七層之人,身上已經被對方長劍刺中幾處,鮮血狂涌而出。只是那人見形勢不妙,不敢下死手而已,瞅空,翻身就逃。
“哪裡逃!”雷雨好整以暇地縱觀全場局勢,見那人尋隙想溜,御氣瞬間就追了出去。
那人逃得快,可雷雨跟得更快,數息就來到了那七層境身邊,伸手,先將那人元氣吸收多半,再將那人收入到了血雷珠內,轉身,發出一團黑色火焰,將林中草叢點燃,拿着那人的儲物袋趕了回來。
有李楚元援手,那兩個九層境的人中劍倒在血泊之中,劍傷其實並不重,只是那二人眼見逃跑無望,想用此法來求得活命而已。
“這兩人怎麼處理?”李師兄問向剛回來的雷雨。
“斬草除根,一個不留!讓我來。”雷雨說着,伸手抓住二人的脖子,將他二人提到黑暗之中,緊隨着二道火焰騰起,將草叢點燃。片刻後,雷雨走了回來,手中又多了兩個儲物戒指。
地上的三具屍體,也被李師兄發出數道火焰,燒成灰燼。
最後只剩下一個九層境的人,跪在地上不斷地求饒。
跪在地上的那個黑衣人,驚恐、顫抖着望向雷雨他們,生怕他們在憤怒之下,一劍結果了他的性命。
李師兄望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心裡充滿着劫後餘生的感覺:“若不是雷雨的突然出聲發難,一舉擊斃那兩個領頭之人,將這次危機化險爲夷,那結果會是怎樣?”
李師兄現在清楚了:“ 若不是雷雨一人獨擋那兩個築基境修爲的人,真要動起手來,面對兩個築基境的人,自己這羣人根本不可能是其對手,那現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那夥人而是自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