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進入比利牛斯山區的是美國三角洲特種部隊與中國t5特種部隊的隼字頭小隊。看到自己的小老鄉一臉沉重的樣子,袁成輕輕地拍了拍了肖烈的肩後,然後向着前方走去。
面對自己的老對手俄羅斯信號旗特種部隊,三角洲特種部隊的隊員們顯得有些無語,從冷戰結束後,三角洲的人沒少與信號旗打交道,大多時間雙方都是以平局爲結束,沒有想到在比利牛斯山區雙方居然還能合作,真應了那句話: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看到從面前經過的中俄雙方特種部隊的隊員身上的衣服上,子彈打得防彈衣都變形了,衣服上有些破爛的地方根本就是子彈穿透的痕跡,血跡與硝煙泥土沾得渾身都是,那是一種從地獄裡鑽出來的味道。
這是真正軍人的味道。
進入比利牛斯區的多國特種部隊經過這兩支特種部隊的時候,每個人都向這些軍人敬了一個軍禮,他們值得得到自己的尊重。
中國軍方與俄羅斯軍方的後勤部隊已經抵達山區,雙方都將分離。作爲一起共同作戰的戰友,相互贈送一些紀念品也是一種慣例。
雖然活下來了,但看到那擔架上的屍體的時候,沒有人能高興得起來,活下來,卻帶着對逝者的懷念。對於軍人來說,每一次戰鬥結束就像一場生命的起始與結束,活下來就像重新活下來了一樣。
“你可要把自己的小男人給看好,照顧好,我一定會回來把他搶到手的。”
葉卡琳娜握着李秋韻的手笑嘻嘻地說道,雖然面帶笑容說這要搶人家男友的話,但怎麼看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比他大那麼多,要知道女人比男人要老得快,我想問一下,你以後整天去關心那些護膚產品,每天想到把自己打扮得年輕一些,這樣和他走出來的時候纔沒有人說你們是姐妹,這樣不累麼?這樣還是你自己的麼?但是我不一樣了,我這麼漂亮,這麼性感,而且我是外國美女,你們中國男人在這方面很好面子,和他在走在一起,回頭率絕對很高的,他心裡會很開心的。怎麼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啊。”
生怕一把火燒得還不夠旺,葉卡琳娜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道,而這一過程之中李秋韻面帶微笑地什麼也沒有說,兩個人曾經在戰場上一起同生共死,背對背,沒有想到一旦戰鬥結束,雙方又進入另一場戰爭。
“你再年輕,再漂亮,他不喜歡,有用麼?”李秋韻淡淡地說道:“男人都喜歡不會給自己添麻煩的女人,你知道中國傳統的女人是什麼樣的麼?”
“不知道。”葉卡琳娜說道。
“我知道,因爲我是中國女人,而且我還告訴你哦,上次他從西伯利亞回來的時候,在昏迷中只對我不設防,我們在一起呆了好久。”
葉卡琳娜在作爲心理專家的李秋韻眼中怎麼看總覺得就像一個任性的小妹妹一樣,對付她不需要講許多大道理,幾句話就能擊敗她的任性。經歷過戰鬥的葉卡琳娜深深的明白,當一名軍人從殘酷的戰場上下來的時候,當他在半昏迷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他會在半昏迷的狀態下攻擊任何一個接近他的人,在這樣的狀態下要他對一個人不設防,那隻證明了一件事,這個人在他的心中的地位有多麼的重要。
“呵呵,我們後會有期。”葉卡琳娜笑道。
“呵呵,我們後會無期。”李秋韻笑道。
“給你十分鐘。”
李秋韻走到肖烈的面前說道,現在她在這裡的軍銜最高,所以她成了臨時的指揮官,聽到李秋韻的話後,在一片意味深長的目光中肖烈走向葉卡琳娜,但總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他轉過頭看到李秋韻面帶微笑地看着他,和李秋韻打過交道的他知道,當李大教官越是笑眯眯的時候,就代表她心裡就越會整人,下手就越狠。
“要分開了,畢竟都是老熟人了,他們還救過我,道個別很正常,不然別人會說我們沒有禮貌的。”肖烈對衆人說道。
“這也是,不能讓別人說我們沒有禮貌。”雷好琳笑道。
聽到雷好琳的話後,李秋韻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雷好琳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頭母老虎盯了一下。
“呵呵,我們之間這麼熟了,就不用說這麼多啦。”涅左圖夫笑道。
“我們之間也是。”手術刀說道。
“我們嘛,大老爺們兒的,不用這樣婆婆媽媽的。”波而里亞說道。
“年輕人,有些機會是要靠自己的。”阿夫尼古大聲地說道。
……
