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山下那隊人,肖烈數了數,一共有二十三個人,其中有四挺班用機槍和三個火箭彈手,像這樣的火力配置他可沒有把握能吃下,雖然肖烈士不知道現在外界有沒有派出部隊到達A4地區,但是昨天這裡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沒有人知道,派出特種部隊是遲早的事,而自己需要的是等待。看着天空密佈的烏雲,這樣的天氣之下除了無人機以外,衛星是沒得指望了,也許這就是核爆後形成的輻射雲吧,那麼自己算是被核輻射了,想到被核輻射後的下場,肖烈不由地笑了笑。
“大白,小白,我們這一次都中招了,你們母子可不要怪我啊,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沒事,起碼以後我們在黃泉路上還可以作個伴呢。”肖烈揉了揉大白的頭說道。
大白眯着眼睛看着那一隊越來越遠的恐怖分子,眼神中流露出一陣光芒,對於狼來說,所有的生物都是它們的食物,在餓極的情況下他們也會當同類當成食物。
“好吧,我們去打獵。”
對於那幫恐怖分子,肖烈可是沒有什麼好感,如果現在這些混蛋還有什麼用處的話,那就是給大白當作食物,在肖烈心中像大白這樣的狼都比這幫恐怖分子高貴得多了,再加上小白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吃到奶水了,所以對大白補充營養是勢在必行。
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會與狼一起作戰,而狼變成了他的戰友。
有了大白在,肖烈就不怕把那一隊恐怖分子給跟丟,也不怕自己一不小心踏入雷區,哪怕那些傢伙邊走邊將自己的痕跡給掩蓋,肖烈也不擔心。看到大白在前面帶路,自己把小白抱在懷裡,一人一狼很默契地來了一次特種行軍。
一個小時後,大白一處小山谷口停下了,然後它爬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向前面爬去,看到大白那認真的動作,肖烈不由地笑了笑,雖然它是一匹狼,但這種戰術匍匐動作卻比軍隊的老兵更要標準,更要有實戰意義。與人不一樣在於,狼從小出生就會面對天敵,爲了生存,它們所有的一切行動讓大自然賦於他們完美的一切。
肖烈把小白放地上,然後慢慢地爬到山谷口,他看到那一隊恐怖分子正在休息,大口吃着風乾的牛羊肉,大白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它聞到那股肉乾,一下子口水就流了出來。不一會兒,休息好,吃飽後的恐怖分子開始上路了,而還有三名恐怖分子好像是後衛一樣,沒有走的意思,等前面的人走了一後,然後才起身走開。
肖烈與大白對視一眼,一人一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食物,然後一人一狼開始向對方摸去。估計是知道大人要幹正事了,小白扭着它那有些嘟嘟的身材在後面跟上。
由於山路上開始有些肖烈根本叫不出來的小樹木,這給一人兩狼提供了天然的保護屏障。尾隨了十幾分鍾後,一人兩狼因爲對方的警示根示靠近不了對方,如果開槍的話,那麼也許就會陷入對方的包圍。
擡頭看了看上面的山樑後,肖烈一下子有了主意,他對大白指了指山樑,指了指三個恐怖分子。不得不認人驚奇的是,大白一下子就明白了肖烈的意思,於是肖烈飛快地向山上跑去。不一會兒他就感到有一陣虛脫感,好久沒有進食了,體能不由地下降了許多,但是如果自己動作再不夠快的話,那麼自己會因爲飢餓,體力下降,免疫力下降,也許今天晚上都撐不下去。肖烈還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對食物如此的需要,當一個人像動物一樣對食物達到生理的需要時,他就會變成一頭野獸。
母狼擡起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終於它聞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那股氣息在三個食物的氣息後面,母狼知道肖烈已經跑到對方的面前去了,一時之間眼睛不由光芒四射。小狼也學着母親那樣空氣中嗅了嗅,聞到肖烈身上的氣息時,它不由歡快起來,前不久它看到肖烈山上跑去的時候,它也想跟着去,結果被母親一下子叨了回來,它不由地委屈起來,母狼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後,它就馬上閉眼,然後眼巴巴地看着肖烈飛快的消失在山樑上。
