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大會結束,第二天就是天玄老祖的百年華誕,不過對修爲低下的人, 既不會受邀,更不可能代表門派參加。
絕大多數的人,拍賣大會一完,也就是離去之時,陸續地朝山下出口走去。
雷雨他們幾人,回到客棧,結賬完畢,正要走出客棧,離開萬雲谷鎮時,一道傳音符來到雷雨面前。
“有人要對您的不利,千萬小心!”雷雨一看是徐嘉慈的警告,轉身對李楚元等幾位師兄說道:“我還有點事,要耽擱一天,你們先行離開,我辦完事後,再來找你們。”
“那我們就在武陽縣城等你,還在那家店住宿,我們就先走一步。”說完李師兄,帶領其他幾個師兄,一路往山下出口而去。
雷雨待他們走後,慢慢在鎮上閒逛了會,也朝下山的路走去。
在一片樹林中,放開神識一掃,四下無人,閃身進入血雷珠。血雷珠混在樹林中的泥土裡,如一粒塵埃,任誰也無法找到。
在血雷珠內,張光祖的書房裡,雷雨吩咐周清林、劉振辰做好準備,另外也將關嘯軒等幾人叫到身邊,作好萬全準備。
下午,一片烏雲籠罩山林,天像是要下暴雨似的,神識強大的雷雨,一面捕捉四周的動靜,一邊疾步而行,朝山腳走去。
突然,從神識中捕捉到,前面有十二、三個人守在路邊的樹林之中,修爲不算太低,光築基期修爲的人,就是四個,其餘煉氣境修爲的人,也是八層境左右,看來就是徐嘉慈警告他的那羣人吧。做好了準備,雷雨緩緩地走了下來。
“站住!”身穿紅袍的鬼魅宮的十二個人,一下將雷雨團團圍住,站在路中間的,就是吉布鬆贊,築基初期修爲,二十來歲左右,蠻橫地喝道。
“有事嗎,我還要趕路。”雷雨平靜地回答道,面上並無絲毫懼色。
“你就是雷雨?”吉布鬆贊,上下打量着停下來的雷雨,問道。
“我就是雷雨,兄臺找我有何事?”雷雨回答道。
“怎麼回事,這個自稱雷雨的人,修爲居然是區區煉氣三層境,爲何通天門,偏偏還會爲他提供貴賓包廂?”吉布鬆贊一下子愣住了,“想不通!”
“你在3號包廂?”當初他手下向他彙報這點時,他根本不相信,現在見到如此修爲的雷雨,儘管先前做的佈置用不着,略感有些失望外,更增加了他報復時的快感,除了拿到拍品外,接下來他要好好地折磨、折磨眼下這個在拍賣會上,讓他父子倆不開心的人,要他嚐遍痛苦,生不如死。
“是,那又如何?”雷雨平靜地說道。
“哼,憑你一個螻蟻般的人物,還敢跟我鬼魅宮鬥,看來你是活膩了,把那羊皮卷交出來,饒你不死,否則此刻就要你的命,敢得罪我們魔宗,就沒好下場!”吉布鬆贊傲然地說道。
“哦,沒錢競拍,就來搶劫,看來鬼魅宮,不如改稱強盜宗更合適,我今天倒要看看憑你幾個,能把我怎樣?”雷雨嘲笑地說道。
“動手,先將他打殘了再說!”吉布鬆贊,被雷雨的反擊話語,氣得七竅生煙,對他手下吩咐道。
前後圍着雷雨的十數人,齊齊祭出各自的器械,直奔雷雨而來,雷雨早就防着他們一起攻擊,手一揚,六柄加持了星辰之力的商陽劍,急速射出,迎着前方奔來的幾人。
雷雨將強大的神識分成六道,分別控制着商陽劍,變異星辰力的威壓,倏然一下就將這前面的吉布鬆贊等幾個籠罩在其中。
作爲築基期修爲的古兒鬆贊,萬萬沒有想到,一個煉氣三層境的人,竟然發出如此厲害威壓,第一回合,就讓他的這夥人吃了虧。
心中的輕視之心消失。神識一動,成千上萬根細如牛毛的五行碧血滅魂針,閃着綠芒,如繁星般直奔雷雨而來,只要他中針,數息之內,決無再戰之力。
發出毒針後,吉布鬆贊在心裡想着雷倒地後,如何從其身上搜出那羊皮卷,至於雷雨能否躲得過、是死是活,根本就不在考慮之中。
比他強數倍的人,都慘死在了這滅魂針下,他那點修爲就更不用提了,絕對躲不過!
父親在這次來通天門之前,將這件仙器中品的法寶交給他時,以防萬一,再三叮嚀他:“五行碧血滅魂針,專破修真之人五行,巨毒無比,使用時千萬小心,絕不能讓其刺到自家的身體,否則無藥可救!”