最後肖烈走到葉卡琳娜的面前,面對葉卡琳娜的時候,肖烈心裡十分感慨,他雖然情商很低,但是還沒有到達白癡的地步,在進入t5的第一天的時候,他的包裡有一本t5的保密條約,一旦加入t5他就能得到許多特權,相應的也會失去許多東西。他與葉卡琳娜都屬於一個國家軍情局的重點關照對象,哪怕是有一天退役了,雙方都不可能在一起,除非兩個人都要願意忍受每時每刻的監控,定期到最近的安全局喝喝咖啡,特別是重大的節假日都會在安全局裡喝一天的咖啡,如果想出境的話,審查手續也會比普通人多一倍。
雖然葉卡琳娜是一個不錯的女人,但是他知道,他們之間永遠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肖烈的心裡,她只是他的一個小妹而已,一個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而已。
“謝謝你。”肖烈說道。
還沒有來得及說下半句的話時,葉卡琳娜一下子撞到他的懷裡,然後雙手抱住他的頭,她的腳一下子踮了起來,張開她的小嘴,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一下子吻了上去,肖烈還沒有來得及明白什麼回事的時候,只感覺到一個溫暖,滑溼的小舌頭一下子鑽進了他的嘴裡,那個小舌頭一下子找到了他的舌頭,然後開始用力的攪貼上去,她的雙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腰,她的身子緊緊地貼着他的身子。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以至於肖烈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這樣被人強吻了。一股帶着硝煙,汗水,女人體香的氣味涌上肖烈的鼻孔,曾經在西伯利亞的時候他與她在大雪紛飛的夜晚靠在一起取曖的時候,也是這種氣味,再一次聞到熟悉的氣味時,想起兩個人相見與一起的經歷時,如果說心裡沒有感覺,沒有觸動,那是不可能的。
漸漸地,他有一種迷離的感覺,甚至有一種想把她好好地抱在懷裡的感覺。但是,什麼也不能做。
大約過了半分鐘後,葉卡琳娜一把把肖烈給推開,大笑了起來:“肖烈,再見。”
然後她轉身走去,那背影如些淡然,那步伐那樣堅定地,一股風吹來向她迎面吹來的時候,一縷金髮隨風起舞,好像在向他告別,在不經意的時候,肖烈感覺到臉上有一縷冷的感覺,他用手觸摸臉龐,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臉龐居然被什麼打溼了。
那是淚痕,那是從小生活在西伯利亞的少女的淚,那是一個不動如山侵略如火的少女的淚,那是屬於爲一己不悅,爲卿敢惹天下怒,敢愛敢恨的少女的淚。
看着她決然的背影,肖烈知道哪怕再過許多時間,他也不會忘記她的背影與她的氣味。彷徨間,耳邊還響起少女的話語:“每個女人喜歡的男人都不一樣,但是我喜歡的是那種真正的男人,他可以沒有錢,他可以一無所有,但有他有一顆堅強與從不放棄的心,人生就像戰爭一樣,有可能失敗,有可能山窮水盡,但只有真正的男人哪怕陷入絕地時也會淡笑風聲,淡然處之,他從來不會坐以待斃,從來不會委曲求全。這樣的男人,他早遲都會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這樣的男人,他可以不高,不帥,甚至還有點壞,但,他是我的男人,我的王。”
肖烈回到隊伍中,行走了五公里後,終於能坐上車了,哪怕是醫務兵給在他清理傷口的時候,那一條有十公分長的傷口重新清理時,帶着血絲的肌肉被重新翻卷了過來,醫務兵仔細地用消毒水清理着裡面的可能存在的殘渣。自始自終,肖烈都沒有說一句話,皺一下眉頭,當傷口清理完後,他才服下幾片能量片,然後掛着氧氣慢慢的睡了過去。
在夢中,那是一片戰場,他和自己的戰友與數不清的敵人在戰鬥,他看到他的身邊是葉卡琳娜與李秋韻,她們就在他的兩邊,與他一起作戰,敵人越來越多,自己身邊的戰友的傷亡也快速的增加,沒有人後退,沒有人離去,哪怕死,也會拉着敵人一起死。敵人越來越多,己方的陣線根本已經不可能再抵擋,雙方開起了一場白刃戰。在戰爭中許多敵人向肖烈涌了上來,看到四周的敵人,根本無路可退,在這關頭,葉卡琳娜與李秋韻一齊迎上那些明晃晃的刺刀,當她們與敵人接觸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把刺刀一下子捅上葉卡琳娜與李秋韻的身上。
“快走啊!”
受傷的葉卡琳娜與李秋韻同時對肖烈喊道。正要上前去救人的肖烈被身後的戰友一下子拖住,拉着他就要離開戰場。
“不要!”肖烈大叫了一聲,然後從夢中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這一聲,把車子中睡着的人給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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