肖烈隱藏在一處不起眼石從中,人對自然界中出現與地形不一樣的顏色有着天生的敏銳度,如果在沙漠中出現一個白色的塑料袋,哪怕站得再遠,他也會看得到。在離肖烈不遠的是一叢叢小針葉鬆,相比天天見到位積雪與石頭,那些小針葉鬆引人注目多了。
看到越來越近的恐怖分子,肖烈深深地呼吸了幾口空氣,調整好的自己的呼吸節調,如果不是他十分熟悉大白與小白的話,肖烈根本都發現不了大白與小白的影子,現在它們離恐怖分子也只有二十米遠的距離。不得不感嘆造物主的偉大,爲了讓動物在自然界更好的生存,許多動物都有自己的保護色,像大白這樣渾身長着白毛的狼,本以爲有綠色的環境之中,白色會成爲它的累贅,沒有想到那渾身雪白的大白如果在針葉林中,也根本讓人發現不了,哪怕發現了,還以爲那是一抹積雪。
三名恐怖分子以三人制標準的攻擊防禦隊形向前行走着,三人制的進攻防禦就是三人在行軍的時候以三角形的隊前進,前面的人負責觀察前方,中間的人充當左右側翼的觀察,後面的人負責監視後面的情況,如果一旦遇敵的時候,三人可以在第一時間形成360度的全方面射擊角度,如果遇上狙擊手的話,起碼不會像一條直線那樣來一個穿腸葫蘆。
從地上選了一下四面帶着棱角的兩個石頭,肖烈掂了掂重量,覺得還行。他記得小時候在家裡放牛的時候,幾個小夥伴們經常會玩一種遊戲,就幾個小夥伴找一堆石子,然後離一顆樹大約十米地方,然後用石頭去打樹幹,以擊中的次數與速度離樹的距離遠近爲勝負,勝者通常可以贏小夥伴從家裡帶出來的零食。但在九十年代那些零食不外乎就是花生或者炒胡豆之類的。慢慢的肖烈發現,要想用石頭擊中樹幹,不僅自己的力量與手法很重要,而且石頭的形狀,不同距離不同的重量都十分重要。明白這個道理後,從此小肖烈在放牛的時候經常能帶一包花生之類的吃貨回家了。
默數着對方與自己的距離,兩塊石頭在手裡慢慢地轉動,前面的兩個人他搞定,後面的人他就交給大白了,肖烈見識過大白那如風一樣的動作,現在大白離對方也就是十七米的距離,這十七米對蓄勢待發的大白來說根本不是問題。當三人制遇襲的時候,負責後衛的人會在第一時間找出襲擊者的方向,如果一時之間前後的人遇到襲擊不能戰鬥,而後面也出現襲擊者時,從人性上來說,哪怕是訓素的老兵,也會有幾秒鐘手忙腳亂的感覺。而這幾秒鐘已經足夠了。
在尖兵離自己還有七八米的時候,肖烈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兩塊石頭重重地一前一後地向尖兵與中衛射去。尖兵只看到前面一下子跳出來一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黑點就已經到達自己的眼前。
石頭狠狠地擊中中衛的臉部,帶着棱角的石頭一下子將對方的右眼擊傷,但是在那火光時刻,尖兵的頭向後一揚,石頭擦頭他的鼻尖一下子劃了過去。肖烈在發動襲擊的時候,就已經直直地衝向尖兵,如果一擊不成,他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將軍刺深深的插入對方的身體。
而在肖烈發動襲擊的時候,大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向後衛,後衛只看到從樹從裡一下子衝出一條白色的影子,他甚至都不能看清楚那是什麼,他馬上打開保險,卻發現那影子忽左忽右,根本捉摸底不定,只有兩個呼吸的時間,大白就衝到後衛的面前,知道對方手中的那支AK47是對自己最有威脅的大殺器,大白一口咬住對方的右手,然後強有力的雙鄂狠狠一咬一拉,一下子撕下對方右手上一塊血淋淋的血肉,後衛感到右手上一種巨痛傳到腦海這纔看清前面是一頭比狼狗還要大一截的白狼。大白一擊成功後又向對方發起了攻擊,後衛一下意識地用手一擋,但是馬上那狼一下子消失了,正在納悶的時候,脖子上傳一股巨痛和一股熱氣。
看到母狼給恐怖分子來一個假動作的時候,恐怖分子下意識用一擋,而大白一下子轉到對方的後面,從頸部一下子撕下一塊肉的時候,在不遠處觀戰的小狼見到母親這精彩的一擊時,興奮得上躥下跳,兩隻前爪不停地在地上刨着,露出不大但已經發育完全的尖牙,如果母狼有過交待的話,現象小狼也會衝上去,對於它來說,動物比自己再大也沒有關係,總有辦法讓它們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