雷雨眼見吉布鬆贊,從手中發出一團綠光閃閃的霧狀東西,不敢大意,“嗖”地祭出了昊天回光鏡,真氣催動,瞬間,昊天回光鏡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與飛馳而來的那蓬綠光相撞。
“啊!”剛纔還在盤算雷雨倒地後,如何處置他的吉布鬆贊,一聲慘呼,“碰!”的一聲,倒在了山路的臺階上,渾身抽搐不已,眼看死多活少。
十一個隨從,眼看着他們的少爺,發出那道催命的仙品法器‘五行碧血滅魂針’,都鬆了口氣,人人都是知道那法器的厲害,心裡還在想少爺是否操之過急,什麼都沒來得及問,就將其滅了。
轉眼間,一道耀眼光芒閃過,卻見那蓬毒針反而回擊到了少爺身上,完全驚呆了,數息驚詫、反應過來後,猶如驚鳥四散,從各方向飛逃而去。
雷雨哪容他們如此容易的逃脫,手一揚,星辰磁光子午網,飛向天空,倏然變成一張大網,罩着逃跑的衆人,除一個漏網外,其餘的人,全部在倒在地上慘叫、哀嚎。雷雨將這夥人,全部收入到血雷珠中。
當人碰觸到星辰磁光子午網,縱橫交錯的子午網發出的星辰磁光,專門侵擾被碰觸者的神識,使碰觸者如遭電擊,哪還談得上反抗,真有生不如死的感覺,故而那些人慘叫連天。
走到古兒鬆讚的面前,見他面上露極其痛苦的眼神、扭曲的身體不停地顫抖。雷雨蔑視地說道:“借用你的話說,就是嘍蟻一般的存在,還想與我鬥!”手一招,也將他收入到血雷珠中。
用神識吩咐小石頭:“讓他交出此法寶的秘笈。”然後祭出飛劍,御劍飛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逃出去的那人,築基期修爲,最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眼見勢頭不對,首先飛奔而逃,剛好逃進樹林,躲過被罩一劫,拼命地逃向萬雲谷,回到鬼魅宮所住的賓館。立即將發生的事,向掌門人吉布波仁,作了彙報。
吉布波仁,聽到兒子被五行碧血滅魂針反噬時,腸子都悔青了:“萬不該將此物交給他啊,溺愛反而是害了他,就算能夠救他轉來,中毒時間長了的話,神仙也難以挽回他的性命,悔之晚矣。”
“現在他人在何處?快帶我去。”吉布波仁,邊說邊將那彙報之人一手提起,飛身躍出賓館。
鬼魅宮掌門人吉布波仁,化嬰初期修爲,神識掃過,將方圓數百里的一舉一動,盡在眼中。看到幾十裡開外一道人影,御劍朝山下飛奔、極其慌張的模樣,放出一道神識,朝那道人影直刺而去,現在的情況對吉布波仁來講,是萬分的緊急,所以是“寧可認錯,也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飛行中的雷雨,突然感到飛劍一個滯頓,一道凌厲的神識掃向自己,不由一個愣神,從半空中跌落到地上。
知道來者修爲太過強大,以自己目前的修爲,絕不能抵擋他的一擊。落地後,催動疾風符,反朝山上的密林深處,飛奔而逃,在通天門大陣開啓的瞬間,進了血雷珠。
當吉布波仁,電光石火般,放出幾道神識,鎖定幾個可疑目標後,通天門的警鈴大作,宗門的各種禁制自發的做出反應。
一時間,門內弟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都認定是有強敵來襲。宗門大殿前的示警鐘,當!當!當! 的敲響,內門弟子全都聞風而動,聚集在大殿前,作好禦敵準備。
掌門馬皓軒,攜衆長老站在殿前,只聽馬掌門大聲喝道:“來者何人,是來向我通天門挑戰的嗎?”同樣也放開神識掃向四周。
“桀桀,通天門居然串通外人,藉機殺我鬼魅宮的人,現在又開啓禁制庇護於他,躲過我神識的追蹤,太讓老夫失望了。”
吉布波仁狂怒之下,攜帶着化嬰境的威壓,刺耳的說話聲在半空中響起,讓許多修爲不夠的人,不禁顫抖不止。
“休得胡言,我通天門絕未做此事!”天玄老祖馬宏儒,同樣化嬰初期修爲,發出響徹宗門的宏亮聲音,回答道,他見事態嚴重,不得不親自出面,來做澄清。
雷雨的脫險,真是巧之又巧。當那道神識掃過,雷雨沒繼續朝山下跑,反身向山上密林中逃,是再正確不過,那時吉布波仁,還未真正鎖定目標,只是泛泛地懷疑而已。
若繼續朝山下跑,憑吉布波仁鎖定目標後,一個瞬移,鐵定將雷雨籠罩其中,就算進了血雷珠,他也可能通過不斷掃描來找到具體位置,畢竟是化嬰境修爲的人,神識的強大,的確不是雷雨現在能與之抗衡的。
再者,閃身進入血雷珠的時間,掌握得恰到她處。當雷雨朝山上密林中逃去時,正當他跨步向前,要觸動大陣時,小石頭的“危險!”話語一出,雷雨想都沒想,閃身進了血雷珠,剛好避過大陣的啓動,否則,觸動大陣,就算進了血雷珠,馬掌門他們,也能發現觸動大陣的具體位置,給雷雨帶來不小的麻煩。
真是無巧不成書,雷雨逃的方向正確,進血雷珠的時間,與大陣開啓時間,也正好同時,這些人也就再也不能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