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應該不是博愛!他能感覺到他現在很少再去想她了,他想的更多是澈舞,那個魔君澈舞!他之所以天天晚上去戰場,是他覺得他對她還有不捨,更多的是愧疚,想着遲早會回去,就讓心保留了一份空地,但沒想到澈舞已經慢慢地開始佔據所有的位置。
小片刻的光景,光靖豁然開朗,不管怎麼樣,他開始喜歡澈舞的這件事是事實,但自己是臥底也是事實,既然不能阻止周無雪,那就只能走另外一條路了!
話回人界,我和賀夕跟着前來傳話的士兵趕往目的地,傳話的士兵走在最前面,賀夕走在最後。三人快步走往前趕着,賀夕走在我身後深情地凝視着我迫不及待的身影,神情極其落寞。
一路上,三個人都各懷心思,前面帶路的士兵傳來冰軒的消息,卻是一個關於冰軒的噩耗。中間的女子自是不高興,而且還很傷心,整個人都很禿廢,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毫無生氣!
相反,走在最後的男子悲喜交加,喜得是,不用他就有人爲他掃清了障礙;悲的是,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自己,他恨自己錯過了被愛的最佳時機。
來到目的地,冰明、絮琛、天瑩、月衣和蕭汐落都早已到達,這裡是一處山崖下,竹屋被一片竹林環抱着,環境清幽、鳥語花香,是個養傷的好地方。冰明站在屋外等着我們,一臉漠然的樣子,讓我好生不安,等我們走近,他說道:“這裡就是我被周無雪救下
後,所養傷的地方,大哥應該是被周無雪帶走的!”
我心中一喜,“怎麼樣?找到周無雪了嗎?”
冰明低下頭,不說話。
“意思就是說,沒有找到咯!”賀夕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不管兩人,急切地向屋內走去,屋內一塵不染,擺設也是規規矩矩地擺放在原處,可是地上卻有大片大片的血跡,就連左邊的睡榻上也是沾滿了血跡,而睡榻上空無一人。除了冰明站在了屋外,蕭汐落坐在睡榻邊做着事以外,其他人都在屋內看着我面目呆滯的走向睡榻邊。
蕭汐落正在睡榻邊探測着血液,地面上的血跡已經探測過了,已經證實是冰軒的血液。蕭汐落的天賦極高,雖說蕭家學醫的人很多,探測血源也是蕭家獨有的,也有不少人後天學會了,但只有他天生就具備用晝眼就能探測血液的來源,他的父母很已爲傲,可惜早亡了!
睡榻上早已沒有了溫度,我環顧四周,滿屋的血跡,觸目心驚,我詢問道:“怎麼樣?”
蕭汐落的眼眸迴歸正常,無奈地看着我說:“已經確定血源是來源於冰軒!按出血量來看,冰軒傷得很重!而且還透漏出造成致命傷口的原因。”
我眉毛輕挑了一下,月衣心驚,最開始是自己爲冰軒上的藥,按照理說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疑惑道:“致命傷!?什麼原因?”
“不是藥的問題,你當時處理的沒錯!我們都忽
略了一個問題!”蕭汐落站起身來說道。
“什麼問題?”我問道。
蕭汐落解答:“光靖對冰軒的心臟做了手腳,冰軒的胸前捱了光靖一掌,當時並沒有大礙!但一旦接觸到金創藥,而且還是你們無人一族獨有的金創藥,只要心臟接觸到一點點都是致命的。”
天瑩皺眉,憤恨的情緒掩飾不住,“難道光靖想置冰軒於死地!”
冰明一直都在竹屋外站着,屋內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可他知道的卻一句話都不能說。賀夕也站在屋外,他不想見到心中那個人一臉憂傷的樣子,就只好站在外面獨自黯然神傷。
冰明上下打量着賀夕,他是沒有見過魔王之子冷淵的模樣,聽說他的相貌有所改變,可他現在的樣子根本就是純天然無害的嘛!也不像是傳說中的那樣凶神惡煞,可這人也是說不準的,難保不能說這臉皮都是假的!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賀夕受不了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特別是這種玩味的打量,不爽道:“喂,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冰明悻悻地笑了笑,說道:“別這麼緊張,你應該也知道,你的身份對我們特殊,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大哥的失蹤上,但至少還是要有個人監視你!”
“監視我!?”賀夕立馬警覺起來,不知道是腦筋轉不過彎來,還是忘了,說道:“我又不是你們的犯人,幹嘛監視!”
(本章完)